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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探花-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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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谁知,他越想将此事办得正正经经,澹台王图便越不自在,原本还能轻松以对,如今却由尴尬变扭捏,扭捏之余,又突然大羞起来,外表的从容全是装出来的。
明明之前跟对方已有过经验,而且此际想来是“一下子就好”的事,两人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丁保大着胆子去搂她,轻唤道:“狐狸姐姐”
他上身精光,露出一身健康结实的肌肉。
澹台王图不敢多瞧,手掌轻按酥胸,心儿怦怦直跳:“我我是怎么啦?这,这臭屁小书生有什么好怕的?”
眼见丁保过来,更加心慌意乱,急中生智,只好嚷道:“你你去船舷边掬水洗洗,我怕汗的味儿。”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出人意料的碰面()
时过晌午,日影渐斜,早春的江水还冷得紧。
所幸这一段江流平缓,也没有其他舟楫往来,丁保低头,掬水将身子洗净,元功所至,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哗啦啦冲淋一阵,从毛孔中逼出热气将水珠蒸散,连抹身的巾帕也不用。
丁保低头审视双手,身体与那劳什子帝窟至宝融合似乎改变了些什么,他自己还说不上来,但必定是十分惊人的转变。
正要掀开船舱吊帘钻入,风吹帘晃,却见舱里的澹台王图揪着衣衫襟口,浓睫垂颤,罕见地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这才会过意来:“原来狐狸姐姐竟是如此忐忑、害怕!”
定了定神,掀帘而入。
澹台王图一见他来,捏着襟口的小手一时忘了放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洗好了,那换我洗啦!”转身往舱口爬去。
丁保却不让路,舱里不容起身而立,他直挺挺的高跪着,一双精亮的眼睛紧盯着她,不容她有任何恐惧逃避的想法。
“我要你。”
他对她说。
舱里回荡着两人浓重的喷息,疯狂交缠在一起的,情之所至,不住亲吻、撕咬着对方,无休无止
丁保以极大的毅力将自己从滔天的快感中分离出来,按心诀逆运行气,将真气压缩成一点,欲种入她的丹田之中,却惊奇地发现在狐狸姐姐体内早有一枚极其细小的气核存在,质地之坚、浓缩之纯,不逊于碧霞神功所生,应该正是她目前内力的潜藏点。
渡入其中的真气反被气核所吸收。成为气核的一部分,而有了外气的滋扰,隐隐开始有活力起来。
丁保顿时放下心来,随后毋须再定时为她补充真气,澹台王图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在太阳下山之前。两人不停不休共做了四次之多。
奇怪的是,非但不累,反倒越来越精神奕奕,恢复得也是相当快。澹台王图体内气核消散了一半,内力恢复了六成,看情况。假以时日,恐怕不仅以前的功力全部能找回来,还会比之前再强上两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短短的过晌贪欢,两人在之前本就情根深种的基础上。已是情状亲昵,再无隔阂,俨然一对浓情爱侣。
丁保偶尔担心百里屠城、木沧海、木秋涛他们会追来,转念又想:连自己都不知究竟漂流到了何地,那三个杀千刀的王八蛋,纵有三头六臂,却往哪里找去?
心中重担一落,更加恣意宣泄。彷佛要藉此发泄一整天的紧绷情绪。
入夜后江上渔火点点,船也慢慢变多。
所幸水声甚急,澹台王图的呻吟又甚短促。泄身时偶尔还会绷紧身子、颤抖着不出一声,倒也没人特别注意这条晃动剧烈的无篙流船。
舟楫一多,代表附近可能有港浦码头,打听一下便知身在何处。
丁保、澹台王图二人均是衣不蔽体,他原本打算找个地方泊岸暂宿,待天明时再找衣衫来更换。但偏又心生不舍,只觉这阴湿的小小船舱堪称天堂。除此之外,无一处更值酣睡。
“嘭”地一声。漫无目的的小船似乎碰到了某座大船,巨震之后,停了下来。
在江上轻轻晃摇,舱外传来舷板摩擦的咿呀声响。
突然船头一晃,似是有人从旁边大船跌落,丁保不及穿衣,“堪言”宝匕已拿在手中。
“喂,有没有人呢?”
居然是女子喉音。
此地也不知道是哪家城池,但但凡有水的地方,大小河道,往往就能常见画舫游河,丁保心想:“莫不是遇上了烟花女子的船?”
想想还是别惹麻烦,隔着舱门吊帘粗声粗气道:“妈的!老子喝醉啦,哪里来的小娘皮,别管闲事!”
帘外一阵窃窃私语:“好像是醉汉呢!”
“那还是别管了,就跟小姐这么说罢。走了,走了。”
丁保心中稍安,忽听一人低呼道:“呀,是是女子的衣裳!被撕烂的!”
澹台王图的外衣在几度欢好之间,早被撕得条条碎碎,不意飞出船舱掉落甲板,却被那几名女子发现。
丁保暗叫不好,我擦,看来遇到了不怕事的热心人,要把老子当偷香窃玉的小贼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船首又是一摇,却比之前要轻得多,一抹纤瘦窈窕,带着斗笠的倒影逆光映在布帘上,跟随她而来的是一个高大健妇,那健妇不知深浅,不敢怠慢,“铿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尖巧妙地挑起布帘一角,抢前闪身而入。
而健妇身后那纤瘦窈窕、面带沉纱的女子,恰与丁保直面相对。
两人四目相交,俱是一愕,一时无语。
外头的少女久候不耐,其中一人探头进来:“小姐!怎么呀!”一见船舱里两人裸里交合,红着脸缩了回去。
被武功高强的健妇护着步入舱中的女子纤瘦窈窕,弱不禁风,淡雅得厉害,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之吹走似的。原本喜爱轻纱曼裳,但自开始寻找遭遇天兵生死不知的“宁宝”以来,就改穿一袭苏木红的窄袖襦衫,下着银红间色细长裙,红靴红带,很有几分飒爽之气。
不过相同的,还是头顶那亘古不变的沉纱斗笠。
不是别人,正是名动天下,有“西孔词、东梵音”之称的衍圣公独女——孔词姑娘。
到底是大船平稳舒适,澹台王图心想。
舱顶悬灯不甚摇晃,灯焰从水精制的八角灯罩晕染而出,彷佛头顶窝着一弯溶月,和光浸透了舱房,一点也不刺眼。
这舱房布置典雅,以屏风分隔里外:外头摆着几张几椅,便于会客议事,还有一张书桌,桌上垒着几盒匣装的兵法韬略,还有一些古古怪怪看不懂的奇异文字的书籍,几卷小册随意摊卷,似是信手搁下,却又不甚杂乱。
看来这位人称“西孔词”的孔词姑娘,非浪得虚名,闺房里的书案不光是摆设。
屏风之内,却是偌大的纱帐绣榻,织锦的被褥上平摊着十数件簇新衣裳,从长罗裙、对襟窄袖到贴身的肚兜无一不备,里外均有三五式供她挑选,清一色的都是红装。
“真对不住,外出行走时,我爱穿红衣,姑娘若觉不合意,我再让她们拿去。”
离开寝间之前,孔词如是说。
“不妨。”澹台王图微笑,随口应道:“我也爱穿红。”
孔词默然矗立,斗笠沉纱一片漾动,片刻,才挤出一抹笑容。
“那就不打扰啦,姑娘自便。”
微一颔首,纤细若断的腰肢一折,风一般卷了出去。
澹台王图玲珑心窍,立时醒悟:“不好!这孔家小姑娘心思不浅,她定以为我向她示威呢!”
孔词在船中发现了二人后,命人回船取两件大氅给二人裹身,一并接上去,还让出自己的舱房暂作安置,将衣箱、屉柜里的衣裳通通翻出来任澹台王图拣用,丝毫不吝惜。
澹台王图的身段比她高挑,丰润处更是过之,裙腰甚不合身。
从上舱到现在,整艘船上触目所及,俱是含苞待放的二八少女,一个个柳腰窄臀、宛若风中的稚草,以澹台王图的傲人身段,硬要挤进她们小小的衣襟里,忒也难为了些。孔词固然表现得慷慨大方,亦有几分不得不然的无奈。
澹台王图挑了件滚金边儿的柳红绫罗小兜搭配,肩臂再裹一条金红薄纱披帛,对镜梳了个蓬松俏皮的堕马髻。
虽已刻意放慢速度,外室依然悄静静的,丁保既未离舱,也没再见孔词进来。
澹台王图小坐了一会儿,揽镜自照,幽幽暗叹:“小姑娘年纪轻轻、挺有心思啊。宁肯站在门外枯等,也非得等着我先出去不可?得了,谁让我遭到了这个乱惹桃花的贼小书生,毕竟,能得这位孔词垂青也算不小的本事啦!不过这事儿关键还得靠小书生你自己,这回姐姐我帮不了你太多啦。”
放落牙梳,袅袅而起,自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丁保正皱眉坐着,眼前一花,乍见一名裹金饰红的雪肤丽人款摆而出。
澹台王图本就艳若桃李,容貌身段气质俱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存在,被束腰金裙一衬,焕发一股前所未见的优雅,彷佛洗净铅华,格外显露出莹然玉质。
他上下打量,只觉玉人婷婷而立,说不出的可爱,怦然之余,脱口道:“狐狸姐姐,你这样打扮真好看!”
“是么?”
澹台王图被他一赞,又羞又喜,心肝儿怦怦直跳,双颊晕红。总算她见机极快,听出门缝溢入一丝若有似无的轻响,暗自凛起:“傻
傻瓜!你说这话,还想不想让人小姑娘不再伤心难过?”
挤了挤眼,低声道:“先别说啦。”
杏眸微也,作势瞟了瞟舱门。
丁保皱眉是在苦苦整理天兵、剑祖、唐惊天的事,只是觉得孔词神情怪异,似乎对自己有些冷淡,但也没多想,所以自然不知澹台王图挤眉弄眼的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轻咳,门板“咿呀”推了开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东梵音()
孔词当先而入,身后跟着一名浓发雪履、体态完美的素装丽人,一袭葱白绸衫外罩黑纱,只用一根黑绸,束出一把圆润瓠腰。
女郎年纪约莫二十,生得高挑修长,跟苏戈差不多高,打扮虽然朴素,却有股难言的出尘若仙之感。
孔词进得门来,忽然一愣,呆望澹台王图片刻,身形微僵,好不容易回神,匆匆让至一旁,对身后女郎介绍道:“梵音姐姐,这位便是连顺、涟漪的老师宁宝先生。前几日天兵出现在衍圣草园左近时,多得他仗义,弥勒郡王方逃过一劫。抓到的两个驱兵之人,也是宁先生的功劳。”
女郎淡淡一笑,敛衽施礼。
“淳于梵音,见过宁先生。蒙宁先生援手,表弟弥勒不致毁于天兵之下,我心内十分感激。能抓到驱策天兵之人,更是八年来首例,先生居功至伟。先前上孔府欲与先生道谢,可惜缘铿一面。不想今日水道相逢,合是天意。”
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旅檀幽香。
“我擦!她便是十八岁时便在福不死江湖名人谱上抢到前三十位的‘月神’淳于梵音!这么说,这是姑苏淳于家的船了?”
边想着,身下不停,起身抱拳:“不敢当,宁宝见过月神姑娘。”
淳于梵音名动天下,行事却没什么架子,见他神态恭谨,微微一抿,轻抬柔荑:“天兵乱世,大家都是央土热血儿女。自当同气连枝,算来都是自己人,宁先生不必客气。来!都坐下说话罢,柒姑娘也坐。”
说着提起裙膝,袅娜落座。
孔词轻纱垂垂。木然坐在淳于梵音身畔。
舱里共有四把酸枝木的太师椅,两两相对,比邻的两椅间另有成套的小几案,以置放茶水点心等。
几椅四脚均固定在舱板上,以防颠簸移位。
船舱不比照堂,坐向顺流改变。时时不同,毋须严分宾主之位。澹台王图本想成全丁保好事,主动坐到淳于梵音身旁,空出丁保手边的座位,让给那位目测正躲在轻纱后面嘟着嘴巴生闷气的孔词姑娘。
然则淳于梵音不知是否有意。却趁着招呼之便,移至内侧的左首上座,原本让至一旁的孔词,便顺理成章地挨着她,坐上了靠近舱门的左首次座。
丁保是主客,自当坐上右侧首位,与淳于梵音相对。
反倒是从屏后转出的澹台王图,得提着郁金裙幅越过大半个舱房。坐在右侧靠门的次位上。
淳于梵音含笑看她落座,率先捧起瓷盅相敬,掀盖抿了一小口香茗。徐徐咽下,才笑道:“柒姑娘不只人长得漂亮,连身姿仪态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知是哪家名门出身?”
圣岛澹台虽然绝迹江湖已久,岛上的情况外人无从知悉,但这个姓本就太惹人。轻易用不得。而小狐仙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澹台王图便用了自己徒弟柒妍心的姓。不过也只交代了自己姓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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