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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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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波落在人的眼中很淡很淡,力量却极其强大。那天、那地、都被扭曲得变了形,就好像是水中的倒影,原本是一张平静的画面,骤然落了一块石头。
银色的光芒黯淡了下来。
永乐猛地朝殿外奔去,却被眼疾手快地永清狠狠拽住了。
东阳不为之所动,光芒再一次汇集在银色光柱之上,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倍,光芒越盛,将暗沉的天空重新照亮。然而那浩瀚无垠的气波穷追不舍,一*撞在牢笼之上。
光芒再一次黯淡了下来。
东阳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抬起眼睨向那白塔,而牢笼之中,里面的民众再一次少了三层,地面骤然空旷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永乐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狠狠甩开了永清的手,朝外面冲了出去,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东阳!回来!来宫殿里!快点!”
就在这个时候,山顶上那巨大的白塔之上,缓缓凝结出了一抹光影,比白塔更为巨大的人形光影!那模模糊糊的人影几乎当真是立着地顶着天,呈压迫之势,居高临下睥睨着底下的蝼蚁众生。
下一刻,牢笼寸寸裂开,烟消云散。
东阳神色一凛。
“东阳!宫殿里来!快。”永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头顶冲去,随时可能爆炸。她这么大喊着,却不停歇地往东阳的方向冲去,不断瞬移不断改变方向躲避攻击。
下一刻,视线中红衣身影消失不见了。
“东阳……”
永乐的瞳孔猛然锁紧,近乎恐惧。腰间却骤然横过来一只手臂,将她狠狠往后勒去,下一刻,她直直撞上了一堵人墙之上,那是东阳的胸膛。
呼吸,霎时停止。
“你不是说不怕死了吗?”
低沉冷淡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东阳终于说话了。
“你恢复了?”永乐狂喜,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臂,像是只要这样紧紧抓住他不放,他就永远不会再被占据意识,也永远不会再离开她。
东阳揽着她的腰急速后退。
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两人已经落在了殿中,东阳张手一握,银弓重新凝结在了手中,他放开永乐就朝宫殿门口大步走去。永乐拽住他,几乎是拖在他的身上了。
东阳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看着她。
永乐讪讪地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将双手负在了背后。
只是东阳一举步往宫殿外走,她又紧紧跟了上去。
浮世城之中,余下的民众再一次聚集了起来,人头攒动,涌上台阶。
“你做什么?”
东阳抬起手,将银弓插在了地上,这才回身看她,微微垂下眼睑,说道:“……结界。”
话音刚落,民众们的脚步便被无形的屏障阻拦住了。
永乐长长松了一口气,问道:“能支撑多久?你没事吧?”
“白塔里的那个神,这一次出手之后,暂时无法再动作。”东阳席地而坐,闭眼开始调息了起来,墨发在脸颊旁边垂落,遮住了半张精致的脸,淡道:“我没事。”
“没事?”永乐盘腿坐在了他的对面,嘲讽地看着他,一边疗伤一边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若是你没事,恢复意识应该就明白我的想法,跟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你没有。我看啊,你不是受了重伤,就是依然受饕餮影响。”
东阳闭着眼睛。
永乐冷道:“你闭着眼睛就是做贼心虚!”
第103章 作品()
东阳没吭声,像一个雕塑一般,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永乐冷冷哼了一声,正要继续数落他,目光却撞进了他骤然睁开的眼睛里。
东阳凝视着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永乐对上他那双眼睛,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却见他唇角往上扬了扬。永乐盯着他,俄顷,冷哼着说道:“你笑什么笑?”
“看到你,想笑。”
永乐心里乐了,嘴上却曲解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好笑吗?”
谁知道东阳却说:“差不多吧。”
“……”
永乐顿时被噎住了。
永乐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开始兴师问罪,道:“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东阳又不吭声了,目视前方,根本不去看她,目光却是飘忽的。永乐直直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丁点细微表情,没好气地说道:“哦,大概比我以为的还要早吧,看看你现在这个不敢直视我样子,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永乐吃了一些疗伤的药,也缓了过来,见他一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也是郁闷,直起身子靠近了他。他的脸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这时恍然惊觉他已经有了实体了。她伸出双手,缓缓捧住了他的脸,那一瞬,她的心骤然狂跳,就连手都颤了起来。
“或许,你从来没有失去理智,只是管不住饕餮强加给你的执念,你不搭理我只是……”她没有说下去,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个猜测是真的,是他太难为情才做出一副冷硬的样子。
东阳望着她的眼睛,没有眨眼。
他的眼睛漆黑、清澈、透明,像是一看就能看透,她因上当受骗而憋闷在心里的火气,骤然烟消云散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嘀咕了一声:“真是的,我又不会嘲笑你。”
东阳垂下了眼睑,抬起手覆在了她的手上面,将她的手拿开了。
永乐愣了愣,狐疑地看着他,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又嘀咕道:“摸一下竟然都不行……白为你操心那么久了。”
她这么说着,脸却抑制不住地发烫了起来。
她咳嗽了一声,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目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偷偷瞄了一眼,却见他也一直看着自己,那从来冰冷清冽的目光灼灼发烫,好似滚烫的雪。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低声道:“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怪了?”
东阳看着她,迟疑了许久,又抓住她的手覆在了他胸口的位置,垂眸说道:“心跳……太快了……”
永乐短暂地愣了愣,随即脸上就越来越红也越来越烫了,心跳也是咚咚如雷,仿佛响彻了这寂静空旷的宫殿之中。她只觉得思绪都缓慢迟钝了起来,仿佛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羞涩,结结巴巴点了个头道:“哦……是……是有一点快……我也是……”
东阳睁着眼睛看着她,突然就动了,看那动作好似要摸一下看看是不是真那么快,永乐也呆了,愣在那里忘记了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声。
两个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被打断的东阳立刻不悦地朝那个方向看去,眼锋如刀,凉飕飕的,看得人头皮发麻。永乐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扭过了身体一边死死按住了东阳的手。
永清:“……”
永乐整张脸都红透了,急忙问旁边的东阳道:“东、东阳,刚刚我们是在说话……还是意识传音来着?”
东阳冷冷盯着永清,神色都快结冰了。
“别瞪了。”永乐推了他一下,“你快回答我。”
东阳默了会儿,不确定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永乐突然觉得无法直视她家的哥哥了,只好寄希望于第二个答案,她窘迫得手脚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抬起手扇了扇风,打着哈哈道:“好热啊,你们有没有觉得热。”
永清:“……”
东阳说:“不觉得。”
被拆台的永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偏偏东阳是个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的强大人物,更是无法理解她此时想要撞墙的心情。
东阳盯着永清质问道:“我知道你是她哥哥,我看你也没伤到哪里,咳嗽什么?”
永乐简直怕了东阳了,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意识传音道:“你你、你快别说话了,什么都别说了!求你了!”
永清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怎么一直不说话?真是奇奇怪怪的。好了,言归正传吧,现在是什么局面,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永乐没说话,看向了东阳,后者摇头说道:“我走不了。”
永乐猜得没错,他的确难以挣脱饕餮强加给他的执念,脑子里如火如荼,杀意沸腾。一旦他有这种想法,就会剧痛如绞,离白塔越近才能稍稍静下来。
永清叹息了一声,说道:“是我带累了你们。”
“不,不是你的错。”
永乐微微皱眉,负着手在大殿之中踱步了起来,东阳这么说了大概就是真的走不了了,所以她也不考虑如何逃离的问题了。默了一会儿,她说道:“那就不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哥哥的话……一定得先离开。”
“永乐,你让我先离开?”永清紧紧皱眉,似乎是被侮辱了一般,反驳道:“我虽然力量较弱,留下来好歹能出几分力,你让我们弃你们而去,我做不到!我还是你哥哥,本来应该是我来保护你的。”
永乐摇了摇头,三两步走上前握住了永清的双手,劝说道:“我明白,可是方才你也看见了那白塔之中的神有多厉害,我跟东阳是能够应付的,只是必须集中精力,若是你遇险我们定会分心,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是哥哥无用。”
永清捂住眼睛,仰面长叹。半响,他转身朝大殿里面走去,见永乐要询问,只是抬手制止,叹道:“我想静静,不用跟来了。我不会走出太远的。”
永乐知道这宫殿已经没有人了,便没有阻止。
她转头看着东阳,耸了耸肩。
……
承江,皇宫。
宫殿中传来了隐隐的哭声,宫妃们伏在地上,双眼红肿,哭得梨花带雨。纱帐笼罩下来,只能望见龙床上那隐隐绰绰的身影,躺在那里,呼吸微弱。
太医们挨个诊了脉下来,皆是面色凝重。
江绝急忙上前,轻声问道:“父皇怎么样了?”
太医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说道:“这……怕是回天乏术了。”
“那父皇还有多少时日?”旁边的江愉紧紧皱眉,崇帝这几日都是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但说无妨,没人会怪罪于你。”
太医长长叹息:“怕是撑不过十日了。”
一低的宫妃们听到太医的这一句话,哭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淑妃贵红着眼睛,低声呵斥道:“本宫知你们心忧陛下,只是你们这般吵吵嚷嚷,让陛下如何休息!?”
宫妃们的声音立刻小了下来。
淑贵妃来到了龙床前,听着崇帝断断续续又虚弱地说着什么,凝神听了一会儿,对众人道:“陛下有令,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她转头看着江愉和江绝,眼中闪过了一些复杂之色,又很快掩去。“皇太子和长公主殿下,你们也回去吧,若是陛下清醒了,本宫会派人告知。”
出了承德殿,江愉和江绝并肩同行。
墨蓝色的天空,总给人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他们都知道这是结界中的假象而已。自从天鸟侵袭开始,便未曾停止过,还有那些从结界里逃出来的魔物,虽是低级,却让人不堪其扰。
这两年半里,多是彻夜难眠,不得安生的日子。王公贵族们还算好,可怜的是那些平民百姓,不知送命多少。而提前送上去的“神的新娘”,似乎也并没有让神息怒。
好在大昭国这一次也是深受其害,早就撤了兵全力应对,也无法再来承江趁火打劫了。
“方才太医说五日……”江愉嗤笑出了声,“五日之后也恰好是父皇四十岁的寿辰,也不知我江家究竟是受什么诅咒了,父皇那么好的身子骨,竟然一夜之间说倒下就倒下。”
江绝负手而走,沉默了许久,才叹息般说道:“……我也想不明白。”
“这两年多来,皇兄真是变了太多了,”江愉望着夜空,缓步而行,唇角微勾道:“皇兄浑浑噩噩多年,我是真的没想到你有幡然醒悟的一天。”
“世事变幻总无常。”江绝淡淡说道:“只是皇妹的抱负怕是难以实现了,不过对一个弱女子来说,享乐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比如看花喝酒,再嫁一个如意郎君。”
江愉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应该多谢皇兄了。”
“我素来疼爱妹妹,理应让你少操些心。如今世道不安、人心惶惶,皇妹……好好保重自身吧。”
到了交叉路口,江绝对江愉点了个头就转身离去了。他走得很快,步履生风,宽大的衣袍被风扬起来,仿佛要翩然而去。也不知为何,江愉突然有些心慌,张了张口想要叫住他,只是略略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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