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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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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尽量吧,山上最近无事吧?!”
“没什么,你们再往前走躲着点栾布,那家伙最近疯了,只因为栾成被辱骂几句,天天找那些军卒的晦气,项叔父带回的军卒几乎被修理了一遍,这才老实许多。”
刚上山虞周就发觉曹江的态度了,没想到闹得这么大,两波人肯定是要磨合一下的,现在看来带他们上山不是好事,一群半兵痞可不是孩子,没那么好打发。
“他们的人很过分?!项叔父怎么说,小妹他们没受委屈吧?”
眼见虞周开始咬牙、项籍开始瞪眼,曹江吓了一跳:“你放心吧,军卒们知道两个小妹跟你俩的关系,天天捧着那俩小祖宗呢……”
第七十五章 师父也回来了?()
再往回走,坞堡已经近在眼前,可是虞周发现了另一个让他胆战心惊的情形,独音如野马般悠闲到处闲逛吃草,而它背上驮着的,正是两个许久不见的小妹!
此情此景,项籍见了心怀大畅,因为他是知道独音有多么难驯,自家妹子能骑着它说明还是有几分本事得到认可的。
虞周可不这么想,再通人性那也是一匹马,有它动物的本能,两个小姑娘没轻重的抓着鬃毛吆喝快跑,这要是惊了马,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还不敢放声呵斥,那感觉就像看着自己孩子在拆弹……
与此同时,独音一抬头也发现了大伙,只是微微一愣就嘶鸣着慢奔过来,那样子好像它才是受委屈的一个,两个小姑娘更是哈哈直笑:“快看,大王回山了!孩儿们,快来迎啊……”
虞周听的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在独音脸上轻轻拍过安抚之后,他一把抓住闹得最欢的虞悦,假嗔道:“胡闹,都多大的人了,师父留下的课业完成了吗?”
“完了完了,早就完了,就那点剑术没什么难的……”
这就是作业太少惹的祸,虞周脸色一沉:“师父可不仅留下剑术,诗书经集都读过了?”
那边的项然也被大哥抱下战马,悠悠的施了个礼,脆生生回道:“子期哥哥,你怎么才回来,诗书小然可以背给你听啊。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
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见君子,我心则喜。
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见君子,锡我百朋……”
虞周扶额而叹:“以后少看诗经那些情情爱爱的,你们还小,不懂的,就不能看点楚国自己的么。”
“子期哥哥,楚辞小然也会的。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么多忧国忧民的辞赋项然非要背这一篇,虞周严重怀疑两个小姑娘串通好的了,他再次把脸一沉,轻斥道:“少玩小花样,现在小然你说说自己剑术如何,悦悦你也是,背几篇经集来听听!”
话刚落地,两个小姑娘同时苦下脸去,一个往她项大哥身后躲,另一个潸然欲泣的看着虞周,眼眶里的小水珠马上就要滴下了。
偏科啊,两个小妹都是这样,抱成团时好的如同一个人,就连学点东西也是互补而成,虞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你俩说说,为什么骑在独音身上?战马发狂又不是没见过,万一伤着可怎么办?”
项然凝结了半天的泪珠立马消失不见,眼睛弯的月牙儿一般:“子期哥哥,魏国老回来了,正在给爹爹诊治呢,还是他亲自把我俩抱上马的,说要练练骑术……”
魏辙虽然也教她俩本事,可是从未同意收做弟子,所以她们一直对魏辙奉若恩师称作国老。
诊治时把俩妹子赶得远远的,看来项超的伤情已经粗有定论,还是不乐观啊。
就在他心思转念的时候,项籍大喜过望,一把扛起两个小女孩:“快带路,父亲住在何处……”
“羽哥且慢!师父他们正在诊治,咱们此时前去只会扰乱他们心绪,不如稍安勿躁。”
项籍抿嘴点头,拿眼神示意两个小妹带路,七拐八转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一处安静的小屋,门外的木桩上,汉塞仰头而望,不知在想些什么,感知到众人前来,也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等待是最难熬的,与数年未见以为早就故去的至亲一墙之隔,项籍心中被人抓过一般,就在他忍不住想探头一观时,房门终于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头大汗的公乘阳庆,在他身后,向来没正形的魏辙双眼疲惫,让人生不起一丝笑意。
“徒儿见过恩师,虞周见过范老、公乘神医。”
他们师徒间从不用客套,只是轻轻招呼一声,魏辙侧身而出,让开房门供项籍过去。
项籍心急如焚,见礼的工夫都没就挤了进去,只一愣神的时间,一声饱含委屈、不置信、惊讶、欣喜的“父亲”冲天而起,剩下的全是压抑的低泣。
虞周扭过两个妹子的小脑袋,推着她们往远处走去,久别重逢的父子肯定有好多话说,他也正好借机询问师父。
魏辙三人拿柳枝净完手,这才施施然回到住处,心安理得的享用徒儿准备的膳食之后,一声长叹终于打破寂静。
“唉,他这伤情我早已照料多日,可惜全无起色,甚至因为赶路还加重了几分,若非项壮士体格强韧心有挂念,只怕也撑不过来。”
听完公乘的话,范增看看虞周,又看了看外面,两只眼睛鬼火一样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魏辙放下手中清酒,这才叹道:“难!难呐!”
“师父,您的金针出神入化,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到这,公乘先对虞周略施半礼:“说起来多亏虞小兄弟,我竟不知你师乃是闻名遐迩的黄石公,今日相见幸甚幸甚,只此一点就不枉公乘数千里奔波。”
魏辙拿出他的高人范儿,淡然笑道:“山野之人哪来虚名,公乘医术那才是精妙,我这只是医道不分家,粗通而已。”
公乘已经自觉的把身段放到虞周平辈,那就是认可魏辙前辈高贤的身份,他今年才三十出头,按年纪按本事,怎么算公乘都是高攀了,被前辈一夸,这家伙倒也实诚,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前辈谬赞,公乘只是初窥门径不堪入目,以后还请黄石公多多指教。”
看来是个好消息,公乘也不急着说走了,那就有的是机会,山中的日月大不同于外面,会有无数的新奇东西吸引心神,把人留下那是再简单不过,这点自信虞周还是有的。
“师父,那项伯父重新站起来的机会还有多大?”
魏辙面容严峻,仰头望着天际,声音都变得空灵起来:“这得问苍天。”
第七十六章 还是得用轮椅啊()
不愉快的话题再说下去也没任何进展,这个结果虞周早已想到,那可是脊柱受损造成的伤势,就是放在后世也没多少办法。
好在公乘一心想跟魏辙印证医术,没有离开的心思,就让他们照顾吧。
况且有个人有点事分分项籍的心思也好,省的整天想着打打杀杀。
等公乘离开之后,虞周忍不住质问自己的无良长辈:“师父,您为何要算计徒儿啊!”
眼前没了外人,魏辙立马变成惫懒的样子,懒洋洋问道:“我算计你什么了?”
“就是……就是……”
虞周不断的看向范增,神情有点尴尬。
范增笑得刚吃完蜜一般,眯着眼睛问道:“你跟羽儿情同手足,怎么,一起做大事还委屈了么?”
“如果羽哥要我帮忙,那虞周肯定义不容辞,只是不喜欢被人硬赶着做事情,何况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实不想牵连了无辜之人。”
“得了吧,你也别埋怨,这事儿是老夫印爬狭城竽闶Ω傅模陀鸲切宰踊鹕彰济膊患们笕耍隳兀质歉鎏跋惺室莸模戏虿煌埔话眩蘸竽忝窃俅笮┡率腔崂胄牡摹!�
范增的性情跟项籍如出一辙,都是火爆好颜面之人,能跟着小辈低头认短,足见其用心良苦,为了项籍他也真是拼了,不过虞周可没那么好糊弄。
“亚父一厢情愿矣!就不怕拔苗助长适得其反吗??”
范增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脾气急的谋士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容易认死理,跟田丰一个样,我认为的是对的,你必须听我的。
再者就说到这称呼变化了,亚父这词儿居然不是虞周刚来时认为的仅次于父亲的尊称,更像是一个外号。
在这时候的词句理解,亚者丑也,父则是大丈夫的意思,就像孔子死后鲁哀公大哭:尼父呜呼哀哉,就没有一点叫爹的意思。
范增最近几年背有点驼了,也不知谁先叫起来的,亚父这个称呼慢慢流行开,这倒不是恶意的诋毁,就只是平常的叙述,就像司马迁被称作腐迁、贾逵被叫贾长头一样。
如果亚父真是如同义父、仲父一样,那么张良“玉斗欲与亚父”,陈平离间时的“吾以为亚父使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总不能大家一起喊干爹吧?
所以这个非褒非贬的称呼被虞周以无悲无喜的语气说出之后,范增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好小子,反了你了,老夫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我再三低头,不为人子!
眼看他就要发作,魏辙打断道:“徒儿,为师都说过了,这也是我的主意,否则范老鬼如何相劝,老夫岂能害自家徒弟?”
“可是师父,徒儿还是有些不明白。”
魏辙再次露出那种高深的表情:“都是命数,你日后便知了,且下去吧,为师乏了。”
“是,徒儿告退。”
虞周没继续纠缠,命数?他倒是见过魏辙夜观星象的样子,漫天繁星与人的命运真的息息相关?
虞周看不懂,但是也信他三分,就像始皇嬴政的荧惑守心,有人为也有天理,冥冥之中的东西谁又能看透呢?
刚到外面,就见项然有些不安的正在等待,看见虞周出来,她一下扑上前来,仰头问道:“子期哥哥,爹爹以后会好起来吗?我去问公乘神医,他不告诉小然。”
安抚小猫一样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虞周打算说个善意的谎言:“当然会好起来,不过要很费心思才行,师父累了,咱们等他慢慢想办法。”
小姑娘眉宇间的忧愁顿时散去不少:“我去告诉大哥,让他也高兴一下!”
“等等!他们父子还在说话,咱们过会儿再去打扰,对了,怎么没看到悦悦?”
项然嘟着小嘴不乐意了:“她呀,趁我四处打听爹爹伤情的时候自己跑了,还骑着独音。”
“这还得了?去哪了?”
“哎呀子期哥哥放心啦,还有曹老伯跟着一起呢,好像说马群什么的……”
既然有长辈陪着,虞周也就安心了,他冲项然眨眨眼睛,开口问她:“想不想让项伯父早点站起来?”
“当然想啊!子期哥哥真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走,找义父帮忙去!”
“咦,韩老伯不是金匠么,这也有关系?”
小姑娘这样问着,脚下却不犹豫,紧随着虞周去往打铁窝棚,韩铁匠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他把本事传给徒弟之后经常撒手不管,只在心痒的时候才过过瘾,自从被推为“里尹”,老家伙的日子越来越清闲,他更喜欢细细打磨宝剑的过程。
“义父,义父!”
“喊啥呢。”
老铁匠还是一样的不苟言笑,山羊胡翘的更高了,看到项然也在,满脸风霜顿时变成慈祥:“小囡囡怎么也来了,这边太吵闹了,咱们去别处玩好不好?”
“韩伯伯,子期哥哥说,您能帮爹爹早点站起来的……”
韩铁匠倒没什么惊异,这几年经他之手打造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太多了,什么炒菜用的锅碗瓢勺、独轮车的车轴、给马用的蹄铁,吃穿用行无一不涵盖。
这其中最让人满意的就是各类工具,所以他心思一转也就知道虞周又有什么新点子了。
“好,小囡囡都开口了,老汉哪儿你玩过推辞,这次又弄啥?要你宋叔帮忙不?”
对于虞周的发明,宋直是最热心的一个,他跟着魏辙弄完沙盘之后见识大涨,手艺日渐精进,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更喜欢虞周研究的几样木匠工具。
原本木料之间的连接大多靠榫头榫眼,因为打孔实在不易,结果虞周立马弄出弓形钻,一点小小的进步都能给匠人无线的发挥空间,宋直现在的手艺说是举国无双也不算过分。
“把宋叔也叫来吧,我想给项伯父弄个轮椅,那东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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