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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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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源哆嗦了哆嗦嘴唇,再抬头时眼里布满了血丝,额间青筋直蹦,五十杖,八十杖,又是除族送官,又是要锁祠,他们这是要弄死自己。

    可张大了嘴,沈源发出的声音却是那样无力:“人又不是我杀的!那是倭寇!倭寇!谁能管住倭寇如何?你能?你们能?!”

    堂下族人里已是有殁了亲人的高声叫骂起来。

    沈瑾要给他爹跪了,一脑门子冷汗,连连四向施礼,口称:“家父身子不好,一时糊涂,还请诸位族亲见谅。”

    乱了片刻,才在众执事子弟高喝“肃静”中安静下来。

    沈琦压了压心下百般情绪,给一直紧张望向自己的沈瑛、沈全、沈瑞使了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缓慢而严肃道:“依照族规已判过沈源之罚。当初为了通倭案搜集证据,族人也粗略算过了损失,除去四房外,其余族人被抢夺、烧毁的铺面、库房金银财帛,在十五、六万两左右,四房赔付七成,十一万两。因他先前病着,杖责折中,杖五十,而后锁祠十年,诵经为族亲亡者悼。”

    沈源一双眼睛生生要瞪出眼眶,忽的生出力气,张牙舞爪向前扑,虽被执事子弟拦下,却仍声嘶力竭喊道:“你公报私仇,你故意的!你在报复四房!沈琦你不配为族长!不配!”

    沈瑾却是被“锁祠十年”给震住,他都忘了族规还有“锁祠”这一条。

    如沈瑞他们所料,沈瑾这些天日日夜夜都在愁他要是回京了他这爹怎么安置,留在松江祸害,带去京城怕更祸害,郁闷得他连“弑父”的念头都生了。如今,“锁祠”真的是完美解决了这个他的烦恼。

    锁祠,拘在祠堂十年。

    十年!

    十年足够沈瑾在仕途上走稳。十年,沈源已经年过半百,想来也不会太折腾,何况锁了十年,日日粗茶淡饭修身养性,没准儿沈源会变安静。十年,父亲不在家,继母小贺氏是个聪明人,不会让祖母翻腾出事儿来,家里,可以放心了。

    族中,这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解决了自己的难处,还没让他背负不孝的罪名。

    沈瑾本应倍感轻松的,可扭头看到这样疯狂的父亲,这虽然近年来越发糊涂昏聩却也曾真心疼爱他多年的生身父亲,“锁祠”十年,十年,沈瑾舌尖上那句“四房认罚”竟重逾千斤,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为了自己的前程,关父亲十年,沈瑾如何点头?他甚至开始为自己最初听闻“锁祠”十年时一瞬间的惊喜而感到羞惭无地自容。

    沈瑞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沈瑾面色,见他面露挣扎,心底也是五味陈杂。

    沈瑞当然是希望沈源关到地老天荒不出来给他惹麻烦才好,就算沈瑾此时痛痛快快答应,他也不会多想。不过现在这个世情,最重孝道,要是沈瑾那样的话,等到以后被翻出来怕是为人攻讦。

    想到自己的操心,沈瑞也不由暗暗摇头哂笑,由着沈瑾选吧,与自己何干。沈瑾身为四房的儿子,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选择。

    沈理没有沈瑞的纠结,沈源这个祸害必须关起来,否则就是祸头子,只是他的身份,非宗子非族老非房长,又小了沈源一辈,其实不太好此时开口说什么。

    沈理正自犹豫怎么办,那边九房太爷却是帮了他个大忙。

    九房太爷大喝一声,“沈源!事到如今还不知错!就当这就锁进祠堂去!沈瑾,你是四房宗子,这罚银你怎么说!”

第五百六十六章 人心鬼蜮(四)() 
九房原就家底薄,在这次倭乱里又损失了小两万的银子,家底也所剩无几,让沈璐跑路时,九房太爷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谁知道沈璐能被扣下,那银子自然也扣下。

    九房太爷现在是火急火燎的盼银子,他知沈源惯会耍无赖,还是沈瑾顾及状元身份好说话,因此是顾不得脸面,仗着辈分,想赶紧把沈瑾拿下,从沈瑾身上刨出银子来再说。

    至于得罪状元,以后不利于自己这一房子孙仕途?暂时却是顾不得了。

    九房太爷这一带头,族中应者云集。

    族人声讨的声浪终于压下了沈瑾的种种情绪,他移开眼睛,不去看沈源,带了几分痛苦,站起身来,缓缓说道:“银子四房认罚。只是家父身子不好,杖责瑾愿替父亲代受。这锁祠,着实着实瑾回去定请父亲自省,不再出门锁祠之罚还望诸位族亲宽宥则个。”说罢,躬身到底。

    沈瑾想要“代父受过”,沈源却只听得到“银子四房认罚”那句,登时就疯了,也不怕服丧族人的狠厉目光,只盯着儿子没口子的骂“小畜生”、“庶孽”、“要败光四房”等语。

    面对这样的老子,族人们都忍不住同情起沈瑾来。

    便是先前对沈瑾黏黏糊糊态度不干脆的沈理、沈全,此时也都暗暗叹气。

    九房太爷听到四房认罚立时眉飞色舞,他是不管打不打沈源的,说白了,就是没切肤之痛。

    可看到沈源仗着“父父子子”张牙舞爪的骂沈瑾,不想给银子,九房太爷又生怕到手的银子飞了,必须要钉死沈源。

    当下九房太爷便倚老卖老道:“瑾哥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也该让你父亲长长教训了!你瞧瞧,他哪里还有为人父的样子!当重罚!”说着还不忘拉上族长,又向沈琦道:“你说是不是,琦哥儿,族长?”

    沈琦已经和沈瑛交换了个眼神,都是微微摇头叹气,当初出“锁祠”这个提议,多少也有卖个好给沈瑾之意,可身为人子沈瑾却是很难决断。

    但也只能这样判,族规如此,族人的期待如此。

    沈琦沉声道:“沈瑾孝心可嘉,但大明律里也没有替罪的道理,族规也不容相替!否则如何对族人交代?且一人犯错,让他人受过,下次岂非还犯?又如何能警示族人!此事勿要再提!”

    执事子弟在沈琦示意下上前扶起沈瑾到座位上,却并没有将沈源拖下去。

    沈琦就准备让沈源在这儿骂,骂的越凶,越显得沈瑾孝顺,无论如何,这孝子的姿态必须叫他做足了。

    沈瑾连连叹气,稳定了心神,在九房太爷的催促下,谈起下一环节赔银。

    “众位族亲也都知道,这次倭乱中,我四房库房被砸开,连我家太太的嫁妆也被倭寇抢空了,这十一万两补偿银子,四房实是拿不出的。四房还有几间铺子的房契、田庄地契,及这次分宗族中所分祭田、铺面等族产,四房愿倾其所有补偿族人。”

    沈瑾这话一说完,沈源便骂道:“搬光了四房家产,你让四房上下吃什么喝什么?!族人要拿走这些,便是要活活饿死四房!”

    族人也颇为不满,四房这么说,就是还不了多少银子了,且族里还能一亩田不给状元公留下?那可就是要把族人变仇人了。这样一来,能拿到的越发少了。

    沈湖早就窝着火,在沈源说他悔婚时,更是刺激了他,本来见罚了沈源才有些满意,现下一听银子还想少赔,登时就翻脸,率先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放着贺家要还的二十万两银子织厂不要,倒来和族人哭穷!你们爷俩还真是一条心。”

    堂下也有人高喊:“可不是么!昨天我亲眼见到贺老太太从四房出来的!”

    “是贺家长随亲口说的,贺家要还那值二十万两的织厂,四房愣是没要!”

    “四房源老爷不是在扬州为学官?这些年还不盆满钵满,还差族人这十万八万两银子?!”

    “就是,都阔气到二十万两银不屑要了。”

    “是压根不想给族人吧?老子耍混,儿子做好人,到头来还是耍无赖!”

    “哎,那是状元公,状元公总不能耍无赖吧?”

    族人七嘴八舌,喧嚣不休。

    其实沈源扬州的官儿丢了这事儿,族人八成也都是知道了的,就算先前不知道,现在听了族长能判个“锁祠”,也就都明白。要是还有官职在,那还能关祠堂里十年不让出来!

    沈瑾也知这点,先前没瞒着沈源丢官的事儿,却也没故意提过,如今却是不得不提,当下叹道:“众位族亲不知,早在家父在扬州时,已是遭了闫家报复的,革了官职,没了家产,家父实没在扬州带回什么东西来,那日家父归来径直去为鸿叔上香,当时在五房的族亲也不少,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委实没有什么行囊。”

    五房鸿大老爷去世那时确实有不少族人镇日在五房,也确实有人看到过沈源一家子搬回来的情形,倒是有几分信了。

    沈源那样张扬的人,若是发了大财,必会显摆一番,又岂会一句不提,可见是真穷了。

    族人间窃窃私语,沈湖却不理会,依旧阴阳怪气道:“状元郎可真会避重就轻,扬州没捞到银子不知道真假,可这贺家还还织厂的事是半点儿不假,大侄子你若有心,就麻溜去一趟贺家,把那织厂拿回来给族人银子还上!”

    沈源远远的啐了一口,“你也欠了我几万两银子,白纸黑字写的,我便把这契拿出来赔与众族亲。”

    沈湖如何肯干,登时翻脸道:“刚刚说了那是贺家设的局!族长也分说明白了!你还想拿这个来赖账?”

    九房太爷生怕俩人扯皮又绕回去,忙喝道:“休提那说过的事。我且问你,贺家要还织厂你们四房又怎么说?”

    沈瑾侧身冷声向沈湖道:“湖大伯也知贺家惯会设局害人,焉知这不是贺家一局?”

    沈湖哼了一声道:“只见设局诓人银子的,没听说还有设局还人银子的!”

    沈瑾沉声道:“这次倭乱,贺家如何算计沈家,已在公堂上说得明明白白。如今贺南盛被收押,眼见审判在即,贺老太太登门所谓还织厂,岂会安的好心?若是沈家收了织厂,会不会被钦差大人认为,沈贺两家已私下和解,等回到京城轻判了贺南盛?要了他家织厂,他日,我沈氏又如何好以苦主身份上告贺家?”

    沈湖一噎,嘟囔道:“那是二十万两银子的织厂,便是轻判了也没什么”

    沈瑾厉声道:“湖大伯莫非忘了沈家子弟在狱中所受的磋磨吗?你看看二哥、琦二哥,再想想没了的玲二哥!”

    沈涌听见提起儿子,想着还要将儿子的记回族谱,连忙捅了捅沈湖,大声道:“状元郎说的是,绝不能轻饶了贺家。”

    沈瑾道:“此乃沈贺两族之事,沈家,还盼着京中给个公断,瑾与父亲如何敢因区区银两便坏了族中大事?!”

    沈湖还是嘟嘟囔囔道:“二十万两啊,那是二十万两。你们不要,又来和族人哭穷。”

    沈瑾肃然道:“湖大伯若这样想,怪责侄儿,才是又中了贺家毒计,贺家放出消息来与沈家上下知道,便是要挑拨了我等族人关系!是想借族人之力,逼我就范,收他那织厂,给贺南盛脱罪!”

    沈瑾霍然起身,向外走了几步,站在阶上,朗声向院中诸族人道:“各位族亲,贺家算计沈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官府判决!贺家算计沈家至此,要赔沈氏一族的,又何止这二十万两?今日贺家,是拿当日算计去四房的东西来还四房,四房占了什么便宜?族亲又能占到什么便宜?而今日只要咬死他贺家有罪,他日判罚贺家,赔偿我族,才是全族上下都能受益!”

    堂下族人再次炸了锅,彼此交头接耳,大部分人是认可了沈瑾的说法,拿沈家的东西来赔偿沈家,这不是笑话么?

    非要贺家大出血赔偿沈家,才算报复了贺家。到时候沈家得到的,又岂止是区区二十万两?

    二进院议事厅这厢房里坐着各房女眷,先前众人在堂上说话,厢房是听不清说的什么,要靠婆子传话。

    听说沈源被依族规判得颇重,众女眷都忍不住去瞟源大太太。

    源大太太却是垂着眼睑,也不瞧人,也没表情,手里摆弄着一方帕子,就这么默默听着。

    待沈瑾表示四房没钱,湖大太太是头一个忍不住的,她瞪着源大太太头上两支精巧小钗,出言讥讽道:“源嫂子这在扬州穿金戴银的,还能没银子?真是笑话。”

    源大太太慢条斯理道:“弟妹是觉得我这点儿金银首饰能抵得上三房铺子的损失?也罢,那就拿去好了。只是要提醒弟妹一句,我好些钗环,便给了三房抵债,三房诸位嫂子侄媳妇怕也戴不了,放着又违禁,只能融了罢了。”

    沈源虽是个不入流的府学教授,却也算得官身,源大太太在扬州交际往来,置办的不少行头也是官太太的制式。且她如今是状元继母,等状元公向朝廷请封诰命,母亲诰命、嫡母继母都封的,彼时源大太太更是戴得名正言顺。

    而三房一家子行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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