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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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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吕禄大帐,郦寄颇为关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皇帝已派太尉掌管北军,催你就国,快还将军印绶。否则,大祸临头。”

    吕禄的脑子本就不太好使,且喝了点酒,更是昏昏沉沉的。听完郦寄的话,吕禄心里哇凉哇凉的。然而,满心哇凉的吕禄,却抱着印绶软磨硬泡,就不愿意把交出去。

    和颜悦色的郦寄把吕禄忽悠的晕头转向,但就差那临门一脚,干不成事。

    如此一来,身边的刘揭急了,他是个直性子,趁吕禄不备,一把抢过印绶,扭头就跑。

    吕禄混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碰到当面抢劫的。这是个老实人,他没再去考虑如何搬回局势,而是慢慢地底下了脑袋,灰溜溜地离开了军营。

    也就在诸将撂胳膊之时,刘揭高举印绶,送到了周勃的案前。

    北营军权,顺利过渡到周勃的手上。至此,吕家的胜算已几乎化为乌有。

    陈平和周勃的举动我介绍了这么多,大家可能会纳闷,吕产现在在干什么?北军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吕产竟然纹丝不动?

    事实上,他是一无所知。只能说,陈平和周勃出手太快,从得到曹窋的消息,到掌管北军,也就那一两个小时。这办事效率,是吕家兄弟不曾料到的。说实话,周勃这次夺军,真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在这两个小时内,吕产在干什么?

    说白了,他什么也没干。

    吕产这辈子就是吃了犹豫的亏,每件事干得都是磨磨唧唧。贾寿建言后,吕产认为有道理,但他依然拿不定注意。他记得姑母吕雉驾崩前,曾嘱咐他绝不可离军。

    而现在贾寿建议他进宫。宫里面虽然安插有自己人,但毕竟不是太牢靠。到底该不该迈出这一步,让他举棋不定。

    他的这种办事效率,注定了吕家的败亡。吕家兄弟也仅能闹腾到此了。

    如果吕产一直拖在南军,牢牢掌控这支军队,似乎他还有一线机会,虽然赢面并不大。

    但他最终做出了决定:进宫。

    这个决定本身并没错,但时间错了,简单点说,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他频繁的漏洞百出的决定,把自己一步步逼上了绝路。

第十二章 覆灭—第十六节 吕氏败亡(九)() 
之所以说吕产此时不适合进宫,原因是他的对手们已提前做了部署。在这个部署中,最关键的人物莫过于曹窋。这一次,曹老实出力很大。

    实际就在周勃动身去北军之前,陈平还做了一项安排——曹窋即刻进宫,通知卫尉关闭宫门。

    卫尉是九卿之一,负责守卫宫廷。西汉时,皇帝居未央宫,设未央卫尉;皇后居长乐宫,设长乐卫尉。

    曹窋所通知的就是那个未央卫尉。虽然这个人在本件事上很关键,但连名字都没能留下来。

    也许有人会问,卫尉为何会听曹窋的话?曹窋这个老实疙瘩蛋,为何能结交这么有用的人?

    事实上,这个人虽然和曹窋很熟,但并非是他的嫡系;严格意义上说,他也不算是陈平的嫡系。可笑的是,这个人却和吕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和老吕家能够建立关系,完全是沾了审食其的光。他和审食其的交情很深,在审老兄掌控朝政时,他就在卫尉的岗位上干的有声有色。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吕家人建立了关系,其中就包括吕产、吕禄。

    吕雉在世时,审食其很嚣张,但这个不起眼的卫尉却很低调。审食其不在乎吕家后辈,而这个卫尉却在吕家兄弟面前表现极好。后来,审食其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了代价,被吕家兄弟踹过了一边,而这个卫尉却被留了下来。

    实践证明,吕家兄弟看走了眼。

    严格意义上说,这个人不算是任何人的嫡系,而是老刘家的忠实马仔。如果硬套关系的话,他应该和审食其更亲近一些。

    不幸的是,吕家兄弟赶走了审食其;更加不幸的是,他把这个卫尉保留了下来。当然,对老刘家而言,这应该是一个幸运。

    审食其被架空后,对吕家兄弟愤恨异常,开始有意无意地向陈平靠拢。卫尉现在和吕家唱对台戏,就更没有什么悬念了。

    由此可见,吕家兄弟先在审食其身上动手,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应该说,在地位不稳之时,审食其绝对算是他们的盟友。

    虽然审老兄能力不是太强,名声也不是太好,但毕竟掌政这么多年,门生故吏遍天下,其势力在朝廷中盘根错节,是一棵不折不扣的大树。这个时候,能和任何叫板,但绝不能和审食其撕破脸。而吕家兄弟在这个时候拿他开刀,似乎有些过早了。

    过早的把盟友推到了敌人的身边,也让自己彻底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由此可见,吕家的败亡是在情理之中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皇宫的大门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

    这是很关键的一步棋。

    之所以说它关键,是因为,陈平、周勃搞的这次政变,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而卫尉无疑满足他们的要求。这步棋,加快了吕家败亡的进度。

    宫门关闭不久,吕产来了。

    随从扯着嗓子喊:打开宫门,梁王驾到!

    里边人嘻嘻一笑,答了句:别胡扯了,梁王有令,关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吕产很迷惑,明明自己并没有下过这种命令呀?因此,随从接着喊话了:梁王在此,还不开门?睁开狗眼,再敢抗令小心你们的狗头。

    里边乱笑一阵,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这狗才,敢假冒梁王闯宫,不要你的狗头了?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骂进去还出来,折腾了半天,城门纹丝不动。激的吕产火大,扯着嗓子吼了声:我是梁王,打开城门!

    又是一阵嬉笑,接着传出来一句话:不认识你!

    这句话,差点没把吕产气背过去。他还真没想到,竟然莫名其妙地被自己关在门外。

    怒火中烧的吕产扯着嗓子骂。老大一带头,景象彻底乱了。侍从毫不客气,把能想到的肮脏的不堪入耳的词语,一股脑儿往门里送。而里边的人也毫不示弱,也热情洋溢地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吕产迈着大步,焦急的走过来晃过去,一边走一边骂,累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火,可就是进不去。

    经过一阵激烈的骂战后,双方慢慢安静了下来。也并不是产生了共识,主要是累的够呛。

    吕产伸着脖子喘了半天气,心中突然一紧:坏事!有人作乱。

    随即,派人去南营调集人手,准备攻门。

    而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也向北营飞驰而去。

    曹窋,又是这个老实人。曹窋这个御史大夫当的,彻头彻尾一个投递员。

    应该说,曹窋就待在吕产身后的不远处,暗暗地盯着这个人。这场别开生面的对骂赛,让他大跌眼镜。就在吕产召集人马的同时,曹窋也慌忙向相反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周勃也很顺利地夺取北营的军权。这次配合,简直太默契了。

    曹窋气喘吁吁地跑到周勃面前,说道:吕产将攻门,恐难独支,请太尉急速进兵。

    周勃很够意思,咧嘴一笑,派去了个老熟人,还带了一千兵。就这一千人,干了件轰轰烈烈地大事。

    这个老熟人是朱虚侯刘章。

    刘兄弟自从老哥传檄天下后,他彻底投靠到陈平的麾下,主要从事一些打杂工作。

    周勃去北营时,刘兄弟也是跟了过来的,不过他被留在了营外。据史书记载,他的主要任务是“监守营门”,也就是当个门岗,不让人随便出入。

    事实上,他之所以被留在营外,有两个因素:

    其一,这次夺军毕竟是“假传圣旨”,毕竟是暗地里的勾当,而刘兄弟比较扎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搞哪一处。这个人的亮相,不利于周勃的表演,甚至会加大“夺军”的阻力。

    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但没用,甚至会起到一些反作用。

    其二,陈平、周勃根本不愿意让这位兄弟接触兵权,应该说,他们已开始为下一场政治博弈做一些铺垫。当然,所有博弈无外乎围绕“利益”两个字说事。如果刘章进营,等夺军成功,其在军队里的影响力不可估量。因为周勃虽说是太尉,但代表不了“老刘家”,而刘章则无疑能够满足这个要求。

    人心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权力的博弈中,些许心理上的变化,可能是扭转整个时局的关键。在陈平、周勃的心中,刘章是不适合掌握军权的。如果这个人染指了军权,很多事情就该有个定论了。这,不是陈平等人愿意看到的。

第十二章 覆灭—第十七节 吕氏败亡(十)() 
也许会有人问,既然周勃、陈平不希望刘章接触兵权,为何又派他进宫?

    事实上,这也很好理解,关键是合适。

    当初刘章被召来京城后,吕雉给他分派了个差事——宿卫王宫。说白了,他是皇宫里边的一名保安。

    这个身份,在皇宫里持枪佩剑是合情合理的,甚至领上一群人,到处游走乱窜都可以理解。这次让刘章进宫,一则出入方便,二则不容易与“造反”两个字联系起来。当然,这只是欲盖弥彰罢了。

    并且,这个人除了有个“保安”的身份外,更是“老刘家”的人。这个身份,更能吸引一些外援,减少一些阻力。可以试想,一个吕家人在皇宫外作闹,另一个外姓人跑来凑热闹,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分清到底是谁在闹革命。如果碰到一些愣头青,可能会二话不说把两个外姓人绑到一起砍。

    因此,刘章的是极其合适的人选。

    更重要的是,他带去的也只有一千人。这个数字,不多也不少,对付脑残的吕产足以;但要说这算掌握了兵权,那纯属扯淡。

    刘章出发了。

    前边介绍过,这位兄弟很彪悍,吕产碰到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刘章赶到未央宫时,吕产刚刚撬开大门。

    口干舌燥的吕产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刘章就带人冲了进来。

    这一次,吕产没再犹豫,拔出长剑,迎面对砍。

    双方在皇宫的门口,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摆开擂台。一阵对砍过后,仓促应战的吕产败下阵来,撒腿就跑。

    吕产开溜,随从们成了无头苍蝇,纷纷缴械。

    刘章办事比较认真,一见吕产溜号,二话不说就追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吕家人欺负刘家人,今天,刘章算是解了气。他咬住吕产不放。吕产爬高他跟着爬,吕产跳墙他也跟着跳,俩人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马拉松,在皇宫里转一大圈后又跑了出去,旁若无人。

    搞笑的是,宫里宫外那么多人,没一个人主动上前帮忙。关门的关门,看热闹的看热闹,伸长脖子焦急地等待比赛的结果。

    刘章年轻,身体素质比较好;但吕产可就逊色了,这么多年来也没注意锻炼身体。几圈跑下来,让吕产上气步接下气。刘章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让吕产抓狂。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最终慌不择路地躲进了郎中令府衙。进来后,吕产就后悔了,光秃秃的,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无奈之下,一头钻进了茅厕。

    刘章很有痛打落水狗意思,吕产都被吓尿了,他依旧不放过,硬是冲了进去,不管不顾地挥剑乱砍。

    刘章在茅厕里锻炼一阵身体后,吕产体无完肤地倒在了粪坑之中。

    至此,吕家的结局定性了。

    然而,对刘章来说,这场比赛并没有结束,虽然跑废了吕产,但刘章认为还需要再拉一个人出来遛遛。

    刘章刚砍掉吕产,皇帝刘弘派侍者赶来慰劳。刘弘此时跑来参和,实际上也是无奈之举。

    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横冲直撞,这位小兄弟只有当观众的份,连参与权都没有。

    现在刘章胜出,刘弘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慌忙派人来向这位本家哥哥示好。

    侍者此行,并非空手而来,手里还握了个物件——节。

    我在前边对这个“节”做过介绍,简单点说就是皇帝的象征。刘弘此举算是给足了刘章面子,按理说,闹也闹过了,砍也砍过了,也该消停了。

    但刘章的举措却很搞笑。

    使者站到刘章面前,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话,刘章就扑了上去,伸手抢夺节信。

    使者大吃一惊连忙后退,根本就弄不明白眼前这位兄弟要干什么。

    如此一来,两人各握一头,一个扯一个拽,谁都不愿放手。

    使者开了眼界,他还真没想到,刘兄弟连句话都不让说,上来就要抢东西,传圣旨竟然能传出这么个结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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