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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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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粉尘状的东西,他没有半点慌张,直挺挺的走过去。我惊讶的看到,原本空中漂浮的腥臭粉尘,在即将来到他身上时,忽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处溅洒。张元奇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老男人的右脚,轻喝一声:“还想跑!给我下来!”
也不知他用了多大力气,老男人噗通一声摔在木床上,哎呦一声后,被张元奇抓兔子一样拖倒在地。张元奇侧头瞥了眼已经落地的粉尘,见到那些东西混入泥土中,变得如鲜血一般四处流淌,便冷哼一声,说:“连血蛊毒都有,看来还真没冤枉你。”
我没敢上前,只好远远的问这血蛊毒是什么。张元奇粗略解释说,这是一种用血液制成的蛊毒。一旦粘附在人身上,便会直接流窜全身,让你的血液沸腾并增加到正常的数倍,直至血管爆裂而亡。我愣了愣,本能想到,这不等于强行输入人造血吗。
此时,地上那老男人忽然叹口气,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真的是报应来了吗。”
张元奇冷笑一声,说:“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佳。”
老男人抬头看着我们,露出惨淡而勉强的笑容,说:“何止是不佳,自从那天起,我再也没睡过一场好觉。每天做梦,都是那闺女惨死的样子。我借酒和赌博来消愁,然后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你们既然来了,我就不想再多说什么,杀了我吧,我也好解脱。”
从这个老男人的叙述中我得知,他和那位病人的恩怨,是从十几年前落下的。当初,两人本是很好的朋友,但因为争夺附近的一块田地起了争执。大家都知道,很多年前的农村一旦出了什么矛盾,基本都是靠拳头说话。你喊亲戚,我喊本家,谁人多谁就赢了。
那位病人在这里也算大门大户,兄弟姐妹非常多,两人的争执结果不言而喻。输了地,又丢了人,多年好友反目成仇。老男人气不过,恰好他当时听人说起蛊术的神奇,便跑去苗疆学蛊。还别说,花费一番周折后,倒真让他混进了苗人的寨子里。不过,因为风俗习惯的问题,他很难适应苗疆的生活。因此,数年后学会了一招半式,便又回到这里来。
眼见“仇人”越混越好,还准备盖三层小楼,他越想越不爽。要知道,十几年前能盖起三层小楼的农民,在我们这少之又少。老男人执着的认为,就是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才让“仇人”这么快发家致富。加上去苗疆学蛊本就是为了找回脸面,他一咬牙一跺脚,便趁着盖房子的时候,把蛊咒下在了基石上。原先他只是想给病人一家个教训,但是,他学艺不精,会下蛊咒,却不怎么会解。于是,那位率先被蛊咒侵袭的姑娘,刚刚结婚没多久便因此离世。并且因为中蛊而忘,死的非常痛苦,这事多年前在附近闹的沸沸扬扬。听他这么一说,我隐约记起小时候似乎听大人们说附近的农村出了什么怪事,还死了人,只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这事扯上关系。
自己曾亲手抱大的姑娘,就这样因为仇恨死去,他明白自己铸成大错,已经难以回头。想去认罪,却没那个勇气,如此颓废数年,家当因为赌博输的干干净净。本来他去苗疆几年没个音信,妻儿便颇有怨言,现在又平白无故的堕落,人家自然毫不犹豫的离开。
妻离子散的下场,令他更加痛苦。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老男人说起这些往事时,一脸悲痛,让人同情。但是,我不会同情他,因为身中毛蛊,让我清楚明白这个看似可怜的养蛊人,究竟有多狠毒!
我哼了一声,说:“看你一副等着救赎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你骗了。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能那么狠毒。他们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竟然杀了人家闺女后,又下咒害他本人。我只不过是个医生,机缘巧合救他一命你都不放过。像你这样的人,真该拉出去千刀万剐!”
老男人看向我,他一脸迷惑的说:“什么下咒害他本人?我什么时候又下咒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第六章 瞎眼断舌()
张元奇猛地一脚踩在他脸上,鞋底与脸皮摩擦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他微微弯腰,说:“你当然不认识他,我们也不认识你。”
说着,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了老男人嘴里。那人猝不及防,又被他狠狠一脚踢在喉咙位置,不由自主便把东西咽了下去。没几秒钟,张元奇这边刚把脚移开,老男人便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脖子,整张脸都因为缺氧变得艳红,好像要把自己勒死一般。
我看的心惊肉跳,不禁问张元奇给他吃了什么。张元奇面色冷漠,他盯着地上无比痛苦的老男人,说:“既然他看不清惹了谁,又喜欢满嘴胡扯,那就瞎了他的眼,断了他的舌头!”
这话让人感觉有些恐怖,之前张元奇虽然给我神秘莫测的印象,但直到此时,我才看清,这位来自云南的黔东苗人,并不像表面那样和善,很有些心狠手辣。隐约间,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一起搀和这种事情,因为实在太危险了。
这时候,老男人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嚎,但一眨眼,那痛苦的声音,就变成了“呜呜”声。我看到他紧闭的双目和嘴巴里,都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很臭,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清楚的碎肉块。在他偶尔张目开口时,我看到原本可以给予他光明和语言的两种器官,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腥臭的黑水流出来。我终于明白,张元奇刚才说瞎了他的眼,断了他的舌头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寻仇,更像是一种酷刑。作为一名普通医生,我虽然见惯了“血腥”,可是从未经历如此情景。难怪很多人对蛊忌讳莫深,更对擅长养蛊的苗人感到畏惧,这并非没有道理!
过了大概几分钟,张元奇不再看地上的老男人,而是直接招呼我离开。我哪敢就这样走,不停的问他,老男人会不会死。张元奇回答说:“那蛊毒只是融了他的舌头和眼睛,不会致命,放心吧。”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舌头跟眼睛都融成了黑水,说不会死,我怎么能信?张元奇见我犹犹豫豫不肯走,便说:“怎么,怕他死了警察来找你?”
这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虽然对蛊好奇,却不想因为这个锒铛入狱。“杀人”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应该像天边的云彩那样遥远才对。
张元奇皱起眉头,说:“蛊毒会封住他的伤口,不至于流太多的血,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多的额外伤害。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这里等上几个小时。但话说回来,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不相关的事情连累自己吗?如果他因此而死,警察第一个找到的,应该是我。”
看着张元奇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本该放心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了些慌乱。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顺畅,好似本就应该这样进展,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让人觉得别扭。但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这件事里本没我什么位置,可莫名其妙的却越陷越深吧。
我没有在老男人的家里呆太久,一来他已经停止痛苦的蠕动,口中与眼眶里,都不再有腥臭黑水流出。从气息上来看,他正逐渐好转,当然,已经融化的舌头和眼睛是不可能再恢复了。另外,正如张元奇所说,就算老男人真的死在这里,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因为蛊毒是张元奇亲手喂下的,我顶多算一个没有阻止行凶的旁观者。
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总算让激荡已久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这么刺激的事情,仅仅用文字叙述,怕是很多人难以真正体会。有些事,真的只有亲自经历,才能明了其中的味道。
将那破旧的房门关上后,我与张元奇一同离去。上车后,看着那平静的房屋,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因为仇怨得报而畅快,还是为两家人的恩怨情仇感到惋惜。启动汽车离开,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实际并不是这样。
在车上的时候,张元奇便向我表达要离开的意思。他已经离开云南太久,那里有很多事情等着要办,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我如此对这位正经的黔东苗人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满满好奇心,更多的是一种怯。
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和他一起时间长了,心里总有点发毛。
可张元奇却说,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去趟云南。原因很简单,我所中的毛蛊,在这里是没办法完全清除干净的。他用来解蛊的东西,都留在云南家中。我自然是不想跟他走,便商量留在这里等,并麻烦他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多跑一趟。
张元奇直接摇头,说:“一来一回,至少一周时间。毛蛊虽然被暂时压制住,但用不了几天还会长出来。到时候万一我来不及赶到,你就会没命。”
这事他说的很严重,我是一个连蛊术皮毛都不了解的行外人,无从反驳。事关身家性命,不得不多考虑一番。张元奇没有对我进行太多的劝说,因为他很明白,我犹豫与担忧的模样,已经算给出了答案。因此,他只说不要轻易告诉父亲,我曾经中过毛蛊。就算要去云南,也要以其它的理由。
用他的话说,一般人遇到怪病,首先想到的是去医院,然后才是去看中医。至于找养蛊人帮忙拍电影呢?
我又好奇又纳闷的问他:“难道与父亲认识那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你会蛊术?”
张元奇摇摇头,说:“我们只是很久前有生意往来,不过一些云南的土特产罢了。”
他的答案轻描淡写,可我却依然觉得,这是非常敷衍的回答。因为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明白,他究竟来找父亲做什么。
回到家里时,父亲坐在客厅看报纸。见我与张元奇一起进门,他微微一愣。我本想把蛊的事情告诉父亲,但想起张元奇的叮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随后,张元奇向父亲表示要离开。而我,在犹豫一会后,也表示要跟张元奇一起走。
父亲从我们俩进门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张元奇看。过了很久,直到张元奇坐在椅子上,才把目光转向我。而在我说出要随张元奇去云南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好像有疼惜,有失望,还有一点点的愤怒?
我很少看到父亲用眼神表达出如此丰富的情绪,心里很有些发虚,因为从前几天我便知道,父亲与张元奇的关系,其实谈不上特别好。他们俩所谓的友谊,更像一种不正常的联系。上一辈的事情,身为小辈,我不想多管。也许是受电视剧的影响,我始终坚持认为,哪怕上一代的人互相打的头破血流,也不应该因此影响下一代。
在我忐忑不安的注视中,父亲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然后摘下眼镜搁在桌子上,仰靠在沙发上,似乎十分疲惫。同时,对我挥挥手,说:“走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像短暂的告别或允诺,更像永远的离别。我心里有些不忍,差一点就想留下来。但张元奇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然后提醒我快点收拾行礼。一个半小时以后,会有一趟开往丽江的火车从这里离开。
第七章 去云南()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收拾好行李,并向医院领导请了年假。虽然不知道去云南会呆几天,但我已经做好至少两周不回来的准备。正打算离开时,父亲推开门走进来。他花白的头发在我眼前晃过,老人家没有站着,他直接坐在我的床上。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的背影。
无端端的,我感觉很难过。也许,是因为二三十年来,从未如此仓促的自父亲身边离开过。我没有转身,他也没有碰触我,我们俩就那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过了几分钟,父亲才叹息着说:“出门在外自己多注意。”
这话表面上应该没什么,但我却觉得,父亲话中有话。然而,当我回头时,却只见他低着头。那样子,仿佛不敢看我。
是的,当时我就有这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出是为什么。
父子俩就这样在沉默中分离,出门时,我仍能感觉父亲透过卧室的窗户看着我。他那么的沉默,沉默的不比寻常。张元奇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我看到了他的动作,却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
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在上车的时候,张元奇动作顿了一顿。同时,他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另一侧。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小区对面的人行道上。虽然他周围的人很多,可我一眼便能判断出,他在看我们。因为他看的非常专注,就像蜘蛛在看网中的猎物。
待张元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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