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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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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靠的那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傅庭筠很不自在,忙道:“这是从家里带来的‘四物丸’。”又怕他不明白,解释道,“就是把四物汤做成了丸子,便于携带。”

    手里的这块靓蓝色的粗布是上次修竹家来时包药材的,刚才找包布的时候把几瓶药丸也给翻出来了。

    他一声不吭地把那对小瓷瓶揣进了怀里,好像这闷户橱的东西是他的般。

    傅庭筠怔愣好一会。

    药是不能乱吃的,否则会酿成大祸

    她想了想,还是道:“那是补气益血的

    。”

    他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傅庭筠瞪大了眼睛,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

    他偷了那么多吃的,不过隔离两三天的工夫就又来找吃的了,不去翻她桌子上的镜奁,却把两瓶药丸占为己有……难道他不是一个人?

    那他是什么人呢?

    被通缉的江洋大盗或行凶乡里背负人命的逃犯?

    这种人通常都是一个人。

    流民?

    拖家带口,天气炎热,百时陡迁,没吃没喝的,有人受不了生了病,所以那么多吃食才只能维护两、三天,听说是补气益血的药丸立刻揣在了怀里。

    可流民有他这么好的身手吗?

    仅仅靠几分憨力气是做不到悄然无声潜入静月堂的。

    她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明白。

    他已提了包袱:“我明天再来。”

    明天再来?

    傅庭筠像被施了定海神针似的,僵立在了那里。

    他已轻巧地推开窗棂,身如羽燕般地几个起落,消失在柳树林中。

    传奇里描写侠客的情节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傅庭筠瞠目结舌。

    远远的,有几声犬吠。

    她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也跟着叫了起来。

    绿萼被惊醒。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九小姐,您怎么自己起来了?有什么事叫奴婢就是了。”

    傅庭筠“哦”了一声,望着她半天没有表情,然后梦游似地上了床。

    绿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搔了搔头,帮傅庭筠倒了杯茶,刚走到床前,傅庭筠猛然坐了起来,脸色很差。

    “九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绿萼担心地问。

    “没什么!”傅庭筠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喝了半盏茶歇下,心里却像水滴在油锅里——炸开了。

    他说,明天再来!

    那岂不是赖上她了。

    要是她什么也打听不出来怎么办?

    她不安地翻了个身。

    难道真的助纣为虐地帮他打听粮仓的所在不成?

    陈妈妈今天早上还说,那些流民四处流窜,看到吃的就抢,为此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要是他因此聚众流民来抢碧云庵的粮仓怎么办?碧云庵毕竟全是女子,要是因此丢了性命岂不是她的过错?

    早知这样,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果慧师傅的。

    念头闪过,傅庭筠又翻了个身。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谁知道他还会来找自己?这个时候说给果慧师傅听,且不说后院之事,果慧师傅只问一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说”,她怎么回答?

    第二天早上醒来,傅庭筠眼睑泛青。

    她的焦虑大家知道,自然也就没人问及。

    犹豫了一个上午,傅庭筠最后还是招了寒烟来,让她帮着打听粮仓的事——她自己的喉咙还没有好,根本不敢开口。

    寒烟忙了大半天,一无所获。

    怎么办?

    傅庭筠一想他晚上还会再说就坐立难安。

    眼看着日落西山,她无法可施,带着将功赎罪的心情,她让寒烟又要了三十个素菜包。

    睁着眼睛到半夜,他如期而至。

    不管是狗还是值夜的绿萼,都没有发动一声响动。

    傅庭筠心中更惧。

    知道她为他准备了三十个素菜包子,派得力的丫鬟忙了一天也没有打听到粮食的储存之处,他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用那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而是说了句“那我明天再来”,就提着那三十个包子走了。

    一会儿阴森凶狠,一会干脆利落,还要“明天再来”,傅庭筠觉得她快要疯了。

    偏偏一大早陈妈妈叫了绿萼去:“那些素菜包子都哪里去了?”

    绿萼也不知道,却维护着傅庭筠:“九小姐让我们喂了狗。”

    陈妈妈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喝茶,山雨欲来的沉闷的气氛让她小腿直颤。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樊妈妈进来,在陈妈妈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绿萼不由竖了耳朵听。

    虽然站在陈妈妈的面前,可樊妈妈的声音太低了,她只隐隐约约听到几句“府里来信”“大太太说”,“过几天就回来了”、“让您小心谨慎”之类的话。

    没等樊妈妈说话,陈妈妈就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说了几句“现在华阴的米价都涨到了三两二钱银子一石,你们不要由着九小姐的性子胡来,该劝的时候还是要劝劝”之类的话,让绿萼退了下去。

    绿萼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飞般地朝傅庭筠住的正房跑去。

    这次写的本土女,有成长的故事……但不会太长,女主很快变得坚强。

第九章 挫折() 
府里来信……大太太说……过几天就回来……让您小心谨慎……

    这是什么意思呢?

    信是谁写的?大伯母要陈妈妈干什么?谁要回来?为什么特别叮咛陈妈妈小心谨慎?

    傅庭筠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焦急、烦燥,还有隐隐的愤怒。7;7;n;t;.;C;o;m;千;千;小;说;网;

    两个丫鬟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九小姐,我们怎么办?”

    傅庭筠停下脚步。

    事情拖得越久,就会对她越不利。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望着寒烟,毅然地道:“你今天中午就走。”

    “啊!”寒烟和绿萼都惊讶地张着嘴。

    傅庭筠点头,低声道:“这次绿萼陪樊妈妈她们在厅堂里说话。要是有人问起寒烟,你就说被我叫到了内室,不知道在干什么。”

    “万一陈妈妈像上次那样要进来看看呢?”绿萼看了寒烟一眼,担心地问。

    “我会出面应付的。”傅庭筠眉宇间透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陈妈妈把她们盯得这样紧,寒烟不见了,想瞒过陈妈妈是不可能的。一旦被陈妈妈发现了,势必翻脸。反正是要翻脸的,喉咙的不适,这些天苦心的策划,陈妈妈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而且事情闹得越大,陈妈妈做为主事之人就越不能轻易脱身,正好为寒烟争取些时间。

    只要能见到母亲,事情就会有转机。

    绿萼重重“嗯”了一声。

    傅庭筠又嘱咐寒烟:“狗都在院子里……从东厢房的窗户爬出去……万一被发现,就丢几个包子喂狗。我曾听乳娘讲过,乡下人就是这样对待恶狗的……那树我爬过,很结实,伸到了围墙外,你带几条汗巾,到时候系在树梢上,顺着汗巾爬下去,就能出碧云庵了……出了碧云庵,就是条驿道,不时有马车路过……不要吝啬银子,赶紧回城……我这边,最少也能拖上一个时辰……我乳娘有个干姊妹,在外院做粗使婆子,姓米,也曾受过我的恩赐……你不要直接回府,先找米婆子问问家里的情况,实在不行,就让她想办法给我母亲带个口讯。母亲自会想办法接你进内院的……我再写封问候家中长辈的书信,你带在身上,要是万一……”她沉声道,“有书信为证,免得被冤枉是逃婢!”

    寒烟有点意外。

    九小姐考虑很真周详,特别是还写了封信让她带在身边。

    她微微有些感动:“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见到五太太的。”

    傅庭筠颌首

    绿萼去了厨房,让厨房午膳的时候上一碟素菜包子。

    寒烟找了几条结实的汗巾结成了一长绳。

    傅庭筠写完信后用块素色的帕子把所有的银子都包了起来,大约在五、六两的样子,又从镜奁里找了一对银手镯,一副银耳环,一起给了寒烟:“万一银子不够,这些镯子、耳环也能派上用场。”

    寒烟仔细地收好了,大家沉默地用了午膳。

    饭后,樊妈妈几个如往常一样借口要吹穿堂风,坐在厅堂里说闲话。绿萼端了茶水过去,很自然地坐到了她们中间。傅庭筠则和寒烟退到了内室。傅庭筠帮寒烟从东厢房的窗棂翻了出去,然后掩了窗户,静静地坐在床上,等陈妈妈来。

    ※※※※※

    那天,傅庭筠一直等到酉时,陈妈妈才姗姗来迟。

    她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衣衫凌乱,神色委靡的寒烟。

    傅庭筠神色大变,面孔瞬间变得煞白。

    “九小姐,”陈妈妈面沉如水,眉宇间有不掩饰的怒气,“您可有什么话跟我说?”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傅庭筠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带冷峭地看了陈妈妈一眼,问寒烟:“伤着哪里了?要不要紧?”

    声音有些嘶哑,却满是关切。

    陈妈妈还以为她情绪激变,所以声音有些变化,并没有放在心上。

    寒烟却眼泪夺眶而出:“小姐,奴婢没用。”

    “没事!”傅庭筠安慰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然后打量着她,“到底伤着哪里了?可别忍着不说,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糟了。”

    寒烟摇了摇头,低声哭泣起来。

    傅庭筠吩咐绿萼:“让樊妈妈打些水来帮寒烟梳洗梳洗,再去跟果慧师傅说一声,就说寒烟受了伤,请她过来看看。”

    果慧师傅懂些医术,夏天会制了六花汤,冬天会做繁木丹都会送去傅家。傅家的下人夏天中暑就会向主母讨些六花汤吃,冬天受了风寒发热,会用些繁木丹。

    呆若木鸡的绿萼慌慌张张地“哦”了一声,瞥了陈妈妈一眼,怯生生地拉了拉同样傻站在那里的樊妈妈:“您,您帮我们打点水来吧!”

    樊妈妈面露犹豫,朝陈妈妈望去。

    傅庭筠看着冷冷地“哼”了一声,强势地道:“你用不着看陈妈妈,她再大,也是我们傅家的仆妇。除非我们傅家要败了,要不然,这上下尊卑总是要守的。”然后看着陈妈妈,“陈妈妈,我说的这话可有道理?”

    陈妈妈没有做声,细视着她的眼睛。

    傅庭筠坦然地与她对视。

    沉默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樊妈妈等人都不安地换了换站姿

    傅庭筠的目光越见锐利。

    陈妈妈眼神微黯,垂下了眼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慢慢曲膝,行了个福礼,低声说了句“九小姐,您好自为知”,转身离开。

    樊妈妈忙唤人去打水。

    绿萼长松口气,朝果慧师傅住的院子跑去。

    傅庭筠颓然。

    寒烟已跪在了她的面前。

    “九小姐,都是奴婢坏了您的大事。”她泪如雨下,“我下山的时候摔了跤,结果崴了脚,好不容易下了山,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马车……结果耽搁了时间,刚走出栖霞山就被陈妈妈拦住了……”

    “我们都尽力了。”傅庭筠携了她,“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天无绝人之路,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寒烟沮丧地“嗯”了一声。

    樊妈妈等人打了水进来,随后果慧师傅也赶了过来。

    寒烟崴了脚,还有些皮外伤,果慧师傅用井水给寒烟敷了敷,留了几块膏药:“贴上几剂就好了。”多的一句也没有问。

    此时天色已暗,静月堂的屋檐下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

    绿萼送了果慧师傅,过来服侍傅庭筠用晚膳。

    傅庭筠哪里吃的下。心里却想着,这个时候,大家只怕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更要镇定从容不乱分毫才是。

    她勉强自己喝了一碗粥,吃了些咸菜,然后去看了寒烟,问了问她的病情,这才回屋。

    怎么办?

    事情败落,以后陈妈妈对她看守会更严了。

    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她一直住在碧云庵,就是陈妈妈带信回去说可能会遇到流民滋扰也没有让她回去的打算……

    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屏住了呼吸。

    他们并不怕她遇到危险……

    不,不,不!

    她出生的那一年,春天来的特别的晚,直到三月中旬,风吹到脸上才没有了寒意。

    祖母屋里养着株姑母从南京送来的寿礼紫玉兰结满了花苗,就是不开花。

    它第一次开花,就从京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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