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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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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龑破颜一笑:“我说的是事实么。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必定会召见我,还是回宫等着吧。”
伍思成深施一礼:“是。”说罢两人迈步往回走去。
一边走伍思成一边问:“这件事要是皇上问起殿下,殿下觉得应该如何应对呢?”
刘龑思索了片刻,答道:“成云起于行伍,靠讨平了辽东各部落叛乱一路升到都护府司马,之后近十年没有再升迁过,本来就有怨气。加上他在辽东的人脉是相当的深厚,本来都护一职由他出任也不是不行,可是朝廷却委派了穆成为都护。穆成虽是文官出身,却也深知治军之道,成云想暗地里掌控实权的话,穆成肯定不会答应,两人之间矛盾重重是必然的。穆成为人正直清廉,如果成云有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难免不被穆成揭发出来,可以说这次兵变是迟早的事情。但国家承平已久,这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争,辽东军是少数几支有实战经验的部队之一,真要出兵平叛,恐怕不那么容易。”
“殿下分析得对,而且小人担心,这件事背后有高丽的推波助澜。”
“高丽?”刘龑停下脚步,“高丽为何要参与此事?”
“殿下请想,高丽虽臣服于我朝,但那是靠圣祖皇帝出兵击败高丽的结果。辽阳城一带本来就是高丽的领土,当年高丽兵败求和,割让土地,成为臣属,一方面是圣祖皇帝的大军压境,另一方面则是高丽南部起了民变,他自顾不暇所致。之后十几年,高丽王室争夺不休。等到王位之争结束,发展了国力,接下来又与南方倭国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打败了倭国,军威正盛,民风尚武,他会不想着恢复故土吗?所以我觉得成云很有可能受到了高丽的蛊惑才起兵反叛。即使成云起兵只是突发事件,那么他为求自保,也会主动联合高丽,以便加强自身的军事力量。”
刘龑闻言皱了皱眉头,继续向前走:“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伍思成微微一笑:“其实也不难,只要赶在高丽表明立场之前平定叛乱就行了。”
“哦?此话怎讲?”
“殿下,不管高丽只是暗中鼓动成云起兵也好,成云要求高丽相助也好,高丽都不可能马上表明态度的。小人推想,高丽此举在于投石问路,想借成云的这次事件试探我朝的态度,如果朝廷平叛不利,他就会和成云联合起来割据辽东;如果成云不利,他恐怕会帮助朝廷平叛以求朝廷封赏。这样他两边都不吃亏。而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次叛乱,让高丽来不及动作。这时候高丽声明帮助剿灭成云,则他没有实际功劳,无须封赏;要是敢帮助成云作乱,则辽东已在我手,他得不到任何实际利益,还要公然与我朝为敌,虽然可能获得一时小利,也必将败于国力不济。”
刘龑听了不禁点头微笑:“那么,你就来说说如何快速平叛呢?”
第五章 二 召见()
常邈。
听到刘龑说出这个名字,皇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绢之国皇帝刘裕通,现年五十二岁,由于长年操劳国事,头发已几乎全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年。刘裕通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唯一嫡出的皇子。在自己众多的儿子之中,只有这一个长得最像自己的祖父——当年的圣祖皇帝。而且天生神力,这一点也和圣祖皇帝一样,所以宫内一直有太子是圣祖皇帝转世的传言。今天自己把儿子单独召来密议辽东叛乱,确实有考察一下他对于国政处理能力的意图,而刘龑的应对方案自己也颇为满意,只是讨伐军元帅的人选让他吃了一惊。
“常邈?朕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只是一个虎贲中郎吧?”
“正是,父皇,”刘龑答道,“此人乃是历代武家出身,可是他却不喜欢习武,偏爱钻研兵法,因此武艺平平,为家族中人所不屑。因此他虽然家世显赫,却迟迟升不了官。”
“家世显赫?”刘裕通有些疑惑。
刘龑见父皇疑惑,连忙补上一句:“父皇,他曾祖父是英国公常鲲常海天。”
“哦,常老大人哪,朕小时候见过他几次。”刘裕通听说是英国公一族,心中宽慰了许多。英国公追随圣祖皇帝戎马一生,十四个儿子中十一个为国捐躯,可说是一门忠烈。
“父皇,此人是将门之后,又名不见经传,正好以顾念忠良之后为名,将他提拔为北平守将,这样一来就不会令成云起疑。而父皇暗中赐予其虎符,将幽冀并三州兵马都归其节制,好打成云一个措手不及。”
刘裕通听了,微微点头:“皇儿所说,甚合孤意,只是这个常邈到底能不能胜任讨伐军总帅一职,朕还要亲自一见。”
“是,父皇明鉴。”刘龑深施一礼,他知道父皇对自己的这次考验已经顺利过关了。
虎贲中郎常邈,字公孝,现年三十五岁。以一个武人而言,身材还算高大,却不够雄壮。平生武艺除了箭法,都只是平平而已,在整个家族中也算是个异类了。已过而立之年,却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若非族兄世袭英国公的提携,只怕连这个职位都混不到,于是他也成了家族中最没出息的子孙之一。而他本人对此却是毫不在意,每日除了钻研兵法,外出游猎之外,便是和几位至交好友一起饮酒作乐,谈论天下大势。而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早已进入了伍思成的眼中。
今天一早,常邈点完卯后无所事事,便出外访友。刚走到四方街头,迎面来了三名男子。看见对方身上的官服,常邈知道是宫内的人,便停下脚步。
三人上前低声道:“这位可是虎贲中郎常公孝大人?”
常邈见来势不一般,忙正色道:“下官正是,不知三位大人有何见教?”
三人见状,为首的那个从怀内取出一物,常邈虽没见过,却也知道这是皇上御用之物——盘龙玉佩,是专门用来密召所用的信物。只见那人压低声音道:“皇上口谕,宣常大人即刻进宫面圣,请不要声张,随我来。”说完,手下那两人已经站到了常邈身后。
常邈见了这幅阵势,知道必有大事。看这三位的身手矫健,显然是宫内的侍卫,当下便道:“请三位大人引路。”
一路上三人在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径直入了皇城,把常邈领到皇上的养心殿内,三人在殿外回话说人已带到,然后便自行退去。常邈轻轻推开殿门,只见一位身穿皇袍的老者正低头批阅奏章,常邈连忙跪下行礼,口中朗声说道:“臣虎贲中郎常邈参见吾皇万岁。”
刘裕通没有抬头,只说了一句:“平身。”
“谢皇上。”常邈站起身来站立于一旁。
刘裕通这才抬眼看了看常邈:只见常邈落落大方站在当庭,眼神虽不能直视,却透着自信的光芒,全然没有一般人初次面圣的那种紧张颤抖。刘裕通心下暗暗点头,便道:“你可知朕为何要召见你么?”
常邈微微一笑。虽然事出突然,不过这一路走来,自己已经将各种可能细细想了一遍,便道:“回皇上,皇上突然秘密召见一位官卑职小的武官入宫,想必是边庭有变,皇上有意命微臣领军吧?”
“哦?”刘裕通心中一惊:此人其貌不扬,不过料事却如此精确,难道这人是刘龑的党羽?想到这里,刘裕通冷冷道:“你何时见过龑儿的?”
“太子殿下?微臣至今尚无缘拜见太子殿下,不知皇上此话从何说起?”常邈一脸狐疑。
刘裕通看着常邈的反应,心知常邈此言非虚。便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推断出朕要你领兵的?”
“回皇上,皇上密召一个武将入宫,必定是有兵患而不便明言;今天微臣前去点卯,曾看到虎贲中郎将田大人神色自若,可知京中无事,那么自然是边庭有警了;边庭有警应该与丞相,兵部尚书密议,而皇上却召见微臣一个中郎,若非是有意命微臣领军,那就是有意命微臣为刺客。微臣武艺平平,刺客是断断做不成的,因此微臣才断言是要命微臣领军了。”
刘裕通呵呵一笑,道:“有点意思,你这番推论虽然没有全中,却也相去不远。想不到英国公有了你这么一个机灵的后代,倒是有趣得很。既如此,你上前来看看这份密折,朕想听听常爱卿对此有什么看法。”
“微臣遵旨。”常邈行了一礼,便大步走向龙案。
第五章 三 棋局()
初春的长安,冬日的寒冷尚未退去,到了夜里更是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刘龑坐在榻上,随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好整以暇地看着棋盘对面自己的伴读。侧着身坐着的伍思成则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棋局,目前他的劫材不够,眼看着中央的大龙有被杀之虞,汗水一点点从他额头渗了出来。
“我看你还是认输吧,不出十步你这条大龙就要被我杀了,到时候你还不弃子认输吗?”刘龑笑道。平时和伍思成下棋十局里要输掉九局半,今天难得占据了优势,此时他心情实在可说是乐不可支了,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伍思成一边挠头一边道:“殿下,棋局还没下完之前可不能随意断言胜负啊。”
“哦?你还不认输?”
“不错,这就好比如今辽东的局势一样,虽然成云兵强马壮,声势浩大。朝廷要出兵平叛是困难重重,可是朝廷难道能够无所作为,听之任之吗?”
一句话触动了刘龑的心事,当下放下了茶碗,探着身子道:“你推荐的那个常邈到底能不能行啊?不说别的,单就说镇守幽州的老将军何灵和冀州守将陈云海,一个是三朝的老将,一个是继承了爵位的忠义伯,他俩能不能听从他的命令都叫人怀疑啊。”
伍思成淡淡一笑:“依小人之见,要是常大人连这两个人都控制不了,陛下怎么会将平叛重任托付与他呢?殿下请放宽心,陛下不是已经派了礼部侍郎杨莲杨大人为钦差大臣前往辽东了吗?”
刘龑眉头一紧,道:“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呢,父皇既然已经决定平叛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派什么钦差呢?那不是白白让人家去送死吗?”
“那是为了稳住成云呀。这位杨大人乃是建威将军杨乾清的四子,当年成云发迹可多亏了这位老杨大人的提拔栽培,由他做钦差成云必定要念些旧情的。”伍思成边说边下了一着。
刘龑一边应了一手棋,一边说道:“难道成云不会扣着钦差作为人质吗?”
伍思成嗤嗤一笑:“殿下有所不知,这个杨莲也是常邈的密友之一。依小人看来,这次多半是常邈向陛下举荐的此人,这两人恐怕早就私下商量好怎么一起算计成云了吧。”
刘龑听了这话,嘴角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常邈怕是早就定下了讨伐叛逆的计谋了,而且父皇也早已首肯。只不过事关重大,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殿下明鉴。”伍思成低首道,同时在棋局上下了一手。这一手却下错了地方,把本已经岌岌可危的大龙仅剩的几口气又堵掉一口。
刘龑一看机不可失,正要下手,却见季重海匆匆而来。那执棋的手便停在了半空,道:“老季,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跑这儿来干吗?”
季重海忙跪下磕了一个头道:“老奴这会子来打扰殿下对弈,也正是因为天色已晚,太子妃吩咐老奴来提醒殿下该安寝了。”
刘龑听完眉头拧成了一团麻花:这太子妃乃是父皇所定的正妻,出身名门大族,是世袭平国公华天羽的次女。比自己小了五岁,嫁给自己也已经三年了。这位太子妃若论起长相身材,实在堪称是个天生的尤物,让男人看了就走不动道;可惜的是老天偏偏开了个玩笑,此女的性格实在是沉稳之极,半点没有娇柔的小女儿之态。这弄得刘龑就如同拿到了一个白玉馒头,看得吃不得。因此刘龑便不喜欢上太子妃那里去,还不如去几个侧妃那里,要不就干脆找伍思成或者其他人一起玩乐。
当下刘龑撇了撇嘴:“去她那里干什么,成天板着个脸和我欠了她钱似的,要是笑起来更可怕,简直像是尸体的抽搐一样不自然。我不想做恶梦,不去!”
季重海直起身来看了看棋局,然后给伍思成打了个眼色,转回头来对刘龑道:“殿下已经许久不曾去过太子妃那里了。依老奴看来,为了子嗣考虑,殿下也应该勉为其难去去才好,何况这局棋也快要分出胜负了······”
“你看你看,”刘龑故意不接话茬,却指着伍思成道:“老季可是下棋的老手了,他都说你输定了,你还不认输吗?”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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