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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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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爷痛快地认下沈乔两家的婚约;不是顾及亲戚情分;也不是顾及次子心意;而是对于二老爷彻底失望。
没两年乔姨父就出了错处;丢了祭酒之职;外放出京;这其中就有三太爷的手笔。
此事连三老太太与乔老太太都不知道;三太爷却没有瞒着长子长媳。
“乔家人道貌岸然、人品卑劣;区区四品就如此昏聩狂妄;若居高位;定有顷族之祸”这是三太爷的原话。
虽说三太爷搞掉乔姨父;到底有撒气之嫌;不过身为长子、长媳的大老爷与徐氏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当。
乔老太太仗着姊妹之情;算计沈家;使得沈家阖家不宁;要是不给乔家教训丨岂不是便宜了乔家?
如今乔姨父品级还在三太爷之下;他们已经大喇喇插手沈家家事;使得沈家背负忘恩负义、嫌贫爱富之嫌;要是让乔姨父侥幸高升就要视沈家为附庸了
国子监祭酒;品级不高;却是极清贵的职位;资历满了定要高升的。
官场之上虽讲究亲戚之间守望相助;可乔家人品格低下;并不是能互相依靠的盟友。
至于三太爷去世后;乔姨父一直到死;也没回了京;那就是徐氏与沈沧的后手。
徐家当年有几门贵亲;都在高位上;压着一个外官回调京城并不是难事。
“要是老二这回还没决断;就让二房搬出去”沈沧有气无力地说道。
沈洲也是将五十的人;难道谁还能看顾他一辈子?沈沧身为胞兄;为兄弟操了大半辈子的心;并不觉得是什么光彩事。只是他身为长兄;有长兄的责任;却没有将这责任传给嗣子的道理。
徐氏虽觉得二老爷对乔氏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却也晓得万事皆有可能。要是二老爷一心软;求兄嫂饶了乔氏一回也并不算稀奇事。
“这样的话;三叔三婶那边怕是心中不安”徐氏迟疑道。
沈沧摆摆手;道:“若是那样;就将东宅单独隔出来;让老三他们单过去……你我也有了春秋;提前看他们立起来;有不到之处也能扶持;总比他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立不起来以后还要依靠侄儿侄媳儿要好……”
这话说的却是有些冷淡;徐氏不由意外地看着丈夫一眼。丈夫原来的意思;可是要尊父命照顾三老爷一辈子的;如今却是有放手之意。
沈沧苦笑道:“夫人是个明白人;不用我说也能瞧出来;有了四哥;老三与田氏早有了旁的打算……”
徐氏不由失笑道:“老爷真是的;这是醋了不成?眼下是三叔三婶;以后瑞哥成亲;有了孩子;定也是往下亲的。谁家不是如此呢;计较起来反而没意
沈沧摇头道:“人心欲念无止境。老三虽是拳拳爱子之心;令人可敬可悯;可他今日为了四哥想要争功名;明日说不得就要想争产业……为了以后伤情分;还是早做分明的好……”
沈家日子虽富足;花用的却多是孙太爷留下产业的出息;真正从三太爷名下传下的产业并不多。当初又分了三成给二老爷;剩下的除了祭产之外;其他的产业都是有数的。
孙家那些产业;挂在徐氏名下;夫妻两个打算完完整整地传给沈瑞。
即便对三老爷这弟弟亲近;大老爷也没打算分割那一部分产业。
沈家本是对不起孙太爷;那些出息养活了沈家三十多年;沈家已经占了大便宜;如今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传到沈瑞手上;夫妻两个也是不想再生枝
徐氏沉默了半响;道:“三叔是老爷亲自教导出来的;不是那等没廉耻之人。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呢?”
沈沧道:“防微杜渐吧……他们两口子也是三十多岁的人;我们虽是好心;乐意为他们操心;也要他们领情才好。左右毗邻而居;即便分了家;与现下也没多大区别。”
方才沈沧只是说可能;现下却是有了定夺。
徐氏心中叹了一口气;晓得乔氏谋算四哥的事败;丈夫不仅恼乔氏;也生了三老爷的气。
三老爷既现征兆;要是早告知兄嫂;也不会任由乔氏一步步谋算到后头
三老爷压下此事不说;说到底不过是怕大哥大嫂偏着二房;不会为三房做主;也是想要彻底除去乔氏的威胁;绝了后患。
一直等到乔氏一步步安排到最后;人证物证齐全了;又挑了沈珏受罚昏厥的日子将此事揭开;使得乔氏“罪上加罪”;大老爷与徐氏不处置都不成了。
这是另外一种胁迫。
大老爷与徐氏都是聪明人;哪里看不透三老爷的打算?
徐氏是因丈夫的缘故;不愿与三老爷计较;大老爷却是为三老爷的手段觉得心冷。
三老爷虽不是他同胞所出;可他教养大;又看顾这么多年;耗费了多少心血。即便是对亲生儿子;也就如此了。又因三老爷身体病弱的缘故;大老爷与徐氏百般关照;就是沈珞当初在世时;也排在三老爷后头。
三老爷此举;固然是“爱子心切”;可却半点没有顾及沈洲这个二哥;也全无信任长兄长嫂之心。
徐氏虽也恼三老爷算计家人;可也不愿丈夫伤心;劝慰道:“不过是一点私心罢了;人活世上;谁能没有私心呢?就是我眼中;老爷与瑞哥也是排在旁人头里。三叔虽看重四哥;却也不是就此不敬你我这长兄长嫂……念在他关心则乱的份上;老爷就别与之计较……”
大老爷叹气道:“等老二的回信到了再说其他吧……就算要将老三分出去;也不用着急;总要一步一步来。田氏那里;夫人费心教导些……”
夫妻两个相对无言;心里都不好过。
沈珞之殇;对于这个家影响太大了。
沈珞在时;因三房只有这一根苗;即便兄弟妯娌之间有些摩擦;可因珞哥的缘故;也终能抱着一团。
沈珞殇了;小长房、小二房过了嗣子;小三房有了亲生子;沈家虽还一起住着;却已经泾渭分明;成了三个小家……
东院;正房。
婢子端了半盆热水进来;三老爷坐在炕边泡脚;手边放着一卷今科新进士的策论集注。
重新捡起四书五经来;三老爷心中带了忐忑;这算不算是“无欲则刚;有欲则慌”?
会试的录取比例虽比乡试高的多;可下场应试的士子也都有过人之处;想要脱颖而出并不容易。
三老爷一时摸不着头脑;本来是常去南城书院会文;请岳父田老太爷与大舅子多加提点;不过等到沈瑞顺顺当当、一口气过了童试;就连跟着沈瑞一起预备考试的何泰之也直接过了府试;三老爷心里就有了别的打算。
他现侄子总结的备考法子虽密集;却很管用。
如今手不离卷;随时默几篇好的范文;已经成了三老爷的习惯。
三太太在西间;看着四哥睡下;才回到东屋来。
眼见丈夫嘴角上翘;面带欢喜的模样;三太太好奇道:“老爷想什么呢?
三老爷轻哼一声道:“晚饭前乔氏被大嫂禁足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回她可是脱不得于系了仗着生了珞哥在家里作威作福了十几年;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三太太听了并不觉得欣喜;反而觉得心慌;有些不赞成丈夫的言语刻薄;皱眉:“老爷;到底那边为长者……”
三老爷嗤笑道:“她也要有个长者的模样;才能得人尊重但凡她有大嫂半分厚道仁爱;我也会做个服从敬上的小叔就算有再深的福泽;都让她自己折腾光了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高门之女;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仗着几分颜色扭捏作怪;又有二哥一味护着她;如今看她还能倚仗什么?”
三太太虽也暗恨乔氏对四哥的窥视与算计;可到底是女人家;不如三老爷于脆;带了几分不安道:“大伯与大嫂会如何处置?”
三老爷得意道:“扫地出门呗大嫂最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珏哥昨天遭罪还能说是无心之过;惦记四哥就是有心为恶了……大嫂怎么能容她继续在家里?不过大嫂行事向来周全;多半会先去信给二哥说一声;等二哥回信了;再名正言顺地落。至于是送到城外庄子还是城里其他别院去;就不好说了…
三太太心性温顺良善;要不然徐氏也不会挑了她做妯娌。
听丈夫提及乔氏将来的下场;三太太越不安。
乔氏这个嫂子行事虽不厚道;这十几年来也没少给她气受;可是一个女人;儿子没了;丈夫离心;婆家不相容也未免太惨了些。
偏生乔家那边乔老太太已故;乔氏与几个娘家嫂子都不亲近;竟无一人可依靠。
三太太即便晓得乔氏是自作自受;可也莫名生出几分愧疚;想要劝丈夫几句。
可四哥如今不只是丈夫的逆鳞;还是她的命根子;要是将乔氏留在家里;她还真的不放心;她就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第三百零三章 改恶迁善(三)()
沈瑞在正院用了晚饭后;去松柏院打了一个转;就回了九如居。
松柏院里除了沈珏卧房;就只有一张榻;冬日里实不是能安置人的地方。
昨晚那边旁人是轮班;沈瑞却没地方安置;加上始终不放心沈珏;只在榻上歪了一歪。今日白天又熬了一日;已经是满身疲惫。
松柏院这里;毛妈妈与周妈妈商议后;就由周妈妈带春鹤先看顾前半夜;毛妈妈带春鹦值后半夜;几个小婢也分作两班打下手。
入更前沈珏睡得还老实;什么事都没有;得到了二更天;就开始烧了起来
白酒都是现成的;周妈妈同春鹤两个就投了毛巾;给沈珏擦拭。
结果高热倒是降下去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到了三更天;毛妈妈与春鹦来做交接;周妈妈与春鹤就下去休息。
看顾病人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周妈妈上了年岁;要不是有人轮班;也熬不住。
结果;才交接没一会儿;沈珏就又热起来。
这下就是擦酒也没降下去;烧的沈珏浑身通红;开始满嘴说胡话。
“太爷……太爷;小马呢……”
“爹;今晚吃冰糖肘子……”
“阿娘;花瓶栋哥打碎的……阿娘;腿疼……”
说着说着;沈珏就带了哭腔:“呜呜;我要回家……太爷我要回家……”
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他的手脚也是不安分;一次次地踹被子。
春鹦见他不退烧;本想要与毛妈妈商量;是不是去禀徐氏;好连夜请大夫过来;听了沈珏这满嘴胡话;吓了一跳。
她飞快地看了毛妈妈一眼;就见毛妈妈满脸怜惜地看着沈珏;倒是并无惊讶不快的神情。
“妈妈;三哥还不退烧;是不是去请二哥来?”春鹦道。
沈瑞走之前就交代过他们;要是沈珏有什么不对劲;可去九如院叫人;不用在意早晚。只是沈瑞看着像大人;可真要半夜去接大夫什么的;还要徐氏话;所以春鹦刚才先想到的是徐氏。
可听着沈珏的胡话;一声声念的都是本生亲人;春鹦怕徐氏过来听了不快;觉得还是先请沈瑞妥当。
毛妈妈迟疑一下;点头道:“是了;还是请二哥过来吧……我这就过去…
沈瑞因昨晚没休息好;今晚早早就睡了。
毛妈妈过来相请时;沈瑞虽歇下;可也睡得不踏实。
他睡前已经吩咐柳芽与春燕两个;要是松柏院来人就叫醒自己。听到外头有动静;无需人叫;沈瑞就披了衣裳起身。
听见了毛妈妈;听了原委;他立时随毛妈妈出来。
“三哥高热不退;擦烧酒也不管用。”毛妈妈满脸担忧;却不是作伪。
沈珏是小二房嗣子;要是这样烧下去;谁晓得后果会如何?
这小孩子高热烧成傻子的;也不是一例两例。
沈瑞听了;心情也颇为沉重。要说热是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可以烧死感冒病毒;可持续高热的后果却是谁也保证不了的。
到了松柏院卧房;沈瑞就觉得不对劲;皱眉道:“怎么这么热?”
毛妈妈道:“因三哥病着;周妈妈就叫人晚上多加两个炭盆。”
眼下虽没有温度计;可只同平素的室温相比;这屋子温度也高了五、六度不止。
沈瑞皱眉道:“内室不宜燥热;快拿了去”
毛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声去了。
春鹦坐在炕边;正用毛巾擦拭沈珏的腋窝。见沈瑞来了;她连忙起身。
沈珏满脸通红;已经烧得变成了一只大虾;口中含含糊糊的;还念念有词;一会儿是“太爷”、“阿娘”;一会儿是“蜂蜜糕”、“窝丝糖”。
沈瑞伸手过去;想要拭一下沈珏额头温度;却是被他伸手抓住。
他的手滚烫;却是有气无力。
沈瑞没有挣开;病人最需要亲人安慰;只当体恤了。
沈瑞转过身来;问春鹦道:“哪里有冰?能马上取用的?”
“水房的水缸里上面有浮冰在。”春鹦想了想道。
“取了来;再拿几块毛巾。”沈瑞道。
春鹦应声下去;这边沈珏却拉着沈瑞的手往嘴边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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