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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金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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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知道了。”管事来不及多作反应,对于郑王的癖好他也没有资格干涉,尽管这件事还是让他有些懵:自古权贵上流间,有龙阳之好者不下百记。若郑王殿下真喜欢这位步良媛,留在身侧做个小侍也未尝不可,犯不着大费周章,甚至冒风险给他个姬妾中相当高的位分。

    除非两个原因:一来是殿下真心相待,不愿委屈了心上人;二来恐怕这位步良媛的身份,见不得光。

    如此想到,管事心中更加战战兢兢,但他还来不及圆滑询问,让心里有个谱,仪式的时辰就到了。

    郑王殿下穿戴完毕,离开贺仙宫,住持凯旋大典,犒劳众功臣。

    殿内只剩下他和那位“良媛娘娘”,管事正尴尬着,想要问良媛还需不需要什么,没事他就下去了的时候,良媛开了口。

    良媛并不是个哑巴,汉语相当流畅娴熟:“您能帮我个忙吗?”

    管事诚惶诚恐:“您说。”

    良媛看了看镜子里,自己只画了一半就意味阑珊的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上面一片狼藉的淤青摁下去还会有刺痛感:“我想沐浴行吗?”

    “当然,当然。”管事连忙迎合着,替他周张。

    等霍萨兹尔泡在在贺仙宫的温泉池里时,这三天来的紧绷感终于放松。

    来到平朝的前三天,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在贺仙宫内殿的床上度过,身体紧张到僵硬,就像个子孤熙随便摆弄的木偶,除了承受之外没有其他后路。

    霍萨兹尔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那白皙如玉的臂,上面掐掐吻吻的痕迹斑驳,身上其余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是这样。如同伤痕怎么也洗不掉,他身上那些肮脏自然也是冲刷不掉的。

    突然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又一次涌上:他躺在距离祖国不远的敌军主营里,华美的臂钏和项链被子孤熙一只手就铮断了,挂饰散落一地。

    他重伤初愈,但脸色仍苍白的吓人。看着子孤熙把自己当做被虏获的妇女一样羞辱,刚刚苏醒后的他脸色苍白,甚至还有些不清醒,觉得自己只是在做噩梦:“子孤熙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子孤熙将他身上仅剩的一条红金绸缎,从他怀中渐渐抽出来,如摆弄风筝线般怡然自得:“霍萨兹尔,你的职责呢?大祭司就是要倾尽一切守护子民,你不如向我讨饶。看到现在的战局没有,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立马急袭反击,你们那刚刚战火平熄的都城,莫说四分五裂,亡国也只是本王一念之间。”

    “你到底要做什么?!”霍萨兹尔固守着那最后一丝遮羞的丝绸,但内心简直要崩溃:他自问从来没有招惹过这位平朝亲王,可对方每一步都在致自己于死地。

    “我要你。”子孤熙停止了与他拉扯衣裳的拉锯战,然后微微冷笑,把丝绸狠狠一拽,就像牵引着祭祀的羔羊走上祭坛,眼前人根本无从逃脱。

    仿佛羞辱西域的神圣祭司,就能给这位平朝储君带来莫大的快慰:“我要你做供我驱使的奴隶。手下败将——安敢与我横眉直眼!”

    红罗帐,香灯燃。

    铃儿声声作响,贺仙宫内的灯火温柔暧昧,将他手腕上的金蛇手环映得如凤鸾舌。

    薄纱重重如烟如雾,他憋得喘息不通,整张脸都因呼吸不畅在涨红。

    “原来神像也要喘息的啊?”子孤熙的冷嘲热讽又在耳边响起,他浑身止不住地因剧痛和窒息而打冷颤,无暇顾及。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对方饶有兴味的侮辱:“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你这只手吗,你们的经文都说大新是个女神,那我偏要让你把最美的大新画在你自己脸上。”

    “哗啦——”

    温泉池内水花四溅,霍萨兹尔从温泉池里起身,用手背擦了擦脸。

    想到那些事,他犯了一阵恶心。

    趁这个时候,霍萨兹尔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睫毛是湿润的,也不知道是温泉水,还是神像真的流泪。

【第十章】() 
凯旋大典持续到未时才结束。

    子孤熙站在庆典伟岸的高台上,垂眼睥睨。

    他站得很高。

    这里是东极宫,乃至即墨城最高的宫殿上,子孤熙稍稍垂目就可将整个都城的风貌囊入眼中。

    这里是白与金交织的氛围。将士们握着清冷白刃,广场上则富丽堂皇。

    广场最中间是一副国画艺术的地砖。平朝的国花“地涌金莲”用绘画的技巧呈现在地砖上。硕大饱满的金色开遍了广场每一块白石砖瓦,映衬着那位站在高台上与它呼应宿命的皇子。

    子孤熙很享受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荣光——这代表着他不仅是高贵的掌权者,也是勇武的国家英雄!

    这种自豪,可不是朝堂上暗谋弄权能带来的。

    “阿熙。”

    等追封完了以陆青为首,不幸丧命于此战役中的将领们后。大典就差不多到了最后的散场环节。

    趁着内侍们疏散人群时,立于大典高台上的皇帝开口,唤住了子孤熙。

    “孩儿在。”子孤熙抬起头来,正巧迎上他父皇抚过他头顶的手。

    父亲饱含慈爱的动作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一向以嚣张暴戾闻名的父子二人在相处的时候,那种戾气就完全被亲情冲散。

    这种感情在帝王家算是少见了:贵为天子的父亲无条件地宠信儿子,毫不设防。而身为储君的子孤熙,对待他的父亲也一贯直言不讳,毫不避忌。

    “急着回贺仙宫?”皇帝问他。

    “不,并没有。”子孤熙歪了歪头,难得做了个孩子气的动作,“离家多日,思亲之情倍加,我想多陪父皇一会儿,您别嫌我唠扰了。”

    子孤熙在说出离家多日的那句话时,突然觉得鼻头一酸。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就把泛红的酸楚感压了回去。

    皇帝抚摸着爱子柔软的额发,随口说了句:“听说你宫里添了个妾室,封作了良媛。可男大当婚,你如今二十二了,不考虑选立王妃之事?”

    子孤熙沉吟着,摇了摇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皇帝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性:郑王熙眼高于顶,对于婚嫁之事百般挑剔,强行婚配只会让他过多排斥,这个儿子虽然孝顺,但骨子里的傲气和独立过甚,怎么甘愿让婚姻大事被礼部摆布。

    眼下催不得他。

    “比起这个,我倒担心舍脂皇妹的婚事。”子孤熙话锋一转,稍稍提及了那件他如鲠在喉的事情,“听说婚事定在三月十二?不能再快些么。”

    “哦?”好似午后的阳光仍过于强烈,皇帝忍不住眯着眼睛:“你盼着她出嫁?”

    子孤熙有点尴尬:“我是为皇妹的名声考虑。这场战争已经尘埃落定,功德圆满。既然如此,就犯不着让皇妹成了我们父子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是该尽快找个好归宿。”

    “尽量吧。”

    “好。”子孤熙点了点头,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父皇腰间,一把熠熠生辉的宝剑,于是开口问:“您把龙心剑也带来了?”

    “是啊。”皇帝把宝剑从腰带上卸下,爱怜地在剑身上抚摸,像是爱抚他后宫里最美的佳丽那样,视若挚爱,“这种扬名立万的场合,它该出席。”

    但只有子孤熙听出了父亲话中的咬牙切齿。而且不仅是皇帝,就连子孤熙的脸色,在触及那把剑的时候,都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龙心剑是一个让他们父子感到芒刺在背的心病。

    这是平朝开国之君神宫帝的佩剑。但有人说与其叫它“龙心剑”,到不如叫它“剜龙心剑”。

    神宫帝当年用这把佩剑斩杀了前朝夏主长忆,这一剑不仅仅杀了那位本该名垂千古的仁君,还让神宫帝一举成龙,君临四方,开启了平朝几百年的荣光。

    后来永光帝继承了这把剑,他挥舞着名剑,刺穿了大新皇帝普陆凡的心口,龙心剑在西域的地图上犹然行走,将大新百万里帝国切割十六份。

    元熙帝用它砍下了姑京国王魏然的首级、太威帝用它处斩了迷惑自己的妖后魏御紫,而太武帝则举起它——向北边凶悍的北匈奴国开战,事后北匈奴国被吞没,匈奴王也是惨死在龙心剑的剑锋之下。

    平朝的每一任皇帝在登基后都会接过龙心剑。也都会用龙心剑,结束另一位帝王的命。

    子孤熙的父皇,今帝子冲亦不例外。

    但他砍杀的那位皇帝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胞弟。

    子孤熙出生那一年,他的父皇还未登基,当时的皇帝还是他的叔父——贺仙帝。

    皇位本与他们父子无缘,而子孤熙的诞生似乎为平朝掀起了一场革命:他的母亲,当时的姜王妃在怀胎前夕,曾梦见东君降临,莲花入腹。

    事后姜王曾向左右询问,此否特殊之兆?

    “自是福瑞登顶。”

    当时姜王身侧的下官们不敢随意奉承。唯独平朝最盛名的观星士迈步出列,拱手贺喜:“正阳聚于王妃之腹,乃东君托胎,帝王吉相。”

    语出惊人,身侧官员惊异惶恐。而事实证明,那位观星士的预言不虚。

    不久后,平朝政治格局突变,姜王拥着宗庙里的龙心剑,举起了篡权的大旗,一举刺杀自己的胞弟贺仙帝。

    龙血溅在龙心剑朱红色的剑刃上,剑脉涌动,生生不息。

    姜王子冲荣登大宝,万众瞻仰。为他的登基带来吉兆,年仅两岁的子孤熙被册封为郑王,成了平朝隐形的储君。

    子孤熙住进了那个篡权现场的贺仙宫——据说只有东君化身的郑王,才能压得住真龙被刺的戾气,令叔父亡魂臣服,不敢造次。

    一切都在预示着:郑王子孤熙乃天命之主,所到之处四海平定。

    可是

    子孤熙想起了自己在临征战前夕,与父皇的一次对话。

    那一天,他被招至正阳殿。

    皇帝看着这个最像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如往常般示以微笑和欣赏。皇帝向自己的爱子展示龙心剑,让他学着那些文人墨客的品剑言论,也做一番陈词。

    看到子孤熙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奇和赞美之意,皇帝缓缓讲述着这柄剑的传奇和特殊性。

    子孤熙想也不想就把龙心剑从剑鞘中抽出,他脸的另一半笼罩在寒光下:“品剑?这把连帝王龙首都敢斩下的神剑,那些凡夫俗子也配评头论足?”

    “只有真龙和真龙的后裔才配在龙心剑上留下赤血。”皇帝不紧不慢道,“而不够资格,甚至是玷污这把剑的人,只会留下肮脏腥臭的黑血。”

    “所以说,这把剑是造势之剑。”子孤熙实在忍不住对这把剑的喜爱,他大着胆子拿起这柄剑,用食指轻叩剑锋,“我平朝百年基业和王座,就是用这把剑砍下的龙骨一点一点堆成的。”

    “是吗?”皇帝此时斟了一杯茶,然后吹了吹茶水上的末叶,“可朕要说:持此剑砍龙首的帝王,他自己也不配用血为这剑添彩。”

    “什么意思?”

    皇帝放下茶盏,朝着子孤熙伸出手:“阿熙,把龙心剑给我。”

    子孤熙点点头,将剑柄递给皇帝。

    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倏地从他手中抽离此剑。速度很快,快得像书法家的狂草。子孤熙痛得叫了一声,赶紧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指腹:在刚才皇帝的动作下,他的手指蹭到了龙心剑的剑锋,那削铁如泥的宝剑轻而易举划破了他的手指。

    子孤熙把手指含在嘴里,抱怨道:“父皇!”

    但他的父皇并不在乎心爱的儿子受了伤,而是举起那把宝剑,看了又看。子孤熙从来没被皇帝这样冷遇,他忿忿不平:“难道儿臣今日做了错,惹得父皇不悦?”

    “不”皇帝回答他,语气中竟然有几分害怕不甘,还有一丝恐惧,“你过来看。”

    子孤熙不解,但还是照办了。他凑上前去,顺着父皇的视线看过去,他突然身体僵硬,膛目结舌:他的血落在龙心宝剑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鲜红渐渐变成了乌黑。

    “这不可能!”子孤熙喊道,“我乃父皇正统嫡出血脉,堂堂亲王!自然也是真龙后裔,我的血怎么会玷污龙心剑!”

    子孤熙话说到一半,只见皇帝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爱子。然后他把龙心剑渐渐翻过来,露出了另一面:龙心剑正红色的剑刃上,有另一处乌黑的血迹。

    “这不是你的错,阿熙。”皇帝轻言慢语,甚至带着安慰。但只有子孤熙听得懂他话中暗藏的恨意和忿忿不平,“这块乌血是我的。”

    这块血迹是皇帝当日斩杀贺仙帝子允时留下的。

    当时姜王从祖庙里偷出龙心剑,在他攻陷贺仙宫之后,他毫不犹豫举剑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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