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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明月-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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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里问着,手中的青石砚台并未放下,一旦蔡懋应答不是头,便要一砚砸过去。

    却见蔡懋从袖中掏出一份拆过的火漆密信,满脸如丧考妣的神情,战战兢兢的递给蔡京,哭道:“一百多条品官的性命呐……”

    蔡京放下砚台,一把从蔡懋手上夺过密信,匆匆一阅,当即傻了一般,呆若木鸡。

    许久,蔡京才反应过来,嘶声道:“疯了,这小贼简直就是疯了!”

    蔡懋带着哭腔道:“若是只杀一两人还好,正好借机以太祖誓碑遗训将其除掉,如今可是近百的士大夫,一百多条品官的性命,整个京西都被其连根拔起呐!”

    蔡京脸上的肌肉急剧的抽搐起来,脑海里心念急转,思虑了好一阵才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当立即赴宫中面圣,你再去禀报于燕王那边知晓,杨太傅那边我让管家去通报,务必要阻止那小贼的疯狂之举,并借机狠狠弹劾那小贼一本,就此将其揪下马,就算不死,也得在京城之中消失!”

    蔡懋急声答应了,又奔丧一般冲了出去。

    蔡京眼见得蔡懋出去,这才狠狠的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脑海里仍旧一片混乱,嘴里喃喃自语:“这小贼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他自语了一阵,才缓过神来,高声吼道:“来人,速速备轿!”

    就在蔡京乘着软轿往宫中奔去的时候,那密信上的消息已如同迅速传递开来,对于京师来说,不啻于来了一场大地震。

    ……

    皇城,御书房。

    道君皇帝赵佶身穿一袭道袍羽冠,似乎刚刚做完吐纳修炼,端坐在一个玉蒲团上,正在翻阅着案几前的奏章。

    面前一个香炉之中,檀香袅袅,寂静无声,梁师成手持玉磬,悄然肃立一旁,神情十分恭谨。

    突然一个小宦官神情紧张的走了进来,脚下步子却不敢太重,蹑手蹑脚的走到梁师成身边,急声对着他轻轻的说着什么。

    梁师成神情一肃,转向赵佶,神情有点迟疑,欲说还止,终究是张了张嘴,低声道:“启禀圣人,老公相求见。”

    赵佶眉头一皱,抬起头来,问道:“此刻已是未时,看看就要关闭宫门了,老公相来干甚么,有甚么紧要的事不可明日禀报?”

    那小宦官道:“老公相十分惶急,只道事关社稷江山大事,务必要在今日面圣。”

    赵佶听得如此这般说,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急声道:“速速传见!”

    不一会,蔡京便步履不稳的奔了进来,一见到赵佶便喊了声“官家……天下要乱了……”,便激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涕泪交流。

    赵佶见得他这把年纪却急成这样,不觉慌乱起来,急忙示意一旁的小宦官向前扶住蔡京。

    那小宦官一手稳住蔡京的身子,一手轻轻的拍着蔡京的后背,过了好一阵蔡京似乎终于缓过气来,又哇的一声哭道:“官家,此事你务必要替京西北路的臣子们做主啊……”

    赵佶愈发慌乱起来,急声道:“老公相请坐下,慢慢道来。”

    蔡京哪里肯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抽噎了几下,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梁师成,梁师成接过那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张奏折来,确认无异常之后,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赵佶。

    赵佶满心疑惑的接过那奏折,慢慢的展开来,细细的阅读了一遍,不禁也惊得魂飞魄散,面色苍白,手上的奏折也跌落在地。

    “来人,拟旨!”

第226章 斩!() 
洛阳府,大牢。

    杜公才斜躺在稻草上,打着饱嗝,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小竹签,正悠闲的剔着牙,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杜公才,今日的酒菜可还满意?”

    号房外传来一声吆喝,杜公才一惊,见得是几个锦衣卫,急忙赔笑道:“满意,满意!”

    一名锦衣卫哼了一声道:“醉春楼的八珍鸡,太白居的圣旨骨酥鱼,陈家酒坊十年陈的竹叶青,钦差大人特意让我等专程去订购的,自然不错。”

    杜公才一听此话,神态愈发恭谨了:“钦差大人大恩大德呐,对我等有罪之人都如此关照,杜某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领头的那锦衣卫笑了,笑得很开心:“既然如此,那便请杜大人上路吧!”

    杜公才脸上的谄笑瞬间凝结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好一会,杜公才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没想到这一天的到来,他除了巨额贪墨,还有叛乱谋刺钦差之罪,拥有先斩后奏之权的赵皓,不可能会放过他。

    所以,杜公才很快恢复了神色,哈哈大笑:“很好,老夫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他一边大笑,一边从稻草丛中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栅栏门,锦衣卫将号房门锁打开,杜公才便坦然走出大门,高声喊道:“诸位,杜某先走一步了!”

    那些官员原本在用餐的用餐,休憩的休憩,隔着栅栏闲聊的闲聊,听得他这高声一喊,顿时纷纷站立了起来,趴在号房的栅栏门上,朝杜公才望来。

    杜公才对着四周一抱拳,大笑道:“诸位若是有心,念同僚一场,明年的今日给杜某烧点香纸罢!”

    大牢里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

    杜公才的头是被砍定了,大家早已心照不宣。贪墨也就罢了,重点是叛乱之罪,完全可斩立决,何况其并非科举出身,算不得士大夫,不死才怪。

    所以众人虽有点兔死狐悲,倒也没有太多的激烈反应,只是或真或假的表示哀痛。

    “杜大人,一路走好!”

    “杜大人呜呜呜”

    “杜大人,走好”

    在一片戚戚楚楚凄凄的声音之中,提刑司张越也站了起来,走到栅栏门前,叫了声“杜大人”,杜公才当即向前,两人隔着栅栏双手紧握。

    “杜大人,走好!”

    “宪台大人,老夫先走一步,珍重!”

    就在两人惜惜道别时,一旁的锦衣卫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推开杜公才,怒道:“什么先走一步,谁也不用送谁,今天都得一同上路!”

    “甚么?”张越双目圆瞪,恶狠狠的盯着那锦衣卫。

    那锦衣卫没有回他,而是推着杜公才往外走去,不一会涌进数十名锦衣卫来,领头的锦衣卫队长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高声喊道:“前头四品以上的先带出去。”

    说完,走到前头啪嗒一声,将张越的栅栏门锁打开,紧接着又向前去开仓司杨宇的号房门。

    两个锦衣卫推开门,一把将张越揪了出来,张越这才如梦初醒,嘶声吼道:“你等意欲何为?”

    那锦衣卫冷声道:“断头酒都吃了,还问甚么?今日指挥使大人要亲自送你等上路!”

    张越惊恐的张了张嘴,蓦地发起狂来,一头朝那锦衣卫撞去:“你等是不是疯了,本官乃崇宁四年一甲进士及第第九名,连当今官家都不敢杀本官,他赵皓敢动本官一根毫毛?”

    那锦衣卫侧身一让,张越撞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然后被两个锦衣卫按住肩膀从地上扒了起来:“少废话,现今送你上囚车!”

    张越刹那间如同疯魔了一般,双目尽赤,头发披散,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歇斯底里的嘶吼:“太祖誓碑遗训,不得杀士大夫,我朝一百五十年未尝杀士大夫一人,赵皓区区远房宗亲,岂敢杀我?岂敢杀我?”

    他使出全身力气疯狂的挣扎和抖动,两名锦衣卫则奋力扣住他的肩膀,只听嗤的一声,肩膀上的衣袍竟然因他剧烈挣扎而撕裂,张越身子向前一倾,差点甩脱了掌控。左边那锦衣卫勃然大怒,以掌为刀,对着他的后脑勺用力一击,张越登时晕了过去,身子缓缓的瘫了下去,两名锦衣卫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向门口。

    此时,大牢里的众犯官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也癫狂了起来,叫的叫,喊的喊,哭的哭,有的人举起镣铐拼命的砸着栅栏,有的人歇斯底里的直接用头撞。

    刹那间,整个大牢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充满惊恐和绝望的叫喊。

    已经走到大牢门口的杜公才听到后面动静,嘴角抽了抽,转过身来,大步流星的向前而去,紧跟在身后的杨宇更是哈哈大笑数声,似乎十分快意。

    他们几个既是首恶,又非正经的士大夫,早已做好受死的准备,如今见得这么多人作陪,而且这些人数日来一直在津津乐道太祖不杀士大夫的誓碑遗训,令他们十分憎恶,此刻心中竟然有股莫名的快意,就连马上就要归西这件事也变得似乎不是那么痛苦了。

    不管众犯官骂也好,喊也好,激烈挣扎也好,终究是无济于事,众锦衣卫依次将号房门打开,然后一个个强行扭押了出去,送上早已在外等候的囚车。

    钦差大人要在万民之前亲斩恶官,这个消息早已传遍洛阳城的大街小巷。

    郊外,一个老汉挽起裤腿正准备下地种麦,旱灾刚刚过去,下了几场雨,官府给百姓借了麦种,正好把麦种上。

    “老头子!老头子!”刚刚下地就听到老太婆焦急而激动的呼叫,抬起头来看到老太婆慌慌张张的向他跑来。

    “啥?咱家大黄马下崽了?”老汉一看她这架势不禁喜形于色。

    “下什么下,还早着呢。听城里人说钦差要在城外监斩那些恶官,大家都去城里看了,一起去罢?”

    “砍头有什么看的,我以为大黄下崽了呢。啥?砍恶官?等等我,我洗个脚穿鞋啊。”

    城西老张挑着一担烧饼,高声的叫卖着:“烧饼,老张烧饼,新鲜出炉的,热乎的烧饼!”

    对面一人慌慌张张跑来,跟他撞个满怀,撞得他差点连烧饼担子一起人仰马翻。

    老张大怒,揪住那人的衣襟就要骂,却发现是邻居老李,不禁咧嘴笑了:“老李,你这是跟王寡妇的事情被你家那位知道了吧,被撵得跑成这样啊?”

    那叫老李的汉子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说道:“你小子乱嚷嚷什么?我这是去城外看钦差监斩恶官,我说老张你在这卖个屁的烧饼啊,全城的人都去西门斩奸台去了,你这卖烧饼给谁啊,要卖也得去那边去卖啊。我先走了啊,去晚了人多就只能看别人的人头了。”

    “啥?!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洛阳城内,从大牢门口到西门外的斩奸台,两旁排满了百姓,只留下中间一条通道,足足有十余里长。

    叩哒哒

    数骑锦衣卫纵马飞奔而来,一边奔行,一边高声喊着话。

    “钦差大人有令,现今灾荒时期,不得用鸡蛋、豆腐、青菜等菜蔬粮食投掷贪官,亦不得用砖、石、土等硬物投掷,以免误伤随行官差,否则一律问罪,请诸位父老乡亲切记,切记!”

    喊声一路向前而去,紧接着又来一拨,继续边跑边喊,人群之中一阵骚动之后,果然有人陆陆续续的扔下手中的砖头石块,也有人将手中的鸡蛋等物收入囊中。

    不一会,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两排盔甲鲜明的白梃兵护送着中间的一溜囚车沿着人群中的过道缓缓穿行而来。领头的正是杜公才的囚车,囚车上两旁分别站着两个锦衣卫,正后方则立着一个手持明晃晃大刀的刽子手,。

    刹那间,人群顿时轰动了起来。

    “打死他!”

    “杀了他!”

    “恶贼,还我儿性命来!”

    一波接一波的怒吼声,叫骂声,哭喊声齐齐涌起,巨大的声浪将半座洛阳城都震动了起来。

    有人激动之下,举着砖头石块,甚至是菜刀便要冲向囚车,攻击车内的犯官,却被两边的白梃兵硬生生的挡了回来。

    众白梃兵一边护着囚车,一边高声喊话制止激动的百姓。

    囚车之上,以张越为首的犯官们,原本一直在挣扎和吼叫,此刻见到这般气势,竟然全部安静下来,一个个惊恐的望着那激动得近乎失控的人群,纷纷垂下头来,不再叫嚣。

    纵然是有白梃兵护卫,囚车的行进依旧非常缓慢,时不时的有激动的百姓从前头窜出来,想要攻击囚车。不得已之下,前面开路的锦衣卫只得一路高扬着马鞭在空中不停的甩动着驱赶百姓,口里高声喊道“让开,不要误了时辰”,行进的速度这才快了起来。

    洛阳城西门城郊。

    一个三四米多高的两层土台矗立而起,四周立着神情肃然的锦衣卫;正前方则悬挂着两块巨大的长联,宽一米,长四五米。左边一块写着“为死于天灾人祸之百姓致哀”,右边一块写着“惩治恶官替天行道”;土台正中央飘扬着一杆大旗,三个大字随风招展——斩奸台;台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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