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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香记-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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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就是蛮戈,如此荒诞的想法全部源自犀兕香。
萧宝儿告诉姚溪桐,犀兕香的梦境中,他是乌国国主的男宠。姚溪桐不信,只觉得整件事非常滑稽。
这几个月,他整日待在乌雅身边,通过观察府中仆役,发现贴身伺候乌雅的人非常少。每日朝会那段时间都会失踪,晚上熄灯的时间也非常晚,似乎有无数事情等着她决断。
乌雅的繁忙让他不解,即便乌族变成乌国,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忙碌。
某日,他躺着发呆,听到两人在隔壁房间窃窃私语。大概是说雅公主要嫁给乌国某个大臣,最近闹得正凶。
乌雅要结婚,好事儿,起码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隔壁接下来的聊天却让他费解,比如乌雅性子温良,肯定有了心仪之人才会如此大闹,是不是要派人仔细查查……
他们口中的乌雅与他认识的乌雅完全是两个人,难不成乌国有两个雅公主?
时间越长,他对乌雅的真实身份越是怀疑。听到一个仆役说他深受宠爱,嘱咐其他仆役要小心对待时,犀兕香的预言如雷击般闯入他心间。
如果把乌雅换成蛮戈,他这模样算不算是“男宠”?
有了这个怀疑,他开始关注其府邸所有事情。辛亏乌雅不懂武功,以为他全身不能动弹就是无害的,完全不知穴道封闭并不影响他耳聪目明,毕竟武功仍在,内力仍在。
乌雅就是蛮戈,如此惊人的消息自然只会几个知情者。姚溪桐只花了半个月就确定了那几个知情者是谁,他期盼萧宝儿来救他,待远离同心蛊的控制范围,抓住乌雅的心腹,逼迫其解蛊并交出玉佩。
同心蛊被萧宝儿解开之后,为了阻止其嫁给田霁,他打算用攻破乌国来换田霁悔婚。
乌雅的心腹被他杀了,乌国还在建设中的皇城被他放火烧了,找不到蛮戈的乌国根本经不起打击。
战争一触即发,田霁却命戍边的将士一改敌对态度,发榜告诉每一个乌国子民,只要加入齐地户籍,齐主免三年赋税,承认土地属于个人所有……
老百姓要的只是吃饱穿暖,王权在谁手中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霁的新政安抚了百姓,让一触即发的战争慢慢缓和。先是乌国百姓自愿加入齐地户籍,接着出现乌族逃兵……假以时日,田霁什么都不用做,乌族就会恢复原先的模样,乌雅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被其收归囊中。
乌雅很聪明,当田霁配合姚溪桐说出新政之后,她什么都懂了。只恨田霁奸狡,居然肯放弃赋税,靠怀柔政策搞垮乌国,更恨的却是自己,野心膨胀的太快,什么都想要,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溪桐,你我相识一场,请你杀了我吧!”
乌雅认输,却不想被田霁生擒。若她死在这里,乌族那些用蛊高手或许还会走出密林,杀了田霁为她报仇。
姚溪桐无视泪眼婆娑的乌雅,轻声问:“玉佩在哪?”
乌雅环顾四周,总算明白这些人没有动手是因为姚溪桐还没拿到属于萧宝儿的那块玉佩。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什么玉佩?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借口?”
姚溪桐暗自苦笑,乌雅这话其实是说给田霁听,希望田霁对玉佩产生兴趣,说不定两人之间还有交易。
乌族与齐地纠葛那么多年,他因知晓乌雅就是蛮戈这个秘密,掐灭了乌国壮大的可能。但要真正消灭乌族,绝非一早一夕之事。
田霁听懂了乌雅的暗示,“凤公子,公主还等着你呢!”
姚溪桐转身就走,乌雅此人软硬不吃,想从她手中拿回玉佩的可能性为零。见他走得那么决绝,乌雅大呼,“姚溪桐,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那个女人。”
田霁扬眉,站了好半天,总算听到一句喜欢的话。
夜色正浓,姚溪桐站在院子里踌躇不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宝儿。等他鼓足勇气往里走时,巫祖忍不住走了出来。
“凤公子,你从我那儿借走的半枚玉珏可还在身上?”
乍见巫祖,姚溪桐当即知晓北辽有变。一个箭步冲入房间,只见凤冠霞帔在灯下闪着漂亮的光华,屋里的可人儿却已消失不见。
他掏出玉珏,问:“北辽发生了什么?她去了哪里?”
“两个问题,一枚玉珏,我似乎有些不划算。”
姚溪桐凤眼微眯,看似要将玉珏还给巫祖,伸手之后却招招致命。
巫祖笑着接下他的攻势,“一言不合就开打,你与我那徒弟可是调转了性格?”
几十招后,巫祖大骂,“你这什么意思?再不停手我要走了!”
“北辽的现状肯定和你有关,我这是替潇潇出手。”
巫祖还什么都没说,姚溪桐就已经推测出北辽大概发生了什么,这股聪明劲儿让巫祖十分吃惊。
“凤公子,你既那么聪慧,在北辽的时候为何不提点公主一二?”
姚溪桐隐约听出话语中的谴责,不禁主动住手,一脸无奈的看着巫祖。他知道萧宝儿放不下北辽,知道南拓拓没那么可靠,可他希望萧宝儿离开,希望两人的生活是浪迹天涯,而不是在权力游戏中角逐。
两人住在陈地时,萧宝儿希望能彼此陪伴浪迹天涯。他口中拒绝,心中却种下了这个美好的念头,一有机会就生根发芽。
离开北辽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心中有私,明知不妥却不劝阻萧宝儿。
“我以为完颜禹会谋定后动,不会那么早出手。”
巫祖叹了一声,将北辽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姚溪桐。
听到也措部的部主桑托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姚溪桐一脸惊讶,“怎么会是这个人,难道给北辽王下毒的人也是他?”
巫祖点点头,自责道:“桑托一直跟在完颜禹身后,让人错以为他的所有行为都出自完颜禹授意。我确实不知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很多年前就给北辽王下毒,”
姚溪桐懒得理会巫祖的絮絮叨叨,直接说,“她既不在齐地,我也得尽快离开,万一追不上就麻烦了。”
“你知道她会在哪儿吗?”
姚溪桐呆了片刻,随即点点头,“她是我的妻,我既承诺了要保护她,自不会让她有事。”
一百八十七、刺()
两月之后,春城春风楼。
萧宝儿刚坐定就有人送菜上桌,“我还没开始点菜,这些是不是上错了。”
柳郎笑着推门而入,“这些是菜肴可是我这一年多来四处走访所得,你不尝尝?红薯玉米粒、南瓜核桃汤、板栗烧鸡、素藕丸子。”
四道菜,萧宝儿就吃过板栗烧鸡,其余菜式皆未吃过,甚至不晓得红薯能同玉米一同烹饪。
“一年未见,崔公子安好?”
柳郎点点头,“还行,也就是夏天子大婚当日被折腾的有些惨。”
那一日,夏天子遇刺,柳郎既带着舞队前往禁宫,自然少不得被侍卫查询。
萧宝儿笑而不语,西肃虽已退兵,可她还是不折不扣的通缉犯,在春风楼这种地方自然不好明说朝局。
柳郎识趣的喝茶,眼睛却一直盯着萧宝儿的筷子,见其果然从板栗烧鸡这唯一的肉菜开始,他微微一笑。凤公子真神人也,什么都能猜到。
“栗子软肉香甜,口感胜过鸡肉。这道板栗烧鸡,竟让板栗为主,鸡肉为辅,真是妙极。”听了萧宝儿的称赞,柳郎道:“这道菜的关键在于板栗的处理,想要板栗软糯,油炸之前必须煮过。”
萧宝儿“恩”了一声,筷子接着就朝素藕丸子夹去。
柳郎继续道:“取瓦钵一只,用竹箅子垫底,将炒锅里的鸡块连汤一齐倒入,放小火上煨至八成烂,加入炸过的板栗肉,继续煨至软烂。如此一来,板栗吸收了鸡肉中的精华,吃起来自然口感非常。”
“素藕丸子也不错,里面竟然放了胡椒。”
柳郎点点头,又将素藕丸子的烹饪方法说了一遍。看似不经意的问:“公主,不知凤公子何在?”
“你找他有事儿?”
“北辽的事情崔某略有耳闻,实在担心公主的安危。”
萧宝儿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柳郎。后者先是对视,受不了她突然释放的压力,渐渐垂下眼帘,沉默以对。
“违心的话少说,我回北辽对大夏并非好事儿。”
柳郎一声长叹,默默起身走了。
他受姚溪桐所托前来套话,可看萧宝儿的模样只怕早已知晓这些菜肴全部出自姚溪桐之手。如此聪慧之人,偏就是姚溪桐喜欢的人,这两人凑在一起,对大夏而言却非好事。
繁华的春风楼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归于沉寂。
萧宝儿让人撤了菜肴,换成茶水,静静等候着姚溪桐出现。她是老饕,吃惯了姚溪桐的手艺,知道此人做菜从选料到烹饪从不假手于人。
换言之,不管什么菜肴,只要出自姚溪桐就会有抹不去的痕迹。比如那道南瓜核桃汤,里面的核桃大小相同,纹路相似。还有红薯玉米粒,改刀后的红薯粒大小一样,也就他那力求完美的性子和刀下功夫才会如此选材烹饪。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姚溪桐没来。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此人还是没有出现。
第三盏茶,萧宝儿轻轻端起,又重重地放下。她本就是急性子,能等那么长时间已经不易。杯子放到桌上就裂成两半,金色的茶汤沿着桌边流下,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时间不等人。
不等茶汤滴干,她已打算离去,却见姚溪桐走了进来,红衣胜火,风采逼人。
不过两月,再见却像隔着经年。
姚溪桐拉住萧宝儿,开口就问:“你信不信犀兕香?”
“信。”
“信不信我能帮你改命?”
“不信。”
“为何?”
萧宝儿沉默了。
昔日在钟陵县,姚溪桐曾断过一个蹊跷的案子。当地富商幼子被绑,经半仙指点去城郊庙中烧香祈愿,幼子得救,富商却击鼓状告卖香给他的寺庙和指点他去烧香的半仙。
她曾与朱志高说起这个案子,并言半仙神通,富商无理。朱志高却说半仙是假,这世上并没有她想要的神通之人。
就在那时,她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后遇何伯,得知姚溪桐真实身份,所谓改命倒成了跟在姚溪桐身边的借口。
沉默往往比言语更为有用,姚溪桐柔声再问:“你信不信犀兕香?”
“信。”
“信不信我能帮你改命?”
“不信。”
“你应该相信,只要肯信,我保证犀兕香梦境中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信过你。”
“不妨再信一次……”不等姚溪桐说完,萧宝儿道,“我……”姚溪桐按住她的红唇,“你并不知道该如何破局,一直在等我对不对?既如此,为何不信我一次?若犀兕香预言成真,我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个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除了听话,萧宝儿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姚溪桐说的对,她放不下北辽,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下这种局面。
“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姚溪桐大咧咧地坐到窗边,“有几个消息要告诉你知道。其一,乌国皇宫被焚,国主蛮戈下落不明,百姓和官员自愿归附齐地。齐主惶恐,派人赶赴大都咨询新主。淳王只言:善。”
“其二,青山君宣泽继承宋主爵位,受命征讨所有威胁夏天子的势力,现正在陈地管理戍边兵马。”
“其三,梁主闻人寅薨落,其子闻人鹄继承爵位。”
萧宝儿默默地分析着这几条消息,肯定乌国有此一劫和姚溪桐脱不开干系,田霁付出的代价就是悔婚。
淳王能够顺利登机并囚禁娉婷公主,其代价便是将大夏兵权交到宣泽手中。
冯姝政变成功,其子拿到了梁主爵位,只怕没多久就会同淳王翻脸。
“你说这些同北辽有何关系?”
“都是好消息,无论淳王或是四霸,暂时腾不出手干涉北辽内政。你的敌人只剩下西肃和鹿姆部。”
听了那么多,唯有鹿姆部三个字让萧宝儿有些动容,“你还知道鹿姆部?”
姚溪桐粲然一笑,“既然要改命,我自然得下点功夫,你说是不是?”
春风楼从未有春风,冬日适宜的天气到了夏日不免有些气闷。
姚溪桐让人又上了一壶茶,瞧他什么都不肯说,萧宝儿只好站在窗边看着院中的假山流水发呆。
“凤公子,你跟了我一路却什么都不说,这是为何?”
“青山君在隔壁与驻军将领喝酒,你不去见一见故人?”乍听宣泽就在隔壁,萧宝儿心跳都慢了半拍,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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