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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闲人-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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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年代并不存在南北饮食习惯的问题,在温饱都难以维持的年代里,除了权贵阶级,平民百姓谁还在乎食物的味道好坏?能刨进嘴里的就是好东西,只是因为土壤气候的原因,所以南北方种植的作物也不一样。
如今的大唐也种植稻米,而且种植面很广,最多的是江淮荆湖一带的长江流域,其次便是关中的秦岭至淮河一线以南,另外还有巴蜀和岭南地区也有种植。其种植地区分布江南道全境以及北方的幽州,并州,绛州,同州,雍州,陇州,渭州等地。
由于纬度太高的地区并不适宜稻米种植,所以尽管大唐的稻谷种植面甚广,但基本上北方的土地作物仍以粟,黍,麦为主。
李素此刻两手各自握着一把稻米,左手是关中所产,右手是占城稻。
平日养尊处优,李素对农活知之甚少,但是两种稻米摊在手上互相一比较,连瞎子都能看出明显的不同。
关中原产的稻米颗粒略小,颜色黄,米粒上间杂着些许的黑点,显然质地不纯,稻穗也是微呈弯曲状,单穗米粒数量也比较少。
而右手的占城稻颗粒大且饱满,颜色雪白晶莹,稻穗被米粒的重量压得沉甸甸的,弯曲到了极点,穗长无芒,垂下来几乎与根茎平齐。
李素再将关中稻穗和占城稻穗上的谷粒一颗颗摘下来,分别归拢成两堆,先将它们摊在手心里掂了掂,感受了一下重量的差异,然后很认真地一颗颗数下来。
数过之后,数字差异愈明显了,同样的一株稻穗,占城稻比关中稻的谷粒多了近三分之一,再推算两种稻谷每粒米的饱满程度不一,所以每粒米的重量也不一,这多出来的三分之一恐怕还要多加上一个重量数字……
深吸了一口气,李素的脸渐渐涨红了,语气却非常平静。
“石兄可知,这占城稻亩产几何?”
石讷言忍不住辩解:“明明是‘真腊稻’,我真腊国何时沾了林邑国的光……”
看着李素欲杀人的眼神,石讷言明智地改口:“我真腊国是大唐藩属国,其度量制亦与大唐相同,按大唐的亩制来算的话,此稻亩产大约在三石多左右……”
李素皱了皱眉,扬声叫来薛管家,管家肥胖的身形刚出现在门外,李素劈头便问道:“咱家种稻谷吗?”
薛管家一愣,道:“侯爷,咱家上千亩田,按老爷的吩咐,大半种麦和粟,只种了十几亩的稻……”
“咱家种的稻,每年亩产多少?”
薛管家想了想,道:“今年年景适中,农户报上来的数字,每亩稻谷收了两石左右。”
李素垂头掰手指算了算,每个朝代的度量制总有一些差异的,按如今的唐制来算的话,一石大约相当于唐制的一百七十斤左右,亩产两石便是三百四十斤,而占城稻每亩三石多,等于每亩多产了一百七十多斤。
算清楚了差异,李素的嘴角渐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每亩多产一百七十斤,能活多少人命!
有了真实数据的支撑,李素愈觉得自己插手文成公主的婚事简直是个英明的决定。
之前破坏别人婚姻李素干得总是有点心虚和愧疚,虽然自己的初衷是正义的,可终归是一件缺德事,然而到了此刻,李素忽然觉得没有半点心理压力了,这多出来的一百七十斤,杀人放火他都敢干,何况区区破坏婚事。大唐百姓的温饱,吐蕃的松赞干布只好委屈一下,大唐公主就别想娶了,顶多送个冒牌的给他,反正关了灯后一样的巴扎嘿。
事情但凡有了正义的理由为支撑,无端便会多出一股莫名其妙且正大光明的勇气,再缺德的事干起来也像在替天行道。
李素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
石讷言在旁边看着李素时而比较稻谷,时而掰指算数,时而喃喃自语,石讷言一直没敢插嘴,不过他终究是一只读了圣贤书的猢狲,李素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举动,他再笨也想到了李素的目的,不由吃惊地道:“李县侯,尔欲在大唐推行种植这种稻谷?”
李素回过神,朝他咧嘴一笑:“你觉得可行否?”
石讷言吃吃地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文成公主那里……稻谷究竟与文成公主和亲有何关系?”
李素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都读进狗肚子里了?稻谷啊!占城稻啊!你们国家特产的稻子啊!”
石讷言茫然地看着他。
李素再次重重叹气:“你这模样跟捧着金饭碗要饭有何区别?石兄你记住,这种稻子就是你的筹码,你与陛下谈条件的筹码!明白了吗?你要娶公主,而大唐需要产量高的粮食,大家各自都有需要,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大唐需要和平,所以有了和亲之策,但从根子上来说,大唐更需要百姓的温饱,若欲推行占城稻,大唐根本绕不开你们真腊国,因为只有你们才懂得种植,才有专门的农田老手指导,才有源源不断的稻种,百姓的温饱是大唐社稷千秋万代的根基,目前他们所需要付出的,只不过是区区一位公主,更何况,还是与王子殿下两情相悦互许终生的公主……”
石讷言呆愣片刻,接着大喜过望。
“原来如此!李县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这就去求见大唐天可汗陛下,与他谈谈文成公主的事!多谢李县侯点拨!”
说完石讷言兴冲冲朝李素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便往外跑去。
看着他的背影瞬间消失在屋内,李素呆了许久,方才摇头叹气。
“猢狲还是猢狲,就算读了十多年的圣贤书,那也只不过是一只读过圣贤书的猢狲而已,该愚蠢的时候半点也不含糊……”
果然,没过多久,石讷言又讪讪地走了回来,满脸的颓丧。
“……我忘了,见天可汗陛下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素笑了:“不然你以为倾家荡产求我是因为什么?”
石讷言垂头丧气地叹息不语。
说来也是一国王子,但是李世民确实不好见,天可汗陛下召见异国使节都是有着森严的规矩的,哪怕贵为王子,没按规矩去礼部报备,去尚书省托人,如何可能见到李世民?尚书省和礼部一套流程走完,禄东赞早就带着文成公主上路了。
李素笑得更开心了,大拇指一翘,指了指自己,道:“这个时候,就需要我来帮忙了,多年以前陛下便下过旨,授我随时入宫奏对之权,听清楚了,是‘随时’。”
石讷言抬头,眼神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倾家荡产求我帮忙还是很值得的,对吧?”
石讷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若不是肤色太黑的话,看起来还真有点萌萌哒。
“人生得遇我这样既善良又正义的朋友,值不值得再倾家荡产一回?没钱写张欠条也行。”(。)
第七百一十五章 龙颜大怒()
李素喜欢交朋友,尤其喜欢交有钱的朋友,遇到这种朋友总能令他心花怒放。
能真正让他当成朋友的人并不多,喜欢交朋友不代表会****朋友,作为李素的朋友,先要经得起考验,以敲诈勒索为主的考验,也就是说,如果被李素狂敲滥榨一番后,不仅没有生气绝望,还仍旧把李素当成朋友,这样的人,李素很愿意一交。
交朋友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凑在一起闲扯八卦,而是人生的每一艰难的阶段都需要彼此患难与共的,所以真正的朋友和家人一样,每多交一个,自己便需多承担一份责任,从此对方的生老病死,自己都必须要参与。
交友要交心,交心之前须慎重,头脑一热便拍胸脯拜把子那是无知热血少年才会干的蠢事,值不值得自己交心,值不值得自己从此多担一份责任,终归有个过程的。
眼下看来,石讷言这个朋友似乎值得一交,在他苦笑着写下一万贯的欠条,等于倾家荡产两次后,李素愈觉得这个人和善可欺……可亲,有君子之风。
…………
李素憋着坏主意,算计怎样把这位王子榨干,以补偿他给自己添了如此多的麻烦的时候,长安城太极宫的李世民却快疯了。
平湖惊起波澜,一桩早已内定的和亲之事,无端的闹出了风波。
李世民有点懵,事情的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只是打个群架而已啊,更何况你们还打赢了,打便打了,为何还揪着吐蕃使团不依不饶?人家松赞干布求婚求得多么虔诚你们造吗?从贞观八年开始,十七岁的松赞干布恰好到了情期,便将娶大唐公主当作毕生理想,这个理想,松赞干布百折不挠,屡败屡战,甚至不惜先后动两次国战,先把无辜的没招谁没惹谁的吐谷浑平了大半,又悍然入侵大唐松州,被李素的震天雷狠狠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后,这才消停下来。
娶一位大唐公主,人家已经够拼了,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眼看曙光在前,已见康庄,理想即将实现,你们五国使节跳出来捣什么乱?
五份的国书,齐崭崭一字摊在李世民的案头上,国书文字和言辞各不相同,但里面的却出奇地统一,天竺,大食,仲格萨尔,霍尔王,真腊国,五国使节代各自的国王和君主,求娶大唐文成公主殿下,国书上甚至还把各自的聘礼都填了上去,牛羊,战马,金银器皿,各国保存多年的古籍,甚至还有男女奴隶若干。
从国书上看,五国的聘礼非常有诚意,而且语气非常的庄重,字里行间看不出意气之争的火气,字面都是非常纯粹干净的,绝口不提吐蕃,仿佛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国家,更不知道文成公主已被许配给吐蕃的赞普,五国所求者,只有文成公主一人,这是国书上唯一的。
李世民伤透了脑筋。
事情的起源他大致了解了,而且他更明白,五国使节赶在吐蕃使团即将护送文成公主离开长安,远赴吐蕃的前一天群殴,并且在吐蕃赞普的婚事里突然横插一杠子,无论动的时间,事件,和仿佛约定好的说辞都赶得非常巧。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若李世民还没现其中的蹊跷,这么多年雄才伟略的天可汗也就白当了。
——这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啊!
看着案头上刺眼的五份国书,李世民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面色也越来越阴沉。
破坏既定的和亲国策,打乱他对大唐未来数十年乃至百年的战略布局,此罪,不可恕!
突事件在当日金殿争执的那一刻,便引起了李世民的警觉。
朝会不欢而散,散朝之后李世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身边的常涂派出了宫,此刻他正在大殿内等着常涂的消息。
事非寻常必有妖,李世民不信五国使节异口同声求婚的背后无人撺掇怂恿,无论这个人是谁,查出来必须严惩!
常涂的效率依然如往常般高效快,李世民没有等多久,常涂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外,形如鬼魅,貌若阴魂,像一道永远见不得光的影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做着阴暗的事。
李世民对常涂毫无征兆的出现没有反应,他仍垂头看着案头上的国书,仿佛对着空气说话。
“查清楚了吗?”
常涂恭敬地躬身:“线索断了。”
李世民嗯了一声:“看来颇为老练,不是新手,跟朝臣或门阀脱不了干系吧?”
常涂道:“老奴只查到昨夜有人秘密见了五国使节,不知商量了什么,那人身份神秘,不知面貌,那人走后一个时辰,五国使节便与吐蕃官员动起了手,显然六国使节恶斗并非一时意气,而是早有预谋,针对吐蕃使团的预谋。”
李世民皱眉:“然后呢?线索至此便断了?”
“是,那个神秘的人来去无踪,无迹可寻,知其身份者,只有五国使节,老奴无法对使节动手问讯,线索到这里只能断了。”
李世民面色一沉,冷冷道:“常涂,这件差事你办得令朕很失望!”
常涂双膝跪倒,语气却仍然平静:“老奴罪该万死。”
李世民哼了哼,道:“起来吧,太平日子过久了,你和你那些手下都懈怠了,你要记住,你是朕的眼睛和耳朵,朕当年刚即位时,整个天下的一举一动皆在朕的掌握之中,如今却连区区长安城的动静都查不出来,这是你的失职,你要好生自省!”
“是,老奴知罪。”
常涂停顿片刻,忽然又道:“虽然老奴查不出与五国使节见面者何人,但老奴却查到了另一件事,或许与和亲吐蕃有关。”
“何事?”
“老奴查实,江夏王之长女,陛下新册文成公主殿下,与真腊国王子有私情。”
李世民猛然抬头,目光如利剑,紧紧盯住常涂。
“私情?文成公主与真腊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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