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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王庭-第8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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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垫脚石在圣城社交界打响名气!”

    罗兰失落地叹了口气,望着帕拉丁娜悲愤的俏脸,眼中浮现淡淡地忧郁。

    “我真羡慕巴泽尔,早知道战败一方反而会得到你的同情,我当初就不该赢。”

    帕拉丁娜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种态度,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眼中的不悦迅速为感动所取代。

    “年轻真好啊……”西格蒙特拍拍罗兰肩膀,笑着离开餐桌,“你们慢聊,我去书房工作。

    父亲离开后,帕拉丁娜反而变得更淑女,问罗兰今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我要出席研讨会,今天得为发言做些准备,如果你不忙,就带我去圣城最大的图书馆逛逛,可能有我需要的资料。”罗兰回答。

    “只是去图书馆查资料?”帕拉丁娜警觉起来,“我猜你对帝国图书馆地下室的机密档案馆更感兴趣。”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机密档案收藏在地下室。”罗兰微微一笑,“为免机密泄露,你可要形影不离的盯着我。”

    “总觉得被你算计了,狡猾的家伙!”。。

    帕拉丁娜嘴上抱怨,其实很乐意陪罗兰在图书馆泡上一整天,还很体贴的帮他抄录整理资料,内容多摘自《帝国统计年鉴》,人口、土地、财政、税收之类公开发表的统计数据算不得机密,让罗兰看一看也无甚干系。

    罗兰和帕拉丁娜在图书馆工作到傍晚才回家,晚饭后合作整理出一份纲要,忙到深夜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就是二月七日,罗兰起了个大早,在亲王一家的陪伴下用过早餐,而后乘车前往会议举办地——帝国中央大学政经分院。

    罗兰作为特邀嘉宾受到会议发起人弗兰克太子的热情接待,还向他介绍了诸多列席会议的内阁高官,其中给罗兰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现任内阁首相穆勒伯爵。

    这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首相大人最近日子不太好过,新大陆战争没有为亚珊帝国增添多少荣耀,反而留下一笔烂账,使原本就入不敷出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

    身为内阁首相兼第一财政大臣,穆勒伯爵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确保各项政府支出尽可能准时、全额到位,没有充足的经费作为驱动力和润滑剂,政府这架庞大的机器就会生锈迟钝,无法运行。然而就连这一基本职责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更别提还有“军费拨款“和“国债到期”这两座大山正呼啸着砸过来。倘若无法接稳这两座日益迫近的大山,穆勒伯爵毫不怀疑自己将被砸得头破血流,政治生命也将宣告完结。

    出于上述困境,穆勒伯爵其实很不耐烦出席什么狗屁“改革研讨会”。这场会议就像已经举办过的无数次类似会议,注定要沦为“改革派”与“保守派”互相攻击谩骂的角斗场。

    在穆勒伯爵看来,“改革派”是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毛头小子,“保守派”则是死死抓住既得利益不撒手的老古董,双方都不通实务,开多少会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只会加深两派人马之间的矛盾。

    但是穆勒伯爵又不得不来,否则等于不给皇太子面子。为了维持本届内阁不至垮台,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弗兰克的支持。

    寒暄过后宾客落座,弗兰克安排罗兰和穆勒分别坐在自己左右两侧。

    与会者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阵营,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而坐。“改革派”以弗兰克太子为领袖,阵营中汇集了开明贵族、青年教士、学者以及新兴工商金融资本集团的精英人物;“保守派”以格里高利大牧首为领袖,阵营中囊括了信奉传统观念的老派贵族、大地主、大庄园主以及高级教士;以罗兰为首的少数特邀嘉宾则属于“逍遥派”,与双方都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关系。

    这种近年流行起来的“圆桌会议”有助于消除与会者的地位差别,大家看起来都是平等的,谁都可以畅所欲言。然而正如穆勒首相预料的那样,这种颇具民主气氛的会议从一开始就滑向党同伐异、互相攻讦的深渊,“改革派”与“保守派”都指责对方是帝国财政困境的罪魁祸首,会场中接连爆发激烈的争吵。

    率先吹响进攻号角的是“保守派”大将,圣城特区枢机主教克洛德。

    克洛德主教是“培罗基金会”的常务理事,格里高利大牧首最得力的助手,教廷保守派难得一见的财务专家,同时也是一位擅长运用数据证明自己论点的雄辩大师。

    罗兰曾在韦恩斯坦家耳闻过阿廖娜夫人的伶牙俐齿,如今方知克洛德主教比他老婆口才更佳,即席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

    “诸位可敬的先生女士,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调查数据表明我国贫富差距正在迅速拉大,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关头!众所周知我国是瓦雷斯最大的谷物出口国,然而你们可知道,每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外省乡村都会饿死成千上万的穷人,无衣无食的流浪者只能靠乞讨为生,路边倒伏的尸体一眼望不到边!我不忍历数那些触目惊心的惨状,然而有个问题不得不问: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上述悲剧,使得这个国家富者愈富、贫者愈贫?”

    克洛德以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扫视对面改革派众人,以无情的言辞鞭挞他的敌人。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看看在座的诸位谁的钱袋更鼓就一目了然!没错,是为富不仁的商人为我们的国家带来了灾难!当你们靠吃利息发家致富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负债累累的可怜人要如何生活?”

    “金钱取代圣徽成了你们崇拜的对象,崇尚奢靡浪费鄙视行善积德,尽情享受财富带来的好处却不愿多看一眼伸手乞讨的穷人,你们这些缺乏信仰与道德的吸血鬼,就是当代社会的万恶之源!”

第1697章:圆桌会议(2)() 
克洛德主教并不满足流于表面的道德谴责,接下来他直接将矛头指向帝国金融资本集团,痛斥这一阶层是导致社会财富分配不公的罪魁祸首,而商人阶层侵吞国家财富凭借的是两大武器,其一是“包税制度”,其二是“垄断特权”。

    “包税法”,即国家将财政税收以某一指定数额承包给豪商,在豪商缴纳此数之后,剩余税收全归豪商所有。克洛德主教毫不留情面的把福格尔家族斥为受益于“包税制”的反面典型,历数该家族的发迹史,指出其为搜刮财富犯下的斑斑劣迹。

    雅各布·福格尔也出席了会议,被克洛德主教这样翻旧账,指着鼻子骂遍祖宗八代,当然无法忍受,起身反驳对方的批评,申明包税商无非是受雇于皇室和政府的打工者,为国家征税付出无数精力和心血,非但得不到公众的体谅,反而遭受谩骂,这使他感到非常委屈。

    克洛德主教对老福格尔的抱怨不屑一顾,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做出反驳:

    “福格尔先生,请问自从实行包税制度以来,我们这个国家的总体财富是逐年递增还是逐年减少?”

    “这个嘛……社会总财富是在增加。”福格尔老头苦着脸如实回答,预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被克洛德推进坑里。

    “既然社会总财富在增长,可是据我观察,占据总人口绝大多数的底层民众却一天天变得比过去更贫穷,另一方面,政府的财政收入并没有明显的增长,反而欠下越来越多的债务,那么请问到底是谁从社会财富增长中受益?是谁在政府和民众日益困窘的同时变得越来越富有,福格尔先生,您能告诉我吗?”

    罗兰目睹克洛德主教谈笑风生间将对手置于死地的风范,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为主教大人鼓掌喝彩的冲动。别管克洛德的批评是否有欲加之罪的嫌疑,也不应追究他的论证是否不够严谨,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这种简单粗暴的诘问方式无疑富有煽动力,使人不由自主与他同仇敌忾。

    “克洛德主教还不到五十岁,年富力强,精力充沛,有野心又有才干,将来会成为帝国宗教乃至政坛上的大人物。”

    罗兰在心里做笔记,同时也禁不住突发奇想——黎塞留与马扎然等地球上历史人物的形象相继跃入他的脑海,仿佛要与克洛德重合起来。倘若穆勒伯爵保不住相位,时势将一位教士推上政坛,克洛德主教未必没有机会成为亚珊帝国的“红衣宰相”。

    “不是那样的,克洛德阁下,我不否认金融从业者在承包税务过程中赚取了财富,但是赚钱有什么错?”雅各布·福格尔激动地举起双手,试图显示自己的无辜,“我们不偷不抢,合法经营,凭自己的汗水与智慧赚取财富,我们不应该成为别人贫穷的替罪羊!”

    这个胖老头的申辩只在同行那里得到稀稀拉拉的掌声,多数与会者向他投来或冷漠或憎恨的目光。别人都在受穷的时候只有你变富,瞧瞧你那腐败的大肚腩,鸭梨型的身材,再想想你那亿万家财,谁会同情你?

    “仇富”是人类的通性,这里面更多的是情感在发挥作用,而非理性,但是谁又能指责人类共通的情感呢?克洛德主教简直不屑于煽动与会者的“仇富”情绪,或许对他而言这样做太低级了,轻轻放过老福格尔,继续揭露贫富差距的深层因素。

    “福格尔先生,我与您没有私怨,并且乐于相信您是凭借诚实、勤劳与智慧致富,但是我仍然要问,这个世界上不止您一个人具备上述美德,为什么只有您和您的同行成功致富,其它那些同样诚实、勤劳且聪明的人却在日益变得贫困?我无意指责您,只想邀请您一起探讨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雅各布·福格尔很想说“因为那些人还不够聪明”,然而他很清楚这不是一个适合公诸于众的答案,连忙咽了下去,改口嗫嚅:“我想……每行每业都有不同的规则,您不能要求一位勤劳的农夫与同样勤勉的大学教授赚取相同的收入,这种差异是由社会制度和经济规律决定的……当然还有难以捉磨的运气因素。”

    “您提到了制度,这与我不谋而合。”克洛德主教神情严肃,借福格尔的话头引申开来,“依我之见,帝国当今种种困境都源于制度不公,如果不改变现行的坏制度,贫富差距只会越拉越大,底层民众的不满情绪越积越深,迟早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大动荡!”

    雅各布·福格尔目瞪口呆。罗兰不由挑起眉梢。会场中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克洛德主教对这样的反响并不意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刚才的话似乎引起了一些争议,或许有人怀疑,我这个保守派分子,怎么突然操起改革派的论调来了?”

    克洛德的设问引来一片笑声,人们的确有此疑惑。。。

    “不好意思,让对面的先生们失望了,我没有背叛格里高利法座的信任,也不打算投靠改革派阵营,我所批评的‘坏制度’并非你们以为的旧制度,更不是传统道德和宗教信仰,实不相瞒,我今天针对的恰恰是改革派人士信奉的基本教义——重商主义!”

    “越来越有趣了。”罗兰眼睛一亮,克洛德主教打算从何着手批评“重商主义”?他对此满怀期待。

    “雅各布·福格尔先生刚才声称包税商是靠勤劳与智慧致富,后来在我的追问下又不得不承认占了制度的便宜,究竟是什么制度使福格尔先生这样的包税商得以发财致富?他本人不便明言,那么就由我替他揭示这里面的奥秘。”

    “诸位请注意,当一国政府出于削减征税成本或者其他目的,将征收某地税赋的特权承包给一位商人或者一家包税公司,每每附带一个关键条款——与‘特许征税权’一并承包出去的,还有垄断特权!”

第1698章:圆桌会议(3)() 
“某位包税商独享一省征税权,没有同行跟他竞争,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制定没有上限的税率,除了承诺上缴政府的一小部分税款,剩下全是自己的,在垄断特权的刺激下,包税商当然有动力招募佣兵组建武装税警,用暴力手段压榨辖区内的居民,迫使纳税人交出最后一枚铜板!”

    克洛德主教慷慨陈词,痛斥时弊。

    “设想一下,如果政府取消包税垄断权,将一个省区的包税权授予多家包税公司,允许人们自愿选择向某家包税公司缴纳税款,从而挑起包税行业的竞争,迫使他们降低税率以吸引更多人前来纳税,这样的制度改革无疑会减轻人们的税赋,增加财政收入,为什么对面诸位改革派贤达不曾提出来呢?”克洛德主教冷冷一笑,“你们是真的没想到,还是假装不存在这样一个选项!”

    罗兰又忍不住想为克洛德鼓掌。这位主教大人岂止是教廷的“首席经济学家”,简直是特么的天才啊!

    由于专业取向,罗兰穿越前在大学校园里就对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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