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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风流-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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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师叔,见一个爱一个。三心两意,脚踏两只船不好。】萧琰听得莫明,却也肃然应诺:“师侄谨记教诲。”心里嘀咕,她一个都没爱,哪还有见一个爱一个的?
她辞礼出来后,便去北苑探望花师叔。刚步出廊子走到甬路上,神威大将军就“嗖”的一声从树笼子里窜出来,跳到她肩上,扇了下翅膀,一副“快走!快走!”的样子。萧琰心头一乐,想起刚进宫门时它缩在阁主身后,一副躲着李毓祯的样子,就不由好笑,不过她心里正赞赏着神威大将军叼李毓祯鼻子的壮举,便伸出手将它抱着,一边走一边出主意,“以后你就呆在花师叔那里,别过来晃。”大白鹅坐在她臂弯中,这不会也不怕拔毛了,神气活现的点了下长脖子。
……
李毓祯在主殿里和阁主说话。
她离开剑阁已经七八年,随着阁主入了主殿便大礼参见,行弟子见师尊的叩拜礼。虽然她不能称呼阁主为师尊,但在她心里,却是以弟子自居。
阁主受了她的叩拜礼,一拂袖,将她托起来,柔和声音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受你大礼。今后,不可如此。”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想折福。”
“是。”李毓祯道。
她现在身负国运祖宗功德和人间信仰之力,除了血缘至亲又至尊贵的皇祖父和帝后父母外,其他人受她大礼跪拜,还真的要折福,受不起。
李毓祯坐到阁主下侧的壶门小榻上,阁主与她说起她昏迷以来发生的所有事。这些事和内里的布谋交锋,口头上说来费时,但以神识传递,也就几个念头的事。
李毓祯仔细听着,理出其中几个线头,思考后续的布置,以及对某些人的处置。
阁主容她静思一阵,端起宫女新换上的煎茶,用了半盏后,便布下一道真气屏障,和李毓祯说起今日事的布局。
第二三九章 说局()
李毓祯听得心凛。
箭影雷声,和那些无声处的较量,其凶险处,绝非明面上露出来的这些。
阁主说道:“神符箭和引雷术,出自道门无疑。三山之中,均存留着至少一枝神符箭,今日这两箭,应该是出自前二山。”
符箓宗“三山派”按实力排序是龙虎山、茅山、阁皂山,“前二山”即指龙虎山天师道和茅山上清派。
李毓祯目中闪过一道威棱。
阁主道:“龙虎山这是起了野心,或者说,入世的野心一直就有,不甘心做‘出世道’。当年天师道势盛,太原王氏意图谋朝夺位,便有天师道北宗在其中支持。后来太原王氏覆灭,天师道也被高宗皇帝清洗,北宗由此一蹶不振,唯有南宗因为涉逆不深,留了下来——况且当时民间对天师道信仰颇盛,高宗皇帝也有顾忌,加上三清宫的处置也颇为妥当。但北宗一落,龙虎山又成了天师道之首,入世野心不灭,就无怪能与逆天派勾结。”
李毓祯当然知道“逆天派”,这是四大武宗高层针对那些反对天启计划的先天的称呼。
而天师道在道门诸宗派中,一直是最积极入世的,按李毓祯的话讲,就是有政治野心。创宗初期便以五斗米道发展信众建立起一方割据政权,降入曹魏后传教往北扩展,东晋以后,势力越来越大,许多世家都信天师道,如太原王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陈郡殷氏、吴郡孙氏、南康朱氏等甲姓世家,都是以“天师道世家”而称,可见其势力之盛。
当年高宗皇帝覆灭太原王氏之后,就以附逆罪将干涉世俗权力过深的天师道进行了大清洗,虽然南宗天师道留了下来,但这番清洗最大的影响是在世间——世家退出天师道,从此再无“天师道世家”,天师道在豪门世族中的影响一落千丈。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吴郡孙氏这些世家都与天师道断得干干净净,甚至在族中立下嫡支子弟不得信天师道的禁令。
但正如阁主说的,天师道“入世”之心不死。龙虎山这一百多年来估计都在梦想“振兴”天师道,但怎么振兴?朝廷岂会允许,三清宫岂会允许?龙虎山没了下口之处,被天策那帮逆天派许以入世承诺拉拢过去就是极有可能的。
李毓祯想到火山岛伏杀之事,想到惨烈的临川郡王、武骑中郎将高适、诸多靖安司司卫,还有今日陨身于神符箭之下的李祉,心中起了浓烈的杀意。
阁主扣着茶碗说道:“第一符箓宗师辅真子道君在世的时候,龙虎山最为鼎盛,隐有三清宫之外,道门第一的势头,可惜辅真子去了,符箓宗便无天才,龙虎山一度被北宗天师道超越,然而人的野心却是炉鼎里的热灰,北宗一落,龙虎又起,这野心被扇子一扇,就又红热起来了。”
李毓祯心道,所谓“被扇子一扇”,指的当然是逆天派从中撺掇了。
“加上茅山上清派,”阁主道,“这些年和龙虎山一道,一直在民间行符雷引雨、驱邪捉鬼之事,信众又积累起来了。”阁主点了点榻,“这两派的广泛根基,在下不在上。”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才是阁主着重要说的。
李毓祯心中一凛——这是指,龙虎山和茅山二宗对民间百姓的煽动力?
所以今日之事,明知与龙虎山茅山二宗有关,却不能以雷霆手段覆灭二宗,否则逆天派利用龙虎山和茅山灭宗之事,在信徒中煽风点火,广泛纠合起民间信众,暗地里搅风搅雨,就是剿不尽、也不好剿的麻烦,没准就演变成了民变——这是朝廷最忌讳的。
李毓祯阖了阖眼,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杀意。再抬眼时,已是清明,又如深渊之水,静深下蕴着波潮。
阁主柔和的安慰道:“如今你有‘神明’光辉,这就是最强的符——你发出的声音,民众会听从。加上你许下的宏愿,增强了你的信力。”阁主一笑,“对付信众,就要用信仰去对付。武力,有时不是最好的武器。”
李毓祯沉思着,渐有所悟,眼神明亮起来。
……
正说话间,紫宸殿的内侍过来急禀,圣人病倒了。
李毓祯一惊,出殿问明情况,便传音告别阁主,带了内侍和宫女从内廷后宫门出了东宫,经西内苑入大明宫,往紫宸殿而去。
皇帝的身体本就不甚康健,而这一段时日筹思过度,食寝不安,又郁结于肝,便积了疾,只因李毓祯未醒,精神气硬挺着,如今李毓祯醒来,皇帝这口气一下泄了,于是从太上皇那里回来之后,便在御榻上睡得昏沉,然后就发起了高热。
皇后最先接到禀报,从清宁殿过来也快,常驻紫宸殿的太医陈辅端才刚给皇帝下针,皇后的仪驾就到了紫宸殿了。
皇后才入内殿坐了片刻,接到急报的太医令皇甫安存和两名太医被软辇一路飞的抬了过来,向皇后行礼后,便上前给皇帝诊脉。这时陈辅端已经行针将皇帝的高热降下来,后面的病情就不危急了。
李毓祯过来时,太医令已经开好了医方。内侍将方子呈给皇后过目,皇甫安存恭敬禀道:“圣人这是思虑过度,一时积劳,臣已小心用药,再辅以固本培元的药膳调理,三五日后就可下榻。但为圣人御体安康考虑,宜多静养,少思虑。”
李毓祯自是知道,父亲先天有疾,身体底子薄,经不得劳神苦思,一旦有病,就是麻烦,用药重了,身体受不住,用药轻了,又吸纳不了,所以太医下方必得小心斟酌,用药不能轻也不能重,这其中的分寸,非得皇甫安存这等熟悉父亲身体的经验老太医才能把握。
“就按此用药罢。”皇后崔光琳与皇帝多年夫妻,有个久病的丈夫,她对药理也熟了,看了几遍觉得无误,便令内侍按方煎药。回头见李毓祯一脸愧疚极甚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父亲没事,只是要多休养一阵,以后别这么劳神。”
李毓祯心中愧意更深,抬眼见母亲鬓角多出的几丝白发,又一阵刺心,反手握紧了母亲的手,低声说了句:“女儿不孝。”
皇后挥手退下了太医,回头对女儿说话,声音里微带嗔意,眼角却是温柔的,“知道不孝,以后就别乱跑了,让咱们担心。”
“……是。”李毓祯忖度着,应下了一句。
皇帝高热退下,恢复了几分清醒,睁眼见妻子和女儿坐在御榻前。他笑了笑,说道:“阿父正为祉叔伤心着,今日别让人去打扰仁寿宫。”
皇帝的意思是,他病倒的事明日再禀告太上皇。
皇后和李毓祯都应下了。
李毓祯关切道:“太医说,您要宽心静养。外面的事您不用操心,女儿会处理好。”
皇帝笑道:“好。”目中很是欣慰欢喜。
自从李毓祯苏醒过来后,皇帝心中的重担已经卸下,此时身心又是轻松又是疲惫,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容不得费神劳思,也就不再去硬撑了——他活着,就是对女儿最大的支持。便叫进内侍主管,着传裴昶、崔希真、魏重润、谢迥、王休五相入见。
第二四O章 监国()
皇后服侍皇帝用了药,便先回了内宫,留下父女俩说话。
皇帝盖着轻暖的鸭绒被子,倚着金线绣龙的隐囊,半躺在御榻上,和女儿说着重要的政事。
李毓祯只听着,并不问,省得让父亲更费神。细节处她明日可问太上皇。眼见父亲神色有些疲惫,便伸手将隐囊撤了,服侍父亲躺下,说道:“阿父歇着罢。其他事,明日再说不迟。”又回头看了眼靠墙立着的紫檀大立钟——正咔嗒咔嗒的走着,不由皱了下眉:这声音太响了。
皇帝见她视线所及,便笑道:“这是技研院上个月进来的,立项十年,总算有了成品——你阿翁说以前跟一座小楼阁似的,齿轮轧轧,吵得人耳聋。现在缩小了很多,不过声音还是有点响,你阿翁嫌吵,让技研院继续改进。我觉着还行,夜里听着咔嗒咔嗒的,倒能睡着。”
李毓祯心一酸,父亲这是太忧心劳神,反倒要借着这走钟声睡觉了。
顺着技研院这话题,皇帝又嘱咐李毓祯得空去技研院一趟,火绳枪已经研制出来了,体形和重量都大大减小,再做一些改进,单兵就可以使用——但是否装备军队,还要详加考虑。这些事,皇帝就不想操心了,一并扔给李毓祯。
“孩儿知道了。回头与阿翁处置了今日之事,便抽空去一趟。”李毓祯应道。
皇帝也不问她如何处置今日之事,他说放手就放手,半点也不恋栈。
李毓祯听着外殿的动静,裴昶五相已经先后到齐了,正在外候着。便撤了真气屏障,对父亲道:“五位相公已经到了。”皇帝点了点头,李毓祯便令内侍叫进。
五位相公踩着长毛软毯入了内殿,见圣人一脸病容躺在御榻上,榻前的锦杌上坐着神色凛严的太子。心中微惊,一齐上前叩拜圣人,又给太子见礼。
皇帝道:“朕圣躬违和,军国事尽付予太子。着即令太子临朝监国,卿等要用心辅佐,视同待朕,不得有异。”
五相心中已有猜度,闻言也不讶异,均叩头领旨。魏重润心中冰凉,却知道这事无可反对,起身时全身都冰凉了,尽管寝殿内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却禁不住他内心悲怆。
“众位相公东暖阁说话。”李毓祯道。
五相应诺,退出寝殿,沿着廊子入到东暖阁。内侍阁长陈宝柱已得吩咐,立即伺候笔墨,铺纸,由中书令起草太子监国诏。
李毓祯出皇帝寝殿时,脚步顿了顿,招手吩咐内侍,令人将内殿的大立钟移到外殿去。这才抬步往东暖阁去。
裴昶已经拟好旨,李毓祯看过无误后,便令内侍盖了皇帝宝印,复交由诸相署名。
李毓祯头一桩事就说起了今日长安城中发生的纵火案,她只说长安,因为其他各地的火灾还没报上来,“……今日纵火案要严查!死者由朝廷抚恤,伤者转入医坊,免费诊治。火灾损失的财产令京兆府详加统计,该怎么补偿,拟出个章程来。”
众相听她张口就将火灾定性为“纵火案”,心知这事太子要大办,均凛然应诺。
众相退身时,李毓祯又开口留下魏重润,“魏相留对。”
四相退出,在廊子互相对望了眼,心知魏重润这尚书令怕是要做到头了,暗里感叹一声,一起出了紫宸门。
暖阁内,李毓祯道:“今日,帝国各地,处处纵火,无辜百姓,死伤上千。魏相难道不觉得悲悯?——张坦夫、郑良均告诉你了吧?他们所谓的兴安会就是这样的兴盛大唐、保大唐安平?”
兴安会就是“逆天派”一党的势力,自称兴安——兴大唐,安大唐。
魏重润也被张夷直、郑执中拉拢着进兴安会,但他向与张、郑二人在政事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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