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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之阿拉索帝国再起-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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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眼见着自己越是说下去，红龙女王的脸上恐惧的表情就越来越多，她甚至开始微微挣扎起身体，想要躲开阿尔萨斯的面前，想要逃开——她不想听阿尔萨斯说这些东西。
但阿尔萨斯还是要继续说下去：“不仅仅是米奈希尔家族的人不会出现在一万年前……人类就不可能出现在一万年前，因为我们的历史根本就没有一万年！”
“你胡说！”红龙女王猛地挣扎着站起身来，阿尔萨斯的力道无法和她相抗衡，被她轻而易举的甩开，向后跌坐在地上。
“大蠢龙，你敢对主人动手！”霜之哀伤被红龙女王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阿尔萨斯的身边，把自己的主人扶了起来；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阿尔萨斯的屁/股还完好无损之后，小魔剑愤怒地想要和红龙女王干上一架。
“谁……谁让他胡说八道！”红龙女王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大了，但是这个人类小鬼头……实在太过分了！
“说什么人类不可能出现在一万年前……哼，说到底只是一个凡人，你又能知道什么？”红龙女王气鼓鼓地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很笨，没错，这一万年以来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唯独他，唯独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忘记的，再过一万年也不会！”
蠢货倔起来反而更难说服啊……阿尔萨斯拍了拍挡在自己身前的霜之哀伤，示意自己没事。
关于人类是如何诞生的这件事，拿到任何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面前，他们都能津津有味地给你讲上一天，然后告诉你……这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人类的寿命实在太短了，短到他们之间语言交流的年限甚至无法超过一百年；所以人类只能用文字把现在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供几百年之后的同胞们了解。
阿尔萨斯熟读过人类记载的艾泽拉斯世界的史诗和史集——在三千多年前，名叫阿拉希的一个人类部族统一了处于四分五裂的其他人类部族，建立了阿拉索帝国。
在这之前，只有散碎的、被帝国学者整理出来的各个部族的传说和诗歌，可以将人类的历史再向前追溯最多一到两千年……可是一万年前的人类？
人类无法从自己的历史中得到自己的来历，但是他们可以从其他种族的记载中得到这些——高等精灵，他们的寿命足够悠长，历史的记载也足够详细。
从这些盟友们那里，人类知道了一些更加准确的时间——虽然高等精灵们也不清楚人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片大陆上的，但应该不会比他们更早——也就是说，艾泽拉斯大陆上的人类活动痕迹，不可能超过六千五百年前。
所以说，红龙女王所讲述的“一万年前”出现的两个人类，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人类；因为在一万年前，人类还不是人类……
阿尔萨斯深深地知道这一点——他也许是唯一知道这一点的人类；阿尔萨斯不知道这些在天空中盘旋的巨龙会不会偶尔注意到地上出现了一种新的物种，但从红龙女王的表现来看，她显然不是很了解人类的发展史。
“女王阁下，其实你可以回忆一下。”阿尔萨斯仍然做着最后的努力，“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这片大陆上的动向，不过……我想，在一万年前，你应该没有看到过除了那两个人之外的其他人类吧？而且，那两个人应该也没有和你提过他们的来历，或者说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伴吧？”
“你……你怎么知道？”红龙女王仔细地回想着，从她自己早已经模糊固化的记忆中寻找着想要反驳阿尔萨斯这些话的论点，却没有得到任何支撑。
这个人类小鬼头说的没错——红龙女王心中有一个声音说道——在一万年前，你确实没有见过其他的人类；而且，那两个人的力量很强大，和人类这种孱弱的生物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可是，可是他亲口告诉我，他是一个人类……”红龙女王喃喃低语道，“他是不会骗我的。”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骗你，但是你说过，他最终消失了——而且没有带上你。”阿尔萨斯知道自己的话听上去很残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相比之下，究竟是活在虚无缥缈的希冀之中，还是了解事实的真相更加幸福一些呢？
后者固然残酷，可是当前者被揭穿的那一刻，痛苦和绝望难道不会变得更加强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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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说他的坏话！”红龙女王尖声喝道。
“我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阿尔萨斯对红龙女王说道，“女王阁下，作为你的盟友，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痛苦下去……也许你可以换个角度考虑这些问题，也许那个‘他’也不是那么值得你等待这么久……”
阿尔萨斯很难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态——事实上，他和红龙女王熟归熟，但是也没有到说这种话的程度。
阿尔萨斯今天之所以会管这么多“闲事”，是因为他想到了霜之哀伤。
如果原本的时间流中，吞噬了自己灵魂的霜之哀伤并没有能够化为人形，获取更大的力量，带着自己穿过时间流，回到多年以前……
阿尔萨斯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就那么消失了，霜之哀伤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就是像红龙女王这样，而且……还会更加疯狂吧？
红龙女王现在的颓唐样子，让阿尔萨斯想到了霜之哀伤；尽管对于红龙女王来说阿尔萨斯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但是阿尔萨斯依然很同情红龙女王，他希望自己可以帮助她走出过去的阴影，但是现在看来……
“什……什么事实，都……都是胡说八道！”红龙女王一步步地向后退着，脸上惊恐的表情逐渐变为愤怒，然后猛然间转过身，飞快地向大厅外面逃走了。
“女王阁下，你去哪？”阿尔萨斯连忙追了出去，但是红龙女王那红色披风的一角，已经在远处长廊的拐角处一闪而过了。
“主人……”霜之哀伤赶了上来，喊着阿尔萨斯的名字。
“小霜，女王阁下不会有事吧？”阿尔萨斯有些后悔，红龙女王说得没错，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自己说的话太过分了。
“那种大蠢龙管她去死……主人，你快要来不及啦！”霜之哀伤提醒着阿尔萨斯。
“哦，对了，晚饭……”阿尔萨斯点了点头，对霜之哀伤笑了笑，然后拉着小魔剑冰冷的手，向王宫的餐厅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尔萨斯已经长高到了牵手时可以让霜之哀伤不用弯腰的程度了。
阿尔萨斯很快来到了王宫的餐厅——和卧室一样，洛丹伦王宫中的餐厅自然也有很多个，不过当泰瑞纳斯国王享用这种和儿子女儿在一起的家庭聚餐时，会使用位于二楼的那个较小的餐厅，这样更有家庭的氛围。
阿尔萨斯步入餐厅的时候，壁炉中已经燃起了旺盛的火焰，整个餐厅都变得温暖了起来——在过去的一个月，这里的壁炉可是一直处于熄灭的状态。
几名女仆们忙着点亮餐桌上的蜡烛，一队侍从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把一个个带着盖子的盘子摆上了长方形的餐桌。
泰瑞纳斯国王正坐在一边的客座沙发上，看到自己的儿子进来，老国王笑眯眯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向自己的儿子挥手。
在泰瑞纳斯国王的对面，阿尔萨斯看到了让他感到吃惊的人——他的姐姐卡莉亚·米奈希尔。
阿尔萨斯还以为卡莉亚不会出席这次的晚餐呢——毕竟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两个人之间吵了一架，卡莉亚哭着跑出了自己的卧室。
“你在看什么？阿尔萨斯。”卡莉亚优雅地坐在泰瑞纳斯国王的对面，端着手中的小巧的茶盏，瞪了一眼傻愣着的阿尔萨斯。
“没……没什么。”阿尔萨斯连忙回答道，他走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并没有坐下，而是看了一眼站在卡莉亚身后的塔雷莎。
“塔雷莎，你也在啊……这身衣服很适合啊，比布莱克摩尔他们家的那种好看多了。”阿尔萨斯对塔雷莎说道。
已经换上了洛丹伦王宫中统一的女仆装的塔雷莎面对阿尔萨斯的称赞，先是脸一红，然后躲躲闪闪地说道：“当……当然，王宫中的东西肯定要比我们那里的要好。”
塔雷莎只是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后，就扭过头不再看阿尔萨斯了——因为她担心自己多看这位王子殿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起卡莉亚公主殿下说过的、阿尔萨斯小时候尿床和哭鼻子的糗事，然后笑出声来——那可太失礼了。
“你干嘛老盯着塔雷莎看，嗯？是不是惋惜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让给了我做女仆啊？不然还是让塔雷莎到你身边给你做贴身女仆好不好？不过，这要问过你的‘未婚妻大人’同不同意呢！”卡莉亚重重地把自己手中的茶盏放回了面前的小茶桌上，言辞锋利地嘲讽着阿尔萨斯。
“哦不不，怎么会呢……”阿尔萨斯连连摆手说道，“不过，卡莉亚你和塔雷莎相处得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不会带她到这里来呢……塔雷莎，我的姐姐脾气有些差，不过却是个善良的公主殿下，你以后一定会亲自发现这一点的！”
“要……要你多嘴！我和塔雷莎好着呢！”卡莉亚脸红着呵斥阿尔萨斯道。
“那就好。”阿尔萨斯笑了笑，不再说话——他知道刚见面的时候卡莉亚对塔雷莎印象不是很好，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是看到她俩能够相处得很好，阿尔萨斯也就放心了。
泰瑞纳斯国王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这对儿孩子吵吵闹闹，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呢？
“那么，我们到餐桌上去吧。”一名女仆来到了泰瑞纳斯国王身边，俯身在国王陛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退下去站到了一边；泰瑞纳斯国王点了点头，然后对阿尔萨斯和卡莉亚说道。
“哼，塔雷莎，我们走！”卡莉亚瞪了一眼阿尔萨斯，还有阿尔萨斯身后，正在朝自己做鬼脸的霜之哀伤，站起身向餐桌那边走去。
“我们也走吧，阿尔萨斯，带上你的‘未婚妻’，哈哈。”泰瑞纳斯国王很没正经地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阿尔萨斯的肩膀。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笑容——阿尔萨斯苦恼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霜之哀伤跟在了自己父亲的身后。
在餐桌边坐好，阿尔萨斯抖开放在一边的餐巾，挂在了自己的衣领上，然后用一个放在座位边的水盆里的清水简单地洗了下手，然后向餐桌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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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多月，哦不，是时隔七八年之后，阿尔萨斯再次坐在了洛丹伦王宫的餐桌边，和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姐姐一起共进晚餐。
此时此刻，那在冰冠堡垒顶层无情无尽的孤独似乎早已经离阿尔萨斯远去，在他身边的，只有幸福。
“这……这位女士，您……”一名女仆凑近了霜之哀伤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之前她们得到的消息，只有三位王室成员会在这里用餐，而现在多出了一位。
这位美丽的小姐到底是王子殿下的女仆，还是王子殿下的客人呢？
这位女仆感到十分为难——女仆和客人的待遇自然是不同的，自己需不需要为这位女士准备餐具呢？
如果是王子殿下的客人，那自然不能有丝毫怠慢，可是如果只是和公主殿下带来的那个女仆一样的身份的话，现在为她呈上餐具是不是有些唐突？毕竟女仆是不能和王室一起用餐的。
霜之哀伤正忙着把自己的凳子搬到阿尔萨斯身边，没有理会那个女仆的询问。
“哦，她就不用了，她不需要吃东西。”阿尔萨斯对那名女仆报以礼貌的微笑。
“是，王子殿下。”女仆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开始打开每一个盘子上的盖子。
虽说只是简单的家庭晚宴，但显然泰瑞纳斯国王很重视和子女们在一起的时光，餐桌上的菜肴简单但是却很精致。
今晚的主食是牛肉——煎到七八分熟的牛排，配上精心调制的牛肉酱汁，女仆们刚刚一打开盖在牛排上的盖子，阿尔萨斯就闻到了那种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女仆们麻利地把大块的牛排切开，分放到王室成员面前的盘子中，阿尔萨斯在霜之哀伤的注视下，轻轻切下了一小块牛排，然后用餐叉叉起，放到了自己的口中，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地咀嚼着。
“啊！道格斯厨师的手艺……真是没得说啊！”阿尔萨斯感慨般地赞叹道。
多少年了？从自己毁掉了这座城市到现在为止多少年了？虽然有霜之哀伤的陪伴让自己可以不那么孤单，可是人生……果然还是能吃能睡才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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