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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艰难爱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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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此时我像是一只五花大绑的鳖被牢牢地钉死在刑仙台之上。
如此大的阵仗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些仙人是不是忒不厚道了些。自古以来这雷刑最是能损仙家灵脉根基,是以非大过从不轻易执行,如今竟用在我一介弱女子身上,实在是罪过罪过。
其实一千年前要渡劫飞升时,我也是挨过一道天雷的。那雷在我印象中着实可怖,生生把我劈了个外焦里嫩,满枝的梅花皆成了黑灰。那一年腊月的梅花坡下,满坡的红梅迎风傲雪,煞是壮观,独独我这一株稀落凋零,形如槁木,真真驳了梅家的面子。若不是恰好遇到昊天上帝,我想我甚至活不到次年开春。以至于后来的年岁里我时常庆幸自己生来便是一株梅,正赶上天帝亲自阵圣下界巡视察看的好时节。
而今要面对的是十三道天雷,就算勇敢如我也不由得生出一股畏惧来。倒非畏死,只是这刑若是承受下来,会不会太难看了些?我的皮囊一向光泽滑嫩的,委实舍不得。
上头已经在轰隆作响,大多是雷公电母在磨刀霍霍向猪羊,我只希望他们能看在我平日送去那几坛梅花酿的份上能下手轻些。
此时远处却隐隐飘来丝竹管乐锣鼓喧天之声,混乱中我凝神辨认,似是紫薇亘春宫方向,热闹欢腾的喜乐与滚滚咆哮的雷鸣霎时形成强烈的对比。我不由得扼腕感叹,自己在这里面对极刑,九死一生,有人却在对脸喜结良缘,欢天喜地。
心底颇有些不爽快,遂问底下的小哥:“嗳,这位小仙官,敢问今个儿是哪家的好事呢?”
这位小哥显然对我有些不屑,剜我一眼道:“死到临头还多管闲事呢,当然是八皇子与碧霞元君的喜事。”
我微微一怔,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只觉心口被捶打般一下一下钝钝地痛,又带些拔凉拔凉的。眼睛终于有些干涩,久违的湿热似要夺眶而出,本欲趁此机会最后再感慨伤怀一番,没想到这伤大约是疼得太过,反倒流不出一滴泪来,千愁万绪,千言万语,皆化为一声苦笑。
雷声越来越振聋发聩,我不禁怀疑这没良心的雷公电母是在同我玩心理战术,大约是想劈不死我也要先吓死我。可是他们不知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惧的,缘起缘灭,孑然一身,这三十三道天雷于我来说,不过是解脱罢了。
雷声,乐声,周遭的一切瞬时间变为虚空,我像是大彻大悟般,湣鹫饫ο缮蟮牟皇俏遥饪判慕侍鄣牟皇俏遥咏胖旱教炝楦侨砩舷乱蝗缁涣嘶匮海涯诶锏囊磺卸记謇砀删涣耍薜模啦模绲苟棺影闱阈挂豢铡�
原来心死也不过是这般滋味。我勾起嘴角,慢慢闭上了眼。
、因果循环
我的师父东华帝君告诉我,天下万事万物,莫不是阴阳循环之理。循环之气而化,万物负阴抱阳育生,如此造成因果循环。
只是彼时我正两指拈着一颗黑子,摁在腮帮子上作沉思装,脑里苦苦思索着如何破解眼前师父布下的棋局,至于那劳什子的因果循环论,说的好,说了一大堆,我也没怎么听懂。
师父气定神闲坐在棋盘对面,老神在在地眯着眼睛,看不出年龄的俊脸云淡风轻,又似是透着些调侃的意味,嘴角微勾静待着我如何破局。
一炷香过后,我窘迫的眼里火光微闪,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记,挥袖往棋盘前用力一扫,正欲故技重施,毁局赖帐。忽听得耳边传来“噗通”一声,同时瞧见一位长得很是珠圆玉润的小仙官自上头掉下来,并且十分精确地一屁股摔进棋盘旁边的淤泥地里,泥花四溅过后,方才还白白胖胖的大肉汤圆,顿时间活生生被滚成了一颗热乎炸出炉的四喜丸子。
说实话,本妖我,确然很久未曾看过如此,呃,惊心动魄的场面了。是以手指突然一抖,指尖上的黑子‘啪嗒’一声,掉下地来。
“这位小仙哥,”我望着那四喜丸子抽搐着脸忍住笑说:“你的出场方式好生特别。”
那仙官窘然瞥我一眼,哼哼哈哈地一骨碌爬起来,身礀倒是敏捷得很。也顾不得先拍掉身上的污泥,重重磕了头跪在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上像点了炮竹般:“禀——禀告帝君,南天门现有大批妖物来袭,形势紧迫,魔将军说须要帝君的戮妖剑助一臂之力,请帝君移驾南天门。”
“竟有此事?”师父蹙眉长身立起,扬袖拂落满身花叶,又随手招来一朵云头道:“如此,仙官请带路。”顿了顿脚步,又侧头与我道:“香儿,你随为师来。”
“是!”我跳起来拍拍屁股,喜不胜收跟了上去。
《太玄》曰:‘有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又曰:天以不见为玄。’
仙律也有云,蓬莱修仙弟子获得仙籍者,方可登上九重天。而我这只将修仙修得分外闲散轻漫,万不成气候的小树妖,早已自认与九重天彻底绝缘,平日里至多能抬头就着苍穹遥望一番,感喟一番罢了。没想今日竟有机缘亲自上去耍玩一把,心底怎的不兴奋,怎的不激动?
呃,我明了此行不是去戏耍,而是去干架。好在干架我也挺喜欢。
师父领着我循着厚厚的云层掠向南边。因由各界通往天界的路皆在南部瞻洲,而此地只设有一扇南天门,如此南天门自然成了天界的兵家要地,重兵把守不在话下。如今南天门是由增长天王魔礼青看守,传说他骁勇善战,战功赫赫,甚是自负,眼下却不得不巴巴请了师父前去解围,竟不知来者乃何方神圣。
一边揣摩着一边匆匆到得南天门,却见入眼一片狼藉,场面尤为……惨烈壮观。
门前一人身长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手持青锋宝剑,挥动出的剑气幻化出万千戈矛,被剑刃沾到到者瞬间化为齑粉,上空金蛇缠绕,吞吐熊熊业火,遍地狼烟,烈焰灼人。我揉揉眼睛凝神瞅着,此人的长相,怎么说——很是敬业,很是……提神,想必便是那魔礼青将军无疑。
传说虽然听得多,但亲身目见时,若忽略掉他那颇具创意的样貌,我仍忍不住要啧啧称赞。什么叫‘力拔山兮气盖世’,什么叫‘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如是而已。
赞叹之余,也不禁有些汗颜:这番阵仗,我估摸自己顶多是个跑龙套的。
龙套便就龙套罢,乐得无事一身轻。或许是毫无压力之故,稍稍放了心观望一番后,我倒是悟出些所以然来。
此般妖物虽多,但令人头疼的便只是那两只蜘蛛精。它们齐刷刷长得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皆是黑毛覆体,面目狰狞,吐丝如雾,八只长腿向外撑开,游走灵活,腿上每一节都长有利刺。总而言之:毛绒绒,丑兮兮,凶悍悍,是只蜘蛛应有的模样。
可了得的是它们各身长三丈,竟比那魔礼青还要高出大半个头。
诚然,身形并不足为制胜的关键,奇妙的是它们全身能瞬间造出无数只小蜘蛛,让人如何斩杀也杀不尽。当然,数量也万不能定夺成败,但可怖的是这蜘蛛精竟乃不死之身,如此奈何魔礼青如何骁勇无匹,却也无法将其诛杀了。
师父立在我面前也揣摩了半刻后,温温与我道:“小蜘蛛太多,你前去帮一帮魔礼青,那两只大的交给为师便可,没有我的戮妖剑他们杀不动。”
我恍然大悟,抽剑跳至魔礼青身边。
恶战伊始。
日头西斜,我打得甚是吃力,身边的天兵天将依次倒下,师父看来也稍显疲惫,可那蜘蛛精虽浑身鸀血淋淋,却仍旧活蹦乱跳,削断一只脚又立刻长出来一只来,砍下一颗头又突突冒出另一颗,看得我头皮直发麻。而此时门口的驱妖灯已尽数毁坏,数只漏网的小蜘蛛从我们身边鱼贯而入。
魔礼青这时也出了一头汗,颇有焦急道:“不妙!那戮妖剑仍旧沉睡,根本无法发挥其神力。”
我正纳闷,忽听前方传来一声闷哼,急忙举目望去,但见师父被那两只蜘蛛合力一扫,顿时飞跌在地,手中的戮妖剑应声掉落。
“师父!”我大惊失色。
只是即刻又见他翻身而起,面目沉稳,凝神念诀铺就一张结界挡住了喷出来的蜘蛛丝。
俗话说,冲动是魔鬼,此刻我不知打哪而来的一股冲动,突然朝前一个滚身,顺手捞起地上乌青的戮妖剑,反身脚尖一蹬,顺势刺向蜘蛛妖。
“香儿——”师父稍有不稳的喝声犹在耳畔。
我咬着牙直勾勾看着蜘蛛凶残的大嘴,悔得胸中隆隆作响:墨香啊墨香,你这冒失的混蛋劲要把你给害死了!连师父都制不了的东西,你强出什么头!
这下可好,横竖飞到半空中也停不下来了,不成功,便成仁,死就死了罢……只是想到我那几罐偷偷埋在后院的百年梅花酿,不免有些伤感肉痛。
心中正万千悲哀,准备闭眼慷慨赴死时,手上的戮妖剑却在这霎时间起了变化。原本晦暗色钝的剑身兀自“唰”地一下转而变为赤红,似是凤凰涅磐重生般燃起了熊熊巨焰,刺得我双眼隐隐作痛;又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饕餮,张着血盆大口铺天盖日向蜘蛛精吞噬而去……
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幸好神剑不愧是神剑,果然雷霆万钧,横扫千军。不过是须臾的功夫,四周便恢复了平静。我足尖着地,一下子,愣住了。
若不是一地的鸀色黏液提醒了方才那匪夷所思的一战,我真真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这……”怔然半晌,我才后怕地收起宝剑,朝着正木讷瞪着大眼的魔礼青怨道:“魔将军诓我呢!你看这剑像是在沉睡的样子么?”
“魔将军所言不差,”师父稳步走来,温润的俊脸上却目光灼灼:“先前它的确是在沉睡,只是适才被你所唤醒了。”
“嗳?!”
我虎躯一震,头脑里的戏台子立马上演了万匹毛驴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疯狂驰骋的英礀,湣鹛斓丶渲惶盟欠茁矣辛Φ奶闵÷÷÷÷ �
“戮妖剑被我唤醒?”我颤着手,指住自己的鼻尖叫道:“我?区区一个千年小树妖?”
师父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虽为师也甚疑惑,但果出必有因,天命亦然也。香儿,既然戮妖剑选了你,自今日起,你便是它的主人了。”
我抖了抖,望了一回天,掂量许久。
“师父,这剑……是不是被您虐待过?”
、不辨菽麦
满打满算,师父到凌霄宝殿复命已有两个时辰。
说来惭愧,本人虽拜在东华帝君门下,可恁是白白修了这几百年的仙,到如今却尚是个妖身,进不得这南天门。于是权且顶着这毒辣辣的日头侯在大门外,与魔礼青囧囧有神地大眼瞪小眼。
我估摸着方才那一幕到底是着着实实震撼到他了,否则这会儿怎会只顾巴巴地干瞅着我,眼神里还一路火花带闪电,甚是热烈。外人不知道的,大约还以为我俩正在如火如荼,含情脉脉呢。
为避免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折损了他镇天大将军的凛凛威名,我,十分识相地向外挪了几步。
只是脚跟还未站稳,便被身后那突然间地动山摇的呼啸声给吓了个踉跄。
回头望——也只是那么一望。
本妖不才,平日也无甚特别的嗜好,无非是稍喜欢在夜里偷偷翻看些凡人杜撰的春宫野史诸如此类的违|禁|书籍罢了,可因此还是将养出了一双坏眼睛。
一双坏眼,若放在平时倒也无伤大雅,只不过是看不得太远的东西。在我眼里,大抵来说,十丈开外乃雌雄同体,二十丈外人畜不分,偶尔也会把远处的孩童看成是在爬行的狗,仅此而已。
只是这若放在紧要时刻,那便是灭门的悲剧了。就好比眼下,我只能看到远处一滩黑乎乎的物事上隐约坐着抹鸀油油的身影,整一个像棵长在泥地里的大白菜,华丽丽地朝南天门疾奔而来。
大白菜——我撼了撼:莫非那些妖类又来了?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妖怪,都长得相当贴近自然嗳。
“魔将军,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魔礼青今日注定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可见劳动人民为糊口饭吃,委实不容易!是以我且同情且好意地将他好生唤了一回。
却见魔礼青躬身垂手呆立在原地,大脑瓜子顶着天,葱油饼脸朝着地,纹丝不动。
“魔将军,”我怔了怔,有些狐疑:“人又来了,你不上么?”
后者却湣羧攵ò悖跃杀3肿磐龃柺疲桓背涠次诺男稳荨�
这是要闹哪样?!
摸着良心说,活了那么些年,本妖确是许久没有见过像他这般将造型拗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了。
我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戮妖剑,有些愁苦:“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上?”
呼啸声越来越近,魔礼青一如既往没有声响,约莫是默认了。
这……如果可以的话,本妖真真想问候他三代祖宗!
这白眼狼大约是想着将这档子芝麻烂事抛给我罢,可惜啊可惜,他手中那哗啦啦打得震天响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嗳!本妖自认从来就并非有正义感之人,多年来一直所奉行的原则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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