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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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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纷纷点头:“是的,医院比黑社会还黑,你砍的好!”

    “我那年肾结石,硬是弄了我五千多块还没整明白呢。”

    “你是不是真这么厉害啊,那你给大家说说你怎么一夜七次郎的呗?”终于有人问到了重点。

    “咋不是真的?我被抓前一天还和老婆一夜七次了呢!”我冲自己的裤裆伸出了大姆指,“说实话,这小家伙发起狂来我自己都害怕。”

    “那你快给大伙儿说说啊!”大家眼冒红光,立马全围了过来。

    于是,我就坐在那里,将我看过的一本很经典的黄色小说改了名改了姓,绘声绘色的给他们讲起来。

    除了基友,没有犯人不喜欢听关于女人的话题,我这刚进门的三板斧,斧斧致命,全部击中犯人们的g点。

    我就是要让他们猝不及防,进入我的节奏,熬过第一夜就好了。因为第二夜我就有信心和他们成为熟人,少有人好意思对熟人下重手。

    我上次蹲监狱时,记得有个犯人在户外劳动时,因为有砖匠特长,他就站梯子上砌围墙。后来,外面来个女人。这家伙看呆了,双手机械的干活,最后把自己手砌在墙里都浑然不知。

    然而最要命的是那女人都不能算女人,长的就像只大河马似的,冲天大鼻孔,裂嘴大龅牙。

    后来面对众人的嘲讽,那犯人解释道,不管那女的是长的像河马还是像啥子,可毕竟那是女人呀,活生生的女人呀,跟咱们带把儿的不一样啊。

    这句话一出来,全场沉默。

    是啊,那毕竟是女人啊,是囚犯们可望不可及的女人啊,再丑也是女人啊。

    在来看守所之前我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在手机上下载了好几本文采飞扬的黄色小说,反复朗读,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到时只要把里面主角名换成我自己就行了。

    我当然不可能真把自己的房事说给这帮性饥渴的人听,谁愿意一群犯人没事意淫自己媳妇儿?

    犯人们之所以特别爱听新人讲性话题,并不是说那些老人们都是处男没东西可讲,而是他们早已经讲了千百遍,大家都听腻歪了。

    我模仿着单田芳说书那种抑扬顿挫的腔调:“哎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我双腿勾住床栏杆,使了一个珍珠倒卷帘,夜叉探海式,灯下赏美人,快哉快哉。我媳妇也不简单那,只见她闪绽腾挪,窜蹦跳跃,身形嘀溜乱转。今儿可真是上山虎遇下山虎,云中龙碰雾中龙,斗的可叫一个难解难分那。”

    “哎呀,啥叫夜叉探海式呢?”有人就问了。

    “你让开,我示范。”我拨开众人,蹭蹭蹭爬到上铺,坐在床沿,双腿勾住床栏杆,倒挂在空中钟摆一样摇晃,手遮额头,双目做四处张望状。

    “看到没,这就叫夜叉探海式!”这姿势相当难,腿脚力量不够就容易摔下,我做完气喘吁吁。

    单田芳说的夜叉探海式一般是指侠客倒挂在屋檐观察敌情,我说的痛快,竟然一下子把这造型整床上来了。

    “这怎么像孙大圣的动作啊?对了,你在床上做这么夸张的动作有啥子用?”

    “傻了吧?男人行不行,完全在于腰和腿!我这是在给媳妇一个下马威呢!告诉他我有多强大!那孔雀开屏有啥子用?跟交配有什么关系?不都是为了展示雄性的力量和美嘛!”

    反正从头到尾我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有点胡说八道的套路,不光是色情,还得有点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所以他们一直流着口水在聚精会神的听,不知不觉就熄灯了。

    大家意犹未尽的各回床铺,突然一个人叫道:“哎呀,老大,忘了给新来的服水土呢!”

    “服你大爷的水土,人家是新来的吗?人家比你还熟这里!”弥勒佛的声音沙哑到有点像阿杜,非常有辩识度。

    我扑通一声滚下床:“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不管我旧来的新来的,规距不能坏,水土还是要服的!大家来吧!我进监狱也七八回了,不服水土这身子骨还不舒服,来吧!”我把胸膛拍的啪啪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我就不信他们好意思对我这样一个“资深”犯人动手。

    当别人想打你,你得知他的意图时,你就带着亲切友好的笑冲上去,大哥你打我吧,冲脸狠狠的打。

    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打得下去,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我“老婆”的*,心理上对我只有感激,会觉得这小子真慷慨,把老婆拿出来与我们分享。

    我说的当然不是我和悦儿的床事,我随便描述了一个小说里的女主角,就连她大腿根处一颗痣这样的细节都不错漏,并信誓旦旦的反复强调这真是我老婆。

    之所以非要反复声明是我老婆,只是为了加强他们的代入感和真实感,让他们一次爽个够。

    就这样,看守所最要命的第一夜竟然给我忽悠的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奇怪的犯人() 
初来看守所我就这么丧失尊严卖力的表演,当然很无奈,但没办法,因为我实在是太明白看守所的潜规则了。

    到了这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甭管你在外面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来这儿也保管硬不起来。

    我曾听说过最可怕的一件牢头折磨犯人的事是有人将塑料衣架烧的融化,然后滴在一个强奸犯的菊花和*上。

    这可不是一男一女玩滴蜡那么浪漫,塑料燃烧后的温度可比蜡烛高多了。

    那犯人还不敢对管教说,因为说了之后下场会更惨,只能默默承受。

    是不是想想都觉得疼?

    常人想象监狱和看守所,总是以为免不了捡肥皂之类,我初来也是那样,才会冲动的毁容。其实呆过一次,才明白捡肥皂真算不得什么,一是监狱捡肥皂的其实并没电影里说的那么多;二是许多事远比捡肥皂可怕和痛苦。

    捡肥皂痛苦一会就过去了,而有些折磨,不是一会就过去,是会难受很多天的。比如我前面说的烫烧*,又比如让你吞碎头发,头发吞下去拉不出来,在肠胃不停的戳你,就像有群螃蟹在你肠胃里爬一样,生不如死。

    好在这间屋里没关什么罪大恶极丧心病狂的人,基本都是经济诈骗,偷吃扒拿,猥亵妇女,聚众斗殴这样关不了多长日子的小案子,所以都不算太凶残。

    说来说去,还就我犯的罪最体面,说出来也最好听。所以在看守所里我最喜欢别人问我你犯了啥事,每说一次我就自豪一次。

    在外面犯罪显然是一种耻辱,但在这儿,犯什么罪也分三六九等的,不管看守所还是监狱,总之最被人看不起的就是强奸。

    上次我是强奸犯的角色,所以处处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抬不起头,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几天一过,不仅没人欺负我,我甚至还可以欺负别人。不过依我的性格,我是向来不喜欢欺负人的。

    这间房最吸引我注意力的不是老大弥勒佛,他是个不错的人,不像以前的青龙老大那么霸道,爱欺负人。

    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这么一个犯人,从头到尾我没听他说过一个字,纵然我口沫横飞说色情故事时,他也是老僧入定一般盘腿坐在那儿盯着天花板愁眉苦脸。

    在我们各自介绍自己的犯罪经过时,他也没开口说一个字,没人知道他是犯什么罪进来的,也没人逼他说话,就当他是不存在似的。

    他的脸上就像戴了一幅面具,这幅面具叫做绝望。

    我很少见到这么绝望的脸,我觉得他一定有忧郁症和自杀倾向。

    悦儿常说我有职业病,看谁都像是有病的,都像是我的客户。

    我不承认。

    我觉得我是火眼金晴,心理有没有毛病,我一眼能看得出来罢了。

    我对那个犯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这个人,就像是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永远不会有除绝望外的第二幅表情。他机械麻木的吃饭洗衣、搞卫生、劳动,然后回床盯着天花板。很少动,从不说话,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吧。

    弥勒佛虽然是这间房的老大,可我觉得那犯人简直就是太上皇般的存在,完全无组织无纪律,弥勒佛也从不管他。

    更奇葩的是,这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犯人像跟班一样的跟着他,哪怕是大便都不例外。

    纵然是半夜,这犯人起来夜尿,也会立马起来一个人如影随形的陪他去上厕所。

    后来我还琢磨出规律,弥勒佛老大像安排了值日表似的,每天都有一个不同的人负责全天候跟着和盯着这犯人。

    这样奇特的犯人我还真的从来没见过。

    第七天,我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弥勒佛:“老大,九铺位那个人怎么了?沉闷的让人不自在。”

    当时我俩是在风场,也就是放风的地方。

    弥勒佛倒吸一口凉气:“哎呀,那小子,你可千万别惹,谁惹他他就自杀。要是真自杀了,我就麻烦了。”

    狱霸牢头类似于狱警的助手,狱警默许牢头的存在,原因就是想利用他们来管不听话的犯人。毕竟牢头们和犯人们同吃同住,比狱警更了解犯人们的任何思想及行动上的风吹草动,非常有利于管理。

    狱警培植起牢头的势力,牢头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所以如果哪间牢房死了人或出现打架等问题时,狱警第一个要找的就是牢头的麻烦。

    果然如我所料,那人有严重的忧郁症,有自杀倾向。难怪弥勒佛令人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他犯了什么罪呀?”我问。

    “不知道啊,他从没说过,问他也没反应,逼急了晚上就乘没人时自杀。他那自杀不是吓唬人的,是货真价实的自杀。管教们让我看好他呢,他要是真死了,我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看守所和精神病院一样,为了防止人自杀,牙刷、圆珠笔都是软的,想自杀也是个技术活,所以我问:“他怎么自杀?”

    “用衣服和毛巾连在一起上吊、咬手腕,凶残的要命,我从来就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我立刻想起电影《人肉叉烧包》,黄秋生扮演的那个灭绝人性的角色,在电影的最后他狞笑着咬手腕自杀,那一幕永远是我心头的阴影。

    可那犯人,虽然终日愁眉苦脸,可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穷凶极恶的人,怎么也能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来?

    “对了,你是心理医生?”弥勒佛问。

    “是啊。”

    “他是不是算忧郁症?”

    “算。”我明白弥勒佛得给我指派任务了。不过我也乐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能荒废了手艺。

    “那你帮忙治好他呗!这狗日的谱比我还大,我都不需要跟班跟着,他搞的倒好,天天得派人盯着他。大伙都烦死了,天天请求管教调他去别的房间。”

    “那我的活儿咋办?”

    “我找人替你干,你就负责盯着他,最好是治好他。”

    在这儿我们的活儿是踩缝纫机做衣服,一群大男人每天的工作就是踩那玩意,实在是让外人进来看了想笑。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的任务就变成了如影随形的跟着那自杀犯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和人说起他,就称呼他为老九。

    老九面貌清癯,有点像忧郁版和消瘦版的腾格尔,看得出他曾经脸上有很多肉,但现在脸瘦的只剩骨头,年纪约莫四十多岁。

    看守所的犯人都没头发,老九当然也没有。但老九还是像腾格尔,因为腾格尔只是后面有点头发,前面基本也是个光头。

    老九对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比如他蹲那大便,我捂着鼻子蹲一旁,他看都懒的看我一眼,宁肯低头看蠕动的蛆。

    像我这种类似于性骚扰的情况,换谁都会勃然大怒,只有他,无动于衷。这点是相当的奇怪的,常人的下意识反应绝不是他这样。

    20世纪60年代,心理学家沙姆做过大量实验,论证个人空间这个概念。

    在一个阅览室里,当里面只有一位读者时,沙姆就进去坐在他或她旁边,测试那个人的反应如何。

    实验进行了整整80个人次,结果证明,在只有两位读者存在大量空位的阅览室里,没有一个被试者能够忍受一个陌生人紧挨自己坐下。沙姆坐在他们身边时,被试验者大多数默默地走到别处坐下,或有人带着不友好的眼神干脆的问:“你想干什么?”

    一群鸟是怎样站在一棵大树上的呢?它们不是集中站在一根树枝上,而是分散地站在整个树的不同树杈上,连动物都有它们的个人空间。

    沙姆认为,每个人的周围,都存在着一个空间范围。对这一范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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