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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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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温柔的男声,但听起来又绝不娘炮。

    我如遭雷击,这是杜臣的声音!他这么晚打电话来干吗?他怎么又有悦儿的电话?他和悦儿又是怎么认识的?

    他问的是到家了吗?那么也就是说今晚悦儿是和他呆一起到现在?

    这个禽兽毁了我的事业,难道还要夺走我的女人吗?

    许多不堪的画面瞬间浮现在我的脑海。

    面对妻子出轨或疑似出轨,很多男人最先浮现脑海的总是妻子和别人亲热的画面。

    而女人不是,女人最先想到就是丈夫不爱我了。

    相对来说,男人最不能接受的是生理出轨,女人最不能接受的是心理出轨。

    我想要痛骂杜臣,却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喉咙一阵干涩,唾沫卡住了咽喉。

    最近这几个月来,只有悦儿一个人陪我说话。

    这三天我们在打冷战,也就是说,足足三天,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在这紧要关头,我竟像哑吧了似的,竟然不知怎么运用喉部肌肉来发出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方便?他在你旁边?”杜臣又道。

    我这一生,不说有多波澜壮阔,可多少也经历过不少大场面,尴尬场面,但绝没有哪一次让我像现在这么窘迫,这么手足无措。

    我握着电话,像抓着烫手山芋,挂也不是,说也不是。

    这个人,毁掉了我的心理诊所,破坏了我如日中天的名声,现在还在勾搭我的女友,可为什么我听到他声音却是底气不足说不出话来?

    我昔日的自信呢?我昔日的勇敢呢?我昔日的足智多谋呢?

    在死宅的日子里,我真的成了一个懦弱胆小缺乏自信的宅男?

    昔日的胡主任因为是我的上司,是我的面试官,又比我年纪大,所以我潜意识里对他或许有点畏惧,可我畏惧跟我年纪相仿的杜臣什么呢?

    电话传来嘟嘟声,杜臣挂了电话。

    我体会到了老马的感觉,老马愤怒的是,你这个贱女人,勾搭谁不好,偏勾搭猛张飞一样我最害怕的老汪?

    我现在同样是这种愤怒,你和谁出轨不好,偏要和我最大的仇人出轨?

    我突然明白了我在畏惧什么,我现在失去了工作,几近一无所有,是个人人都唾弃的劳改犯。我最近一直活在自卑和压抑中,所以我没有底气面对帅气的杜臣。

    我捧着电话,呆若木鸡的立在那儿。

    “你拿我电话干什么?”悦儿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

    要不要直接挑明问她?还是装傻?两个念头在我脑中盘旋。

    假如直接问她,她会怎么样,她是撒谎骗我还是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她变了心?

    我希望她是撒谎骗我,因为我现在除了她一无所有,我若再失去她,那将是雪上加霜,我会再颓废成什么样?

    我不敢问她,我害怕失去她,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或许别人觉得我矫情,你有这么多财富,却还嚷着一无所有。

    其实我这个人过惯了吊丝日子,只要有香烟、吃饱穿暖,有瓦遮身,就很满足了。其他多出来的钱也不知道怎么花,更不知道满足一日所需之后的钱还有什么价值。

    我希望我是精神上富有踏实,做个受人敬仰的医生。可现在,我失去了我赖以生存的根本,一个游手好闲没工作的再有钱也没意义。我就像一条蛇抽去了脊梁,只剩下一摊死肉。

    所以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对悦儿装傻。很多时候,另一半出了轨,但你害怕挑明戳破就会失去另一半时,你只有装不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多维持一段时间的感情。

    我将电话递给她:“刚才电话响了,准备送电话给你,又断了。我不小心按了接听,我没说话,也没听到电话里有人说话。”

    “哦!”悦儿接过电话,我盯着她的表情。

    她看了下手机,大眼偷偷的瞟我一眼又迅速移开,脸上有那么一丝紧张的神色,但一闪而过。

    这么快的表情,心理学上称之为微表情,最短时只有1秒的25分之一。

    微表情才是最真实的忠于内心的下意识表情,而表情,是面具,是脸的主人通过思维调整出来想要呈现给别人的表情。

    我不是瞎子,就是装傻也得装像一点,所以我装不经意的问:“我看显示名是杜老师,那是谁呀?”

    “警官学院的一个老师。”

    “这么晚打电话来干吗啊?”

    “晚上同事们一起聚餐的,可能是问我到家没有吧,我给他回个电话吧。”

    她走向卫生间用电吹风吹头发,电吹风发出的呼呼声,使我完全听不清她在电话里说什么。

    洗完澡吹头发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我会觉得不舒服?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是在躲着我打电话?

    老马不知道自己身陷疑邻盗斧症,而我知道我好像要陷入这个病,我的痛苦显然要比他多一点。

    这一夜,我无眠,老婆疑似出轨,如果能睡得着,那我才是真的有毛病。

    和悦儿在学校认识时,有不少富二代追她,可她偏偏答应了平凡无奇的我。

    她的说法是富二代没几个好人,都是吃喝嫖赌始乱终弃的货色。

    也就是说,她似乎并不是一个物质至上的女孩。

    我觉得自己有钱,所以不工作这套说法在她那儿显然是行不通的。她喜欢有价值有能力的男人,男人的价值和能力当然是通过工作来体现,而不是宅在家里几个月不出门。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求职碰壁() 
悦儿最近对我态度越来越冷漠,自然是颓废的我令她极度失望了。

    她肯定是喜欢昔日百折不挠永不言败的我,而不是一撅不振万念俱灰的我。

    不,我不要这样,不要让杜臣那狗日的有机可乘乘火打劫!

    我要报仇!他已经毁了我的事业,难道还要让他夺走我的女人?

    怎么报仇?第一步当然是改变自己,重新勇敢的面对人生,明天我他妈就出去找工作!

    无眠的夜里,我想了很多,为什么这次我沉沦的比上次还要深,还要痛苦?

    原因大概是第一次我在朝阳受各种折磨时,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一无所有的吊丝,输的起,就好比是从五米高处摔下。

    而这次受这么大挫折时,在之前我已经功成名就,等于是从五十米高摔下。

    爬的越高,摔的就越惨,心理创伤自然就更大。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眠的我就跑去梳妆台前刮胡子。

    悦儿闻声起床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了?你今天要出门?”

    前几个月,我每天晚上不睡觉,凌晨开始睡,醒来都是在下午。这么早起床,确实是破天荒。

    “我要出门去找工作!”

    “好棒!”悦儿鼓掌。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开,我也没有解释。我们在言语间都在小心翼翼的修补关系,企图回到过去的感觉,但总觉得好象缺了点什么。

    过去开诊所时买的高档西装和衬衫还在,我吸气收腹,勉强将衬衫下摆塞进裤腰带里。再缩脖子头后仰,像上吊似的用力系上领带。

    脖子变的太粗了,走了几步感觉领带差点将我勒死,我只得摘下领带。

    我穿上西装,准备出门,悦儿叫了我一声:“喂,等等,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我一愣:“什么季节?”

    “现在是夏天,你还穿长袖衬衫和西装?”

    我只得回头换衣服,又换出一身汗来。胖子穿衣服就像是把自己绑起来那样难受。

    我昂首阔步的出了门,夏日的清晨,阳光并不猛烈,但若有若无的几缕阳光。还是让让几月不出门的我睁不开眼睛,适应不了这强烈的光线。

    我已经准备好坦然面对一切议论,只要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就回应:“对,我是曾经犯了错,那又怎么样?法律都惩罚我了,当事人都原谅我了,你还要歧视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歧视我?你他妈就保证自己是完美的一辈子没犯过错的?”

    但可惜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指指点点,所以人都行色匆匆的奔波在上班路上。

    这是个信息爆炸的社会,信息来的快也去的快,看来人们真将我遗忘了?我还没高兴几分钟,突然无意间看到街边商店橱窗后一个大白胖子正呆呆的看着我。

    这眉眼还有点熟悉的大胖子是谁?

    我再一定晴,橱窗后不是玻璃,是一面镜子,镜子中的大白胖子就是我自己。

    家里的梳妆镜只能照出上半身,刮胡子时,我倒不觉得自己有多面目全非。在橱窗的大落地镜子前,才算暴露了我全部的真容,原来我已经胖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不是人们遗忘了我的丑事,只是人们认不出我来。

    好事人们会很快遗忘,唯独丑事,就是你在棺材里都烂了,丑事它还没烂。

    过去人们常对熟人或仇人说你他妈化成灰我都认识你,现在的女孩化个妆,别人就认不出你了。

    我要去求职,做什么呢?不管做什么,反正先找份活干着,不能再闷家里了。

    一个家具店在招送货工,我走了进去:“喂,老板在吗?我要应聘送货工。”

    我夹着包,包里装着我的大学毕业证,以及离开朝阳时,领导对我的一些积极正面的评价。我心想,我一个本科生,做个送货工,应该是措措有余了吧。

    肥头大耳的老板走了出来上下瞄了我几眼,用力摇摇头:“你不适合这份工作。”说完转身就走。

    我急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不合适?”

    老板头也不回的道:“家具很重的,有的老居民楼没电梯,家具要搬到五楼,六楼,甚至七楼,你搬得动?”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凸出来的肚子,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了,我默默的转身离开。

    一些专业性很强的工作,比如木匠、砖匠、漆匠、司机、厨师,这些工作满街都在招聘,但是我完全不会,不考虑。

    逛来逛去,走了三四条街,看见一家小区物业招保安。

    保安只要是个人就能干吧?我不可能干不了。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有份正常工作,慢慢调整好心态,不管做什么都行。

    于是我跑进去,找招聘领导聊了半天,最后掏出证件登记信息时,领导愣住了:“你叫崔冕?”

    “是的。”

    “是几个月前砍人的那个心理医生?”

    我结结巴巴的道:“是的。”

    “那对不起了,我们不能用你。”

    我急了:“法律都说了用人单位不得歧视刑满释放人员。”

    “不是歧视你,是保安需要值夜班,你这大半夜的梦游吓坏回家的业主怎么办?”

    “我的梦游好了!”

    “我们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呢?再说你这样的人才做保安岂不屈才了?满大街都是找工作的人,傻子都能干保安好吧。”

    我奔波了一天共应聘了十个工作岗位,分别是送货工、保安、网管、车间工人、营业员、医院护工……

    我没有专业技术,只能去应聘这些是个人就能干的活。

    可竟然全部宣告失败。

    他们不是嫌我胖乎乎的看起来好象干活没力气,就是嫌我形象不好曾是劳改犯和精神病。大多人都客气的说庙小了,装不下我这尊真神。

    当然装不下。这些小单位又不会给普通员工买什么保险,万一我这个精神病发狂伤了人,他们赔得起吗?

    我站在街头,突然想笑,笑我一个身家几百万的小土豪跑去求一份两千块钱月薪的工作,然后被一些月薪五六千的公司小头目冷言拒绝。

    这世事,咋就这么荒谬?

    我自己开心理诊所肯定不行了,那么去医院求职可以吗?有医院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我吗?

    比如说去老东家朝阳?

    我打了个车:“去朝阳精神病院!”

    朝阳还是那个朝阳,只是物是人非,除了一些精英医生留下,其他的普通岗位基本都换了人。

    我问陌生的前台小姐:“现在你们医院还招聘吗?”

    “好像还招的吧,你去王主任办公室问,他是分管人事的,他在四楼409室。”

    我挤进人满为患的电梯,电梯突然发出嗡嗡的超载提示音,电梯里的人大叫,那个最后来的胖子,你出去!

    倒霉起来,连电梯都欺负我,我只能闷闷的出了电梯,爬楼梯上了四楼。

    区区四楼而已,我却爬的气喘吁吁。昔日停电我爬九楼都面不红气不喘的,现在则虚弱的像个肾虚病人。

    原来我120斤,现在可能160斤,等于是背着四十斤的东西负重走路,怎么可能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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