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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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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了些这愧疚。”

    他看着沈瑞,满眼欣慰,“我原想着,往后十年二十年的,我就让人给我抄进士名录来,总能看到你名字的。没想到你小子真出息!没用十年,就让我瞧着了名字,还是个传胪!好小子!好!好!”

    孟聪连说了几个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然见沈瑞仅仅是淡淡的毫无激动可言的笑容,他慢慢的又收拢了表情,皱眉道:“我说了这许多,你还觉得我是个假的?”

    沈瑞摇了摇头,道:“没有。”

    孟聪的身份已确认无疑,今日这些旧事中许多细节,都与当年沈沧对他所讲的孙太爷之事对得上。

    那些事并不为人所知,更不可能为海匪探知并编出这样一套话来。

    如他与父亲沈沧猜测的那样,孙太爷果然是二太爷啊……他一时如释重负,却又不免怅然。

    再看着眼前与他容貌如出一辙的老人,“舅舅”两个字,却唤不出口。

    更不知道这两个字会带来什么后果。

    这舅舅,几十年不曾露面,说是为了母亲安全,说是远在倭国,但偏偏挑在这样的特殊时刻,以这样敏感的身份找上门来。

    若说只是认亲,呵呵,谁信?

    娘亲舅大,舅舅虽是至亲,但是,不靠谱的舅舅【】他也不是没见过——沈源的舅舅,张老舅爷不就是个专坑外甥的货?

    沈瑞脑子里不自觉想到了“招安”二字。

    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这大约是古代山贼水匪的一贯思路了。

    书中有水泊梁山宋公明,现实里,有嘉靖朝最大的海盗头子汪直。

    然招安哪里是条好出路呢?梁山一百单八将最后得善终者寥寥。

    汪直受招安后被杀,此后江浙沿海十年大乱。

    卷入政治斗争中的招安几乎是条不归路。

    如今的朝局。沈瑞心中暗叹,按照历史轨迹,正德五年,当是刘瑾下台的时候了。

    如今算着日子,该到安化王叛乱的时候了。

    沈瑞曾多次写信往山陕给张永、赵弘沛,只是事涉藩王,不得不写得隐晦。

    又曾吩咐在山陕完善八仙车马行、顺风标行站点的田丰要多注意各方消息。

    目前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而朝中,刘瑾依旧蹦跶得很欢实。

    他好似转型成了忠臣一般,严格推行清丈田亩,地方上的弹劾也就罢了,还一度将庆阳伯夏儒侵夺宜兴大长公主、锦衣千户王敏赐田的事摆在了御前。

    奏夏儒当初赐田三百六十余顷,可垦者实二千二百二十八顷,王敏所赐田亦在其中,宜兴大长公主所请初为一千八十顷今仅有六百三十一顷。

    此时,夏皇后已入宫四年,却无所出,而后宫里一直没有诞育皇嗣,也成了皇后的不是。

    朝臣对皇后不满者也不在少数。

    刘瑾此举让不少人暗暗称快。

    而最后皇帝的判决却是偏袒了夏儒,绝大部分田地落在了夏儒手中。

    而夏儒亦立刻上了请罪折子,又主动献田出来,还落了皇上一句夸张。

    如此一来,更显出刘瑾不畏权贵的姿态来。

    更奇的是,他开始对于行贿者不假辞色,搭理查处贪渎行为。

    江西左布政使以贪滥被查后削职为民,冠带闲住。

    平江伯陈熊为漕运总兵时,同宗绍兴卫指挥陈俊督运,欲以湿润官米贸银输京,陈熊许之。此事为东厂所查,直接谪平江伯陈熊并家属戍海南。

    更有许多此类事情,包括辽东在内,落马的大小官员不下二十人。

    此番霹雳手段,果然震慑住不少贪官。

    又有奏请通盐法四事,一请免征天下户口食盐银钞、二请令巡盐御史躬亲掣验、三请禁私贩夹带、四请禁空文虚引。由此得了皇上赞许。

    刘瑾在朝中的风评竟有渐渐好转趋势。

    沈瑞真不知这是张彩好本事帮了刘瑾使得历史将在此处转弯,还是正因为刘瑾这些种种举措让一部分人恨其入骨,最终导致千刀万剐的结局。

    总之从目前看,刘瑾,还稳得很。

    而刘瑾的头号军师,张彩,又不满足于吏部尚书的位置了,开始谋划入阁。

    此时无论杨廷和还是王华,都需要事事谨慎,不能让人抓住半分。

    沈瑞在地方上,自然也要行事更加慎重。

    “不知道您这次来,所为何事?”沈瑞也不想兜圈子,直接便发问。

    孟聪愣了一下,随即朗声笑道:“这就对了,是我孟家人的性子!一家人就该直来直去,哪里用那拐七拐八的!”

    随即,他脸上郑重起来,先是道:“你放心,我都怕连累了你娘,如何还会连累你。此番来,我安排得周详,不会有差池。跟我来的,都是死士,忠心没有问题,除了康阿山,也没人知道你我关系,阿山么,同我亲子一般。”

    一旁始终处于听得呆滞状态的黑面汉子康阿山这才像活过来了似的,动了一动,恭恭敬敬的给沈瑞行了一礼。

    孟聪这才道:“我便直说了,我虽也知道你中了进士,但没料到你得了这么大的官儿,又在登州做出这么番事业来。还是去岁中秋,你灭了巨鲨帮,消息传到海上,我才知道。”

    “登州要开海,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独门的生意才好做呢。不过既你是这登州的主官么……”孟聪狡黠一笑,道:“咱们甥舅就可以谈一谈买卖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 向海图强(下)() 
孟聪口口声声说着甥舅,却是一副商人口吻。

    沈瑞不禁莞尔,其实这样更好,他也没刻意去反驳甥舅这个词儿,只问:“是什么样的买卖?”

    “目前海上乱成这个样子,你们的商船也上不了倭国的岸,肯定都是喂鱼的命。”孟聪大喇喇道。

    又遥遥一指窗外万顷碧波,“我知道你们练水师呢,但你们的水师,哼,不是我瞧不起人,就是打巨鲨也是趁其不备罢了,真下了海,还指不上什么样。”

    沈瑞依旧微笑听着。

    孟聪便将身子前倾,声音也压低了些,“你的人要练兵,要试试新家伙,正好,来帮我收拾了姓图的娘们和孟兆庆小崽子,日后我保登州的商船平安来往倭国和大明。落地倭国我抽两成,运走的甭管是金银还是货我都不抽。”

    沈瑞扬了扬眉,禁不住笑了:“您要朝廷养的兵卒给您当刀使?别说我做不了这个主,就是能做,我又如何能答应?”

    孟聪向后一仰,“别提什么刀不刀的,互惠互利么。你这要练兵,不真打怎么练?

    “巨鲨帮算个什么东西,你找个说书人说得天花乱坠,那也就是条死泥鳅,木头靶子似的一戳,由着你们扔上俩火油罐,你们水师就天下无敌了?哈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好像说了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沈瑞面色不变,心里却也叹气,山东海上承平已久,水师是缺乏战斗经验的,虽有南京水师的人来帮忙操练,但距离实战,仍有一定差距。

    打巨鲨是次很好的练手机会,只是,巨鲨太弱了,确实就像个小泥鳅,水师一面倒的屠杀,固然士气高涨,却也不免会将对手都看得过于简单了,生了轻敌之心。

    “就说你们出去拦巨鲨的官船,四百料、五百料的,大是大了,真到了海上,没等转个身呢,快哨船影儿都没了。

    “五百料的船,不算军械配置一艘也要一千两银子。

    尖哨船、十桨飞船、高把哨船一艘不过几十两银子,每船配上二十斤火药,就是点火放船去撞,朝廷可损失得起多少几百料大船?”

    孟聪是个合格的商人,提起钱,就句句都在点子上。

    现在的船只本身就不多,造船的周期也颇长,加上原料木料供应不足,朝廷是消耗不起多少船只的。

    沈瑞垂了眼睑,道:“说的是啊,朝廷的水师既如此无用,又哪里敢拉出去深海对抗九头蛟的图大娘呢?”

    孟聪一噎,倒是把自己装进去了。

    他忍不住瞪了沈瑞一眼,心下骂了句臭小子,方道:“不用去太远,我将孟兆庆那小兔崽子的人逼到文登外海这边来,你的人上去真刀真枪打上两场么,也就练出来了。

    “吃下孟兆庆,他的船,我一艘不要。若还不够补偿你这边损失的船只,加上兵卒抚恤,这些统统算我的。”

    他颇为豪气的大手一挥,全然财主姿态,“你们包赚不赔,又有俘获,又有军功,难道不好?”

    “图大娘那边,吃下去,就一般处置——船,都是你们的。”孟聪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要建水师,船嘛总是多多益善。”

    沈瑞深深吸了口气。

    这是极大的诱惑。

    船,登州水师太需要了。

    他也想扫清海上。

    但,不是现在。

    登州水师刚刚成立,还缺乏经验,茫茫海上变数极多,风险极大,谁知道会不会一个失误就全军覆没!

    那他沈瑞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了!

    沈瑞脑子里翻了几回,紧盯着孟聪的眼睛,问道:“水师的斤两您尽知,又何必来找朝廷水师。水师能帮您什么?”

    孟聪阖了阖眼,道:“我说了,不与你兜圈子,便直说了。我需要火药,需要火油,也需要你们的碗口铳,神机箭……

    这些,你是不可能卖我的,因此,那就你们的人来用,我出银子买你们出征。”

    “九头蛟现在的局面,拖下去,鹿死谁手真不好说。图大娘还是占些上峰的,若图大娘赢了,东海也不会是当初孟弘通在的稳当局面。

    我说过,开海与我们不利,图大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会将朝廷所有出海的船都咬死,然后继续独占这门生意。这也不是朝廷想看到的。

    朝廷与图大娘必有一战。现在与我合作,胜算颇大,若是等图大娘吃下孟兆庆吃下我一统九头蛟,朝廷便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了。

    孟聪望着沈瑞,道:“我同样也怕朝廷收拾了图大娘之后,掉回头来吃掉我。若是旁人在这个位置上,我也不会走这一趟。只因为是你,便是不帮我,也不会害我。”

    “再者,王侍郎的水师也威名在外,且若能多方齐齐围剿,图大娘再是老奸巨猾也插翅难逃。”

    孟聪说罢,又添上了最后一个砝码,“山东已旱了几年了,登州也不是水土好的地方。

    “听说去年你从辽东弄了冻的干的牛羊回来,解了饥荒,结果还不是跑来登州逃难的越来越多,一张张嘴都等着吃饭。

    “粮食,总是缺的。苏松湖三府水灾,苏州府兑了军粮二十五万石,又请了二十万石。想南直隶接济山东,怕是不成的。

    “粮食,我有。”孟聪露出个大大的笑容,道:“倭国朝廷也乱着,百姓苦不堪言。我头几年就弄了倭人在自己地界开荒种粮。都是肥田,天暖,一年两熟,已囤下不少粮食。不说养你登州府一地百姓,救济解困是没问题的。”

    沈瑞深吸了口气。

    船。粮食。海贸航线。海外市场。

    哪一个都是登州需要的。

    但登州年轻的水师能够完美完成任务换来这些吗?

    “您说的,太大,我也担不起。我得,上报天听。”沈瑞缓缓道。

    孟聪伸出三根手指,道:“至多三个月。孟兆庆撑不了那么久。现在他没死,那是有人等着他去消耗图大娘。但他本身是不行的。再三个月,海上风浪大了,出海也是不易。”

    他顿了顿,又认真向沈瑞道:“还有,此事了结之后,我可不受招安。也许你们走科举的走仕途的,都觉得招安为官是是八日内快马能达天下各处,想来你们消息一去一回,有一个月足够了。”

    *

    回到府中,沈瑞特特请了徐氏进了密室,才向她道出孟聪此来及昔年旧事。

    听说孙太爷果是二太爷,徐氏不由的落下泪来,说起当年种种,果然对得严丝合缝,不由连连叹气,“是咱们家让你伯祖父受苦了。”

    三老太太已作古,当初算计婚事的乔家也未落得好下场,沈洲起起落落,又几经丧子之痛,如今,也算不得过得多好。

    往事便只能让它随风而去了。

    “那孟聪说的对,这件事,你知我知,你媳妇那里先不要让她知道,她年纪小,没得担惊受怕。”徐氏叹道。

    “待海上事安稳了,再缓缓说与她听,却也要她守着这秘密,便是她娘家那边也不要说。”

    “母亲放心。”沈瑞点头应了,又道,“儿子准备密信禀明皇上,按照求作倭国大名来说,想来,皇上听说有海贸有粮食,又不费朝廷什么,十之八九会应。就不知内阁诸位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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