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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来自地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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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曼桢自然是不嫌弃的,没有告白的花束没有夸张的誓言更没有浪漫的环境,她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一年间,白曼桢总会隔三差五地往a市跑。谈小烟的工作性质昼伏夜出,白曼桢笨拙地用自己只会拿手术刀的手学做菜,好歹也能做出一桌像样的晚餐让谈小烟能填饱肚子再去赌场当荷官。也是这该死的昼伏夜出,白曼桢骨子里也蛮矫情的,不喜欢大白天的欧欧叉叉,一直忍着,忍到恋爱周年纪念日的那天,谈小烟请了假,陪她做。
毕竟第一次,毕竟没经验,毕竟很紧张,看电视嗑瓜子花了几小时,前戏花了半小时。白曼桢手指快要进去的时候,正值午夜十二点,床边升起几团黑漆漆的玩意儿,飘在半空中睁着几双大眼睛盯着她俩看。
白曼桢千算万算也没算到a市的色鬼怎么口味这么独特,放着那么多灯红酒绿的会所不去,竟然往这破房子里钻?!
做是没法做了,白曼桢心想她一定要多赚钱,把这破房子卖了,把谈小烟接回b市养她一辈子,并且,以后再也不要大半夜的欧欧叉叉!
白曼桢当然没等到她实现愿望的这一天,没多久,谈小烟向她提出了分手。
谈小烟不是一出生就是荷官的,她生在b市长在b市,只是后来她妈妈去世,爸爸带着她到a市转运。转了个霉运,把命撂在赌场,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让谈小烟还。谈小烟每天都在赌场里物色慈眉善目又出手阔绰的赌客,一年前兜里揣了第一桶金的白曼桢入了谈小烟的法眼,后来,即便谈小烟得知白曼桢的有钱只不过是个假象,她也没想过过河拆桥,毕竟人一辈子能遇见一个一门心思对自己好的人是多大的福分?家庭和睦的人一出生就体会到了爸爸妈妈双重的爱,而谈小烟没有,长到十八岁,白曼桢走进她的生活里,才让她感觉到原来a市也是有阳光的。
可到底,谈小烟还是选择了辜负这千年才能修得的共枕眠。
赌场的老板找她,问她你现在成年了,肉卖不卖?卖的话债能尽早还清,你得了自由身离开a市谁还能认出你,知道你那些不堪的过往?谈小烟刚想摇头,老板抽着雪茄吐了个大烟雾,说你不卖肉,荷官一个月的工资就那么点儿,你想给人发牌发一辈子?
给人发牌发一辈子,谈小烟从来不知道,八个字、一句话,念出来,原来可以嗅到绝望又腐烂的味道。这在文学修辞手法上叫通感,是小学五年级就被迫辍学的谈小烟在a市的中学课堂偷听学到的。
谈小烟打电话向白曼桢提出分手的时候,白曼桢在b市,刚办完一个单子,往地府的银行里存了一千万冥币。
谈小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完分手就挂了电话,白曼桢提着手术刀就要飞去a市砍人,江荷和叶小青把她拽住,问她要砍谁。
二十一岁的白曼桢冷笑起来还没什么杀伤力,说起话来倒是很耍耗鞘裁雌评习宀皇侨鼻矗恳晕颐挥忻矗课宜瓒嗟氖乔即嬖诘馗铮宜杷退サ氐紫掠茫�
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可缘分没了求也求不来。
台风登陆,航线取消,白曼桢的手术刀自然也没能过安检。
隔了三天才到a市,依然是那个顺眼的赌场,依然找不到当初那个顺眼的赌桌,白曼桢在人群中看见了谈小烟,她坐在一个出手阔绰的男人的腿上,笑起来眼睛依然弯成了月牙,声音依然甜糯又柔软,发尾摆动的弧度却不再那么顺眼。
白曼桢在赌场门口等到谈小烟下班——不,是上车,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车门关上的刹那,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别过脸去,错过了对方藏在眼底的留恋与眼泪。
白曼桢没放弃,在a市四十平的房间里等了谈小烟半个月,没等到,回到b市给谈小烟打电话,是空号。
后面的几年,白曼桢每年总会抽空回a市,在那间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破房子里一次次地更新替换自己的联系方式,也总会往谈小烟的卡里打钱,她当然知道这么点微不足道的钱都不够包养谈小烟的那个军火商泡一次温泉的。只是她太明白,有一个人在意自己的感觉对于苟延残喘地活下去有勇气去等待彩虹的光顾是多么重要。
四十平的房子小归小,破归破,关键时刻却救了谈小烟一命——不,两命,她和她肚子里的儿子凭着白曼桢留在房子里的电话号码联系到了白曼桢,躲到了b市,这会儿,又即将搭上前往美国避难的飞机。
白曼桢给她准备了一千万,安置费,足够她在美国找个安静又偏僻的小乡村,雇佣又高又壮的黑人保镖撑一阵子。往后的,白曼桢说她会再想办法,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谈小烟的后路。毕竟,想杀她们母子的是生不出孩子的正房太太,又不是军火商,正房太太再能耐能有想要个儿子的军火商能耐?
领了登机牌,谈小烟要走了,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即便回来了她们两个也没办法再回到过去。
过了四年多,白曼桢心里其实挺释然的,只是对谈小烟的初夜给了一个男人而不是身为她初恋的自己多多少少有些介怀。
谈小烟顶着个大肚子象征性地抱了抱白曼桢,挺难得的,这个爱哭鬼竟然没哭,眼睛笑弯成了小月牙,说话的时候甜糯又柔软:“阿桢,说谢谢好像挺多余的,可不说谢谢心里又过意不去。如果有下辈子,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白曼桢笑:“还什么?说好的以身相许呢,你当着你儿子的面可别到处写借条。”
机场广播在催乘客登机,谈小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也笑:“这辈子……太脏了,以身相许连我都嫌弃自己。阿桢,遇见你,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干净的回忆。”
白曼桢目送她远去,飞机起飞,在天际擦过一条白而细长的弧线,白曼桢的心里像腾出了一个位置,空落落的,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舒服。
白曼桢心想,谁不想做一个干净又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人呢,谈小烟只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怪当年的自己没有能力给她一个选择的余地。
人生,乍一看一马平川,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个大转弯大顶峰。就比如,白曼桢在转身的时候,被一个暌违多时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深夜的b市,张以冉打扮得跟忍者似的,说话还带着一股醋味儿:“约你你不搭理,敢情是和旧情人叙旧加话别?”
张以冉前阵子约过她,很不幸,正赶上谈小烟赶来投奔的时候,自然吃了一大碗闭门羹。
白曼桢还没从亲手送走初恋的情绪中缓过来,脏话满嘴蹦:“你他妈胆子也是够大的,机场全天二十四小时多少个记者蹲点?多少对狗男女狗男男狗女女在这儿见光死?我今儿个心情不好,不想来一炮。”
“谁要跟你来一炮?你浑身都充斥着旧情人的味道,我怕我闻多了会过敏。”
白曼桢白她一眼:“那你来找我干嘛?”
张以冉戴着大墨镜大口罩,娃娃脸被挡到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地步,即便这样毁颜值的当口,说情话的时候还是让白曼桢不由自主的,心漏跳了一拍:
“想问问你,比你旧情人长得漂亮比你旧情人身材好比你旧情人声音性感比你旧情人年轻又比你旧情人手指长的我,可以住进你心里了吗?”
第29章 青木瓜炖排骨(下)()
虽说《柜子里的人》大部分的拍摄场景都在b市,连郊区都没进,主创人员又大多是b市人,在b市有家有房的,可b市这交通说便利也便利,说便秘也挺便秘的,为了全身心地投入到电影拍摄中,不会因为堵车迟到之类的突发事故耽误进度,还是纷纷住进了酒店。
今天从南城区转场到北城区,酒店自然也跟着换。拍的还是夜戏,陈墨对镜头的把控特别精益求精,一个眼神不对一句台词节奏拿捏不当都得重拍,坚决不将就后期剪辑,几场戏从晚上十一点一直拍到凌晨四五点才收工。
江荷还没彻底适应陪着身为演员的褚夏日夜颠倒的生活,更没适应时不时地被褚夏的粉丝包车跟踪,几个小女生鬼鬼祟祟地一路跟到酒店门口,单反手机平板拍个不停,也不知道顶着俩又大又重的黑眼圈的褚夏有什么好拍的。褚夏也是好脾气,明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微笑示人,亲手接过礼物和信件,让她们下次别再追车了,多危险。
当然,这几个小女生还是干了件好事,让符倩意识到褚夏如今不比以往了。一年前的褚夏赶夜戏两三天没睡,在保姆车上一路昏睡到酒店,被她请人像扛死猪一样的扛回去都不会有人噼里啪啦按快门。
追车都追到酒店门口了,拍几张照片就会乖乖地回去?
符倩不信,这年头粉丝尤其是粉头,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往偶像的房间里装几个窃听器摄像头偷窥她们的*都算够克制隐忍的。
这种情况下褚夏能一个人住吗?坚决不能啊!
于是,白曼桢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荷正站在套间的客厅里隔着落地窗俯瞰酣眠的b市,身后的浴室则哗啦啦的响着水声。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她的?”江荷其实还没回过神来,她前阵子还让白曼桢别吃回头草,又和谈小烟黏在一块儿,敢情……她吃的这是窝边草啊,什么时候有的床伴儿?
“我说你手指长有屁用,她说多用用总会有进步的。”白曼桢在走路,高跟鞋踩在类似瓷砖的东西上,哒哒哒的声音特明显,可更明显的是不止一串脚步声。
江荷了然于心,戏谑说:“你们这是趁热打铁去练习了?”
“那可不,光说不练假把式。”白曼桢把脱单的事儿说完了,转到正题,“敌在暗我在明,咱们就这么干耗着不是个办法,你得挑个时候,和谌思仔细谈谈。”
谈话氛围轻松又自在,酒店隔音效果奇佳,听不见什么不干不净的声音,褚夏好像也洗完澡了,浴室里没了水声,四周忽然静悄悄的。
偏偏这个时候,玄关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让江荷脑子里歇了近一个月的弦突然紧绷成一条直线。
匆匆挂了电话,往门边跑,只见地板上躺着一封信。
出演《柜子里的人》,褚夏其实心里压力很大,撇开肩负公司的重托不谈,她知道陈墨和谌安邦的关系。她不想被陈墨看轻,她不想让陈墨觉得谌思的眼光不过如此,她不想让谌思再因为自己而有零星半点被人亵渎误解的可能,哪怕谌思已经过世了两年,她在褚夏心里的位置仍然是仅次于父母的存在。
再累再苦,再缺乏睡眠,陈墨的要求再高,只要一开工,褚夏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台词说得字正腔圆情绪饱满,眼神清湛又明朗,下一秒要展现的表情是喜怒还是要哀乐,巴掌大的小脸信手拈来。片场休息的时候也没放过自己,翻烂了的剧本继续翻,找陈墨交流梁巧曼的人设,又打电话给薛宛如询问这个细节的处理是否恰当,这股精神头,连向来以敬业认真著称的沈以南都自叹不如,连声啧叹褚夏是奔着紫罗兰奖去的吧?
说是上发条,可褚夏有血有肉毕竟不是机器人,刚回酒店的时候在门口接了信件和礼物,一走到大堂两腿发软两眼发黑直接倒在了江荷的怀里。
不得不说,一米七五的依靠真是又温暖又踏实,导致褚夏差点儿想赖在她的怀里睡一宿,后来还是被符倩板着张嫌弃脸扒拉下来给推去浴室洗澡的。
洗了澡,整个人清爽了不少,褚夏系好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见江荷手里拿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她听见动静了,也抬头和褚夏对视,表情……有些玄妙。
褚夏有看信的习惯,只是今年火了,给她写信的粉丝越来越多,她没办法一封信一封信地仔仔细细看完,所以常常会让助理给她读信。
客厅的茶几上还搁着好几封没拆开的书信,江荷手上那封既然拆开了,那就先读那封好了,反正头发没干褚夏这会儿也不睡觉。
江荷看了几眼信纸,徘徊不定:“真读?”
褚夏放下毛巾,用手指拨了拨半干半湿的头发,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她可有可无的事业线:“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再肉麻的再没节操的你不是都读过吗?”
这封信吧……既不肉麻也有节操,就是……
好吧,是你让我读的。
江荷默默地将目光从滑落了几颗小水珠的褚夏的胸前收回,向后退了几步,保证了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清了清嗓子:
“青木瓜一个,去皮,去籽,切块。排骨少许,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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