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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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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我这种说法没人能听得懂,所以我又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跟他解释什么是清明梦,什么是扳指法,以及我为什么觉得我在梦里。

    “所以,我是被人陷害,有人设了一个局,在玩我。”

    周律师沉默半天:“现场至少有二十多双眼睛在看着你持刀行凶,你说什么以为自己在梦中,但又不是梦游,你觉得可以说服法官和陪审团吗?”

    “我……我……”我张口结舌。

    确实清明梦只是小圈子的游戏,还没普及开来,很多人闻所未闻这玩意。

    “我给你的建议是,亮出自己的精神病史,然后找受害者积极赔偿,有可能的少判刑或不判刑。伤人是公诉案件,不可以私了,法庭程度是必须要走的。”

    我道:“可不可以认为是防卫过当?当时医生非说我是前列腺癌,要给我开刀,我是没办法才反抗的,是那两个医生在害我!”

    “你看看这个。”周律师递给我一张纸。

    我看了一下,是什么mri报告单,应该就是什么核磁共振检查报告。

第二百零一章 扑朔迷离() 
报告单上那些很专业翔实的医学术语,我看不太懂也不想细看,我看的最关键的两个地方一是病人名字,二是诊断结果。

    病人名字赫然就是崔冕,而诊断结果竟然真是前列腺癌!

    我再细看一下病人年龄,竟然也跟我一样,是28岁。

    我傻眼了,第一反应这是不是一份伪造的病历报告?

    第二反应是难道我真他妈得前列腺癌了?

    我只是在医院睡一觉而已,谁自告奋勇没事给我做什么前列腺检查呢?医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机构,不是慈善机构啊。

    我疯狂的按动着床头的警铃,不一会,小护士跑来:“有什么事?”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要求马上安排人给我检查,看我是不是有前列腺癌!”

    这声怒吼大概几乎将伤口崩裂,脚的枪伤和手指的骨折伤又疼的我吡牙咧嘴。

    “行,我去告诉泌尿科医生,看他安排时间。”

    大医院不管做什么检查,总是要慢慢等,不可能我想做,下一秒就来人给我做。

    我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下午。

    真有前列腺癌,一个最基本的肛门指诊就能摸得出来了,简单快捷。只有在医生摸到疑似肿瘤时,才会做肿瘤标志物检测或核磁共振等别的确诊检查。

    刚才我在和护士说话,周律师就在一旁拨弄着手机,护士走了之后他放下手机对我道:“通过这份病历报告,我们可以看出不是你说的什么医生要害你。他们是在为你做手术是要履行职责救你性命,根本不是什么伤害你,所以你说的什么正当防卫,防卫过当是不存在的。”

    “这病历有问题,我不信我有癌却一点症状没有。”

    “据我所知,很多种癌在早期都是毫无症状的。”周律师淡淡的说。

    周律师不是心理医生,不必感同身受我的痛苦,他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职业化的,公事公办的,不带有丝毫同情或别的什么情感。

    我也理解,律师毕竟只负责我的案子,不负责我的身体和心理。

    “总之呢,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认为你没有前列腺癌,但医生却非要给你开刀,然后你为自保,伤了两位医生。过程中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也就是说当时你精神恍惚。对了,你当时嗑药没有?”

    这律师的归纳总结能力,理解能力都挺强,我略一沉思:“基本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说的对。还有,我从不吸毒。”

    周律师道:“有个问题很关键,是谁把你送去医院的,还是你自己去的?”

    “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突然很困,随便找了个空房间睡一觉,醒来就有医生说我是前列腺癌。”

    “崔先生,我知道你是研究心理学的,我就班门弄斧的猜测一下,你别见怪。您会不会是患上了某种短期失忆症?会不会是你自己要求做了什么相关检查,最后却忘记了。然后又想逃避患癌这个可怕的现实,编造了一个这样有点奇怪的故事?我们从常理上来讲,这事很多地方都有点不可思议。你好好的跑到医院睡午觉,又好好的有医生非说你有病,还要给你开刀,这一连串事不合情理。”

    周律师的大白话翻译成我们心理学术语就是他说我得了一种叫做解离症的病,这种病是把痛苦的记忆和不被社会认可的部分行为或思想从整个精神活动中脱离出去。

    解离症又可细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心因性迷游症等。

    任何人被别人说成是有某种病,都不会开心,所以周律师他说的很客气也很小心翼翼,说的过程中一直观察我的表情,不断调整语气。

    但他无须这么客气,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被人怀疑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真的已经习惯了。

    再说我也在纳闷,这奇怪的不合逻辑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臆想。

    如果我真有这种解离症,显然我自己无法察觉,甚至无法分辩。

    我想了想问道:“人民医院应该有多处摄像头吧?”我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了,想凭借摄像头来确认究竟这一切是不是我自己在胡乱折腾。

    特别的医院如精神病院,摄像头密布各处是一定的,但普通的医院,应该不会有那么多摄像头。

    “据我了解,公共区域肯定有,如大厅,收费处,拿药处,但若是病房里、检查处、手术室,不可能会有。”

    开膛破肚的手术室,病人很可能赤身*,不可能安装摄像头;而有些检查需要宽衣解带露出*部位,同样也不能安装摄像头,这些都是侵犯病人*,病人会抗议。

    不过挂号处有就行了。

    “周律师,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有什么失忆症,能劳烦你去查一下当天医院的监控吗,看我到底有没有在挂号处或收费处出现。”

    “可以,帮你调查真相,以及法庭申辩,这本就是我的职责范围。”

    当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病时,周律师看我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当我看向他,他就慌忙移走眼神,而我不注意时,他又老偷偷的观察我。

    我重重的咳了一声,瞄了他一眼,表示一种无声的抗议。

    周律师整了整领带,正色道:“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在法庭上怎么说,统一口径。我倾向于你说自己在梦游,这样你无需坐一天牢。我也看了当场视频,大家都听到你一直说什么是不是在梦中,旁观者都认为当时你处于一个不太清醒的状态。”

    “我怎么说?”

    “你就坚持说你有梦游的毛病,而且亮出曾经的精神病史,说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别的话就不要再多说了,其他一切交给我。”

    “你意思是说我必须要上法庭,私了不可以?你帮我去谈,我愿意出很多钱来赔偿他们。”我用近乎哀求的口吻。

    上法庭绝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尤其是我这种有点知名度的人。以前是个默默无闻的吊丝,上也就上了,现在我多少算个公众人物,知名人物,再上法庭那又将是人生一大污点。

    我宁愿付出全部积蓄来求个私了,我实在是不想上法庭不想去看守所了。

    “抱歉,这是公诉案件,不是自诉案件,撤不了诉的。所谓公诉,就是对你提出控告的不是当事人,而是检察院。自诉案件,只要当事人同意撤诉,那就没事了。”

    周律师的回答让我绝望。

    我当然不可能找检察院私了,那搞不好得多个行贿罪,我明白法庭这趟流程我是非走不可了。就算最后我被判无罪,可在看守所呆几个月等法庭开庭审判,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了。

    我头脑一片混乱,顾不得想这一切是谁在害我,满脑子想的就是我他妈真是家门不幸,等伤一好,我又得去看守所蹲着了。

    也真难为悦儿了,一个警察竟然找了个接二连三进看守所的男友。当时若不是悦儿忠于职守,开枪阻止,我说不定还得多伤几个人,甚至闹出人命,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我不仅不痛恨她那一枪,还对她那一枪感激的要命,

    “你好好休息,有事电话联系!”周律师边道别边走到门口。

    悦儿刚好也推门进来:“哎,周律师你好……哎,崔冕,对不起,我大义灭亲也是没办……”

    我打断:“上面没有处罚你吧?”

    “没有,我开枪完全符合相关规定。”

    “那就得了,我也不怪你,甚至还要感谢你。”

    悦儿很意外的看着我,大概是完全没想到我这么深明大义。

    她感动的问道:“还疼吗,还好ct片显示没打到骨头,不然你后半辈子就一瘸一拐的了。你为什么要砍医生?我真搞不懂。”

    “一言难尽那,你别问了,反正我这次又是被人陷害。”我咬牙切齿的道,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解释这复杂事情的前因后果。

    “崔冕,你老说你情商高,智商高,可你为什么么老是被人害?你又得罪什么人了?”悦儿走到我旁边坐下,拉起我的手。

    我也搞不懂,我一直自信自己的情商智商无可挑剔,所以面对她的质疑我无话可说。我闷半天才冒出一句:“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周律师是本市最贵最好的律师,你听他的就行了,别的办案方面的事,我不能对你透露太多。好好养伤,然后你要有心理准备,看守所是免不了的。”悦儿在床头给我削了个苹果。

    我没有手也没有心情吃什么苹果,但她却固执的往我嘴里塞,坚持要喂我。

    “悦儿,对不起,说好陪你看失孤的,现在看不了了。”我还记得这事。因为她喜欢刘德华十多年了,刘德华的电影基本一场不落,演唱会也看了好多次。

    “没事,我在电脑上看枪版了。”

    “是嘛,跟我说说剧情。”我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说的就是刘德华在戏里扮演一个农民,骑着摩托车,几乎跑遍整个中国,只为寻找被人贩子拐走的儿子,他足足找了十五年。很感人,看完我泣不成声。”

    “哦!”我很少看电影流泪,所以不知怎么配合她。

    “你是真的有癌吗?”悦儿问。

    “我不信,下午会做个检查。”

    我们扯东扯西,扯到案情时总是点到即止,我是觉得越扯越烦不如不扯;而她可能是出于工作纪律方面的保密要求,不愿跟我多讲。

第二百零二章 对手是谁() 
我道:“下次来给我带份报纸。”

    悦儿迟疑了一会,就好象我要的不是一份一块钱的报纸,而是一辆一千万的跑车一样。

    她那微妙的表情我顿时就明白了,报纸上肯定有许多关于我的极不堪的新闻,她不想让我看到。

    我要报纸,也正是想看这帮狗日的记者到底会怎么写我。

    “相信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用缠着绷带的手,用力的拍拍胸膛,险些扯断了插在手里的吊针。

    “好吧。”

    悦儿陪了我一个多小时左右,才跟我道别:“你好好休息,我得去上班了。”

    第一次感觉我们俩如此的生疏,因为彼此心里都有事,谈话时有两个禁区都在刻意回避。一个是我的案子,另一个就是我到底有没有前列腺癌这事。

    我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总觉得杜臣有问题,大问题。

    我怀疑他对我下了迷药,迷药的下法很多,可能装在汽车空调里,通过空气循环进来,而他事先服了解药就没事。

    也可能是在我吃的瓜子里面。

    总之,一定是迷药,否则我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困。

    只是我不懂的是,我跟他杜臣无怨无仇,若不是这个学习班,我压根也不会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害我?

    想我最近所接触到的最不平凡的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雪夜里的鸭舌帽,另一个就是小曹。

    以老曹的财力,想要买通医院害我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可老曹为什么要害我?

    想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我摸索着手机,找到曹国庆的电话。

    打开手机才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杜臣打来的。

    每次去控梦学习班上课,出于对杜老师的尊重,我都是将手机关静音或震动。当时在医院太过惊心动魄,未感觉到腿部电话的震动。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准备挂断时,曹国庆的声音传来:“喂,崔医生,什么事?”

    “曹总,我有没有得罪过你?”我单刀直入的道。这种老总级别的人物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和我东扯西拉,所以我必须争分夺妙开门见山的说。,

    “这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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