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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黑暴-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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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看，他也从甲喇章京一下擢升为梅勒章京，专事训练大清汉军旗战兵。皇太极死后其儿子顺治帝福临登基，睿亲王多尔衮虽然没有争夺到皇位却获取了大清朝实权，可以说顺治皇帝只是多尔衮手里玩偶，所有政令皆出自睿亲王之口。多尔衮同样看重汪楚河的练兵才能，不但给他抬籍到自己正白旗，还给予汪楚河可以任意处罚不听话战兵的特权。有了睿亲王多尔衮撑腰，汪楚河训练起汉军旗战兵来更加卖命。
虽然在汪楚河训练中依旧存在死伤严重的问题，至少乌真超哈营千人军阵出击在平原战场没有乱过阵。汪楚河在训练中还不留余力出卖破奴军机密，他甚至帮助大清改进火铳装弹方法。破奴军火铳采用线膛和火帽击发，这点大清工匠根本就造不出来。一体装填弹药用硝制丝绸包裹，大清火铳兵想都别想用这样土豪的物件。辽东就不产丝绸更别提硝制丝绸中的秘密，缺少了这几样关键东西大清国做不出与破奴军火铳相近的火铳。但汪楚河还是简化了大清火铳装填步骤，没有丝绸他就用纸裹定装火药，居然简化了清军火铳装填步骤。为此，大清辅政多尔衮以顺治皇帝的名义下旨表彰汪楚河功绩，赏黄金千两上等好马七匹，进大清国兵部侍郎衔主持对汉军八旗训练。
汪楚河投降大清之际，正赶上“三江”货栈撤离辽东，暗藏在货栈里的破奴军城候几乎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沈阳城防谍报上。另一个暗藏在大清朝廷内部的细作费扬果，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他没有在最后的谍报中提及汪楚河投降一事。而破奴军进攻辽东之后，并没有与换用一体弹的汉军打过仗，况且破奴军打的攻城战守军也不用整队出战，前阶段战役自然不会暴露汪楚河帮助训练大清军队的事实。沈阳外围作战张大帅使用的是突厥奴兵和罗斯仆从军，这些人在战场上关心的如何杀人保命获取军功，他们才不关心敌人使用什么武器。在前线督战的破奴军大都知道敌人汉军旗使用火铳，但多年作战的经验告诉他们对手的火铳与破奴军火铳差距太大，完全没有缴获的必要。
前线破奴军将士们忽视了敌人火铳有改进，很自然不会上报给参谋部，在前线的督察更看重敌人修建防御工事暗道结构，他们对远不如破奴军火铳的敌人火器不感兴趣。参谋部没有得到督察们上报改进火铳这个军情，破奴军主帅张平安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个重要谍报。就在这阴差阳错间，一个重大军情被各方面所忽视。两军对垒偷袭可是一个筹划精细的军事行动，睿亲王多尔衮亲力亲为，他与乌真超哈营领兵郡王巴布泰、汉军正黄旗总兵怀顺王耿仲明、镶黄旗总兵恭顺王孔有德、汉军镶红旗总兵智顺王尚可喜一道在沙盘上推演进攻线路，梅勒章京汪楚河出席军议赞画军机。多尔衮在汪楚河身上学到许多新的战法，分割敌人战役突出部军团，切断突出部敌军后路并将其全歼。
现如今，破奴军在奉天北面接连攻破清军两道防线，形成了一个战役突出部。因此，清军反击主力进攻方向就应该重点进攻杨佐村破奴军大营。睿亲王多尔衮认为战场上攻击敌人要点远比进攻敌人防御软弱之地更为重要，打下战场关键要点可改变整个战场形势。多尔衮在奉天城墙上多日观察杨佐村破奴军大营，他认定这里就是整个战场关键要地。为此，多尔衮用汉军镶黄旗孔有德部六万人为主攻先锋；汉军正黄旗耿仲明部六万七千人为左翼；尚可喜部汉军镶红旗六万二千人为右翼；中路巴布泰乌真超哈营十五大军带领炮队居中呼应；多尔衮本部正白旗二万骑兵殿后支援。为隐藏真实出兵时间，多尔衮下令所有进攻大军乘夜色进入西北防线内等待出击命令。数十万人进攻大军隐蔽待机不是件容易的事，多尔衮利用前线壕沟上铺设木板作为临时营地遮蔽破奴军视线。
清军为进攻大军铺设藏身木板的举动，很快就被高台上观察参谋所侦知。自打白山战役罗天观察细致发现了敌人偷梁换柱的军情，参谋部就专门设立了观察参谋军职。既然发现了清军这个大动作，观察参谋立刻将军情上报张大帅。得到这个军情急报的张平安，在第二天一早就爬上高台亲自观阵。他一看清军隐藏壕沟的规模内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张平安一直判断清军能出动的大军不过十万左右，这蜿蜒数十里的壕沟全部遮盖上了木板并覆盖泥土，就说明清军反攻大军至少接近二十万。虽然敌情比预想的要严重，张平安冷静过后也没太过上心，毕竟清军主动出击正是符合他想要的。走下高塔的张平安下达命令将天雄营罗天部调往西面，既然敌人搞隐藏作战目标的一套，张平安也让罗天带队出击时尽量选择在夜晚调兵。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辽东风暴之大决战（十七）（）
破奴军与大清国大战之前总是相对宁静，中央集群炮队六百辆弩炮箱车时不时发射实弹进行训练，其实也是炮队进行定位射击，确定在黑夜里不会射偏位置。炮队都统领杨妹妹更是挨个巡视炮队防线，确保炮队在炮击时不会对自己人进行误击。杨妹妹对战场炮战颇为心得，他将火炮放在右翼大军和主营连接部亲兵营李庆水大营，杨妹妹这样安排就是怕宝贵的火炮失陷在夜战混乱战场。更何况晚上炮队也不敢随意发炮，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及自己人。照例，这种大战张大帅都会派参谋长古新前来督战，可这次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亲自召开对敌军事会议。
本来张平安对沈阳战役信心满满，但他观察完清军整体布置后总有些不可言说地担忧。有张大帅亲自指挥作战，右翼主将都统领张黎只能是靠边站。这次出席军议的还有破奴军副帅陈铮和都统领李晨，他们来是在合适的时候对敌进行反攻。这次对战清军反击，其主力依旧是张黎、刘冲和杜叶河三部战兵营。其中位于中部杨佐村的刘冲部，成为阻击敌人进攻的头等主力。为保证刘冲部驻防的杨佐村不被敌军攻破，张大帅特意将亲卫营留在刘冲火狐营正北三里，专门为火狐营堵缺口。在帐篷内巨大的战场沙盘上，张平安亲自主持战役推演，他设定了各种严苛的战场条件，就是要彻底击垮清军这场反击。为保障战役顺利进行，张平安指派亲兵营严诚部配合赵光明部作战，严防清军击破这个突出部薄弱侧翼。
张平安在手中留有亲兵营高成功部驻防主营，并随时支援前线上的赵光明部。亲兵营高成功位于主营左翼与哈刺温行营黄伟部互为犄角，利刃营胡明部则位于东南，他被张大帅指派打击敌人可能向东的逆袭。破奴军统帅张平安从来就不喜欢防守，他将白狼营黄志部和天熊营罗天部放在正北靠后的位置，就是准备在各营抵挡住清军进攻后打反击。善于防守的刘玉虎部被张大帅指派守卫粮营辎重，并有工兵营张德国部协助。对张大帅的这个军事布置，最不满意的就要算都统领胡明了，他自认为是破奴军中甲等战兵营却沦落为看守大营的角色。不管胡明如何不满意他也不敢和张大帅顶嘴，跟张大帅对着干后果极为严重，搞不好胡明最后会被张大帅调去受粮营。
按照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的预计，已经将大军布置在野外的清军必定于明晚发起进攻，张大帅的这个判断来自于多年与建奴作战经验。没成想，张平安主持的军议当晚清军就做好了出战一切准备。大清辅政多尔衮深知，跟狡猾的狐狼张平安作战绝不能按常理用兵。多尔衮也清楚城外大清军力集结不足，最好的进攻时机应该是明晚。他按照狐狼张平安已经推断出大清反攻为算计，力主当晚分批进军。多尔衮的这个判断虽然不是出战常理，但准备出击的几个王爷们都一致认可多尔衮的军令。几个人在睿亲王府书房商议了一些进兵细节，纷纷相互告辞骑马回到自己大营。
火狐营都统领刘冲军议结束后回到驻地，他心中总感到有些不踏实，在临睡前带着三十个护卫骑兵前往杨佐村假营。在此驻守的是协统吴隼，这个吴隼本是亲卫营千总，因在大明解救卢象升因军功升任火狐营协统。在火狐营这个假营地，靠北帐篷内装满了干柴，守军在干柴上撒满火药，一旦敌军攻入大营立刻展开火攻。巡视一圈没有发现布置上遗漏之处，刘冲满怀心事回到自己帐篷休息。按照破奴军战场条例，面对即将展开的战斗前线将士必须进入一级战备，所有官兵睡觉不卸甲武器随身放。夜晚值更哨兵更是增加一倍，千人哨也是轮流换岗备战。
虽然辽东已进入深冬，寒风依旧刺骨风沙满天，杨佐村外数堆营火努力散发热气。或许是寒气过于逼人，火狐营大营外看不到一个值更哨兵，偶尔有百人小队骑兵绕大营外奔驰。破奴军火狐营骑兵巡查还是按照老规矩，每一个时辰在大营外巡视一圈。火狐营都统领刘冲内心不安，驻守杨佐村的协统吴隼同样在这寂静夜晚感受到不同压力。这建奴防线上安静得有些过分，初更时分对面那种打闹唱歌情形没有出现。作为亲卫营千总出身的吴隼，隐隐预感到今夜敌方不寻常。为此，吴隼下令五千战兵进入外线帐篷休整，火铳装填好弹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杨佐村假营中破奴军从子时到丑时三刻备战，依然没有发现对面有出击的迹象。而跟随五千战兵一起备战的一千多孩儿兵们，从紧张兴奋渐渐熬不住疲劳纷纷抱着火铳发出鼾声。许多破奴军老兵也有点撑不下去，张大帅都说是明晚才会与敌交手，精神懈怠的过半老兵也随之进入梦乡。这群战兵中唯有带队军官们不敢睡觉，他们认为熬到天明睡个回笼觉更踏实些。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战兵进入睡梦，寒风拍打厚实帐篷似发出“呼呼”声，仿佛在应和沉睡中的人们。寅时二刻，黑夜中大地突然传阵阵低沉闷响，警醒了快要睁不开眼的破奴军军官们，这些经验老道的军官瞬间判断出这是敌人在接近自己大营。
很快，被推醒的老兵们进入状态，他们纷纷将装填好弹药的火铳从棉套中取出，并打醒沉睡不醒的孩儿兵。随着三声营寨观察哨兵射出警讯信号，杨佐村大营立刻动了起来。老兵们一面跑向营寨栅栏处，还踢打着身边孩儿兵让他们尽快清醒，这迷迷糊糊地打仗是要人命呢。在进入阵位前，带着孩儿兵的老兵还从孩儿兵身上抢过火铳解开棉套，一边向孩儿兵传授夜战要领。由于接近的敌人没有打火把，守卫杨佐村大营的破奴军在夜色中无法判断清军动向，他们只能采用对准大营南面进行覆盖射击。整齐的火铳声拉开了大战序幕，破奴军密集的弹雨很快遭到清军火铳反击。尽管破奴军几乎是趴在大营栅栏后土袋护墙上减少了身体在外暴露面积，敌人狂风暴雨般射来的铅弹打得阵线后破奴军抬不起头。
黑夜中交战双方谁也看不清对方，只是守卫杨佐村大营的协统吴隼所没想到的是，今天清军一上来就全力突击他将面临十倍于己的敌人。吴隼在开战后不久，就察觉出今天的对手很是不同，不但火力密集冲锋速度更是惊人。开战也就不到一刻时辰吴隼就感到敌人已经冲到大营外不足四十丈，他立刻下令各部撤往大营栅栏后方第二道防线。杨佐村大营第二道防线离栅栏不过三十丈，破奴军先是抬着伤兵和阵亡兄弟的尸体往后撤。他们在撤离途中还将沿途帐篷点燃清除火铳射界，反正这前面帐篷没有啥东西，燃烧的火焰还可以看清敌人。当吴隼他们借助火光看清接近自己大营的敌军时吴隼内心更加疑惑，对面这支穿着黄色棉甲滚蓝边的敌军，居然在黑夜里列出完整阵型，这还是破奴军所熟悉的建奴汉军旗吗。发现这个异常情况的吴隼立刻派人将这个情况急报都统领刘冲，他需要提醒刘冲敌军出现的这个变化省得在今后作战中吃亏。
很快从清军火铳队列中窜出数十队抬着火药桶的三人小队，他们弓着身子飞快冲向破奴军大营栅栏。这些小队遭到了破奴军火铳兵重点关照，三十多人被打倒在冲锋道路上。失去同伴的镶黄旗汉军，哪怕是在地上爬行也坚定地要把火药桶安放在破奴军大营栅栏外。伴随着一阵阵爆炸，破奴军杨佐村大营被炸开了一道近百丈宽的大缺口，巨大冲击波和泥土甚至浇灭了大营内燃烧的帐篷。指挥作战的协统吴隼被敌人一颗铅弹击穿头盔，在头侧上划出一道血口鲜血顺着头盔流下脖子。这点小伤吴隼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下令边打边撤向北面。杨佐村发生的战斗惊醒了各路大营中的破奴军，从东面和北面炮队发射的弩炮开花弹一颗接一颗飞向杨佐村大营南面。连续的开花弹爆炸，成功分割了汉军镶黄旗进攻层次，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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