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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哲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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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莲爱干净,家里也没人吸烟,虽然范子凌的动作无一不精致雍雅,那味道仍然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毛,挪远了点,答道:“我的时代,也就是几百年前,美联邦政府的法律容许这么一件事发生。”

    范子凌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她的话挑起了他的兴趣,他绅士的捻灭烟头,抱着手臂等着她的话。

    这giveandpay也真够赤果果的……顾莲在内心里吐槽,点头示意谢意,继续说道:“一个人犯了杀人或者弓虽女干案,可能会判十几年刑罚。”

    范子凌玩味的笑了笑,客观点评道:“很重的刑罚。”

    顾莲挑了挑眉,没有辩解,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规则,十二铜表法再怎么有历史意义也是过去的东西,她只是往下说了下去:“但是一些人可能只是犯了些小错误,重复的犯罪,偷鸡摸狗的事情,然后就会被判几百年的罪行,扔进重仓里。”

    “听起来很不公平。”范子凌笑道。

    “所以,我想在我被变态扔进重仓之前,抢着把砍头的事情一气做完。”顾莲不理会,只慢吞吞的说道,“你瞧,生物上不也说了嘛,神经电流产生后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再被刺激。所以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最大的罪名就是把他打晕了。”

    范子凌想了想,点头笑道:“你想要一次性解决和他的矛盾。”

    顾莲唉声叹气:“是啊,你看他这么个变态天天在我眼前晃荡,我不得罪他是不可能的,不如一气儿得罪的狠点,有个判刑,我后面几天也能悠着点儿过。”

    她说的颇为哀怨滑稽,只是语气背后却透着无奈和沉重。

    范子凌品味着她的语气,却也只是笑笑,弹了弹手指:“我只能保你的命。”

    他欠她一条,他就只还这一条,公平干净。

    顾莲看了看他,展颜一笑:“多谢。”

    他低笑。有人拿他当好人,这世道果然是特么的神奇。

    魏宣来替她班的时候,被顾莲死活堵着门口没让进去。他诧异地看着她,笑道:“姐姐用不着如此心疼我,我才睡完一觉呢,你若不好好休息,旅途不安全,到时候会有危险。”

    顾莲苦着脸心里直叫娘。以魏宣能混在一群大神级人物的医术,大概只消看一眼就能知道瘸子不是在安静睡觉。何况她回去以后睡哪儿去?回房她是万万不敢的。可这两个理由她都没脸对魏宣说,只能悲壮地站在门槛上,求他:“小魏宣,小宣宣,你就回去睡吧,就当你帮一次忙,好不好?”

    魏宣看她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地摇着他,不由歪了歪头。他笑眯眯地伸出手扶住她肩膀,劝她:“姐姐你别激动,你慢点儿说,出什么事儿了吗?”借着他的力,顾莲退了一步下了门槛,魏宣继续握住她手,迈前一步,正好站在门槛上,美丽的小少年双眼如星,闪烁着真挚友好同情,叫人恨不得把心里话全掏出来给他听,“我可以帮忙,只要姐姐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肯定帮你的。”

    顾莲看着平视自己的小正太,在他温软的目光浸泡下,觉得忒辛酸,又温暖。她想起初中那会儿同学间喜欢认哥认姐,她当时觉得好笑,在外面乱认亲戚,最后还不是用来掩盖发酵不成功的暧昧和好感。不过此刻,她倒是有种认弟弟的冲动,不是有多投缘或者喜欢,只是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试着生根发芽,找到可以停靠的凭证。

    她仰头望着明亮的灯光,晃着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起伏的心绪。顾莲你不要太卑鄙,人家小孩子叫你姐姐,你就真奢望着多个家人,也不过是太过思念父母才会想要个替代品,这种无耻的事情你好意思对着真心对你好的小少年做吗?坚强点,要点脸。游子思乡,谁没有过?homesick是种病,给治。

    她露出笑容,贝壳般的牙齿露出来,很可爱。她笑眯眯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柔软,笑意柔软,诱哄道:“乖乖魏宣,听姐姐一次话,好不好?我明天给你打一整天下手,要干嘛就干嘛,成不?”

    魏宣很满意这个高度,他可以不用被俯视,也能清楚的看到顾莲的表情变化。她的情绪太过清澈简单,就像是一卷图画,什么情绪都从卷轴开端开始,慢慢铺展,色彩均匀变幻,结构清楚明了,到最后缓缓收尾平息。

    在她面前,魏宣觉得自己不是满手血腥的恶魔,而是品味独特的艺术家,在沉静优雅的展厅里静静观赏,一幅幅图画不停流连,乐此不疲。

    此刻,他读到了里面的百转千回,从激烈的开头到危险的漩涡,最后小船悠悠荡荡,回到了平稳的江面,仿佛曾经的怪石嶙峋、惊涛骇浪都是不曾存在的。

    于是,伪装的艺术家也就顺从了画的意志,放弃了原本追究到底的小小恶意,退后了一步,露出了甜丝丝的笑,说道:“好,姐姐说好了的,不许反悔。我这就去睡了。”

    范子凌猛地抬头,犀利地看着魏宣,嘴角衔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他伸手摸向拐杖,耳中听着两人的对话。

    “谢谢你,魏宣。”小姑娘还是那么天真地真诚回答,不知道自己身前漂亮的男孩儿其实是个黑到心肝的小恶魔。

    “我回去多睡会儿觉,怎么还要姐姐来谢谢我,何况能为你做点事,我可高兴了。”魏宣的回答依然讨人欢喜,看起来童言稚语,意外地悦耳动听。

    “魏宣真乖,千万别和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学。”顾莲果然一脸笑意,同时很唾弃地告诫小朋友,“钟达那个人就是个变态,你千万千万不要多和他接触……”

    “来,现在是小孩睡觉的时间,我送你回去。”范子凌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边,笑眯眯的打断了她的话。

    顾莲啊了一声,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话,和他告别:“晚安魏宣。”

    魏宣的目光移向范子凌,一大一小互相微笑对视,一瞬间宛如兵刃相交,有金属的声音。他轻声道:“晚安。麻烦你了,子凌。”

    两人关了门,在黑暗里默默走着,路过顾莲虞青的房间,默契地同时止住了步伐。

    “今晚很安静。”范子凌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沙发上的人呼呼大睡,本应警觉的人今日许是太累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魏宣微笑着应道:“是吗。”漆黑的发丝挡住眼睛,里面的冰冷深邃也就无人看清。

    可不用看清,范子凌也太清楚身边的人是个什么货色。他悠然微笑,手指轻轻敲着拐杖,在夜色里,有着清脆的声响:“今晚的饭菜,佐料可真有趣。有的是甜的,有的是辣的,还有的竟然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魏宣你说奇不奇怪?”

    魏宣甜甜一笑,仰着脸天真的看着他道:“是很奇怪,不过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口味吃,各取所需,不也挺好?”

    “各取所需?”范子凌嘴里轻轻念道,嘴角有着奇异的笑容,温柔说道,“那么告诉我,我为什么没有睡过去?”

    今晚,有人睡的如同死猪,有人值夜清醒无比,也有人在床榻上热情过了头。

    他本以为,他会是睡下的那一批,没想到有人如此看得起他,竟然让他清醒地旁观了全过程。大约有些人是知道的,可是魏宣下药的手法千千万,用了如此简单直接的手法,正是宣明他的无伤害性,于是譬如陈志、虞青等机警的人,也就默认了他的做法,随他去了。

    如果说把顾莲推进危险,在黑暗中观察她,眼看着她陷入对自身处境和周围人的冷漠的绝望,只是魏宣惯有的操纵人心、恶意旁观的调教游戏,那么范子凌对自己在这场游戏里的角色感到好奇。

    “我有起到你希望我起的作用吗?”范子凌在黑暗中轻声笑问道。

    魏宣沉默半晌,渐渐化开一个绝丽而满足的笑容:“子凌,我从你出来开始,就一直在等。”

    “等?”

    “等你会不会问出来。”

    范子凌沉默,而魏宣继续轻笑说道:“我喜欢知道我的娃娃身边人,对她都是什么态度。一浩那个人我和他从小认识,再了解不过;恒远的态度也很清楚,他是有意坦露给我们看的;而你,若即若离,很难捉摸,我只好出此下策。”

    他问的是什么,并不关键。关键的是,以他默不作声静看好戏的态度,竟然问了出来。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暗示。

    范子凌叹了口气,耸肩笑道:“好吧,你知道我欠她一条命……”他顿了顿,似乎觉出这个话题不太好,又道,“你好像还漏掉了一个人。”

    “陈志吗?”魏宣接口,笑得又是开心又是古怪,歪了歪头,绝美的笑脸映着月光,越发唇红齿白引人遐思,“他我是永远不敢去想的。他的思维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他太危险了,而我还不想死。”

    “他不是会杀死伙伴的人。”范子凌轻声道。

    “是啊,我们是伙伴。”魏宣重复着,有点无奈地一笑,头一次露出了认命一样的情绪,“你瞧,这就难办了。我没办法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探出他的虚实,所以我永远不会主动招惹他。”

    背对背互相掩护,厮杀中挣出来的情义,一份份互相欠下的命。

    实在难以解脱这层束缚,沉浸此中的人最后只好承认,自己毕竟还是个人。

第二十六章 惊惧噩梦() 
顾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她本来在翻着本书,和范子凌闲聊两句,关上灯后觉得有点饿,就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啃完之后不知为何困倦异常,勉强回到医务室,摸到床单就跪在地上迷糊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刺痛弄醒的。

    她疼得睁眼,迎面是一双闪烁着火光的漆黑双眼,犀利狠毒似泡了几辈子毒药。他近乎恶毒地盯着她,苍白瘦削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一字一顿:“早上好,愚蠢的女孩儿。”

    随着他的话语,她头皮上的刺痛愈发强烈,她痛得眼角沾了泪花,朦朦胧胧的望着这张亦熟悉亦陌生的脸,许久,这张脸在变换中终于于脑中定了型。

    “死变态!”顾莲惊恐地失声喊道。

    死变态钟达眼角抽搐,表情狰狞,却强做出笑容,语调近乎春雨桃花般细腻温柔:“亲爱的,你叫我什么?”

    顾莲浑身一抖,使劲掰着他没有几两肉的手,同时怒声说道:“快放手!”

    “如你所愿。”钟达竟果真放了手,顾莲觉得被雷劈了一样可怕,正在怔忪,忽然一阵骨裂般的剧痛从抓着他的手腕处传来。她惊叫,叫得撕心裂肺,很快又发不出声音来了。

    疼的。

    她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垂下,她面色惨白,仰头微张着唇,汗水滚下额头,伸长的白皙脖颈以堪称脆弱乞怜的模样摆在钟达面前。而钟达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脖颈——或者说是喉咙,没有怜惜,没有后悔,没有心疼,有的只有如同野狼般凶狠嗜血,如同鼠辈般卑劣阴险的目光,他在她面前是如此的没有遮掩杀意,牙齿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发出格格声响,使劲按捺着冲上去撕咬的冲动。

    ——按捺,因为他有一个突破不了的牢笼。

    “如果你们忙完了,或许我们可以开饭了。【 】”

    一道悦耳到近乎优雅的声音在他们后面悠然响起。范子凌手里玩着一把匕首,含笑望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如同没有看到顾莲苍白若死的表情。

    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切了一声,钟达缓缓松开冰凉如蛇的手,重新躺回床上,慵懒地欣赏着女孩儿反应过来后泪流满面地样子。

    他开口,声音阴冷干哑,让人联想到伦敦脏臭的地下水:“你以为这就够了吗?只是断一只手?”

    “你……还要怎么样?”顾莲咬着牙齿,尽力平静地说道,然而疼痛让这名女孩儿无法控制声音的颤抖。

    “另一只手。”钟达一手撑着脑袋,视线如刀缓缓凌迟着她全身,许久之后,终于淡淡说道。

    “请。”顾莲的身体在渴求着逃跑,她极力压抑着自保本能,颤抖而坚定地伸出了左手。

    钟达冷眼看着,她掩饰不了害怕恐慌,浑身的颤抖让她装出来的平静更像是个笑话。她确实不像是个受过苦的女孩儿,虽然他曾经不信,不过现在他倒觉得这世上真会有生活的这么幸福而矫情的人,竟似连打针都会让她怕疼。他憎恶他人的幸福,他就像是藏在地下水里的老鼠,阴湿丛林里时刻窥伺性命的毒蛇,他无法忍受有人竟敢活的如此天真,白纸般幼稚阳光,影射出他的不幸他的肮脏他的卑鄙。

    唯一让他赞许的是,她尽管颤抖,伸出来的手却并未往后退缩。她是一个可以用心灵掌控身体的人。

    眼前的手细腻,白皙,没有做过重活或者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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