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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第7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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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犊情深,又唯恐儿子被撕票之后老母不堪忧愤从而撒手黄泉,就算是出卖家主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理解归理解,却不能接受。
毕竟被出卖的那个可是他自己,心里难免膈应。
逐出家门是肯定的。
堂上诸官员尽皆默然。
无论无何,不管你是心存鄙视亦或彻底的敌对,都不能否认房俊的胸襟气度确实远非常人可比。
能够在这样的人家为奴为仆,也算是上辈子积了德……
“二郎!”王敦实悲呼一声,实在是料不到房俊居然能说出这等话语,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气度?
房俊转向长孙濬,气势十足:“这件事毕竟是受到某的牵连,才导致你家出现这等祸事。若是你那儿子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那么某向你保证,必然会让凶手族中血亲以命相抵,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话是对王敦实说的,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瞅着长孙濬,凶光毕露!
为了构陷自己,这帮人简直毫无下限,卑鄙龌鹾!
长孙濬瞬间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敢说什么……
王敦实的儿子是谁绑架的?
不论是谁,他明白房俊都将这笔账算在了长孙家的头上。
以族中血亲之性命相抵……
长孙濬顿时不寒而栗。
他相信,房俊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这等下作的手段,已然将房俊的怒火彻底激发出来。
心中不禁暗暗埋怨,那人……何必如此呢?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公堂审讯()
王敦实愧疚欲死,被衙役带下去。
审案继续。
韦义节问道:“长孙濬,尚有证据否?”
长孙濬答道:“自然是有的,刚刚在下已然将物证呈上。”
韦义节想了想被尚书刘德威拿走的那块玉佩,便对房俊说道:“刚刚长孙濬呈上了一样物证,乃是你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此玉佩据长孙濬所言乃是晋阳公主殿下赠送于你,但是昨夜却出现在凶案现场,并且由司录参军程务挺偷偷自现场取走,同时篡改了凶案现场的勘察记录,将此证物抹去。不知你可有话说?”
房俊一愣,下意识的一摸腰间,心中顿时一惊。
那块晋阳公主赠送给他的玉佩居然不见了……
房俊一颗心提了起来。
这块玉佩自己一直随身携带,从来未曾离身,早一点自己在京兆府值房趴着的时候还嫌它硌着自己的小腹,将其撩起从身下拿起,怎地就不见了?
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刚刚被押送进来刑部衙门的时候,有人搜过自己的身,想必是那个时候被趁机摸走的……
可是如何解释玉佩昨晚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事情?
韦义节没必要撒谎,那块玉佩乃是皇家之物,谁也没那个胆子敢杜撰出事情来,只要稍作调查便一清二楚。程务挺从鄠县驿馆匆匆忙忙赶回,想必亦是发现了那块玉佩出现在凶案现场,故此才不惜篡改勘察笔录,替自己掩饰。也正是因此被刑部派人捉住,将玉佩搜走。
可是……
难道自己先前都是错觉,那玉佩早已丢失,并且被凶手丢在凶案现场借以栽赃嫁祸给自己?
房俊脑袋里全是浆糊,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韦义节甚为得意,嘴角挑起,问道:“房俊,对于那块玉佩,你可还有话说?不妨解释一下,那块玉佩缘何出现在凶案现场,出现在死者长孙澹的手中?”
怎么解释?
我解释个屁啊!
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你让我怎么解释?
质疑玉佩的真伪是没用处的,若果真是假的,程务挺不会那般冒失的消灭证据篡改笔录。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义节见到房俊默然不语,心中甚是爽利,颇有一股郁气尽皆抒发的情怀,想到大事已成,自己取代刘德威成为刑部尚书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愈发的意气风发起来,眉飞色舞的喝道:“房俊!现在人证物证确凿,还不赶快供述尔到底是因何杀害长孙澹,又是如何行凶?若是此刻速速招来,本官自会为你在陛下面前求情,若是执迷不悟心存侥幸,休怪本官大刑侍候!”
堂中诸位官员亦是长长出了口气。
这个房俊胡搅蛮缠又浑不吝,当真难搞……
幸亏这块玉佩令其无话可说,不然这件案子有的挠头!
只要想想若是陛下个房玄龄尽皆为房俊出头说话,那股子压力当真没几个人承受得起……
长孙濬更是难掩兴奋之色!
房俊啊房俊,你也有今天?
昨日的京兆尹高官,眼瞅着就要成为阶下之囚,长孙家的这股怨气总算是统统纾解!只是可惜大兄现如今依然不得不东躲西藏不敢露面于人前,更可惜六弟长孙澹……
现在关陇集团集体发力,就算不能将房俊判处一个斩立决,那也坚决要将其一撸到底,然后发配充军!
没了皇帝的庇佑,没有房玄龄权势依仗,他房俊就只是一个棒槌!那个时候,自己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将房俊铲除掉,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长孙濬眼中迸射这仇恨的火焰,恨恨的瞪着房俊!
房俊想不明白那块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刚刚在自己身边失窃,却在昨夜出现在凶案现场?
不过认罪这种事情,房俊是绝对不会干的。
别说他没杀人,就算当真是他杀的,那也绝对不能承认。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自己好歹也是京兆尹、驸马,就不信在自己不认罪的情况下,这帮人就敢给自己硬生生宣判一个罪名立即执行?
他面无表情,说道:“本官无话可说,但是认罪之事再也休提。只要某房俊尚有一口气在,不是某所做之事,那就谁也不能栽赃构陷在某的身上!”
韦义节呵呵一笑,脸上的面容有些扭曲,一拍醒堂木,大喝道:“好胆!人证物证确凿,尔居然依旧还想抵赖,当真是愚蠢至极!来人!将诸般刑具统统拿出来,给这位京兆尹每一样都尝试一番,看看他是否还是这般还嘴硬!”
“诺!”
当即便有衙役兴冲冲前往后衙大牢那边提取刑具。
这里头可是有不少衙役都在鄠县驿馆被程务挺带着房家部曲家将狠揍一顿,此刻能将这股憋屈郁闷之心情发泄到房俊身上,怎么可能不兴奋?
反正自己不过是小卒子一个,房俊连咱们是哪根葱都不清楚,也不怕房俊事后报复……
当即便将一大堆零零碎碎稀奇古怪的刑具搬到大堂之上,韦义节打算当众行刑。
房俊默然不语。
刚刚他耍赖撒泼,那是胡搅蛮缠不守规矩,为了避免恶劣的影响,韦义节等人那他没办法;现在若是敢反抗,那就是公然抵抗国家机关,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了不得的大罪!
只是瞅着这些阴森森还沾染着褐色血渍的刑具,房俊就一阵阵头皮发麻。
自己穿越以来倒是适应了以往诸多未曾做过之事,比如冲锋陷阵,比如手刃敌寇……第一次在齐州吴家杀人的时候他也曾深感不安,但是杀着杀着就习惯了,等到后来在江南、在东海、在林邑国,杀人已然如同呼吸一般自然,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但是受刑……
他心里当真没底。
自己以前不过是一个新时代的小官僚,社会上的阴暗见识过一些、听闻过一些,但是从来未曾亲身试验。
只要想想那些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当中层出不穷五花八门的诸般刑罚……房俊就一阵阵毛骨悚然。
万一自己抵受不住那般痛苦的折磨,从而失声惨叫甚至放声大哭,岂不要丢死个人?
要不干脆认罪算了……
就在房俊惊疑不定的目光之中,衙役们将夹手棍、拶子、脑箍、铁刷子,甚至是能够将某处器官彻底毁灭的可以任意开合的铁梨花……
一一摆置在大堂之上。
韦义节自己也看得眼皮直跳,他虽是刑部左侍郎,但到底出身门阀世家,向来自矜身份,轻易不与这些残忍暴戾有损阴德之刑具打交道,便是刑部审讯罪犯之时,等闲也不会靠近。
毋须目睹其惨状,只是那凄厉的叫声就能让韦义节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咽了咽唾沫,此刻却是怂不得半分,盯着房俊喝道:“房俊,此刻认罪还来得及,否则经受过这些刑具,遭受痛不欲生之折磨之后还是要认罪,又何必让自己遭此非人之刑罚?”
房俊心说我招个屁啊!
若是招认了罪状,你们能有我的好?
硬着头皮道:“绝不!”
韦义节眼皮跳了跳,一狠心,喝道:“给我上刑!”
几个衙役便上前去,想要将房俊锁拿……
“住手!”
公堂之上一声大喝,吓了诸人一跳。
循声望去,却是张允济……
韦义节面色不豫,没好气道:“张侍郎有何话说?”
张允济面色不变,缓缓说道:“此案虽然看似人证物证俱全,不容抵赖,实则并未经过详细的审理,吾等现在连案卷都未曾仔细看过,怎么能这般冒失轻率的便对一位从二品的高官、一位封疆大吏动用大刑?本官认为不妥。”
韦义节有些发愣,这老家伙脑子坏掉了?
房俊也有些不解,难不成这张允济临阵反水,想要跟老子一伙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临阵反水()
韦义节脸色极为难看。
他是门阀子弟,最是瞧不起张允济这等小门小户出身的官员。在朝廷里,这些寒门官员要想生存下去,一向都只能作为门阀出身官员的附庸,否则将会遭受无休无止的打压。
在世家门阀眼里,政治就是他们手上的玩物,他们必须保证世家门阀的垄断地位,绝不容许寒门染指。他们之间相互争斗、相互倾轧,可是在面对寒门官员的时候,往往会表现得出奇一致——不遗余力的打压。
毕竟如同马周那等简在帝心又能力卓越的官员凤毛麟角,绝大部分寒门官员要么甘为羽翼随波逐流,要么遭受打压被贬斥地方,终生休想再觊觎中枢……
似张允济这等油滑之辈,能够在寒门与门阀之间左右逢源,已然算是异数。
但现在是关陇集团和皇权争斗的关键时刻,你且在一边明哲保身,事后自然会有你的好处,哪里有你粉墨登场的余地?
寒门就是寒门,果然都是奸狡险诈,反复无常!
韦义节沉着脸,说道:“张侍郎此言差矣,现在人证物证已然确凿无疑,所欠缺者无非是房俊的认罪供词。只要房俊供认不讳,此案便铁证如山、不容诋毁。”
张允济面色如常,微微摇头道:“韦侍郎谬矣!何谓铁案?现场勘查、作案经过、凶手供述、人证物证……只有当这一切都完美形成一道前后链接之时,方才能定案量刑。如今现场未经仔细勘察,缺少办案环节;物证被刘尚书呈递于陛下,尚未得到陛下的反馈,未知那块玉佩到底是否晋阳殿下赠送于房俊的那一块,不能算是证据确凿;更何况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房俊不认罪,韦侍郎便大刑侍候,难道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言辞铿锵,正气凛然,若是脸色再黑一些,恍如包龙图再世……不是,是包龙图之前世……
一位刑部郎中不悦道:“张侍郎是否有些吹毛求疵?刑部办案虽然自有流程,但是所谓事急从权,何必落入臼巢,执着于细枝末节?”
张允济反驳道:“哪来的事急从权?房俊就在这里,插翅难逃;长孙澹已死,不可复生。此案大可慢慢审理,务必做到铁证如山,何必事急从权?你口中所谓的急,本官倒是想问问,你急什么?”
他目光灼灼,口舌如刀,仿佛当年正直清正的武阳县令重现江湖!
那刑部郎中被噎得半死,心说你不知道我急什么?
这房俊背景强悍,羁押在刑部难免夜长梦多,一旦陛下和房玄龄发动起来,搞不好随时随地都能脱罪!
到那个时候就是放虎归山,等着承受房俊的报复吧!
这是这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是万万不能宣之于口,气得这位郎中闭嘴不言,一脸怒气。
韦义节有些头疼。
本来张允济已然与自己达成一致,一起架空尚书刘德威,争取主审房俊的机会。只要将房俊定罪,自己身后的势力将会全力推举自己晋位刑部尚书,而左侍郎这个职位自然算是对张允济的犒赏。
一句话也不用你说,什么事也不用你办,只要乖乖的站在你应该站的地方便能得到如此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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