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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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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定然是喝多了,早些歇了吧。”流苏忧心劝慰,搀扶上了胭脂雪的手臂。
言及喝多二字,胭脂雪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点了点头,便随流苏进屋洗簌,早些安歇就寝。
这一次,她虽打压的皇后太子他们打压的十分厉害,但是,她知道,他们绝对也会反弹的很厉害。
所以,这几天,绝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早些休息,养好精神,才能从容应对。
她现在的神经,也绷的着实太紧,也该是时候,松懈松懈了。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这一晚,她睡的很沉很沉,沉的有人进了她的屋子,她竟都没有半点发觉。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丝毫的灯火,但潜进屋子里的那个人,却似行走在光芒之下,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的,成功到了胭脂雪熟睡的榻前,将向来喜欢窝在胭脂雪枕边的小白,只手悄无声息的拎走了。
次日,日上三竿。
风风火火的秦管家,带着十万火急之色,一路奔走到了主屋门前,刚好,遇到了正在准备衣物早膳的流苏。
“流苏,王妃这是起了吗?”秦管家拉过奴婢堆里吩咐诸人动作的流苏,压低了声音问,语气里,有些从未有过的忐忑。
流苏摇了摇头,“没呢,只是照奴婢估计,快是要醒了,若不是昨晚喝的多了,哪里会……。”
秦管家瞬间抓住重点,老脸一沉,“王妃喝酒了?你怎么能让她喝酒呢?”
说漏嘴的流苏赶紧将嘴捂上,因捂着嘴,说话瓮声瓮气的,“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好……。”
精明的秦管家眼睛一亮,面色越发的不好了,“王妃吃酒,是不是因为皇后的赐婚……。”
流苏一惊,“您怎么快……。”
“传旨的得喜公公,已经在正堂候着了。”秦管家几乎已是面色铁青。
“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就想让王爷娶了那负心女人是不是?!”流苏怒了,手里的菱花镜子,被她指甲挠的咯咯作响,甚是刺耳。
“哪个负心女子,说来听听。”内屋起了的胭脂雪,伸了伸懒腰,慵懒的声音透过厚实的青蔼帷幔,直达外屋的秦管家与流苏耳朵里。
两人俱是一骇。
“王,王妃……。”流苏低下头,默默闪到了一边,把旁边的秦管家让出来了点,好让里头那位看的清楚些。
饶是纵横各种场合经历多年,向来不动如山,泰山崩于倩而面不改色的秦管家,在看到流苏这番明摆着是要将自己献出去的小动作,也不由的面部开裂,嘴角抽搐。话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报个信儿么?
虽然这样想着,但秦管家居然,居然第一次,磕巴了,“回王,王妃,是,是是……。”
旁边的流苏偷偷朝秦管家投去一个怜香惜玉的眼神,对,就是怜香惜玉的眼神……
“流苏,进来服侍更衣。”胭脂雪也不着急的逼迫秦管家,而是懒懒倚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点了流苏的名。
流苏就跟戳到了的蚂蚱似的,没差点一蹦三尺高,“是,是。奴婢这就来。”
话是这么应的没错,但流苏那脚走路的速度……
旁边的秦管家低头朝流苏那双三寸金莲看去,只见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一双脚,没出去一步,应是只走了半步,还有一半是在原地……
这会子,秦管家朝流苏投去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眼神,对,就是我见犹怜……
“若是让外头的贵客等急了怪罪,你们说,这个罪过,该由谁来背好呢?”胭脂雪不急不躁,绛唇徐徐吐出这么一句。
秦管家与流苏又是一震,“王妃,您都知道……。”
“拖延时间没有任何的用处。”一撩波浪般的海藻卷发,胭脂雪微微偏头,看到窗前香案上的一盆粉白山茶花,在窗外透进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唇角微微上扬。
与秦管家面面相觑一番,流苏耷拉着头,终于步伐正常的踱步走进了内室,“是,奴婢知道了……。”
而秦管家则施礼告退,“老奴这就前去招呼贵客。”
也不知道秦管家有意还是无意,这贵客二字听起来,怎么都有点龟壳的感觉……
“对了,都这么个时辰了,早膳,可有给殷王爷备下?”提及此人,胭脂雪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到底是位惹不起的瘟神,秦管家早就准备妥当了,只是,“原来老奴是让厨房准备好了的,但是殷王爷身边带了厨子,说吃不惯我们府上的东西,所以便罢了。”
“哦?”胭脂雪失笑,“这位老王爷,还真是好大的派头。”
“呃……其实殷王爷不过才四十有三,正值壮年。”想起昨儿个那位长相不似凡人的殷王爷,秦管家不由自主的便替那位殷王爷反驳了这么一句。
胭脂雪对这位神秘莫测的瘟神王爷没什么兴趣,便让秦管家退下了,“好好招呼着得喜公公,本王妃,随后就到。”
“是,老奴告退。”秦管家身板一颤,从未有过的快速退了出去,直到到了门外,才用袖子擦了擦一脑门子的白毛汗。
只是这白毛汗,怎么擦,怎么都擦不完。
因为只要一想起,刚才在正堂里,他给得喜那贪财的老王八蛋塞了一包子银子后,得喜透露了懿旨上的内容,竟是要王爷三日后与那胭家二小姐完婚,。他这额头上的冷汗,简直就是层出不穷。
“王妃……。”流苏小心的看了一眼倚靠在柱子旁对着窗台下的一盆山茶花发呆的胭脂雪。
“更衣梳妆吧。”收回视线,胭脂雪神色淡淡的,宿醉让她的脸色有些许的发虚,比平日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样子大相径庭,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已有鬼面之子()
“更衣梳妆吧。”收回视线,胭脂雪神色淡淡的,宿醉让她的脸色有些许的发虚,比平日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样子大相径庭,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是……。”看着这样的胭脂雪,流苏觉得心疼,虽然主仆相处并不久,但是有种喜欢和欣赏,是没有理由的,即便短短几天时间相处,她就已经十分的欣赏和喜欢这位王妃了,甚至觉得,能让她喊上一声王妃的,除了胭脂雪,便再无旁人了蠹。
“傻丫头。”看着一脸难过的流苏,胭脂雪觉得心尖又酸又涩,笑骂道。
她不是软弱可欺的弱女子,更不是爱哭哭啼啼的病娇小姐,没有东西,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打倒她,没有。
反正她都是要离开的,反正……
“奴婢才不傻,傻的是王妃您!”流苏没好气的嗔怪道髹。
以她对王妃的了解,对王妃手段的见识,她知道的,王妃完全可以有千种万种办法阻止,但是呢?
王妃没有,甚至只字未提。
她真是不知道,王妃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然大家宅里,尤其是王孙贵胄,但凡男子,没有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
可是她流苏知道,她也看得清楚,如王妃这般心性孤高曲高和寡的女子,如王爷这般已经成了只揣了一颗赤子之心的痴儿来讲,心里头能住下的那个人,只能有一个,再也容不得旁人。
因为那是认定的,选定的,是再也挤不下他人的……
胭脂雪自是明白流苏这话埋怨的意思,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不是胭脂雪,她只是一缕很有可能随时会消失的孤魂野鬼,只会给这傻子带来无穷灾难的煞星!
迟早,燕煜迟早会发现,他现在所受到的打压,都是她在一手操控,届时,他第一个会拿谁开刀?
不是被她连累的小傻子,还会有谁?
她说了,她绝对不会,不能再让小傻子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彼时,双方交火,总是会有损伤出现,万一再伤到了小傻子,这让她如何是好?
思及此,胭脂雪眸色一凛,转身走向了梳妆台,催促起了流苏,“别啰嗦了,没得让人笑话本王妃小家子气,只会使这些拿不上台面的伎俩。”
“是……。”流苏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一袭碧天水色长裙加身,发绾灵蛇髻,十足灵动,冷艳逼人的胭脂雪,相携流苏到了正堂。
彼时,正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得喜公公,正在正堂里发着牢***,“这燕王妃怎么还不来,难道是不想来接旨了不成?哼,若是这让皇后娘娘知道了……。”
“得喜公公。”胭脂雪嘴角噙着抹笑,动听之声一到,后面便是前脚踏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正堂,“虽然公公您是皇后身边儿最是得体的红人儿,可若是皇后娘娘知道,您想故意假借名义,挑拨本王妃与娘娘之间的婆媳关系……想必娘娘也是不允的吧?”
原来还想辩驳几句的得喜公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胭脂雪那双寒彻入骨的冰蓝眼睛下,骨子里都透出了一股寒意和莫名的惧意,让他不得不低头,几个耳刮子便扇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都是奴才这笨嘴拙舌不是,还望王妃见谅,呵呵,见谅……。”
“公公您可是皇后娘娘身边得体的老人儿,所谓打狗还得给主人三分薄面……。”信步坐上主位,胭脂雪眼带睥睨之色,嘴角笑容变得玩味,“本王妃,又岂敢随意怪罪了公公你?”
“是是,王妃大人大量,自是不会与奴才这样的狗。奴才计较……。”卑躬哈腰,得喜公公涎着一张脸,一个劲的赔着不是,只是笑意未达那精光烁烁的眼底。
这些宫里边儿的奴才,惯会狗腿德行,见人说鬼话见人说人话,流苏不屑极了,一边给胭脂雪伺候茶水,一边冷哼,“王妃如何会与一条狗计较?说出去,都没得别人笑话我们王妃。”
“是是是,流苏姑娘说的是。”这下子,得喜公公的眼睛里,已有了起火的征兆。
怎么说他也是皇后身边最寵信的宦官,官居四品,给燕王妃卑躬屈膝也就算了,何时还得给流苏这样一个卑贱的使唤丫头赔笑脸?
这说出去,才真是要笑死人了!
看见了得喜眼底的恼意,胭脂雪知道这下马威还是点到为止的好,老人可是常言,宁可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于是,便给了流苏一个制止的眼神,给得喜公公则换上了客气的笑脸,“公公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回王妃的话,奴才今儿个来,是特意来为娘娘传旨的。”见胭脂雪终于对自己客气了几分,心头舒服了几分的得喜,依旧笑脸不改的接下话茬,只是这笑容里夹杂了几分讥讽。
“原来如此。”呷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胭脂雪懒懒将玉腕递给流苏,让流苏将自己搀起,另一手,则拎着丝帕,轻掸了掸裙摆。
见胭脂雪已经做出接旨的架势,得喜公公也不啰嗦,拿出袖中明黄卷轴,缓缓展开,正要念卷轴上的内容时,一脸奇怪的看了眼胭脂雪空荡荡的身侧,“这王爷他……。”
“王爷最近了风寒,不便出门见风,还望公公见谅。”明知这狗。奴才是故意有此一问,想要探究王爷的伤势,胭脂雪也只得耐着性子笑道。
“原来如此。”得喜颔首,继续开始宣读起了旨意,“既然王爷病着,那就只好劳烦王妃一人接旨了。”
“臣媳接旨。”胭脂雪没有下跪,微蹲下身,作出福身姿势。
得喜倒也没在礼数这上头多作胭脂雪的文章,毕竟人家是一品亲王妃,只有见了皇上和大的典仪时才会行跪拜礼,不过只可惜,以后就……嘴角划过一抹讥笑,得喜便轻咳一声清嗓子,高声宣读道:“太傅二女,端庄得体,知书达理,与燕王殿下,更是青梅竹马,深情甚笃。特,本宫将太傅二女赐予燕王为妃,与燕王妃平妻平妃,一同侍奉燕王,望姊妹和顺,三人举案齐眉,早日为本诞下皇孙,为皇家绵延子嗣,着三日后完婚,钦此……。”
“胭脂雪,接旨。”不卑不亢,不怨不怒,面色无波,依然笑靥淡淡的胭脂雪,伸手,接下了懿旨,只是没想到常接的懿旨本该不重的分量,现在到手,却沉甸甸的,令她几乎要接不住了。
完全没有料到胭脂雪竟然反应如此的平静,得喜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探究的视线,不断在胭脂雪的脸上扫视,尖声尖气儿的笑道:“真是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谁能有王妃此般的好福气,竟能与自己的亲姊妹一同侍奉咱大燕的唯一一个亲王殿下,真是齐人之福呢……。”
“多谢公公的美言。”胭脂雪如何听不出得喜话里话外的讽刺,但她笑容不变,朝笔直站立在一旁的秦管家吩咐道:“还不快带公公去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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