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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8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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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注意两人间的距离,不给云哲反击的机会。

    直到皇帝蓄势已久的一记鞭腿被云哲用同样的一记鞭腿抵消之后,两人终于又恢复了对峙的状态。

    刘彻的胸口起伏,别看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的胸口已经在剧烈起伏,额头见汗光。

    “你的武功比蓝田高!”

    刘彻笑眯眯的对云哲道。

    云哲不耐烦的道:“我打不过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喜欢哭!还耍赖!

    另外,陛下您休想利用跟我说话的机会回气,我又来了……”

    比武终于变成了缠斗最后变成了纠缠,现在则变成了摔跤!

    云哲一个不慎,被刘彻锁住了咽喉,虽然把身体抖动的如同一条上岸的鱼,而刘彻则不管云哲如何攻击他的胳膊,毫不放松。

    终于在气息被锁住的状况下,云哲渐渐没了力气,单手拍地,认输了。

    刘彻仰面朝天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冲着自己的一干老婆们笑道:“再过两年,朕恐怕就降不住他了。”

    云哲躺在他身边,无视刘据等人投来的羡慕目光愤愤的道:“您使诈!”

    刘彻揉着酸痛的手臂呵呵笑道:“比蛮力朕有些比不过你了,不用智慧如何获胜?”

    隋越在一边感慨道:“陛下舍弃一条臂膀擒住云哲咽喉,这一点可圈可点。”

    刘彻撸起袖子,瞅瞅自己被云哲殴打的已经肿胀的手臂叹口气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两军交战,果然如此啊。”

    刘据有些绝望,他很希望父皇的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看看母亲,眼圈微红,终究还是准备上前祝贺父亲获得了胜利。

    不等他说话,刚刚醒来的刘胥就指着皇帝肿胀的胳膊大怒道:“云哲无礼!”

    刘彻阴冷的目光从这个儿子身上扫过,干脆的指着宫门道:“滚……”

    刘胥被撵走了,刘据心中刚刚升起来的委屈感立刻就没了,,快要渗出眼眶的泪水也马上就干涸了,他很希望父亲对他其余的两个弟弟也能说这句话。

    等了片刻,父亲并没有做声,在母亲的搀扶下,父亲站立起来,缓缓地挪到座位上,一连喝了三大杯酒,这才满意的对母亲道:“朕乏了,你们几个继续。”

    送走了父皇母后,刘据就来到还躺在地上的云哲身边,俯视着他道:“所为何来?”

    云哲看着刘据道:“我要娶蓝田。”

    刘据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就蹲在云哲身边道:“我们两个没有仇恨是吧?”

    云哲怒道:“我云氏跟你也没有仇恨!”

    刘据道:“我只是不喜欢云氏,至于昨日里的事情,你要怪我我也没办法。

    现在,你能告诉我,如何跟我父皇相处吗?”

    云哲的脸皮抽动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道:“陛下是太子的父亲啊,你们的关系要比我跟陛下亲近的太多了。”

    刘据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我想跟你一样与父亲相处。”

    云哲摇头道:“这没法子教,陛下是我敬重的长辈,我只是在用对长辈的方式对待陛下,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你不会以为我今天输给陛下是在作伪吧?”

    刘据摇摇头道:“整场战局就在孤王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你做不做伪,孤王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你败了,是真真正正的被我父皇击败了,这做不了假。”

    云哲坐了起来,平视着刘据道:“旗鼓相当才能引起陛下的兴趣,殿下,你不论从武功,还是文采上,与陛下相去甚远,该勇猛精进一下了。”

    刘据点点头,表情平静,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家藐视而没有起生气的念头。

    刘据回头看了一眼刘旦,最终来到刘髆的跟前低声道:“你要与我相争吗?”

    刘髆摇摇头道:“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最好能去封地,过自己的日子,太傅这些年只教我农桑,商贾之道,我想有一块地,一些属民来验证一下太傅教我的东西,余者,别无他求。”

    刘据笑道:“心里话?”

    刘髆道:“你当假话听吧,我自己会坚持把这条路走下去!”

    “如淮南王一般?”

    刘髆摊摊手道:“我们现在还有封地这一说吗?”

    刘据笑道:“我在上林苑有一片四千亩大小的庄子,给你了,你去验证你学的那些东西吧!”

    刘髆看着刘据,半晌才叹口气道:“如果你是真心给我的,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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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奋斗永远是别人家的事() 
第二十章奋斗永远是别人家的事

    在蓝田的记忆里,刘永远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跟谁都亲不起来。

    如果你想欺负他,这非常的容易,不论你如何欺负他,他只会闭上嘴巴,既不哭闹,也不逃跑,任由你欺负个饱。

    不仅仅如此,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质那就是从不告状!

    对于这样的软蛋,蓝田是不屑欺负的,她喜欢欺负那些敢反抗,且有能力反抗的人,比如刘据!

    而云哲从不欺负别人,莫要说人,他连家里的兔子都不欺负,每到深秋,家里开始大肆宰杀牲畜的时候,云哲一般就会住进富贵城。

    等到家里的牲畜都被宰杀完毕之后,再回来跟全家人一起享用丰盛的杀猪宴。

    刘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多少有了一些生气,只是又多了一份自卑,因为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妖孽一般的青年,少年,儿童……

    跟云氏那些孩子在一起长大,对一个资质不好的孩子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别的孩子听一遍先生授课,就什么都懂了,妖孽们甚至还觉得先生讲的东西太浅,听起来没什么意思。

    对刘而言,他仅仅听了一个大概,每上一堂课,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多,幸好,他的太傅是云琅,目光如炬,知道他没有听懂,每次都会特意放慢速度给他再讲一遍。

    “你不必去跟别人比,每个人的天赋点不一样,有的人天生适合读书,有的人天生适合练武,还有的人天生适合画画,适合音律,适合农耕,适合放牧,适合做工。

    只要找到你的天赋点,你会找到自傲之处的。”

    云琅跟刘谈话的时候,语速放的很慢,这样有助于这孩子听清楚。

    而且,云琅跟刘谈话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不会放在课堂上,而是在小路上,湖泊边上,小河旁,花园里,甚至是刘的书房里。

    “你应该见过孟大,孟二两兄弟吧?”

    云琅见刘一如既往地沉默,就笑了。

    刘低声道:“大汉国威名最盛的两位农学博士。”

    “以前呢,别人说他们两兄弟是傻子!”

    刘惊讶的道:“怎么可能,这天下间只要是饲养家禽的人家,谁家不把这兄弟两当做神?

    他们不傻,只是高人有高人的独特之处罢了。”

    云琅笑了,摸摸自己的短须笑道:“以前呢,你父皇见了孟大,孟二兄弟最喜欢拿脚踢了,你母亲阿娇贵人也最喜欢捉弄孟大,孟二兄弟两个了。

    他们的智慧不高,这是事实!”

    刘坚决的摇头道:“不对,秋日丰收宴上,孟大,孟二两位博士给我父皇贺喜的时候。我父皇特意从皇座上下来,拉着他们兄弟的手感谢他们对万民做出的功绩。

    我母亲在邀请他们来长门宫的宴会上专门夸过他们的功绩,还为他们祝酒。

    这样的人如何能是傻子?

    弟子甚至觉得他们才是天下最聪慧的人,身居高位而不惹人嫉妒,身家丰厚不引人觊觎,而且,他们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不是傻子,每一个都比我强得多。”

    云琅笑了,并没有反驳刘的话,事实上也没有办法反驳,人们早就忘记了孟氏不堪的过往,只记得孟氏有两个为禽鸟痴狂的人……

    两个痴人,两个有利于所有人的人,两个一旦有了新的发现,就迫不及待去找皇帝请功的人,两个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人,不论谁当上皇帝,都只会保护,而不是迫害。

    在某些方面来讲,这兄弟二人是弱者,但是,又从别的角度来看,他们兄弟又是绝对的强者。

    因为,不论这兄弟两跟谁起了争执,大汉国最高掌权者皇帝陛下都会判对方是错误的一方,且不容辩解!

    “这就是你的出路啊,孩子……”云琅在刘的肩膀上拍了两巴掌之后,就背着手心情愉快地离开了书房。

    刘目送太傅走出老远,这才缓缓地抱拳弯腰施礼,久久不肯起来……

    云琅心情愉快地回到后宅,发现苏稚正在揍云动,闺女云欢正在一边披散着头发大声嚎叫。

    挨打的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热闹的却哭得跟杀猪一样,云琅觉得妙极了。

    红袖拖着六岁的闺女云美人在园子里画画,卓姬抱着自家外孙女霍节在树荫下乘凉。

    云哲倒在一张躺椅上,蓝田抱着他的脑袋一脸嫌弃的给他挖耳朵。

    老虎大王趴在自己的破毯子上遥望后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宋乔这个当家大妇带着一群丫鬟管事们去了云氏宝库,紧锣密鼓的为云哲的大婚做准备。

    老虎大王见云琅过来了,就挪动一下肥胖的身体,邀请云琅跟他一起趴在破毯子上。

    云琅自然不稀罕老虎大王的破毯子,找到自己专属的躺椅刚刚躺下,手才伸出去,有眼色的蓝田就已经把一枚红泥烧制的茶壶放在他的手里。

    对着壶嘴啜饮一口,茶水的温度刚刚好。

    凉风习习,带着荷花的幽香从水面掠过来,云琅抬头看看头顶刚刚结了石榴的果树,抬手示意苏稚轻一些,就缓缓闭上眼睛,这是一日中最美的好时候,不拿来睡觉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现在的云琅很讨厌奋斗这个词汇,尤其是用在自家人的身上,他觉得奋斗应该是别人家孩子要做的事情。

    只有那些真正奋斗过的人才能明白其中蕴含的道理。

    “奋斗,其实就是对生命的摧残!”

    临睡之前,云琅喃喃自语。

    一觉睡醒,日头早就偏西了,云琅睡了一身的汗水。

    宋乔依旧待在宝库里没有出来,而院子里的人除过一个给他撵蚊子苍蝇的丫鬟,再无一人。

    老虎大王鼾声如雷……

    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马上要下雨,怪不得会如此闷热,云琅很犹豫,考虑要不要去洗一个温泉浴。

    正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仆役来报,司马迁跟东方朔联袂拜访。

    云琅无声的笑了,五年前,为了司马迁的身体着想,给他谋了一个蜀中江油太守的官职,希望他能避避风头,免得被刘彻拿去治罪。

    好在当时刘彻刚刚颁布了《分封令》,将以前分封出去的土地全部纳为国有,正在面对勋贵,藩王们最后的反扑,无暇顾及司马迁这种小人物,让他逃过一劫。

    今年年初,就听说他再一次被任命为太史令,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终于回到了长安。

    五年不见司马迁,他的身形似乎不再挺拔了,耳边也有了一些白发,行动间也不如往日利落。

    司马迁见了云琅,先是怔怔的看了他良久,这才叹息一声道:“都说岁月催人老,这句话放在云侯的身上似乎不妥啊。”

    东方朔用充满嫉妒的口吻道:“如果让他剃掉胡须,又是一个活脱脱的二十年前的云琅。”

    云琅从密密的黑发中抽出一小绺斑白的头发道:“不行啊,也老了!”

    东方朔转头对司马迁道:“染的……别信!”

    司马迁仰天大笑道:“离别五年,归来之时云侯依旧是朱颜不改,可喜可贺。”

    “改没改,某家心中有数,司马公远道而来,我们先喝酒,喝痛快了再论其他。”

    东方朔笑道:“就知道有好酒好菜,快快摆上来,我们不醉不归。”

    云琅见东方朔愉快的不同于往日,就惊讶的道:“东方先生有什么好事降临吗?”

    司马迁指着东方朔道:“这个老不羞的娶了一个不足十七岁的女子为妻,已然有了身孕。”

    云琅笑道:“恭喜,恭喜。”

    东方朔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叹口气道:“那个可怜的良姬一生都盼着跟了我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做官家的大妇,等我真正成了高官,她却病死在了阳陵邑。

    她舍命陪伴我十一载,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一尸两命。她故世之后,为了报答良姬一片真心,我为她当了十一年的鳏夫,到了这第十二个年头,实在是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东方朔将无后矣!”

    云琅听了东方朔这番感人至深的话心中毫无波澜,眯缝着眼睛道:“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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