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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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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尚书府,外书房。
坐在沈瑞对面那面容清癯,满身书卷气的儒生,赫然是沈琰。
沈瑞只瞧着沈琰,沉默不语,静待他下文。
这人本当是在南京的,却突然出现在京城,没下帖子贸然登门,又与门房言说有极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沈瑞,待进了沈家,开口又是这样一句,实在不能不叫人生疑。
沈琰见沈瑞的神情,也知这句开场白惹他疑心了,轻轻叹了口气,道:“这许多事后,恒云这是还在疑我?”却并未等沈瑞回话,便解释了起来。
本来沈琰、沈琇兄弟在南京备考的,因着乔家出了孝,择了好日子,要与乔老太太做一场**事,早早就遣人给沈琰妻子小乔氏送了信。今年又无恩科消息,沈琰便陪着妻子走上一遭。
“不成想在乔家遇着了贺家的人。”沈琰顿了顿,声音小了些,道:“内子无意中听到,是打听源大伯娘的事。”
沈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忍不住对贺家爆了cu kou。
他原就是疑心有人要拿孙太爷的事情做文章,头一个怀疑是贺东盛的。无它,沈家的仇人委实不多,有近乎生死大仇的,目前情况下,只此一家。
沈琰的话正证实了他的猜想。
跟乔家打听孙氏,焉能有好话?!恐怕孙氏曾与沈洲有婚约的事怕也瞒不住了。沈瑞心下颇为恼怒。
听得沈琰又道:“而当知道我夫妇进京后,贺家也来人送了些东西,一个幕僚来与我探问……沈家旧事。”
沈瑞仍是一言不发,只盯着沈琰看。
沈琰也不言语,两人对视半晌,沈琰忽笑道:“好恒云,如今好定力。”
沈瑞拱拱手道:“谬赞。”又道:“沈先生既然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就不要吊人胃口,干脆些讲了吧。”
沈琰摇头自失一笑,道:“贺家将旧事问得极详细,那人还许诺帮我岳父起复谋划,竟还许我二弟一个妻子,贺家旁支女,父兄都是秀才,家资颇丰的。”
沈瑞心下腹诽,贺家拉拢的手段真是一万年不变。面上仍是云淡风轻道:“那你待怎样?”
沈琰正色道:“松江倭乱之事,我兄弟后来才知晓,但……到底要避嫌,又恐有人拿旧事作伐,因此只能默默打听着消息,不曾亲往松江去。后来案子真相大白,我们也细细问明了前后事。贺家狼子,便不归宗我们也是姓沈,断不会与贺家谋。”
沈瑞面色稍缓,一则趋吉避凶人性本能,再则沈琰兄弟也确实身份尴尬,彼时若真出现在松江,很容易为人所乘。他根本不会怪沈琰兄弟不出面,相反,还跟庆幸他们没来裹乱。
沈瑞当下拱拱手,道:“那便谢过沈先生前来报信。”
沈琰深深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转而又道:“我兄弟二人我能作保,乔家,恒云还要注意。”
说着他又取出张纸笺并一封信,道:“我知沈家在南边定少不了人手,不过对上邵家,许有用到我兄弟的地方,琇哥儿如今稳重许多,若有需要,可持此信去南京找他。”
沈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并不接那信,只再次拱手道:“足领盛情。”
沈琰脸上终究划过失望之色,也不多言,还了一礼即告辞。
沈瑞送他出门时忽道:“贺家早已盯着沈家,沈先生府上怕也是,先生也多加小心吧。”
沈琰微微一怔,随即苦笑:“末了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好,恒云,彼此保重吧。”
沈瑞半分笑容也没有,拱手作别,“沈先生保重。”
第五百八十六章 鹡鸰在原(二)()
送走了沈琰,沈瑞一面派人去请三老爷,一面快步往徐氏上房去。【。m】
上房里,何氏并不在,却留了儿子小楠哥在徐氏这边。徐氏将罗汉床上铺了厚厚的垫子,拿着个带铃铛的布老虎逗弄着小楠哥玩。
小楠哥已走得稳稳的,两步扑过来,一把抓过布老虎,咯咯笑起来。徐氏极是开怀,抱起小楠哥,在他已胖起来的小脸上亲了两口。
小楠哥待徐氏也极为亲近,笑着抱住徐氏脖子,糊了她一脸口水。
徐氏因怕伤了孩子,头上早已去了钗环,被小楠哥这么没轻没重的一抱,头发立时散乱起来,耳坠子挂得耳朵生疼,大丫鬟红霞见徐氏疼得一眯眼睛,连忙过去帮忙,徐氏却笑着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仍抱着小楠哥不撒手。
沈瑞一进门就瞧见这温馨画面,脸上的怒意也消散了大半,又是高兴又是心酸,真心觉着徐氏认了何氏为养女认对了,如今家事上徐氏轻省了不少,又有了小楠哥承欢膝下,每日里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转而又想起徐氏之所以没能有自己的孩子,都是因着乔老太太的阴毒算计,想着乔氏、想着沈珏,又联系起方才沈琰的话,沈瑞心下对乔家已是厌恶到了极点。
徐氏见沈瑞站在门口怔怔出神,脸上神色变幻,一时和缓一时阴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给身旁红霞一个眼色,红霞立刻笑着哄小楠哥去吃果子,将孩子抱了下去。满屋子丫鬟仆妇也退个干净。
徐氏简单拢了拢头发,点手叫沈瑞过来身边坐下,正色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沈琰提起了乔家?”
乔家先前也送了帖子过来,乔大太太也亲自等过门,来说要给乔老太太做法事,既是相请徐氏,也是想问问姑太太乔氏能否去。
乔氏如今,说难听了就是比死人多口气罢了,哪里还能去参加什么法事,乔家也不是不知道这点,却还来这一出,徐氏很是看不上。
徐氏亦知道如今乔三老爷面临着起复,来沈府所谓请她,不过是还打着想让沈府帮忙运作个官缺的意思。
徐氏自然是不会去的,又带乔大太太去看了乔氏的模样,委婉相拒,又暗示届时还是会有奠仪送上的。
乔家早已不比当初,乔大太太将银子看得越发重了,徐氏本人去或者不去,对于乔家大房没甚影响,只要沈家的礼金到了,有沈家的名来显示沈乔两家不曾远了,又有实惠落进她口袋里,乔大太太已是心满意足,当下也不多劝,客气几句也就告辞了。
今日沈琰shàng mén,徐氏也是得了信的,沈琰是乔三老爷女婿,徐氏只当他是来当说客的,因此看见沈瑞面色不虞,便只当乔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沈瑞面色凝重道:“说到了乔家,但根子上还在贺家,母亲稍等,儿子已经叫人去请三叔了。”
少一时三老爷到了,进门便问:“可是沈琰提了什么?”
三老爷也是知道乔家的事,亦是同徐氏一般看法。
沈瑞请三老爷坐下,将沈琰所说的重复了一遍。又道:“贺东盛打听咱们二房旧事,又问乔家打听源婶子,可见,皇上那边之所以知道孙太爷,必然是他买通东厂买通内官进的谗言。”
虽然那日见过皇上,沈瑞回家后也与徐氏、三老爷一起分析过到底是谁要对付沈家,贺家亦是在怀疑名单首位,三人也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确认了这件事乃是贺家所谓,他们仍是愤怒不已。
三老爷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贺家到底想做什么?!算计沈家一次两次,如今贺二把自己算计进大牢里,贺大竟还敢把主意打到我二房头上?!乔家、沈琰兄弟,哪个与我二房不和他找哪个,这什么意思?!”
他身体不宜动怒,沈瑞忙亲自端了茶过去奉与三老爷,徐氏脸色也是铁青,却仍劝三老爷道:“不许气,自己身子要紧,犯不上与那起子小人生气。”
三老爷这才缓了缓气,端过沈瑞的茶喝了,沈瑞一手扶着三老爷,以免他再激动,才缓缓道:“贺家小人,也没甚做不出的。母亲、三叔莫要动气。”
那日因不曾确认是贺家,母子三人也没仔细研究过对策,只吩咐心腹下人加紧盯着各处,好判断冷箭来自何方。如今确认了,便要赶紧想对策了。
三老爷眉心拧成疙瘩,撂了茶盏道:“如先前说的,松江审案贺南盛当堂亲口承认算计沈家,这罪证确凿的,贺东盛偏又玩这么一手,便是抓了我二房什么把柄,又与他贺南盛何干?贺南盛还会因此脱罪不成?”
“只怕他真会网罗个什么罪名栽到沈家头上,”沈瑞脸上阴沉的可怕,一双眸子寒光闪闪,“沈家若是罪人,怕就没人追究贺南盛的罪过了。”
三老爷怒极反笑,“沈家都分家了,他算计的是五房田产,就算二房成了罪人,与五房何干?”
“便是不能给贺南盛脱罪,也是不想让沈家好过。”徐氏皱眉略一沉吟道:“孙家妹子屡行善事,族人中受益良多,若是将孙家打落尘埃,与她最为亲近的我二房、四房、五房、九房或多或少会受牵连,理哥儿、瑾哥儿,乃至五房瑛哥儿都会被攻讦。”
立足朝堂,名声最为重要,便是无罪的,污了名声,以后再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也是难,随时都可能被政敌翻旧账,被御史攻讦。
三老爷呆了一呆,倒吸一口凉气,“好歹毒的心肠。”
沈瑞牙齿磨得直响,确实,分家之后的沈家很难被单独一个族人牵连一家子,但是孙氏不同,沈家几乎没有一个房头没受过她关照的。
栽赃给孙氏一个什么样的罪名能够打击一片?还是在孙太爷、孙氏都去世多年之后?若是栽赃个是似而非的罪名,才是百口莫辩。
沈瑞也曾暗自揣测过孙太爷的身份,皇上那边则明确问了是不是海商。可见贺家当时往海商海匪这边吹风的。
海商还是海盗,在明朝,界限不是那么鲜明,大海商也常做海盗的买卖掳掠周遭小船队,海盗也常扮作商船各处去销赃。
所以,通倭,通匪,这两条也都是最可能被诬陷的罪。
但到底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也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样程度对沈家的影响非常有限。
若真是诛九族的大罪……也就谋反叛国之类,可是这个谋反也太儿戏了,太平年景哪里来的谋反?
……白莲教?!
昨日不曾确认是贺家也就没往深里想,这会儿沈瑞脑子里乱纷纷,想到造反脑子里先跳出来的便是“邪教”二字,他印象里明朝一直在围剿白莲教,但是始终也没能剿灭,白莲教也一直huo dong频试图颠覆大明江山。
若是孙家被污蔑是白莲教人……
沈瑞犹豫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三老爷闻言目眦欲裂,连声骂贺家卑劣,又道定要找御史弹劾贺家勾结宦官,因骂道:“便是当了人手中的刀剑又如何,也定要让贺东盛这卑鄙小人再没脸面立足朝堂!”
徐氏沉下脸猛喝了一声:“三弟!”
三老爷呆了一呆,他素来将长嫂视作母亲一般,亦极少见大嫂这般疾言厉色,当下也没了言语,如犯了错的孩童一般,讪讪低下头。
沈瑞忙又过来安抚徐氏,徐氏摆手示意无妨,平缓了一下呼吸,先训斥三老爷道:“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岂能轻用?什么叫作刀剑又如何,一旦被划入哪一派里,便是没有孙太爷之事,如今的沈家可能禁得起政敌的一击?你已是沾染了那群御史横冲直撞顾前不顾后的习气了!”
这话已是说得颇重,隐隐将田家也扫带进去,三老爷脸上颇不自在,低声道:“大嫂莫恼,是我一时气急了。如今……我其实也不大与田家那些翰林御史来往了。”
徐氏脸上缓了缓,她也是有心给三老爷提个醒,田家那边的文人御史背后也指不上有谁的势力,现在的沈家实在不宜与任何一方搅在一起。
她瞧了一眼沈瑞道:“瑞哥儿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旁的人往那起子妖人上污蔑孙家,我们倒要问问,他们若与妖人无涉又如何知道的。但贺东盛在刑部多年,江洋大盗也不是没审过,倒真容易被做文章。”
沈瑞也捏了一把汗,他只是下意识想到,并没有仔细推敲,徐氏这么一说,倒真有几分影子。
徐氏又道:“都是过去的事情,捕风捉影的,也让人防不胜防。咱们若刻意做了什么,反容易弄巧成拙,到时候百口莫辩。”
三老爷急道:“嫂子的意思是,如今我们就什么都不做,静待他贺家出招不成?”
沈瑞见已是初冬时节,三老爷额角却已渗出汗来,显然情绪十分激动,不免担忧他的身体,连忙再次奉茶安抚三老爷道:“三叔莫急,沈家岂容贺家如此。”
徐氏瞧着沈瑞,点了点头,满眼欣慰,脸上却不曾带出,只沉声问道:“瑞哥儿有什么主意?”
沈瑞先前虽不确定贺家此举到底何意,但是却早已有了应对贺家的法子,当下便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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