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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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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尉急于讨贼,败,则覆军杀将,尸骨无存。胜则群轻折轴、祸起萧墙。试想牛中郎将手握大军,屡战屡败,而校尉兵马三千,却能制服贼寇,牛中郎将得知捷报之后,可有如此容人之量?”

    “弱干强枝,不折必披。牛中郎将既已心生忌惮,这个时候将帅生疑,再加上之前来自郡县官吏和大姓豪右的毁谤,校尉自度,可有性命之忧?”

    “嘶!”

    听完戏志才的话之后,阎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发寒,开始有冷汗渗透衣甲。

    自己确实是行事太急,谋划不周,没有考虑周全,以至于行事不仅有漏洞,而且对事后结果的应付也没有提前考虑和准备好。

    如戏志才所言,确实有功亏一篑和性命安危之忧。

    阎行想着这些,再看向戏志才时,已经是心生敬佩,“智者见于未萌,愚者暗于成事”,戏志才不仅谋略过人,而且处事的大局观更是远胜常人。

    他再回想到戏志才入帐之时,说过他是来为自己治病的,现在他刚才一番言语,将自己的病情分析得这么清晰,那想必对于治病的方法也是了然于胸了。

    于是,阎行连忙起身离席,向戏志才作揖,口中诚恳地说道:

    “先生大才,明察秋毫之末,预知祸福之端,艳已经受教了,但却不知祛病去疾之事,先生可有以教我!”

    “在下正是为此事前来,愿为校尉再解说一二。”

    戏志才避开了阎行的揖礼,继续说道:

    “如刚才所言,弊病之端,有急有缓,需对症而下药,方能药下而病除。在下既然说了校尉行事太急,有三弊,那在下也就为校尉谋划了三略,或可一试,为校尉作祛病除弊之用。”

    “第一件,是急而示之缓,公而示之私······”

    戏志才一番侃侃而谈,不仅将阎行谋划施行的事情猜中了七八分,又指出了其中所存在的弊端,并开始献上查漏补缺的办法。

    慢慢地,阎行将其中谋划的细节说出来,和戏志才互相磋商得失,然后决断取舍,不断地完善阎行原先安民讨贼的大略谋划。

    等到了两人大致谈完了事情之后,果然如戏志才所料,天色已经快黑了,阎行大笑起身,令士卒多准备一份暮食,又点上了烛火,邀请戏志才共进暮食,并打算继续和戏志才秉烛夜谈、彻夜相商。

    在烛光之下,戏志才原先淡然的脸色也渐渐泛红,情绪随着自己的言语,变得有些激动。

    这些时日,他呆在阎行的军中,因为得了阎行的允许,可是便宜行事,所以他大体了解阎行的营中之事,并且他也通过相熟的文吏、军士,打听到了有关绛邑的不少情况。

    结合上了这些情报之后,戏志才多日来殚思竭虑,为阎行提前谋划了众多行事的方略,现如今,这一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都悉数派上了用场,而戏志才也就畅所欲言,要尽抒胸中的抱负了。

    谈到后面,就变成了阎行将讨贼安民的事宜化整为零,一件一件向戏志才询问对策,而戏志才也知无不言,一一应答。

    对于安民,他提倡先“尊主权,课吏职,去重敛,宽农民”,对于讨贼,他建议先“行赏罚、一号令、利甲兵、固城防”,此外为了应付河东郡府还是牛辅方面的压力,戏志才还提议阎行“急战缓进、屯粮为先”······

    听完戏志才讨贼安民的方略之后,阎行不由得拊掌高赞,口中笑道:

    “戏君大才,这一回前来献策,不仅是医治了我的心病,还解了我求贤若渴之疾啊!”

    说到这里,阎行话锋一转,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看着戏志才,诚恳地说道:

    “我意以戏君为营中军谋史,不知戏君可愿屈就,为我参赞兵事,时时弥补缺漏。”

    阎行现在是比二千石的荡寇校尉,虽然只是一个“杂号校尉”,帐下不能设置从事、丞等属官,但却有了因事设吏的权力,官秩从百石到三百石不等。

    像郑多、黄颇就都是他的书佐,周良是他的待事史,现下给了戏志才一个军谋史,这已经是阎行眼下能够给出的最高文吏职位了。

    戏志才听到了阎行的招揽,这一次他想了想,却是没有拒绝,而是当即离席起身,来到帐中拜倒,向阎行行礼,口中说道:

    “士为知己者死,蒙校尉厚爱,在下愿竭尽驽钝,以报校尉知遇之恩!”

    “大善,我得志才,犹得一智囊也。”

    阎行也随即大笑起身,来到戏志才面前,伸出双臂将戏志才扶了起来。

    戏志才起身之后,看着阎行,再次开口。

    “明公既然委任在下军谋史一职,那在下为军谋计,还有一事相求。”

    “直言无妨。”

    “在下曾听闻人微言轻,多谋无断。纵有奇谋妙计,谋事之人威仪不至,亦常折于众口之中。故而在下为军谋史,自知形陋,不足以具威仪,愿求甲士十人,以助谋事之雄望。”

    听到戏志才是要求有甲士十人为护卫,再看着戏志才那黑白分明、幽深邃密的双眸。

    阎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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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至于无形虚实间() 
戏志才要甲士,阎行笑了笑,就答应下来了。

    当夜,阎行又和戏志才抵足夜谈,直谈到半夜,两人才息了话头,相继睡去。

    而戏志才这一睡,虽说是生榻,又是跟阎行第一次睡的,但奈何实在是劳心焦思,又畅谈到大半夜,模模糊糊睡过去之后,直到次日辰时,才总算醒了过来。

    醒了之后,戏志才回忆着昨夜里的事情,再去看睡在另外一头的阎行,却是早已经起床,不知去向了。

    问了帐外的甲士才知道,阎行早起去巡视营地去了。

    但戏志才不知道,阎行这个时候出去,除了巡视营地,也是去见周良了。

    因为已经向阎行委诚效力,因此戏志才也就暂时没有离开,而是在帐中等阎行回来。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阎行才总算回来了,他在亲卫的帮助下脱去了盔甲,只着单衣便服,看着戏志才笑道:

    “志才醒了,还未进过朝食吧,来,就一同在我这里吃了吧。”

    “多谢校尉,昨夜谈至半夜,不料今早校尉还起得甚早,校尉待人处事之勤力,实在令属下惭愧。”

    听到戏志才的话,阎行笑了一笑,先在铜盆里洗了一下脸,再用葛布巾擦干之后,才郑重地跟戏志才说道:

    “身勤则强,逸则病,家勤则兴,懒则衰。国勤则治,怠则乱,军勤则胜,惰则败。治军以勤字为先,实阅历而知其不可易,艳带兵日久,执掌军中司命之权,手中握着麾下将士们的性命,须臾不可疏忽松懈,这习惯也就要坚持养成了。”

    “须知,治军之道,未有平日不早起,而临敌忽能早起者,未有平日不习劳,而临敌忽能习劳者,未有平日不忍饥耐寒,而临敌忽能忍饥耐寒者。志才既然忝为军中的军谋史,与士卒共习勤劳这一点却是要先记住了!”

    在阎行看来,戏志才万般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穷困潦倒太久了,在市井之中浪荡行迹,养成了懒倦怠事的坏习惯。

    而放浪形骸,不知节制,这也是戏志才身体虚弱、英年早逝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刚刚阎行用后世曾国藩治军的话语来勉励戏志才,就是希望他能够有所警醒,摒弃恶习,真正融入到军中谋士的日常生活中来。

    这些道理,也是阎行从戎这三年间通过亲身经历,才真正体悟到的,其中的深意阎行今日愿意拿出来,和戏志才一同分享,正是因为他将戏志才当成了自家的智囊,才会如此重视的。

    戏志才听了阎行的话,顿时也明白了阎行话中的意思,他平日里确实有嗜酒如命、醉卧不起、处事懒散等弊病,但如今已经担任了军中的军谋史一职,连一军主将阎行都在以身作则,勤勉治军,那自己这些作属下的,就更是需要勤于任事了。

    戏志才随即颔首称是,阎行也点点头,想了想,又开始说道:

    “另外我今早巡营,想起了昨夜的请求,已经派人去别营,给你的夫人送去了钱粮布帛,那十名甲士,也派往别营了。”

    “啊?”

    戏志才闻言,惊讶出声。这,自家主公的效率这也太快了。

    “怎么,莫非你不中意?”

    “哈,非也。属下是太过惊喜,一时失态罢了,额,属下昨夜里彻夜未归,拙荆定是焦心不已,校尉既然已经送去了钱帛诸物,属下想着,还是先赶回别营安置之后,再来校尉帐下效力,请校尉应允!”

    面对阎行的询问,戏志才连忙掩饰过去,然后向阎行请求赶回别营之中,阎行笑了笑,也当即就答应了。

    于是,戏志才出了校尉的大帐之后,就匆匆忙忙往别营自家帐篷处赶去。

    阎行这一番大张旗鼓,为自己扬了声名,确实是有利于一改自己往日放浪形骸、无所事事的形象,但却也是打草惊蛇,戏志才还打算今日寻机,去将那个韩禾诱来惩戒一顿,以报他用言语羞辱自家妻子之仇。

    可现在,有了阎行的一扬名,韩禾必然日后都要谨言慎行,刻意地绕开自己了。

    戏志才叹了口气,心想着,那这件事情看来,暂时也只能算了,自己现在是身为军谋史的校尉属官了,若是一上任就睚眦必报、刻意报复,那不仅阎行心中会不喜,也会坏了自己在军中本来就一般的名声。

    “事情虽然算了,但那个无状儿日后若还敢罔顾军法、横行霸道,那自己就也要借着军法,来好好惩办他了!”

    戏志才心里暗暗想道。

    又过了数日,百忙之中的阎行接到一份军报,军报上写明,今日照例巡视四野的士卒在野外遭遇了一名想要潜入城中的白波贼信使,那贼人甚是凶悍,己方死伤了几个士卒,才合力将他格杀,随后还缴获了通贼书信一封。

    而韩禾,赫然就在阵亡的名单之中。

    ···

    最近这些天,范镛自觉还是过得很惬意的,至少比起被阎行带着一众甲士刀兵相逼的那一夜,要好上不少了,而且阎行手下的军吏在接管了城防守备、军需辎重之后,也没有了其他动静。

    那些西凉兵带着民役,有的加固城墙,有的疏通护城河,其他进城的兵马,则领着召集起来的一干丁壮,开始进行简单的战阵操练,从不过问与兵事无关的其他事情。

    当然,最终彻底让范镛放下戒心的,是那名核对军需钱谷的徐姓军吏,竟然敢多报账簿数量,然后和负责交接的县吏协商,私底下一群人就把多报得来的钱谷分了,那名徐姓军吏还毫不客气地拿了大头。

    分赃之后的县吏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汇报给范镛,得知来龙去脉之后,范镛不怒反笑,看来还没等自己派人去摸底,这班打着“讨贼”幌子的西凉兵的德性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多报钱粮、偷吃空饷,看来这些西凉兵也不过是因为上任伊始,才在之前装出一副急公好义的样子来迷惑别人罢了,顺带着也是给县寺官吏和城中大姓一个下马威,先震慑他们这些地头蛇,才好方便接下来的捞钱。

    要不然,这才过了没几天,西凉兵就原形毕露了。

    范镛听闻这些西凉兵都是从苦寒之地来的穷鬼,以前在西凉过够了穷日子,现在难得入侵中原腹地,眼馋着中原州郡的富庶,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敢要,之前在阳城、雒阳等地,把什么都抢光了,活生生就是一副竭泽而渔的难看吃相。

    现在,这些来到绛邑的西凉兵,看来也是一丘之貉。

    不过,这正符合范镛的心意,他这个守绛邑长,从来就没想过如何保境安民、防御河对岸的白波贼,而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加快敛财,然后用财货叩开河东郡府的方便之门,为自己重新谋得一份既安生又体面的差事,最好能够调到南境的城邑里当个县令,那里专利盐铁的油水也有不少。

    眼下有这班西凉兵来到,而且还是见钱眼开的穷鬼,那之前很多范镛还不好拉下脸皮、不敢冒大不韪的敛财脏活,就可以通过和这班西凉兵的协商,用他们的名义和脏手,去大肆施行了。

    为此,范镛试探着备了一份价值不菲的厚礼,派县吏送到城外的兵营,就以那夜在县寺中款待不周的名义,最好能够亲手交到荡寇校尉阎行的手上。

    结果,阎行不仅亲自接见了送礼的县吏,而且一改之前在县寺之中的跋扈作风,接待的礼数颇为周到,期间除了暗示了一些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之外,县吏临走之时,阎行还备了一份厚礼,让县吏转交给范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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