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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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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丘聚这样的小人掌控着东厂,将来也是一患,得想个法子……

    思量间,两个小火者已撩起帘子,张永刚跨过门槛,一抬头,迎面又见刘瑾举步而来。

    张永又堆叠起笑来,如果丘聚是个真小人,刘瑾无疑是个伪君子,更难对付,只是目前他与刘瑾一个掌武一个掌文,尚无直接冲突。

    两人又彼此假笑着见了礼,刘瑾眼风向内里一扫,张永便笑道:“老丘在万岁爷跟前。”

    刘瑾竟是毫不掩饰的蹙了蹙眉,又斜睨向张永,忽而低声道:“老张,你御马监的牛宣,公然抗旨,仗着主子宽厚擅自请职,有失体统……”

    张永颇感意外,忍不住多打量刘瑾两眼,忽而压低声音笑道:“那么个惫懒人物,既想去外厩喝风,成全他便是。这人旁的本事没有,养马倒还勉强。”

    刘瑾仍皱眉不语,张永又近一步,道:“守备南京何等重要,放牛宣那等人,你我岂不日夜悬心?我有一好人选举荐,我自御用监出来,最是知道,这御用监刘云为人干练,素来得用……”

    这刘云因与刘瑾同姓,早早就巴结上来,自认为子。

    守备南京对于牛宣这等在宫里有些地位的来说是个苦差事,对于刘云这样还未熬出头的来说,已经是大大的肥差。

    且刘瑾也是新贵,还不及在南京安插太多人物,此举正中下怀。

    刘瑾眉头虽仍未舒展,口中却已道:“延德,这御用监的事,你我不好插手……”

    延德正是张永表字,如此称呼已是比那“老张”不知亲近了多少。

    张永立刻笑着打断,也语气亲昵道:“老哥,这宫里宫外的事儿,还不都得过司礼监!”又打包票道:“圣上若是要从御马监挑人,我必要秉公而论,御马监实选不出能比刘云更好的人担此重任了。”

    一般镇守太监、守备太监人选多出自御马监,故有此言。

    刘瑾终于露出一丝笑来,却斜眼向张永道:“岑章这是要去辽东了罢。”

    张永故意露出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住老哥您呐。”

    刘瑾点头道:“岑章是个稳重的,莫重蹈朱秀覆辙,需得记得,咱们这样的人,什么都是皇上给的,要时刻将万岁爷放在心上,哪里有万岁爷在宫里节衣缩食,咱们这些奴婢倒在外头挥霍享乐的!”

    他语气转冷了些,“辽东,也当多设皇庄皇店,为皇上分忧才是。”

    张永忙道:“我却是同老哥一般作想,方才也同皇上进言了设皇庄诸事。”

    刘瑾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东暖阁禁闭的大门,转而向张永一挑眉,淡淡道:“那牛宣,便让他外厩养马去罢。”

    *

    东暖阁内的丘聚并不知转瞬功夫,殿外就有他的两个强敌达成了共识。

    此时,他正小心翼翼回着万岁爷的话。

    “……那个天梁子的师父号清远,往上追溯,算得岱庙的一个分支,奴婢特地让人查过,以防是白莲妖人……”

    “怎么会是白莲妖人,妖人是供弥勒佛的。”寿哥不屑道。

    丘聚原也不过是顺手上眼药罢了,忙陪笑道:“奴婢也是疑心病犯了。”又道:“清远自己有观,但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天师,泰安当地还是奉岱庙诸位仙师的多。这天梁子出师后云游了几年,曾在两处小观挂过单,都是炼丹炸了炉,才离了观的。奴婢遣人查过了,所幸没有伤人记录。”

    “……娶的是当地大户的女儿,据说是同那家老太爷投了缘,老太爷不单嫁女,还专门出钱给他修丹室,他就专门炼丹,旁的一概不管。只不过他这丹也没能让老爷子延寿,老爷子不到七十没的。”

    寿哥挑眉道:“七十古来稀,乡下人家,也算高寿。”

    丘聚抽了抽嘴角,又道:“他这丹常予人的,有说好用的,也有说不好用的,怕是五五之数,不大作的准。”

    寿哥摸着下巴,眨眼道:“这么说,朕的师妹便是运道极好,竟吃对症了?”

    丘聚心道谁说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因实不想说沈家任何好话,便只道:“杨学士为皇上日讲,也是龙气庇佑。”

    寿哥呵呵两声,转而道:“有点儿意思,过两日安排出宫,就去沈瑞庄上,朕要去探病,顺带,见见这张真人。”

    丘聚无奈应了一声。

    寿哥又向外喊道:“刘瑾到了没?”

    外面小内侍应了一声,随即刘瑾便大步进来,给寿哥见礼。

    寿哥摆手让其免礼,吩咐道:“方才与张永说起,朕记着有一份御史上书言庶民僭越,宅邸衣着违制的,批复,着内阁出榜申禁……”

    当下就将与张永议定的禁止民间违建、僣用金石绫罗等等说与刘瑾,命他批红。

    听得是张永,丘聚脸上阴晴不定,张永好端端的提什么民间违禁,然听得绫罗绸缎,心下突然一动,脸上更黑了几分。

    绫罗绸缎都禁了,民间富商还能穿什么?沈家的松江棉布刚刚被定为贡品!张永这是为沈家张目?!

    他忽又想到不久之前,手下曾来报,武靖伯府与杨家出面开了布庄,专营沈氏松江棉布,那布庄正是在赵六姑娘名下,便是张会未过门的媳妇。

    再想到张会这几天在宫里上蹿下跳为张永的人谋辽东镇守太监的位置。

    丘聚几乎咬碎了牙,张永,这是投桃报李,还张会人情?之所以要还,莫非辽东已……

    恍惚间听得皇上召唤,丘聚猛回过神来,忙躬身细听,却是皇上吩咐他叫东厂的人注意京城富贾大户僭越的行径。

    丘聚忙应下来,此间便无他事,他躬身退出东暖阁。

    出得乾清宫,他一步步走得极缓慢,果然,未及他到东厂,就有消息传来。

    太监陈宽传旨,令御马监太监岑章镇守辽东,御马监太监牛宣往大坝提督外厩。

    丘聚僵着脸回了东厂。

    直到坐在自己案前,他才深吸了口气,忽然起身,狠狠将案几上一应笔墨纸砚统统扫落在地,恶狠狠吐出一句,“张、会。张、永。好。好。咱们走着瞧!”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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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九章 凤凰于飞(十八)() 
    正德元年四月廿六

    极难得的,此日乃是年、月、日九宫飞星皆吉神,日二十八宿为南方张月鹿,黄历云:祭祀婚姻日久长,葬埋兴工用此日,三年官禄进朝堂。大吉昌。

    乃是罕见的诸事大吉之日。

    遂这一日京城里一早便处处闻得炮竹响,成亲的,安宅的,开业的,各类喜事皆择此日进行。

    朝中办喜事的人家也有四五家,期间最受瞩目的自然是如今颇得帝宠,帝师杨廷和长子成亲。

    便是女方生父已故,伯父官职不显,也有不少“热心人”过来观礼,更勿论杨家早已门庭若市。

    宾客盈门,杨夫人俞氏虽忙得不可开交,却始终精神奕奕,气色尤好。

    不免有相熟的女客打趣,“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你这哪里像要做婆婆的人,比那小姑娘还有精神!”

    俞氏便都笑眯眯回过去:“终于有个臂膀了,我可不是要可劲儿高兴才是!”

    她此番已经是多次表述过儿媳妇过门就要把家事托付过去,今儿来赴宴的皆是官宦人家内宅夫人,多半是不信这话的。

    想俞氏一个继婆婆,嫡长子媳妇进门,她不说把持家业,反倒要将管家大权拱手让人,将来哪有她什么好果子吃,乐呵什么。

    于是几位夫人私下议论一番,倒觉得俞氏之所以显得格外高兴,大约是因着他家大姑娘的病有了起色。

    其实杨恬的病情并不是京城贵妇圈关注的焦点,或者说,随着张家两个姑娘霸道的张玉婷被送尼庵、名声极差的张玉娴许了小沈状元,上巳节的事已渐渐没人提起。

    说杨恬病情有了起色,乃是有几家与杨家交情颇好的翰林人家去探病,传出来的消息。

    俞氏原身边总带着杨大姑娘的,熟人皆知二人虽是继母女,感情却颇为不错。且杨大姑娘到底是跟张家结了梁子的,若是人没了,这就是死仇了,若人好了,总有转圜余地,与杨大人而言,朝上少个像张家这样霸道难缠的敌人总归是好事。

    众人也是想着,若杨恬病入膏肓,杨家断没有这样大办喜事的道理,大约是好了吧,俞氏这才欢喜。

    这个话题起了头,便就有人想起来,转而悄声去问同为翰林夫人的沈理妻子谢氏,因道:“她家大姑娘不是许了你们沈家,她那病可是大好了?听说肺病顶不好医治,不知道请了哪里的大夫?日后若有亲朋得了,我们也好荐一荐。”

    又有人道:“听闻是陛下遣了御医来的?杨家这般得陛下看重!”

    谢氏被人拉着问来,便是心下不耐也没法子,只好扯了扯嘴角,勉强道:“我自己都一直病着呢……镇日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详情。”

    顿了顿,她又忙描补了句:“我家老爷这些日子也忙着,不曾听他提过。”

    闻者多颇为不信,虽说是堂弟,但是先沈尚书家有事沈理可没少帮着打点。

    有同谢氏关系好的,瞧着她脸色确实不好,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憔悴,上巳宴后也没见她出来过,想必是真病了。便还劝慰道:“这一打春,乍暖还寒的,可是容易着凉,千万保重。我前阵子吃着个滋养方子还好,回头打发人与你送去。”

    谢氏忙笑着谢过。

    有人却是戏谑道:“沈大人没有亲弟,倒是族弟颇要费心,与杨家定亲那一位好歹家里还有女眷,小沈状元的喜事,怕不还得你这嫂子多操劳。”

    说起小沈状元的婚事,周围便是一默,翰林圈子对于沈瑾的婚事可多是极看不上。

    自来读书人最讲气节,讲究那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翰林院诸君便是明知自己做不到,也不妨碍他们用这样的尺度去衡量别人,那泼天富贵、莫大威压不曾落在自己身上,自然能闭着眼睛,骂人家小人。

    谢氏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谢家不是没有向沈瑾伸出橄榄枝,结果沈瑾先是择了李东阳那边,后来又闹出那样祸事,便是如此,谢家也没多嫌弃,仍肯以旁支女儿许之,可好,这蠢货居然又择了外戚!

    外戚不说,还是一个那样名声的姑娘!

    简直是自甘堕落!愚不可及!!

    谢氏就觉得头顶火冒三丈,想起丈夫还嫌她管沈家事管多了,竟还要写放妻书给她!虽然最后到底没有写,可丈夫也是态度生硬,再不踏进内宅一步,甚至不肯去谢家!

    就这么个沈家,就沈家这么一群东西,她不去管,就乱成这样!

    到头来呢?还不是她要站在这里受羞辱!

    她为什么要因着那样一群货色来受这等羞辱!

    谢氏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快神色,淡淡回应道:“自是小沈状元父母打理,我这隔房的族嫂能帮得有限。”

    那问话的夫人见她如此,讨了个没趣,不免讪讪。

    一时众人也都不大好与谢氏搭话,有人打圆场转移了话题,又说起朝中谁家谁家婚事,才将这尴尬岔过去。

    谢氏却犹觉得气闷,也不爱与周围人说话了,渐渐的便被冷落下来。

    有人同她说话她嫌烦嫌吵,这会儿没人同她说话了,她又疑心众人孤立她,这么一想,便呆都有些呆不下去了。

    只是她到底还存了一线理智,杨廷和也曾翰林出身,又是沈家的亲戚,她这才不得不来。

    今次既然来了,半路再走反倒得罪人了,便只好强自忍耐,也不再与人聚群,只自己在一旁呆着。

    待到下朝的高官们到了,杨家更是热闹三分,三位阁老都赏脸亲临,部堂高官也有多半到场,不免有人戏称小朝会。

    震天的炮竹声中,花轿进门,将喜庆的气氛推向高潮,一时新人礼成,外院开席。

    杨家婚礼虽不奢华,然来得这许多宾客,男女分席,也是摆了百十来桌,杨家不算太大的院子挤了个满满当当。

    遂也有那等心思阴暗的御史暗搓搓准备奏章要参杨廷和一本奢靡,却是后话。

    这场喜事直到时近宵禁才落下帷幕。

    因沈瑞有孝,不能出席这样场合,沈理沈瑾便代表沈家过来帮忙,也是待到宾客尽去,方才告辞。

    沈瑾一直在众人若有若无的讥讽目光中,初时不免如坐针毡,还上火了数日,后来竟是惯了,也不在乎了。

    就算是被逼迫,既是已下了决定,再作那愁苦受害之态便真是虚伪小人了。

    说到底,他不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前程,不敢弃官拒婚吗?

    因此今日来了,沈瑾便是笑对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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