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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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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家三口是宗房大老爷安置;他对沈琰印象也颇佳;即便觉得沈不懂事;可也没有想过就任由他死去。自家老爹总觉得二房嫡支与邵氏子这一脉是血仇;不会从这边过继。可当年的恩怨;已经过去六、七十年;隔了几代人;谁晓得沈沧他们三兄弟怎么想。

    处在宗子这个身份;他对于二房三太爷当年的决绝也不以为然。邵氏死有余辜;可邵氏子到底是沈家血脉。这世上;除了赘婿人家;血脉延续只有从父血的;没有从母血的。邵氏子这一支早就该归于族中。

    沈家九房名为一族;实际上各房头之间血脉已远;多在五服外。按照小宗“五世而迁”;各房早当自成一支;只是仍世居松江;守望相助;便依旧顶着一个家族名号;这也是为何沈族各房头自治;宗房除了大是大非之事并不插手各房庶务的缘故。

    两位老太爷点点头;九房太爷只是看热闹的;也无异议;一行人又转到前头公厅。

    公厅中堂里只有九把太椅子;是九房公议族务之所;只有各房头当家人有资格进入;轻易不会动用。

    公厅东西厢;都是散厅;不如中堂那样正是正式。今日来的族亲、族老不少;可议的不过是两个顽童打架;怎么也算不上大事;一行人就进了东散厅。

    宗房大老爷请几位老太爷、太爷上座;自己在一旁作陪;水字辈的老爷们;依长幼落座。董举人是沈家女婿;又是西宾;只能敬陪末座。

    宗房老大爷看到门口沈珠带着几个秀才跟过来;摆摆手道:“快去读书;这不于你们事”

    沈珠躬身;朗声道:“海大伯;若是议沈、沈琴争斗之事;侄儿们也算是见证。”

    宗房大老爷瞥了他一眼:“那也先回去;一会儿若是要问询你们;自是会使人叫你们过来;如今挤成一团算甚?

    沈珠看了一眼与沈珏、沈瑞并作一处的“夏耘”班族弟、族侄们;足有十来个;自己这头才四人。不过既是宗房大老爷吩咐;他便只能恭敬应了;带了几个同窗离开散厅。

    虽然在场的有两位老太爷、一位太爷;可既成家族事务;宗房大老爷便当仁不让地开口;先问三房老太爷:“老太爷;不知沈怎么说?到底为了甚与同窗动手?”

    那场闹剧;宗房大老爷早已仔细问过沈珏;当然也晓得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起因是董举人处置不当。至于少年们;都是十几岁争强好胜的年纪;即便动了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过错。

    只是当着众人面前;宗房大老爷只做未知。

    三房老太爷眼皮抬了抬;望了眼沈珏:“还能有甚?有人在课堂上对师长不敬;沈看不过眼吱声;反而惹了众怒。”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望向董举人。

    董举人面上滚烫;如坐针毡。自从那日斗殴的事情生;他就做好了离去的准备;只是心有不舍;才迟迟没有将辞书交出去。三房老太爷哪里是为沈张目;是为他做主来了。可当时的事情本禁不起掰扯;越是掰扯的清楚;就越是得罪沈家族人。

    宗房大老爷轻飘飘地看了董举人一眼;没有问他;反而看着沈琴道:“是你与沈动手?你给大家说说;当时到底是甚情形?”

    沈琴面上强作镇定;眼中却露出惶恐不安。就是旁边的沈宝;亦神色惴惴。不是畏惧族老、族亲之威;而是被沈或许会瘫痪这个可能吓着。

    “是沈先动手打我;我才还的手……”沈琴依旧操着公鸭嗓;里面却是浓浓的委屈:“真不是我先动手的……

    宗房大老爷见他一时说不清楚;又看向沈宝:“你来说”

    沈宝没有立时开口;而是望了眼八房太爷;见他气定神闲地点头;方道:“那日一早;董先生进来;说全三哥因家中有事休学以后不来学里;然后便叫瑞哥换座位;从董双旁边换到全三哥空出来的位置上。瑞哥应了;珏哥问董先生作甚让瑞哥挪位置。我与琴哥也不明白;这是沈家族学;为何沈家子孙反而要事事避让。董先生没有回答;喝令瑞哥换座位。瑞哥起身晚了;二哥就起来斥责;说他忤逆先生。珏哥看不惯;就问二哥到底是不是沈家子孙。二哥就说……琴哥恼了说……”

    他长得白白胖胖;看着富态憨厚;可口齿倒是伶俐;学人说话惟妙惟肖;连几个人的口气也一般无二。数日前的情景;在他的讲述些;如同再现一般。

    只有沈瑞、沈珏等当事人;听说当事人听出来;沈宝讲诉听着仔细;可也有省略之处。如沈瑞后来的抗拒态度;沈琴对沈的讥讽;都轻描淡写地略过。

    反而在沈那一句“二房嫡裔”上;还有先一步对沈琴出手;一字不漏。

    沈珏当堂质问师长是有不妥当之处;沈琴说话的口气也不好听;可众人听着觉得并无不妥。“不平则鸣”。沈珏不是为自己不平;而是为护着族兄弟;沈琴随后呼应;也是如此。反而是沈;明明是沈家人;却胳膊肘往外拐。

    至于沈所提“二房嫡裔”之事;不过是小孩子天真愚蠢的看法;大家嗤之以鼻。

    众人望向董举人的目光变得怪异;究根揭底“罪魁祸”不是旁人;而是董举人。难道这族学改姓“董”了不成

    董举人面色涨红;没有为自己辩白。不是不能解释说沈瑞之前座位位置偏;沈全空出来的座位反而好之类的话;而是骨子里存的那点傲气;使得他不愿再就此事说什么。

    三房老太爷面色阴沉沉地难看;他来之前只晓得宗房与七房嫡孙不敬董举人;沈是为帮董举人说话才挨了打;并不知前头这些。

    宗房大老爷没忙着下定论;而是望向沈瑞、沈瑞两个;道:“是这样么?”

    见两人点头;他便又看向两个木字辈童子:“你们两个当时在场么;确实如此么?”

    年长些的沈榕点头道:“经过同宝叔学的一样哩;孙儿与堂弟两个当时还拉架来着;被二叔错手攮了一下;胸口疼了两天。”

    另外一人名叫沈桂;小脸挤成一团道:“伯祖父;二叔真的起不来床么?那日走时还好好的;怎就这么严重了?可真叫人担心。”

    木字辈两小童是堂兄弟;都是六房子弟;六房长辈去的早;当家人是玉字辈的沈琪;同各房头的关系都不错;并未明显亲近哪一房。他们兄弟两个;可以充作证人。

    宗房看了沈桂两眼;望向三房老太爷道:“沈那里;老太爷亲眼见过了?”

    三房老太爷皱眉道:“打了湖哥去看的。”

    沈湖在旁道:“我亲自去看了;也叫平安堂的文大夫看过;确实是尾椎骨有骨裂;需卧床休养数月。”

    事情展到现下;错处最大的不是动手的几个少年;而成了自家姐夫董举人;沈湖自然不敢再将沈的病情夸大。事情闹得越;董举人过失越重;还是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文大夫在松江是数得上的名医;既是他的诊断;那众也就无异议。沈湖只提了卧床休养;并没有提及“瘫痪”之类;大家就明白三房老太爷方才夸大其词。

    原本吓的不行的沈琴;此刻清明起来;小声道:“海大伯;侄儿只面对面与二哥厮把了两下;没有打后头。”

    沈宝在旁“提醒”道:“琴哥忘了?二哥最开始上来打你时;你不是推开了么?二哥坐了一个屁股蹲儿……

    众族亲面色缓和许多;这同族兄弟i“互殴致伤”到底不是好事;要是沈自己误伤就又是一个说法了……

第八十章 一喜一悲(二)() 
误伤?误伤

    “骨肉相残”这一条谈不上了;那“不敬师长”呢?

    三房老太爷坐在那里;拿眼神去瞧宗房大老爷;心中犹豫;不知当不当再提这一条。董举人虽姓董;却是三房女婿;要是宗房大老爷敢挑剔董举人的不是;那也别怪他去抓沈珏的小辫子。

    宗房大老爷又不是毛头小子;那里会将事情摊开说。

    董举人即便有不是;可毕竟主持沈家族学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他不单单是沈家姻亲;还有个同进士的儿子;完全没有必要得罪死。

    宗房大老爷这些日子没有主动提董举人之事;就是等着董举人主动辞职。就算董举人不开口;也没有关系。等到过些日子族中公议时;他会从族中推出人选来接替董举人。既是沈姓族学;关系沈家子弟成才;自然是由沈家人自己掌管最好。

    不过眼见董举人神情沮丧晦涩;宗房大老爷晓得;自己的后手用不上了。

    三房老太爷只留心宗房大老爷的反应;并没有去看董举人。见宗房大老爷并没有针对沈举人;三房老太爷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三房富庶不假;可子弟成才的也少;要不然也不会抬举外姓女婿出头。如今阖家希望;都在沈珠身上。一家人早已打算好了;连银钱都给预备下;一心要将沈珠供出来。

    只是自己应了白氏的请求;为他们母子出头;总不能虎头蛇尾;要不然自己这老脸往哪里放;三房老太爷便清了清嗓子;望向七房沈某:“不管到底是不是误伤;到底伤着了孩子;你过后领你家小哥去陪个罪;送些补品。那家孤儿寡母的日子艰难;你也勿要小气;舍些银钱。真要闹得衙门里;这话也不好听哩。”

    七房沈溧沉着脸听了;即便三房老太爷不说;他也会带了儿子上门赔不是。只是三年老太爷这话一说;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倒好像是他这房畏了对方才会上门似的。还将钱米摆在明面;像是他们这边理亏。

    八房老太爷在旁撇撇嘴;这老混球;不管好话赖话说出来都不中听。

    三房老太爷耄耋之年;到底精力有限;折腾了这一出;就有些乏了;由沈湖扶着家去了。

    八房老太爷没有立时就走;而是摆摆手将沈琴见到跟前;板着脸道:“沈家无再醮之妇;无犯律之男。不管这次你是有心伤人;还是误伤;都没下回否则不用你老子教训丨老朽就先锤死你;省得以后到地下没脸见你祖父、曾祖父”

    沈琴面上苍白;老实道:“老祖宗放心;孙儿再也不敢”

    八房老太爷冷哼一声;对宗房大老爷打了个招呼;才带了七、八两个房头的人离开。

    九房太爷没有立时走;而是随宗房大老爷回了宗房;一路上骂骂咧咧地不住嘴;将董举人贬得一无是处:“不过是仗着三房势;就当自己是个人物。当年一个穷酸秀才;靠着娘子嫁妆银子才供出来举人;就成了三房一条狗。将穷亲戚塞进族学不说;还让沈家嫡支小哥退让;抬举出妇子孙;将好好的族学闹得乌烟瘴气;什么东西?”

    尊卑有别;他没有直接骂到三房老太爷头上;可沈湖、沈珠父子;还有小一辈的;都没有落下。

    如此絮絮叨叨;宗房大老爷只是笑着听着;并不接九房太爷话茬。

    九房太爷年近古稀;自然不可能自己去接手族学;为的是孙子沈璐。沈璐虽是沈理一个曾祖父的从堂弟;可却连童生都不是。后来沈理中了状元;九房太爷怕沈理夺了自己这边房长之位;才给沈璐捐了个监生的名头。

    老爷子只想着趁机为自家捞好处;却不想想;族学是沈家希望之所在;让一个连县试都过不去的监生去主持;不是成了笑话……

    被众族亲、众族老这一番折腾下来;沈瑞、沈珏等回到学堂上时;第二节课已经过半。

    今日过来讲四书的不是沈琰;而是族学里另外一位姓黄的夫子。

    同沈琰的轻松浅白相比;黄夫子讲的比较晦涩难懂;听得不少人皱眉;不免就想起沈琰来。不过想到沈身上;大家对沈琰的怀念就减了几分。

    到了中午时间;大家对此事不免议论纷纷。

    少年人看待事情比较简单;并不如大人想的那么多。数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沈主动动手在前;即便挨打了;也不无辜。竟然闹得去大人跟前告状;家里人还话说什么要告到衙门去;这叫什么事?

    就是对于沈家子弟内斗冷眼旁观的郭胜;都觉得此事不妥。不过想着沈曾提及的“二房嫡裔”;郭胜心中又生出熊熊八卦之火。他当日回家;可是问过家长长辈;晓得沈家二房嫡系早迁居京城;留在松江的都是旁枝庶房。不过瞧着沈理直气壮的模样;又不似在说谎;还有沈琰平素气度;确实没有旁枝庶房子孙那种小家子气。

    沈瑞则是好奇地沈珏道:“沈之母怎么求到三房头上?”

    白氏母子回松江;是宗房安置的;有事也当求到宗房做主。

    沈珏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沈平日在学里数次针对我;在家人面前说不定就带了出来。估计在他家人看来;我这个宗房嫡孙凭借着身份没少欺负他。这次的事情;我没动手;也可脱不得于系。”

    沈瑞心中还是不解;要是沈伤势真的那么严重;那沈琰过后怎么还到学堂教书?要是沈病的不严重;今日这一场闹的又是什么事?

    不过生这件事;沈瑞也得了好处;原本因三年没来有些生疏的同窗关系;一下子就拉近许多。

    沈瑞拿起一盒枣糕;走到沈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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