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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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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你去揍雷切啊!!!!!!不开心你去刨尸体啊!!!
干老子屁事啊!!!!
被少年狠狠地摁在地上,黑发年轻人只感觉到那个踩在他胃部的脚还在左右碾磨;整个胃部翻江倒海;他重重地粗喘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米拉小少年抓着他的手,用几乎于病态的目光将他的手举到了自己的面前;端详;端详完毕;米拉放下了他的手;冲着他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灿烂笑容――
“以前我的手,也跟你一样漂亮呢。”
阮向远噎了噎,最后终于是没忍住用力啐了米拉一脸:“老子的手是无辜的你骂人就骂人有种别侮辱它――”
话一刚落还没来得及加上两个感叹号加重一下语气,伴随着一声啪地震天响,落在右边脸颊上的那一巴掌几乎要将阮向远的脸给打歪了!
“死到临头还嘴碎!”米拉脸上闪烁着阴险,似笑非笑地说。
“就是死到临头了,才要抓紧时间展示一下特长。”磕磕巴巴地说完,阮向远动了动嘴发现哪里不对,微微一顿后啐地一口吐出半颗带着血丝的被揍断的牙齿,放着那小半颗可爱的牙在地面上滚了几圈之后弹进下水道里,黑发年轻人皱皱眉,此时此刻的心里居然一片淡定,想法非常简单:操。你大爷的,看不出,这王八蛋白莲花手劲儿还挺大。
老子他妈要是能有你这点儿力气,三号楼的王能轮得到mt和鹰眼来当?
阮向远被摁在地上,头发湿漉漉地有一些碎发挣扎的时候碰到了眼睛,于是正当他死劲儿眨着眼睛祛除那种又痒又疼的不适感,一直踩在他胸口上的那只臭脚终于拿开了,但是与之为代价的是,他的手重新被米拉拽了起来,当黑发年轻人抬起头去看这货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他发现米拉手上多了一把钳夹――
钳夹。
你二大爷奶奶个飞毛腿儿啊!!!!
在这个餐具都小心翼翼弄成木头的监狱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他妈哪来的钳夹!!!!!
“虽然我觉得你的眼睛很讨厌,”米拉笑眯眯地,一手握着钳夹,另一只手抓着阮向远的手,强行将他握成拳的手摊开,捏住他修长漂亮的中指,在进行此一系列的动作过程中,少年那张漂亮的脸蛋完全扭曲成了丑陋的嘴脸,他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用十分变态的语气说,“但是,好像在这座监狱里,有人比我更加讨厌你呢啧,要怪你就怪他吧。”
米拉的话具有很大的信息量――但是此时此刻,本来应该注意到这一点的阮向远却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基本功能。
指尖触碰到金属的冰凉。
非常奇怪,只是小小的一块接触面积,却足以将那股寒意顺着血脉传布全身,黑发年轻人全部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在周围的人越来越兴奋的目光注视下,他紧紧地盯着那把在阳光的反射之下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钳夹,屏住呼吸,就连瞳孔也因为这一瞬间的窒息而微微收缩――
都说指头连着心。
有时候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脚趾头,或者撞碎了指甲,那疼的感觉能比他妈的当场被切了腿还痛,所以,当米拉狞笑着将面前的整片中指的指甲顺着原本的形状被抽离,伴随着汹涌溅出的血液,那细微的创口将痛无限放大与细节化,阮向远咬紧了后牙槽,冷汗顺着额迹哗地就在这一秒的时间里留了下来――
他觉得,大概还要加上后半辈子所有即将要承受的病痛或者折腾,大概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什么时候能超越此时此刻了。
那种深入骨髓得,让人恨不得两腿一蹬直接晕过去才叫幸福的痛。
但是从头到尾,阮向远咬着后牙槽几乎把牙咬断了都没哼一声。
前二十年里,他还是如此娇生惯养,谁他娘的不是被父母捧手心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哪怕是打个吊瓶针都恨不得抱着护士姐姐的大腿痛哭一顿和隔壁儿童专用注射室的小屁孩子们比赛看谁嚎得大声。
但是阮向远在这一刻才发现,在傻。逼的面前,哪怕是被千刀万剐,他也要扛着那口气才不算输。
和傻。逼较真才叫真的输了。
被狗咬了一口之后,就因为对方是狗,所以不能咬回去吗?
答案是no,必须咬回去――凭什么不咬回去?
必须养精蓄锐,修养身心,等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再连本带利地一口狠狠咬回去――现在的米拉越他妈得意,阮向远就越想要看见这张脸在今后感受到世界恶意的时候是个什么臭德行。
所以当米拉笑眯眯地,又捏起了他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阮向远整个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他淡定,非常淡定,完全就是一副“我就十根指头有本事你连脚的给我一起拔了也就二十个”的淡定像――
而就在他感觉到自己的拇指重新触碰到了那冰冷的金属触感时,忽然,在他们的身后,绝翅馆三号楼一层洗手间的大门从外面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暴力一脚踹开了,门吱吱呀呀地挂在门框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射在门板之上,来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大庭广众之下破坏公用设施,然后,只看见一条腿慢吞吞地伸了进来,然后是一张阮向远熟悉的脸,那张脸上,有一双万年睡不醒的银灰色瞳眸,恩,来人还有一头灰色的头发。
“玩够了没?”白雀依靠在墙边,就好像没有看见一地的血和马桶水,洗手间里像是被拆迁大队路过一样铺天盖地满地狼藉似的,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看着脸上的兴奋还来不及收敛去的米拉,“我想尿尿。”
阮向远:“”
众人:“”
只见那银灰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就好像这才看见地上的人似的,白雀顿了顿,用“好巧啊”的语气说:“新人,你怎么趴在这里。”
“呵呵,”阮向远和着血咽下一口心酸泪,抬起乱七八糟的脸,十分狼狈地喘了一口粗气后,慢吞吞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凄凉笑,“你猜?”
白雀不说话了,因为他看见了地上长长的一道血痕,在血痕的尽头,是黑发年轻人无力垂落的手,其中,那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此时此刻被蹭得脏兮兮的,上面还沾满了已经干涩的血液,他微微一塞,掀起眼皮,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黑发年轻人的裤裆――
“去你妈的,”立刻意识到这货在看什么的阮向远趴在地上,炸毛骂道,“老子没尿裤子,看个屁!”
“还挺有精神的啊。”
收回目光,白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他这才离开门框边,踩着漫不经心的脚步,仿佛彻底无视了周围这一群瞪着他发呆的一干人等,轻而易举地伸出手,像是扒拉垃圾的似的,略不耐烦地将米拉扒开,然后只是一个轻巧的用劲儿,下一秒,就将地上趴着的那位捞到了自己的背上。
米拉将手中的钳夹扔开,用嘶哑的声音咒骂声后,一脚将它踢飞――
“白雀,你别太得意,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你坏了他的事――”
“你最好先自求多福。”白雀背着背上那个死沉死沉的死猪,在听到米拉的话之后,脸上一沉,紧接着露出一些嘲讽的情绪,“等你跟那个人报告了,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说完,灰发男人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进来是要求“尿尿”的,背着阮向远,迈着沉稳的步伐抬脚往洗手间外面走去――
“手拿开,血腥味冲鼻子得很。”
“要不您拖着我走?”
“啧,少得意啊你,要不是老子睡到半路被尿憋醒,你他妈整个保护期就真全消耗在医疗室了。”
尿个屁啊。阮向远放松了身体,明显感觉到托着他的那双手臂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加紧绷了些,他嘟囔了几声后,伸出还完好的那边手拍了拍睡神大爷的肩:“谁让米拉揍我的?”
“这种忽然改变话题想套话的把戏别往我身上试,”白雀面无表情地背着他往前走,“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阮向远沉默了会儿,想了想又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技术宅告诉我的。”
“技术宅又是怎么知道的?”
“生物本能。”
“啊?”
“他就是因为搞情报搞得过头了才进的绝翅馆,你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就是八卦啊,我操,说的那么好听生物本能。”
“哼。”
“所以谁让米拉揍我的?”
“我看是你还没挨揍够吧?”
“嗤,你们不是孤立我么?”
“没错,”白雀露出个轻蔑的表情,“我看不上抱大腿的人――来救你,自然有我的好处举手之劳,却足够让两个大人物欠下人情,何乐不为。”
作者有话要说:影篇就是说的狗崽子努力奋斗变成一个能和雷切并肩而立的人的故事,挫折有,成长有,黑幕也有,想刷负的可以开始了。
以及个别姑娘似乎搞错了一件事,雷切不会因为狗崽子是阮向远就喜欢上阮向远,而是要因为阮向远是阮向远的同时又是狗崽子这才皆大欢喜地喜欢上狗崽子=。=
第一百零九章()
当阮向远像个沙包似的被白雀扔回自己的床上;手上的血液蹭脏了他白色的床单;正当黑发年轻人微微蹙眉盯着那抹鲜红发愣时;身边的床微微颤动,转头去看,原来是白雀上了自己的床铺;当阮向远把目光投去的时候,他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只剩下一戳灰色的头发露在被子外面;于是;牢房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从老神棍的方向,传来一阵洗牌的声音,纸牌被抽出放在某个平面上时,特有的那种因为弯曲而发出的“啪”地弹音,慢悠悠老者的嗓音响起时打破了牢房里原本的宁静——
“圣杯6代表,幼稚;恶魔6,来自地狱的诱惑,软弱、内疚、被过去束缚的挣扎;权杖3,从他人身上得到力量,找到出路。1”
“”
“啊,不准不准,重来。”
哗哗的声响代表着那些纸牌再一次在老凡特那双苍老的手上被打乱,窗外,乌压压的天空飘下一片雪花,落在阳台的栏杆上,很快便被之前吸取了阳光相对温暖的金属栏杆所溶解,室内的黑发年轻人将自己迷茫的目光收回。
在他的身边,另一名室友正照例蹲在床边哼哼唧唧地抠着脚,一边感叹着冻疮带来的又痒又疼一边骂着娘问老凡特能不能用他那些迷信的把戏给他算一算他哪一年冻疮才他娘的能结束时,阮向远犹豫了会儿,然后伸出手,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牢友的肩膀——
大板牙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意思是让他有屁快放。
“上次那截萝卜扔了没?”就好像没有看见他的眼神似的,阮向远将手收回来,指了指对方的脚趾,“用火烧热了拿来烫脚,三天就会好。”
大板牙愣了。
粗糙的抠脚大汉张了张嘴,看上去是有什么脏话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然而目光闪烁了下后,他哼哼唧唧地闭上了嘴,扔下一句“老子拿去干屁。眼了”之后,重重地转过身去钻回被子里,当阮向远浅浅地勾起唇角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白雀睡觉时翻身的轻微响动,而在大板牙的床对面,技术宅慢吞吞地,将手中的书翻过去了一页。
第二日。
大雪从昨天的下午开始就没能停过,整整下了一夜,当第二天早上,被迫需要早起进行清除道路的低层犯人在各楼狱警们的催促下,纷纷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从牢房里懒洋洋地走出来,面对着几乎要将整个楼梯都掩盖住的积雪,他们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纷纷地到工具室里去找清扫工具——
人手一把,领取的时候,是拿了扫帚还是戳箕,是推车还是铲子,都要在狱警那里一一做好登记,并且每一个工具都有其独一份的编号,于是,当阮向远拖拖拉拉地举着他的扫帚从雷伊斯手中接过他的笔时,下一秒又被抢了回去。
“干什么?”阮向远无奈地抬起头。
“你手怎么了?”雷伊斯指了指阮向远仔仔细细缠好了绷带的手,之前脸上那副对着别的犯人不耐烦的样子收了起来,嘟了嘟嘴显得有些气呼呼地,锐利目光在黑发年轻人那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扫了一圈,在看见其嘴角的淤青时,十分肯定地说,“你又找人打架了?”
“怎么可能啊,”被指责的犯人盯着背后无数犯人催促的目光,无语地回答一句后伸手就要去抢雷伊斯手中的记号笔,“笔还我啦——”
雷伊斯就像是个猴子似的,目光盯着阮向远,身子倒是敏捷得很地,举着笔的身体不依不饶地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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