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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探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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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真的,那他为什么……”孙浩话说了一半,突地明悟,眼神儿微变,当即咬牙道:“宝哥,要不,我过去他马车那边探探?”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丁保神色略显严峻,他刚才凭借超强嗅感跟蹑着小少爷一直朝马车那边延伸,即将闻嗅到马车时,突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感觉涌上心头,小心起见,立马收起嗅感,所以自然也不会让孙浩随便上前招惹。

    再说,他仅是想要接白雕一滴血而已,并非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大可以有商有量,自没必要冒什么风险,惹什么是非,故略作沉吟,招呼孙浩附耳过来,认真交待道:“呐,你先这样……再这样……”

第77章 杂布计() 
晚间,幽幽烛火下,丁保侧卧马车内,靠着团垫,认真翻看孙浩费尽周折为他弄来的几份南国邸报。此外,还有几张孙家通过自家渠道收集到的一些关于南国的屑碎传言。

    在他离开的这一二十日内,南国明里暗里发生了几件事。

    一是苏戈大哥“蓝戟侯”苏荡寇单骑赴京,明里是为小皇帝的姑姑隆庆公主庆生,实则有请罪释罪之意。毕竟有白家子弟白化威死在华阳,还有流匪冲击县城,虽幸未造成太大恶果,但其影响已经造成,甚为恶劣。

    此番苏荡寇作为苏家未来家主,替父进京,苏家也算是诚意十足,姿态摆得很低,这一来,倒是让朝堂上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声音顷刻间偃旗息鼓,难以趁机发作。

    不过这也得亏是有丁保、苏戈、捕神、肖大宝他们这些人处理及时得当,若是华阳真被屠了城,那可就是铁板钉钉的莫大罪愆,再无转圜之机,别说是苏荡寇,便是镇南大将军苏靖亲自赴京,也未必能把事情尽数担下来。

    所以苏家上下对丁保是极为感激,尤其是作为军旅世家,对于丁保这种慨然赴死、热血无畏的伟男儿,还是有种骨子里的亲近好感,再加上连续两次从天兵手下救了苏戈苏小妹,一下子便成了整个镇南大将军府人人称颂的大恩人,唯有知道小妹心意的苏破军心中有些惴惴。

    由此还引发了第二件事,据传苏戈二哥自南国剿匪回来后,看到捕神推荐书信,再听闻丁保的光辉事迹,当下又惭又悔,一力主张要为小丁县尉上书表功,建碑立传,此建议竟还得到了苏府上下一致赞同!

    世间事便是如此讽刺,很多人之所以能被冠以伟大,解以传奇,是因为已然身死。

    不过这件事最终却是未能成行,最后因为不知名原因不了了之,丁保却是一下便猜到了因由,建碑立传什么的,苏戈肯定一万个不同意。念及这位清丽诚挚的少女,丁保面上难得浮现一丝愧色,心中一柔,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第三件事是皇室派下剿寇宣抚使,说是代天巡视、抚慰民情、兼督剿寇事宜,但其真实用意却是众说纷纭。

    说是给苏家难堪吧,其实也就一正双副三员文吏,除了依律所配的护卫外,未带一兵一卒。可说是真宣抚吧,这种差事以往都是由镇南将军府苏家一力监办的,白马皇室这次生生派下这么几个人来,若说没有些什么小九九,还真是没人相信……

    “多事之秋啊。”

    丁保默默看完,悠悠一叹,凑着火苗将几张纸点着,掷进前面的黑陶盆盂里,清隽的脸在火焰明暗间,突然有些凝重复杂。

    就在这时,外面喧哗声突起,隐隐听到孙浩和那小少爷激烈的争辩声,还有陆陆续续赶出来瞧热闹的群众的嘈杂议论声。

    丁保意味深长地一笑,将车帘撩开一角,就见明火高悬下,孙浩气急败坏地揪住那位小少爷,满脸激愤,抡起拳头似要揍他,小少爷脑袋昂得很高,毫无惧色,一脸不服,旁边不时有人在劝说什么。

    “小兔崽子,你找死!居然往我家的宣花布上泼水,你知道这一车布值多少钱吗?”孙浩怒不可遏。

    “莫要再逞强了,姓孙的,你进的这是什么布你自己清楚,竟敢拿褪色的消薄杂布来冒充上好宣花,公然制假售假,本少爷就是要替天行道!无情揭露你们这些奸商的丑恶嘴脸!”小少爷趾高气昂,高声反驳道。

    孙浩气极反笑,揪住他的衣领,怒声道:“你放什么狗屁,我孙家布行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整个西雁有口皆碑,岂容你来污蔑?”

    “真金不怕火炼,嘴硬没用的,水本少爷已经泼上了,是不是褪色杂布,稍后一看便知。”小少爷有恃无恐道。

    “说得好,既然大家伙都在这里,那就一起做个见证,免得说我孙家欺负人!可若是你弄错了呢?”

    “那不可能!”小少爷大声叫完,突然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合适,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猛地一拍胸脯,大喇喇道:“没得说,损失多少,本少爷双倍赔付!”

    孙浩冷笑一声,不再说话,招呼活计将布车打开,成挂的布匹一件一件拆开,火把高燃下,雀州宣花布那独有的花纹色泽特征尽数呈现在众人面前。围观众人虽不是行家里手,但在这个衣服基本靠买布自家做的时代,对于眼前这些到底是杂布还是宣花还是很容易分辨得出来的。

    而且这些布匹虽然湿漉漉的淋了水,但却分毫未曾褪色,不仅如此,浸水之后,挂着淋淋水珠,又被一圈火把耀照,反倒愈发将雀州宣花那最独特的着色特征给衬托了出来,一看就不是廉价凡品。

    小少爷一下子傻了,先是目瞪口呆,继而围着布匹猴子般乱转,惶急嚷嚷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孙浩自不理他,清声道:“众所周知,雀州宣花贵便贵在花纹和着色,着色自不必说,人所周知,一经染成,永不褪色。而其花纹若想长稳,必须经过一蒸一曝三晒,其间不能触水,触则走纹变形。我这车宣花因为买的急,所以仅经过一蒸一曝,连一次都没完整晒过,小少爷这两桶水泼下去,这一整车的花纹可就全走喽……”

    “你!”小少爷眼睛瞪得贼大,突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大呼小叫着闪入人群,一把将骆姑娘拽了出来,像是危机时刻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道:“骆姑娘,你来作证,是你说这第二车布是杂布,一沾水就褪色,本少爷这才站出来仗义执言为民除害的……”

    骆姑娘眉眼清秀,瓜子小脸,颧骨附近略带着几粒可爱的小雀斑,闻言羞怒地一甩手,力道之大,差点将他甩了个坐墩子,怒叱道:“休得胡扯,我什么时候同你说过这话了?”

    “不是!骆姑娘,你别恼,不是同本少爷说,是你晚间同人聊天时,本少爷恰好听到的。”

    “听到?是我饭后同马婶闲聊时吗?”

    “对!对!对!骆姑娘你终于想起来了!”小少爷神色一松,拊掌大喜道。

    骆姑娘噗嗤一笑,脸上的几粒雀斑瞬间生动了起来,脆生生道:“你呀,听错了,我跟马婶说,听说孙家这第二车上装的名贵宣花,这布不惧沾水,咋洗都不褪色,马婶不信,回我,咋不褪色?我便按照自个儿听到的跟她解释……并不是说这是杂布,也没说这布褪色啊!”

    “……”

第78章 愿者上钩() 
咋不褪色?杂布褪色……

    小少爷脚下一软,几乎一屁股蹲坐于地,他到此时也分毫未曾怀疑骆姑娘和孙浩是一路的,因为他可是看得清楚,这骆姑娘一路上从未给过这孙胖子半分好脸色,前天不知何故还勃然大怒,拎着小马鞭狠抽了孙浩一顿,当时很多人都曾目睹,那顿马鞭抽的,瞧着都嫌疼……

    再加上骆姑娘作为镖师与其他师兄弟一路拱卫,做事板正仔细,有口皆碑,心里不由就多了几分信任。若不是如此,他虽冲动爱管闲事,总以正以自居,也万不至于如此轻信妄为。

    围观众人的哄笑议论声中,孙浩搓着手,笑嘻嘻道:“小少爷,错,孔家大少爷,咱之前可是说好了,若是弄错,所有损失,双倍赔付。你看这……”

    “那个,先记上,本少爷……此时没钱。”小少爷咽着唾沫道。

    “怎么着,想赖账?大家伙可是全听在耳中,你方才可是这样说的!”孙浩眉头一拧,招了招手,两个粗壮伙计摩拳擦掌地逼了上来,指节故意捏得嘎嘣嘎嘣响,火光映照下,孙浩胖墩墩的圆脸上,也浮上了一层凶戾之气。

    骆姑娘抿唇瞧着孙浩罕见的男儿气概,眼中闪过一丝亮色,眉宇间愈发细柔。

    反正孙浩之前已经向她保证过不会真的坑人伤人,她便好整以暇地观望着,纯当看戏,平时因为不好意思,还未真正仔细打量过这位殷勤细腻,总能在不经意间让自己温暖心动的孙二少爷呢。

    但小少爷那厢可就遭罪了,他自小到大,哪里遭过这事,脸色一下便发青了,连连挥手道:“警告你们,莫要胡来。本少爷乃是如假包换的孔家少爷,谁敢碰本少爷一根小指头,若被他们知晓,定让你们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他番这色厉内荏的话未说完,周遭围观众人先看不下去了,指指点点嚷嚷起来,话里话外的鄙视讥讽,把好面子的他臊得满脸通红,又急又怒,可偏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不仅没办法做出证明,此际身上确实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鼻孔一张一张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什么事这般吵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在这时,丁保满脸怨气地掀开车帘步出,这一嗓子,微微用上了点得自白虎王的无上霸气,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听在人心里都如金石玉鼓,振聋发聩,刹那间的威猛气场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前半句还未说完,吵闹如集市般的外间便已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望向他的目光带着异色,他们瞧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这年轻人龙行虎步的,面对他就像是面对西雁府衙的那些大官要吏一样,心下惴惴,噤若寒蝉。

    小少爷自是最识货的,眼睛猛地一亮,待看清是他,先是一喜,噌噌噌冲过来几步,忽而念起接白雕一事,面色瞬间讪然,迟迟疑疑的,再也迈不动步子过来。

    倒是孙浩赶紧走了过来,先是告罪,然后将事情前因后果简单讲述了一遍。

    丁保面色淡然地听完,视线在满地的布匹上扫了扫,蹙眉问小少爷道:“兄台,孙二少爷所言可属实?”

    面对丁保目光,小少爷面色愈发尴尬,不过信口雌黄拒不承认这种事他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的,涩声承认道:“……属实。”

    丁保嗯了下,略作沉吟,直接转身对孙浩道:“算一下,双倍赔付的话,一共是多少?”

    “啊?!”这下不仅是小少爷惊呼出声,猛然抬头,其他围观之人也是目瞪口呆,这一车上好雀州宣花可不便宜啊!

    孙浩也佯作一脸讶色,结结巴巴道:“宝哥,你……这是要?”

    “我始终相信,能驯服接白雕之人,必然也是性情高洁孤傲、洒脱不羁之辈。这种人兴许会做错事,会惹祸端,会不被世俗理解,但绝不屑于弄虚作假、信口雌黄。所以我觉得这位小兄弟必然是出于一番好意,若非执正义曲直之心,存黑白是非之念,他何须大晚上的不睡觉辛辛苦苦地拿水来泼你布?还不是为了求真证伪,为普通百姓请命?”

    不得不说,丁保把这个任性少年的性情心理观察得极透彻,这番话句句挠到痒处,说得小少爷都快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尤其是见到周遭围观众人在丁保这席话后望着自己的眼神纷纷发生变化,更是激动难言,若不是时机不对,绝对要拉着丁保好好浮上一大白。

    “那个,宝哥对我恩重如山,既然……宝哥出面,那这车布就算了,也别说什么赔付不赔付的了。”孙浩挠着脑袋为难道。

    “那不成。”丁保义正言辞,断然拒绝道,“孙浩你要明白,我这不是在替自己说话,我是在代表小兄弟。小兄弟缺钱吗,显然不缺,一时周转不开而已,谁还没个虎落平阳时?但少爷就是少爷,自有少爷的气概和处事准则,虽说天生古道热肠侠肝义胆,但这车布的花纹确实是坏了的,怎么能让你来承受损失?说了双倍那就是双倍,少算一个子儿,那就绝对不成!”

    小少爷听得是眼泛异彩,连连点头,尤其是丁保这话是模仿他的口吻替他而说,句句都是他最想说的,直爽得拳头都禁不住捏握了起来,哆嗦一个接着一个。

    士为知己者死,微斯人吾谁与归啊!

    “宝哥,这车布进价,一共是二百两……”

    孙浩话未说完,丁保唰地从衣袖里甩出一张通天票号的银票来,鼻孔看着孙浩,甩了甩青衫,一脸淡然磊落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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