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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艰难爱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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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原是因着高兴的,可说着说着,心里却不知怎的,真有些委屈起来,待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眼圈便已然通红了。
八皇子执了我的手,清透的双目凝着我柔声道:“原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要放在平日,他哪里能说出这般温贴的话语,我方才业已是悲喜交加,这会子听了,心中更像是被蚁虫啃噬似的,只觉又痛又痒,遂忍不住一个冲动扑进他怀里,抽抽嗒嗒地泣起来。
发泄了许久,却见八皇子默默地,似在沉思什么,既不挪动也不作声。
我讷讷地自顾自淌了好一会儿眼泪,终究觉得有些尴尬,挣扎着正要起身时,耳廓里却忽闻八皇子低低道:“墨香,嫁与我可好?”
这声虽轻,却诚如五雷轰顶。
我顿时有些懵。
恍恍惚惚中觉察八皇子将我的头扶起来,又蘀我捋了捋发丝,声音在我耳边说:“此事虽是破了规矩礼数,但正经说来我与碧霞并未拜堂,这门亲便可算作是尚未结成。待回了九重天,我定当向父君禀告,退了与碧霞的亲事。”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虽不晓得那‘幸福’究竟长得何种模样,但霎时间,我胸腔里似是有什么应声破裂,里面包裹着的浓浓情愫瞬时间喷薄荡漾开来,湣粽鎏斓亟云搪伺ㄅǖ拿郏鹛痧ゐぃ譁‘佛带了些许薰人的醉意。
我心头怦怦直跳,嗓子眼痒得发慌,恨不得立即尖叫起来,最终还是强自忍了忍,绞着手指,低头垂眼诺诺问道:“你……你喜欢我么?”
八皇子却愣了,面色一片茫然道:“喜欢?”
哗啦顿时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呆子呆子呆子!我使劲捂着心口,暗自将这不解风情的呆子剜了千百遍,索性便开口问了:“我问你,你为何要娶我?”
“你我既已行了夫妻之礼,尽管那只是为了救命,我也应担负起责任才是。” 八皇子两泓清澈的眼眸真诚又正直。
“夫妻之礼?”我揣摩了一会儿,试探道:“你是说那双修之术?”
“正是。”
我撼了撼,却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将信将疑:“双修之术与夫妻之礼是……同一回事儿?”
八皇子有些地同情看着我,终于还是红口白牙点点头:“唔。”
哎妈!我顿时鸡冻了:“如此一来,按照人间的说辞,我们莫不是在……苟合?”
诸如一男一女在没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下擅自苟合此类的段子轶事,我肯定确然,曾听人说起过。在我印象之中,这种事若放在人间,是要浸猪笼的……
诶,等等!
脑中霍然一个激灵——八皇子莫不是害怕被浸猪笼?
我‘呼啦’一声跳起来,双手叉着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你要娶我,不是因为……爱?”
八皇子依然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是高高在上的悲哀,也不直面回答,喉咙低低一声“放心,我定当对你负责”,听那口气,好像被辜负的人是他。
“放心你个屁!”我脑海中‘呯嘭’一声,方才那幕甜蜜迤逦的场景,如同恍然摔落在地的琉璃瓦,支离破碎撒落了满地。我也像是一下自飘浮浮的云端坠入了沉甸甸的地狱,只觉手足冰冷,心头发寒,便伸手抓了一把碎得不能再碎得中药沫儿往热水壶里一丢:“我不嫁!”
“为何?”八皇子眉峰一敛,圆睁了水汪汪的眼,十分无辜道:“若是有个甚么也是由我扛着,你毋必担心。”
担心你大爷啊混蛋混蛋混蛋!!!!!我此刻真想爪子一伸掏出自己的肺脏来仔细瞅瞅,看它是不是已经红得发紫,紫得发黑了,气得直跳脚道:“还需扛些甚么?横竖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们守口如瓶不就是了?!”
八皇子微微一怔,脸色开始有些不悦:“人在做天在看,兹事体大,如何能瞒得过那些鬼神。”
我‘嗐’了一声,冷笑道:“八皇子大可以宽心,这六界芸芸众生,哪会有那般闲暇的人整天盯梢着我们看呐?人干点好事都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又巴望着鬼神不知道,我们也太难为那些鬼神了罢。”
八皇子神情冰冷地盯着我不接话,看形容像是恼了,连头发稍里都嗤嗤地冒着寒气。
我吞了一口口水,壮胆般将头稍稍扬了扬。
兑着耳朵默了半刻,才听得八皇子沉声问:“你到底是不愿嫁我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言语间似乎夹了一丝受伤。
恍惚地,我胸口里像是蹿进了一只兔子,猛地就着那块柔软的地方咯噔一跳,心中顿时腾起一片酥麻,似是有一股力量不断沸腾着,蠢蠢欲动,直教我险些一点头应承了下来。
好不容易定了神后想想觉得实在不妥,他要娶我,无非是因那该死的责任感,而并非因为爱。
是,就算我爱他,想与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融为一体,密不可分;想与他如同师父门前那两株相思树那般永永远远盘根错节地纠缠相守在一起,死生不离……
可是,当那最基本最重要的前提,皆无法兑现时——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嫁他作甚么?
“不嫁。”我下定决心狠狠摇了摇头。
八皇子一动不动凝着我,沉默许久,终是低声说了句:“随便你。”
随即阖上了眼,翻个身背过去,沉寂无声。
我望着他清冷的背影,蓦然间,觉得有些落寞。 


、32欲擒故纵

 凡间虽没有仙山福地那般滋养,但勉强说来,也算得上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了。
我将这幢庄园建在离城镇有三里之远的一泊恬然小湖边,岸上杨柳依依,莺飞草长,甚是幽静。有老农在旁侧不远的山坡上开垦出几亩小田,上面不知种着什么,却是极好的季节,一簇簇黄花开得十分热烈。偶尔一阵清风吹来,带出湖水里的一丝鱼腥味夹着几脉沁人的花香,倒是有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滋味。
处暑过后,秋老虎紧接着张狂而来,好在这阵子瓢泼似的下了几场雨,倒是才有了点清凉的劲儿,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一下有一下无的敲着桌子。
“有心事?”八皇子倚在梨花木短榻上,半阖着眼,懒洋洋读着手中的书卷。
“唔……”我咿呀支吾一番,终究忍不住站起来,深吸口气坦白道:“我,我想去趟东皇山。”
八皇子哦了一声,淡淡掀起眼帘:“你想去打探妙镜的消息?”
嘿,果然知我者莫若八皇子也!我一下笑弯了眉,讨好般凑到他身旁,点头哈腰道:“嗯嗯!眼看你这几日身子爽利了些,加上此处也颇为安全,我……”
“不行。”没想八皇子一口回绝。
我跳起来噌噌竖起三根手指,认真宣誓:“我就在那附近打探打探,保证绝不以身犯险!”
“不行。”他斩钉截铁又丢出两个字,目不斜视。
本妖一下急了:“凭什么?我又不是你身旁的小厮,去哪里可是我的自由!”
说完也不等他发话,立马旋了踵径自往门外踱。
八皇子却比我抢先一步,呼啦一掌摔阖上了大门,拧过我身子,两掌擒住我的手往门上一抵,严严实实将我锁在了他与门之间,力气大得骇人。
“让开!”鼻子间骤然充盈了他的气息,我心下一阵慌乱,便七手八脚使劲推搡。
“你、休、想!”八皇子双手死死按住我,一张俊脸已然气歪了,一双眼眸火光突突冒起:“经先前那一闹,如今东皇山必定是严防死守,你去了也是送死!”
“我说过会小心还不行么!?”我挣扎不过,只得红着眼歇斯底里吼道:“妙镜仍是生死未卜,你叫我如何能安心……”
还未吼完,登时眼前一黑,整个人猛然栽进八皇子怀里。
我一愣,来不及收的声在他胸膛中变成一记闷哼。
外头雨声淅沥,澄明的雨线顺着屋檐淌下来,衬得屋里头愈发的清亮。我胸口噗通噗通乱跳起来,方才那一肚肠子的冲动像是浇了盆凉水的火苗,霎时熄了半数。
“冷静些。”头顶上传来八皇子沉着的嗓音:“我知你心中的担忧,但光逞匹夫之勇万不是解决之道。帝俊虽狼子野心,狠戾好战,却绝非丧心病狂之人,我料他定会竭力搭救妙镜的。况且妙镜那日不惜损耗元气才将我们送出了东皇山,你若这样跑回去送死,岂非辜负了她?”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汲了汲鼻子,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妙镜表白后帝俊那且震惊且悲恸的神情,心底也稍稍松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索性伸手圈紧了八皇子的长腰,将脑袋严严实实埋进他胸膛,闷声道:“是我莽撞了……你说得是,帝俊或许并不是那无情无义之徒。”
“咳咳。”八皇子身形猛然一滞,喉咙暗咳了两声,不露痕迹地挣开我的手。
我摸摸鼻子,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胡乱开了个话头道:“呵,呵,说到帝俊,他忒奇怪了,那日一副熟识我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阴阳怪气的,莫非是我长得像他的故友?”
八皇子闻言脸色却一沉,幽深漆黑的双眸里一缕诡谲的光芒一闪而过,如投进了一颗石子的深潭,波光潋潋,顷刻间又迅速恢复宁静,再看不出一丝端倪。
但见他俊脸上的表情变化来去,我看得十分复杂,估摸着莫不是真道中了甚么秘密,正欲张嘴发问,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洪亮清朗的叫唤:“墨姑娘,你可在屋里?”
我一听声音,心下里急忙拢了衣衫,撇下八皇子开门迎了出去。
风雨如磐中,一位素布男子擎了柄伞立在门外,头发潮漉漉的,身上也差不多湿了个半透,脸上却笑意盎然望着我:“方才刚收到自北域送来的一株极好的雪灵芝,这不立马给你送来了。”
我看着他稍显狼狈的样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道是甚么要紧事儿,这疾风冷雨的,何苦要巴巴送来!”
一面扯他入屋,一面递了方帕子给他:“喏,快擦擦头上那水,一会儿受凉倒是不好了。”
他收了伞,接过帕子抹了把脸,笑道:“我哪有这般金贵!这些天没见你来医馆里,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干脆给你送来,顺便看看你。”
“唷,很够义气嘛!”我嬉笑着一锤他肩膀,将他轻轻按到椅子上,边泡了热茶道:“快喝了去去寒。”
他也不推辞,接过茶盏轻呷了一口,放下时,手上却是一怔。
我循着他眼风望去,但见八皇子慢慢自阴影处走了出来。
“嗨!瞧我这脑子,都忘了介绍了!”我一拍脑门,将八皇子拉近来,道:“这是林书珩,镇上医馆的大夫,是个悬壶济世,妙手仁心大好人,你平日吃的补药都是从他那儿赊的。”
又扭头指了指八皇子:“书珩,这就是我大哥,昊辰。”
八皇子挑了眉梢,声音有些奇怪:“大~哥?”
我挠头干笑两声,嘿然不语。
林书珩站起身来,轻轻打了个揖:“昊兄台有礼,不知现下身子是否康健?”
“有劳大夫。”八皇子横了我一眼,也躬身彬彬行了一礼:“在下已恢复许多,因舍~妹未将大夫照拂之事告知于在下,不能及时登门拜谢,实在是失礼。”
我被八皇子那一眼瞪得心头直发怵,又听他将‘舍妹’二字嚼得是暗潮汹涌杀机四伏,更是越发地忐忑。席中便有些心不在焉,偶尔咿咿呀呀应付两三下,直待外头的雨渐渐歇了,听得林书珩要告辞了,才恍惚回过神来。
出了院门,林书珩背了双手笑眯眯道:“莫要送了,快进去罢!”
我原地踟蹰了半会儿,才嗫嚅道:“书珩,那、那雪灵芝的钱……”
林书珩愣了一会,突然哑然而笑:“我还道你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原只为了这件小事!”
我绞着衣袖,红着脸道:“这哪里是小事!先前的药就不必说了,单看今日这株雪灵芝,便知是个稀罕物……”
“你前阵子在医馆也帮了不少忙,就权当是报酬咯。”林书珩语气轻快,湣鸨桓钊夥叛氖桥匀硕皇撬�
“可是……”
“傻丫头!”林书珩突然曲起食指,抬手便在我鼻端轻轻一刮:“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套么?”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掌中月白色的丝帕旋旋荡荡划了个小圈,‘吧嗒’掉进泥水里。
他人是何时离开的我也惘然不知,只将眼光默默地把那道一派春风得意的身影送了一程,心中甚是微妙:傻丫头?姑奶奶我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排着队投胎呐!
不过,话说林书珩方才,是赤|裸|裸的**没错吧?
嘿嘿!没想我这副皮囊虽在九重天讨不到什么便宜,在凡界倒还挺吃得开!
嘿嘿!凡人果真不一样,热情坦率,比神仙那呆头呆脑顽固不化的物种有意趣得多了!
正暗自揣测着,忽闻得背后阴风阵阵,正是某神的声音硬邦邦响起:“回神罢,人都走远了。”
我嘿嘿一笑,四肢僵直转过身,一边欲盖弥彰解释道:“我才不是走神,就是觉得外头风景着实不错,多看了两圈!”
话音刚落,迎面却见飞来一物,继而眼前一黑,有什么物什劈头盖脸覆在上面。伸手一抓,竟是一块手帕。
我傻眼:“这是?”
“擦干净。”八皇子面目阴沉。
我快要哭了:“擦干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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