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旁观-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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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蓝麟风’略显疑惑“我不觉得有什么破绽”

　　　　‘哼，你傻呀？现在用蓝麟风的身份，摆明就在额头上写着‘我是假货’嘛’轻轻拨弄了一下身边的液体道。

　　　　“嗯？蓝麟风怎么就是。。。。。。”说到这，他猛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大意了。。。。。。”

　　　　‘不是大意，是没长脑子，你不知道现在疯子就是一普通人？这种说话方式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用念来和我沟通简直就是个败笔，怎么样？现在是你自己走呢，还是让我送你？’我扬了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动我，还是不能动我？”那声音突然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两者皆有’

　　　　“两者皆有？”

　　　　‘嗯，第一，我不想随随便便就抹掉什么东西，即便是我不喜欢的，不管怎么说，消失的惩罚过于严重。第二，你既然这么说，也就知道原因了，那就是。。。。。。我很自私，只要不越线，我一般都会得过且过，这第三嘛。。。。。。’说到这，我停了下来。

　　　　“第三是什么？”‘蓝麟风’果然被带沟里了，忙着追问。

　　　　‘第三还没想好，等我有了头绪，再和你说’（话说，你都没想好第三，你在那第三个什么劲啊？“切！通常小说里都会有个第三，就算空着，也是第三，你咬我啊”呃。。。。。。我是人，谢谢！）

　　　　“。。。。。。”果然对方无语了。

　　　　‘怎么样？想好没？’

　　　　“我如果不走呢？你会怎么招呼我？”

　　　　‘我送你走的话，可能就要粗鲁一点了，你忍忍啊，疼一下就过去了’我转了转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

　　　　“。。。。。。我自己走，我们还会见面的，宝贝！”

　　　　‘我诚心为你祈祷’

　　　　“哦？”

　　　　‘希望你，不会再遇到我，因为。。。那并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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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当玩？”他的声音瞬间上升了一度。

　　　　‘啊，需要我认真？’

　　　　“。。。。。。我走了，对了，你最好看好那小家伙，它快要陷进去了”

　　　　‘谢谢！’我道声谢。

　　　　“没关系！”

　　　　‘。。。。。。’

　　　　“有问题？”

　　　　‘是有那么一点’

　　　　“什么？”

　　　　‘有人和你说谢谢，你回答没关系？’

　　　　“？？？那有人和你说谢谢，你应该回什么呢？”

　　　　“不是应该说对不起吗？”

　　　　“。。。。。。”貌似这个更不对的说。（盆友们不要学坏，有人说谢谢，要回答，不谢！“滚，是不客气”。。。。。。）

　　　　那边再没了声息，看样子真的是自己走了。

　　　　世界一时间安静下来，无力的颓下肩，认真？需要我认真的，并不在这里，可一旦认真，那就再没有退路了。

　　　　我摇摇头，抛开杂乱的情绪，仔细感应着雪灵的情况，我讨厌消失，但我并不排斥，特别是自己选择消失的家伙，即便是帮它消失，我也不会眨下眼睛，因为那是它自己的选择，我能做的除了看，剩下的就是。。。在它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推它一把。

　　　　“不要。。。。。。不要。。。。。。”雪灵的声音逐渐在意识海中出现。

　　　　‘这是在干什么？’

　　　　“这样不对，不是这样的。。。。。。”雪灵根本就不理我，径自疯狂的叫着。

　　　　‘闭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虽然我不能直接帮它，但我可以给它些建议。

　　　　“消失了，都消失了，什么都没了，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雪灵的一连串问题令人发懵。

　　　　‘你真傻，还是痴呆了？’（有区别吗？）

　　　　“我。。。。。。不要，爸啊，妈啊，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你们回来，朋友呢，去哪了，你们说话不算话，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雪灵的状况近似歇斯底里。

　　　　‘你先闭嘴，听我说’

　　　　“。。。。。。”

　　　　‘我不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但你记住，你所见到的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你来这里是为了朋友，如果你败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朋友，他们不是都。。。。。。”

　　　　‘那是它让你看的，你掉进了它的陷阱，现在给我退出来，它现在只剩这一招，挺过来，就赢了’我柔声道‘来，出口就在你面前，出来吧，只要你坚信自己的心念，一切不过是烟云，虽然会模糊一时的视线，但很快就会消散的，烟云后就是你想要的天空’

　　　　“我来这里。。。。。。我想起来了，该死！”雪灵的咒骂声想起，周围的白色猛然亮起，盖过了浑浊的液体，身体再次被寒冷所包围，眼前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我怀疑我都快得雪盲症了。

　　　　‘怎么样？’

　　　　“我抓住它了，还有些不安分，等完全融合就好了”

　　　　‘它给你看了什么？’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额心，满目刺眼的白，眼睛疼得很。

　　　　“亲人，久违的亲人，还有刚刚认识的朋友”

　　　　‘给了你亲情，还有友情？然后。。。。。。在你眼前捏碎了？’

　　　　“嗯，它在我眼前夺走了一切，所以我才会。。。。。。”

　　　　‘忘了自己’

　　　　“我很佩服你的洞察力”

　　　　‘看在你这么崇拜的份上，我就不收你费了’我调笑着，随即面色一沉。

　　　　“这都哪跟哪啊？”雪灵的声音飘了出来。

　　　　‘我知道你当时的心情，看着亲人在眼前被夺走，那是怎样的无奈和无助，我都知道，所以。。。。。。你很棒！这样的你消失，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我再最后问你一句，你悔不悔？现在收手，还来的急，再过一会儿，你们完全融合后，就算你哭着求我，我都不会鸟你的’看了眼满目的白色，见差不多后，下了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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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灵被我说的一愣，显然是不太适应这跳针的思维方式。

　　　　“嗯，这个你就不用再问了，既然你都经历过了，你就应该知道我的答案”雪灵的声音清清淡淡，却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知道是一回事，问不问就又是一回事，因为我的答案也还不确定，魂命关天，大意不得”我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既然你都决定了，那么动手吧，这里实在太憋屈了”

　　　　“已经完全融合了，只差一步了。。。。。。”说到这雪灵顿住了“你什么时候得罪它了？为什么我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我不禁皱了皱眉，这家伙也继承了它的一部分情感，或者应该是记忆，它恨我？（它不该恨你吗？“该”）

　　　　“它恨你！”果然，雪灵的回答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呃。。。知道为什么吗？”我尴尬的笑笑，被仇人惦记也是很惊悚的，因为你并不知道，它会在何时何地出来报复你。

　　　　“嗯。。。好像是。。。你夺走了它重要的东西。。。呃，也不对，好像是。。。嗯，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雪灵欲言又止，让人很是心急。

　　　　“我不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嗯快放”

　　　　“它很激动！”

　　　　“这我知道！”（这事搁谁谁激动）

　　　　“是深仇！”

　　　　“你很啰嗦，说重点！我好判断它恨我有多深”及其轻微的叹了口气，恨我的人，太多了，它要排第几位呢？

　　　　“你夺走了。。。它的家人，你竟然夺走了它的家人？”雪灵声音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这种事。。。是你做的？”

　　　　“嗯，应该算是吧，不过。。。。。。你确定我夺走的是它的家人？不是别的什么？”在心中默默的为漓箬不值，然而心头却透着丝丝欣慰，只因为‘家人’这个词，漓箬并非什么都不是。

　　　　“你是魔鬼，虽然它不是人（这话还是别扭），但。。。。。。”雪灵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但是了，她。。。是自愿的，我并没有做什么”我略微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就如同现在，你要消失一样，我做什么了？要说做的话，应该是顺应你们心中所想吧，即使是那，也已经逾越”

　　　　“。。。。。。”雪灵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许愿恶魔”

　　　　“错，恶魔还会实现愿望，虽然方式变态了些，结果也不怎么理想，但那终归是实现了，我不会承诺什么，也不会无聊到去收集愿望，呃，你的力量在消散。。。。。。”我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在急剧变化。

　　　　“嗯，我已经在消失了，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为什么会畏惧，当你释放力量时，那种力量使人从灵魂深处畏惧”雪灵的声音虚弱了很多，周围的白芒也变得不那么浓稠了。

　　　　“我想我是人，希望一直都是，期待不曾改变，但一个被锁进透明牢笼里的人，明明什么都看得到，却什么也触碰不到，明明近在眼前，却远的让人心寒，你说。。。。。。我是什么？”我动了动身体，发现阻碍减小了很多。

　　　　“人！很高兴在消失前，找到有同样理想的人，我掉沟里了，希望你能走到终点”雪灵轻笑一声“不要让我失望”

　　　　“呃。。。我尽力”原话是。。。你注定要失望了，因为那也是注定的不可能。

　　　　周围的寒冷渐渐退却，眼前的白芒也在渐渐消失，雪灵的气息也削弱到极限，非常遗憾，它做到了。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矛盾，但我还是想这样表达，只为曾经相识，我的心也渐渐回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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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暖这两个字就像是巨石，死死的压住我的心脏，痛却很踏实。

　　　　“完成了，很快魂魄就会消融，你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还有就是。。。谢谢！”雪灵的声音已经近似虚无缥缈，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

　　　　看着周围的白色逐渐粉碎，心中一阵空虚，随即我扬起头，轻轻眯起眼睛笑了笑“留下你的名字，存在过的证据”

　　　　龟裂的白色，逐渐透进光来，不太明亮却异常温暖，雪灵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声息，但我知道，它还在。

　　　　良久之后，雪灵飘忽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太久远我不记得了”

　　　　“。。。。。。”

　　　　“我在你们的记忆里留下了踪迹，我已经很知足了，况且。。。臣天旭替我活过了，够了”雪灵的笑声渐渐远去，也许并不是远去，而是消失。。。。。。

　　　　“不见！”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到，周围的龟裂被这轻微的声响，震得四散破裂，原本粘人的眼球分崩离析。

　　　　“出来了，小凝，没事吧？”楚荧的声音透着疲惫，她担心坏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她怎么样？”

　　　　脚下是满地的碎屑，轻轻一撮便化作灰尘，消融在空气中，心中的感叹也不免爬上眉梢。

　　　　“她没事了，它已经消失了？”蓝麟风瞄了眼一地碎屑道。

　　　　“嗯，干干净净”

　　　　“就这样消失了？”许南星跑过来，蹲在地上“这些就是？”他指着满地的碎屑道。

　　　　“嗯，你慢慢叙旧，我先忙”我懒懒的摆摆手，‘无所谓’的瞟了眼。

　　　　“忙？”应北晨将许南星拖起来“什么事？”

　　　　“封印！”蓝麟风皱了皱眉“你确定没事？”

　　　　“当然！”没把握。。。。。。当然，后话只能说给自己听

　　　　“别勉强”楚荧担忧道“反正我们已经救了她，以后的事，看她自己的就成了嘛”

　　　　“。。。。。。”杨光一脸的莫名其妙，全场最不在状态的就是他，而把我引来这里的也是他，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也能做？我承认人类很弱，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你们这样，经过本人同意了吗？有没有点人权啊？”许南星的手被应北晨狠狠一拽，差点扑倒“哎呦！谁。。。。。。头儿！”

　　　　“南星说的对，如果她本人不愿意丢掉记忆，你们这样做。。。。。。就太过分了，不管怎样，那毕竟是她最爱的人，这样确实欠妥”应北晨耸了耸眉头，为失去意识的人争取留住最重要的记忆。

　　　　“嗯，确实不妥，那这样吧！”我扬起淡淡的笑“我来问问”

　　　　“嗯？”应北晨错愕的看着我。

　　　　“啊？你问问？”许南星则很给面子的张大了嘴。

　　　　“噗嗤！”楚荧泄气的笑声。

　　　　“。。。。。。”杨光依然是个闷葫芦。

　　　　“嗯，问问，那个啥，知雨啊，对知雨，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放弃。。。。。。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问题拉回来，你愿意放弃这段记忆吗？如果不愿意请说‘是’，如果愿意，请保持五秒沉默。。。。。。”我煞有其事的问，严肃的表情全然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样子。

　　　　“。。。。。。”果然迎来了沉默，不过是全场的。

　　　　“好，询问完毕，动手！”

　　　　“。。。。。。”再次的沉默，表示众人都很赞同，（才怪！）在众人盯死人的目光中，我一下跳到了知雨身旁，就怕慢一步会被人阻挠，我可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