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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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尊这条河是圣河。沿着心安江向上游走，地势开始险峻，群山起伏间放牧的人开始增多，嗟丘杰亮出王子玉牌后，牧民无不跪拜，并供奉上不少美酒肉食，嗟丘杰越发得意，吩咐牧民向王城通报。

　　　　我心中一叹，你娃回去是祸是福都不知道。还如此张扬，嫌命长啊！看在相逢是缘上，帮他一下吧。何况要在嗟丘部落脚，用熟不用生。“你是奉王命回来的吗？”，我冷冷问道，他一愣之后显得有点伤悲，“你有几个兄弟、叔伯？”，他听了后脸色开始发白，然后立即转身。制止将要奔出报信的牧民，严令不得乱传他回来的消息。并对着众人三跪九叩，意图不言自明，还算不笨，但我们不会给他任何承诺。

　　　　熏风原野的部落。已经开始向小型国家发展，城池已经开始出现，但还很简陋。城墙只有一、两丈高，用泥土和石条混合垒成，城门嘛其实不能叫门，只是用巨木制成的栅栏，城里大都是帐蓬，能住房屋的都是王族，中间是高低错落连成一片的房屋。那就是王殿，最中心耸立着一座五层高塔，算是最壮观的建筑了。

　　　　果不其然。对嗟丘杰的突然回归，部落大为紧张，由其是由二十几个神师护送回来，整个部落震动了，这小子也算玩了会狐假虎威。对神师的称呼我们很好奇，详细询问了一下嗟丘杰。所谓神师，就是外面闯进来的修士。虽然没有法力，但肉身之力和武技依然强大，加上知识渊博，传道授业，对熏风原野各部落产生了深远影响，在原住民眼中，他们如神如圣，左右了部落的兴衰，很多大部落王族，就是神师的后代。近几百年来，神师出现得越来越少，由其是近百年，熏风原野各部落，没听说有新增的神师。这也难怪，无涯荒漠核心地带，谁都知道进得去，出不来，谁没事去找死，就算胆儿象我们这样肥，没有准备之下，也很难活出那片，被原住民叫烈日荒漠的地带。

　　　　神师在熏风原野并非能为所欲为，从古至今很多神师都死于各种冲突、战争，因为神师的力量，远未达到对原住民碾压之势，蚁多还会咬死大象。各部落还有一种可怕的存在：图腾祭师，会一种叫降神术的巫法，如果施法成功，风云变色、地动山摇。听嗟丘杰讲解，降神术好象有点不靠谱，施法过程繁琐、血腥，还要看天时、地利，即使这样，就是最高级的图腾祭师，成功率也很低。但一经施展，可毁族灭种，如前世中的某种大杀器，维持着熏风原野一种恐怖的和平。…

　　　　嗟丘部用最盛大的仪式，把我们迎进王殿，部落首领叫嗟丘震，一个有些苍老的长者，对我们一行人的到来，惊喜、恭敬中，隐隐有一丝忧虑。看看环坐四周的几个年轻人，脸色复杂地低着头，不时偷瞄一眼我们，惶恐中带有不甘，首领的心情就不难理解了，祸起于萧墙。嗟丘杰跪在殿里，叙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作为质子，受尽屈辱，终日惶惶，让他铤而走险，也算有点骨气，运气又极好，遇到我们，才逃了回来。那几个年轻人听说是中途遇到我们的，明显松了口气，心思开始活泛起来，有的悄悄吩咐随从，出去准备什么，都不是省心的主，嗟丘震这个爹当得很难啊！

　　　　听完嗟丘杰的叙述，他老爹长叹一口气道：“杰儿，你不该回来啊，我部因你所作所为，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损失多少财物，你叫我怎么办啊！”，说完作伤心欲绝的样子。你个老狐狸，装给谁看哦，不就想要我们出头嘛，偏不如你意，我们几个悠闲地喝着茶，吃着水果，就是不开腔，嗟丘震装了一会儿见没效果，只得厚着脸皮站了起，恭敬下拜后问：“神师，你们看这事昨办？”，“该昨办就昨办，那是你们部落的事，我们不插手”，我淡淡道，说是不插手，但人是我们带回来的，二十几个神师杵在那儿，不知道脾气态度，谁敢处理？左右为难，让嗟丘震头疼不已，大殿上也一阵寂静，谁都不愿触霉头。

　　　　嗟丘震不愧为老鬼，思索了一会儿，就直接跳过此事，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大排宴席，为我们接风洗尘。场面热闹起来，酒还没过三巡，那些王子就排着队挨个儿敬酒，极尽讨好恭维，更绝的还是嗟丘杰那小子，不吃不喝，直接站在我们身后执壶倒酒，殷勤无比，对我们比对他爹还好，看来当质子也是蛮煅炼人的。

　　　　酒喝多了难免出点状况，方圆那个公子哥儿开始原形毕露，大声嚷嚷；“老震啊！光有酒肉，没有歌舞，档次是不是太低了点，帆哥可是有品味的啊！”，泥马的，你小子想看直说，关我屁事，再说什么歌舞我没见过。不用嗟丘震吩咐，几个王子立马叫来随从，耳语几句，不到一刻，一队队美女鱼贯而入，表演起来，渐渐有较劲的意思，尺度有点大了，方圆和几个浑球得意望形，高声叫喊：“好、好、好、脱！脱！脱！”，然后是砰、砰、砰……几个浑球被踢落殿中，两个女汉子怒视着眉飞色舞的我，“别和那些人渣计较，楚楚、娇娇，喝茶、喝茶”，我脸不改色心不跳。

第一百三十章：图腾祭师。（）　
两个女汉子发威，震惊全场，男尊女卑的部落社会，对此无法理解，由其是那几个浑球，讪讪回到坐位，低眉顺眼，场面话都不敢说一句，楚楚和娇娇的地位和重要性，在几个王子心中，飙升！也许他们觉得，神师的世界是，女尊男卑。歌舞立马撤下，又是一队队的人进来，手捧珠宝玉器，绝品饰物，宠物萌玩，敬献给她们，两女眉开眼笑，挑挑拣拣，互相参谋，大家郁闷不已，“别和胸大无脑的娘们儿计较，兄弟们！喝酒、喝酒”，我快里外不是人了，带头大哥真不是人当的。

　　　　王城外面有一座山，不是很险峻，但风光秀丽，在半山的一条山谷里，让嗟丘震建了些房屋，作为落脚之处。经过了那么多事，总算安顿下来，此地虽然没有灵力，但众人依然定时打坐修行，以前是修练，专注于功法、提升的是法力，现在是打磨心境，修的是对道的感悟理解，难怪出［无＇＇错］　3。。去的人，修行势如破竹，心到法自成。闲来无事时，到部落各处悠转，看世间百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部族子民，喜怒哀乐和修士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们可能是因为得到至宝，突破境界，凌驾于众生，而他们只是因多收了点粮食、多得了一头小牲畜，或仅仅因为没病没灾，很容易满足、很容易知足、很容易快乐。而我们，想得太多，**无尽，而忘了修是为了什么，朝生夕死的蝼蚁，与万古永生的仙神。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生就是朝。死就是夕，中间的传承践行为道。

　　　　我们也不白受部族贡奉，鲁士达和赵猛两人学过炼器，指点了部族的炼器作坊，用仙法炼凡兵，效果那是钢钢的，无论质量还是产量都大幅提升，部族战力大增。半年后势力范围扩大了一小半，而且用兵器和其他部族交换，得到大量财富。而我们一行人，清理了部族主要水源地，云梦泽中的洪荒巨鳄群后，声望达到顶点。

　　　　我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是王殿中收藏典籍的重地，慢慢里面的兽皮书，和最原始的骨文，想找出这个世界的秘密。到底是个独立空间，还是个巨大结界。是什么力量，把灵力隔断，压制有法力的修士为凡。兽皮书的记载断断续续，多有夸大之闲，屁大点的部族争斗，也写得惊天动地，场面直赶修真界的宗门大战，而图画式的骨文，则让我大吃一惊，寥寥几笔，仿佛展现的是星空，巨兽，神灵，镇压，然后是坠落，化为山川河岳，然后众生现。这是在隐喻什么？隐喻这个世界的形成过程？而在部族所有重大的事件中，有一个身影始终闪现：图腾祭师。在一张非常古旧的兽皮上，很久以前的一个神师留下一句话：“此地有天机，图腾祭师是关健，但别唤醒它”。

　　　　图腾祭师就住在城中五层高塔里，除了每年一次的祭祀，从不外出，神秘莫测。而图腾祭师的产生更神秘，老祭师死前一年，会让王族按指示找一个灵童，送入塔中，继承其职，如果祭师临死都没有指示，那么这个部族就完了，祭师死后，部族天灾**接连不断，直到灭族或被别的部族溶掉。高塔的层数反映了一个部族图腾祭师的级别，小部族五层，中部族七层，大部族九层。级别越高，庇护部族能力越强，这种庇护能力，主要反应在，使部族风调雨顺，六畜兴望，预警天灾，但从不参与部族内部的权力争斗，除了部族将灭时，也从不参与战争，是一种超脱的存在，部族的精神支柱。…

　　　　高塔很普通，木质塔身上很多凌乱的图案，嗟丘部的图腾也很普通，一个小山丘，缭绕着几朵云刻在塔门上，但一眼看到时却让《连山诀》自行运转了一下：云出其山，连绵不绝。感觉法力瞬间恢复又瞬间消失，没有风，但塔上的风铃疯狂摇响，王城大乱，所有子民全跪在地上祈祷，嗟丘震带着王族核心成员迅速赶来，也全部脸色苍白跪下，象准备接受什么指示，但一刻后，风铃不动了，象什么都没发生，王族众人最后心事重重走了。事后从嗟丘杰那里了解到，无论多大的风，风铃都不会响，只有祭师有法旨传出时，风铃才会响起，现在的图腾祭师还年轻，也不是祭祀的时节，风铃响起又没法旨，这让王族很惶恐。

　　　　高塔百米范围是禁地，用一圈黑石镶嵌在地上警示，凡擅入者一日内必莫名死亡，在没搞清楚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回到住地，把情况靠诉众人，让他们小心点，不可过多介入此地事务，作一个旁观者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我把骨文上的图画给她们看时，令狐娇惊呆了，“此图我见过”，众人也呆了，怎么可能，“我也是在妖门藏经阁，一堆破旧的兽皮里，无意中翻看到的，叫妖祖降世图，没有任何说明和作用”，事情复杂了。

　　　　秋收、冬藏，当第一场雪到来时，塔上的风铃再次响起，整个部族都在准备一件大事，筑台祭祀，部族的祭祀没有固定地点，每年都根据图腾祭师的指示办，颇为劳民伤财，但没有人敢有怨言，今年的地点在云梦泽岸边，祭台也不是很宏伟，五层高，土石为基，很简单，但筑成后，斩杀牲畜野兽，用血把祭台表面染一遍，雪白血红，触目惊心。祭台上空荡荡的，没插幡旗，也没刻画图案，摆上牺牲祭品，简朴到极点。

　　　　当鲜血把祭台最一后点土石染红后，高塔上的风铃狂响不已，塔门自动打开，一个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材瘦弱，分不清老少，只露出空洞的双眼，双手捧着一个兽皮包裹。八个武士抬着一个水晶供台，平放于祭师面前，让他把兽皮包裹放在供台上，然后再平稳抬起，来到八匹鹿马拉的撵车前，祭师则踩着匍伏在地的王族成员身上，走上撵车，嗟丘震牵着领头的鹿马，其他王族成员跟在车后向祭台进发，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庄重肃穆。

　　　　来到祭台前，八个武士把水晶供桌抬上祭台，安放于正中间，然后分别跪在四角，图腾祭师站了起来，雪突然停了，被选中的子民，万分激动地匍伏在地，用身体接成通道，直达祭台顶，而图腾祭师如梦游者，不要人扶，踏着人道，直上祭台顶，四方寂静无声，一种诡异又强大的气场弥漫。（……）

　　　　第一百三十章：图腾祭师。。

　　　　第一百三十章：图腾祭师。　，：

第一百三十一章：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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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供桌前，祭师站定，由低到高开始呤唱，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但声音很有穿透力，嘎然而止时，一把骨刀出现在祭师手中，手起刀落直插腹部，然后拔出，用带血的骨刀在兽皮包裹上涂抹，完后祭师也跪在贡桌前，静等。整个现场，除了我们，全都虔诚拜伏，神师只是外来者，不需要参与祭祀，但绝不可扰乱。

　　　　几息后，兽皮包裹自行打开，嗟丘部的图腾圣物显现，一个小山丘状的东西，灰白色，并不起眼，但我突然心神不宁，有一种似曾相识感，图腾圣物在我眼中莫名放大，那是山坟！但也有很大区别，坟中有一对穿的孔，如脊柱的一截。以嗟丘震为首的王族核心成员，依次来到水晶供桌前，用那把骨刀…无…错…小…说…3。……割破手指，把血滴在圣物上，无论滴多少，都渗入圣物中，颜色依旧灰白。等王族核心成员过完后，祭师又站了起来，围着图腾圣物手舞足蹈转圈，口中念念有词：不庭之山，荣水穷焉；不庭之山，日月随兮；不庭之山，河济所入，星火所注；不庭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