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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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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忙道:“这般抱怨的话;娘在家里说说就罢;到了外人跟前可莫要提起……二房大老爷升了尚书;要是娘在外头也这般抱怨;让人误以为我兄弟两人对二房心存怨尤;不用二房嫡支话;就有人为了巴结二房大老爷作我们;说不得前程就要断送了……”
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是世情如此。只是未必就这么严重;沈琰晓得母亲秉性;不愿她在外头乱说;才故意说的严重几分。
白氏白了脸;忙捂了嘴道:“这也未免太霸道;连抱怨两句都不行么?”
沈琰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嫡支这些年没有寻祖父与父亲不是;多少也因离的远的缘故。如今儿子就要上京;若是纠缠当年往事;惹恼了那边;儿子可是扛不住……”
被沈琰连吓带哄了一顿;白氏去赴乔三太太的约时;就谨言慎行起来。
乔三太太看到她这般容貌;心中讶然不已。要不是她之前见过沈琰;这母子两个容貌确实有相似的地方;她都要怀疑白氏是不是后母了。
不过论起年齿;晓得白氏比自己还年长一岁;乔三太太就只有羡慕白氏保养好的。
白氏到底是士子之妻、士人之母;言谈中即便带了几分小家子气;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乔三太太看出她的软糯脾气;不是难相处的;对于这门亲事就更热络几分
她素来想的开;不怕庶女嫁的好;只怕庶女嫁的不好。乔三老爷心肠软;要是晓得庶女嫁的不好;往后怕是多有操心的地方。
乔三太太对白氏满意了;就旁敲侧击问起沈琰兄弟的身世。
白氏因得了长子吩咐;并无隐瞒的;倒是痛痛快快说了。又因长子的警告;白氏一句抱怨沈家人的话都没提。
乔三太太闻言;沈琰的祖父竟是出自沈家二房;不由有些傻眼。沈琰这身世;可是比他们夫妻两个之前想的截然不同;倒是说不好是更好还是更坏。
不过因白氏这般坦荡;她对白氏的好感就又升了几分;言谈上依旧亲切;并无变化。
白氏眼见乔三太太并不因自家是出妇子后代就生鄙视;倒是十分感动。
等到乔三太太叫人上汤时;白氏已经当乔三太太是个贴心人了。
乔三太太这里送了客;却是收了笑。
等乔三老爷回来;乔三太太就将白氏那里打听的消息说了。
乔三老爷闻言;亦是讶然:“竟然不是外室子;而是嫡支……”
乔三太太皱眉道:“老爷可莫要这样说;姐夫家才是沈家二房嫡支……”
乔三老爷叹气道:“要我说;姨父的性情实是太刚烈……换做旁人家;即便后母不贤;也没有不认弟弟的道理;竟任由血亲遗留在家族之外……”
乔三太太犹豫道:“老爷;这门亲事还是罢了……沈琰是不错;可沈家那边在择嗣的时候都没认回他们;想来也无心让他们归宗……”
乔三老爷想了半响;道:“前些日子看邸报;姐夫外放江西;倒是说不得会路过南京;且看看姐夫怎么说……”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久闻大名(二)()
第二百二十三章久闻大名(二)
京城;春山书院。
夫子留下一篇时文题目;就吩咐学生们散学。
饶是两世为人;想到明日就是望朔假期;沈瑞心中都生出几分欢喜。
不是他想要偷懒;实在是春山书院的课时安排太密集了;卯正(早上六点)开始;到酉正(下午六点)结束;每天在学堂里六个时辰。
真是起早赶晚的;怪不得沈全与何泰之开学会都鲜少见人影。
每个月只初一十五才能休息;自然是人人盼着。
不管沈瑞之前在松江族学;还是在沈家三老爷的小私塾里;课程安排都没有这么紧;一时还真有些适应不良。
待出了课堂;就见沈全在外头站着。
“三哥在等我?”沈瑞迎上前去。
沈全看了看沈瑞身边的毛迟;还有随后出来的一堆小少年;扶着沈瑞肩膀小声道:“是不是幸好有毛贤弟在?”
沈瑞左右看了两眼;已经淡定。之前同窗们看他是比较侧目;不过待晓得他年纪只有十三岁后;隔膜也就没那么深。毕竟他们的年纪十一、二岁;与沈瑞也小不到哪里去。而且因沈瑞身量高挑的缘故;他们还十分羡慕。
倒是沈瑞;入学院小半月;熟悉了这里的升级机制与学习氛围;有些担心道:“我还好;三哥那里呢?”
这书院里十来岁的学生;夫子就撵着下童子试;十六、七时大多数院试都过了。沈全的年纪;已经十八岁;就是搁在丙班;也不算小了。
沈全笑道:“不过是开始时被当成不开窍的傻瓜;格外‘关照;了些时日;不过对我来说到底是有好处;即便是族学时;也没得过师长这般重视。”
沈瑞见他眼神清澈;面上并无阴霾;可见是真的适应了春山书院的教学节奏;这才放下心来。
毛迟本与沈瑞结伴而行;眼见沈全过来寻沈瑞;就先带了书童离去。
沈全道:“自打瑞哥上学;我娘就开始念叨;不放心你呢……明日休沐;瑞哥可有什么安排?要是得空;就过去坐坐。”
沈瑞点头道:“当然有空;我本也要过去给婶子请安的。”
沈全笑道:“那明天我可能借瑞哥的光打吃好的;前几日松江那边来人;送了不少食材过来。我娘留了大半;就惦记叫瑞哥过去。”
至于送到尚书府;以郭氏素来行事;是不会那么做的。尽管沈瑞与她亲近;她也是真心疼沈瑞;不过这份亲近却不在人前显露。
以前沈瑞是娘不在爹不疼的可怜孩子;她这个婶子愿意将沈瑞拉倒五房羽翼下;护着他疼他。如今沈瑞已经是二房嗣子;她要是再摆出只有婶子最疼你的姿态;只会让沈瑞难做。
就是之前帮沈瑞料理的庄田账册;郭氏进京后;也痛痛快快地交到徐氏手中。
沈瑞笑道:“那感情好;倒是惦记南边的吃食了。”
族兄弟两人说笑着出了书院;到了仁寿坊两人就作别;沈瑞进了胡同;沈全继续回家之路。不过在临别前;两人约好;明日沈瑞过去探望郭氏与福姐。
回到尚书宅;沈瑞先回九如居换了家常衣裳;并没有直接叫晚饭;而是先去正房。
大老爷也在;与大太太之前不知在说什么;夫妻两个面色都有些沉重。
沈瑞先给二人请了安;随即说了明日想要去沈瑛家探望五房长辈之事。
徐氏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点头道:“二哥也有些日子没过去;是当过去请个安。”又道:“你鸿大叔、鸿大婶子是头一年在京城过冬;怕是受不得这边的寒;福姐年纪又幼小;正好这几日家里收拾皮子;我叫人挑几块出来;明日二哥带过去。”
沈瑞应了;就听大老爷道:“打人去瑛哥那里一趟;将拜会的时间改成下午……王伯安回京了;身子不大好;你当先去那边问疾。”
倒不是王守仁这个老师当排在前面;而是探病避讳下午过去;多在中午之
王守仁如今是刑部主事;二月里出京去安徽清查旧狱;算下来出京已经大半年。
沈瑞不由动容:“老师什么病?”
王守仁可不是单纯的文人;打小习武健体;这要是病了肯定不是小病。
大老爷沉默了一会儿道:“估计是累着了;加上心病他南下这半年成果斐然;可也得罪了好些人……”
沈瑞听了;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
这种清查旧狱的差事;真要成绩好;可不是得得罪人么?要是将已经定罪的案子翻过来;不仅要得罪当初审案的地方官;还有按察使司;乃至刑部;一层层的官员。
当初王守仁出京前;沈瑞就想到此处。可王守仁一心为国为民;沈瑞身为弟子;虽婉转规劝;可也不能拦着;而且也拦不住。
“可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沈瑞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大老爷自己如今就是刑部掌印官;刑部这里应该是不怕的。至于地方官;王守仁之父王华虽没有升级;可依旧是正三品侍郎;难道还庇护不了儿子?
大老爷看了沈瑞一眼;很是欣慰他的通透:“并非是得罪一人两人;而是他犯了官场忌讳……王华这次虽无升无降;可位置未必就安稳了;盯着他位置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王伯安这次南下;固然有功;不过随即的弹劾也少不了;就怕这个时候有人落井下石……要是牵扯到王华身上;恐父子都难保全……
沈瑞大惊:“父亲;师公他不是圣眷优容么?”
大老爷道:“去年卷入会试舞弊案的程敏政;圣眷并不在王华之下。”
沈瑞进京大半年;也常旁听大老爷说些朝廷上的事;对于现下朝廷格局心中有数。
如今的格局是皇权与文臣和平共处;勋贵武将打酱油。
文臣这里;因三阁老的缘故;又分了派别。“谢党”、“刘党”、“李党”;还有如大老爷与王华这样的中立人士。
在这次“京察”中;三阁老相争的苗头就越老越明显。
王华无党无派;又有希望入阁;三阁老即便不会直接对付王华;可下边人要是盯着王华的礼部左侍郎位;想要将他弄下来;也不会拦着。
想到此处;沈瑞不由皱眉道:“父亲;他们是不是太嚣张?这次对付师公;那下回瞄准哪个?父亲与姑父也不是党人;他们会不会也对父亲与姑父出手
大老爷抚着胡须;欣慰道:“二哥能想到此处;甚好、甚好……为父之心忧;亦在此处……朝廷是圣人的朝廷;不是阁老的朝廷……几位阁老在高位上久了;越来越听不得其他声音;时而久之;难免陷入意气之争。最好的法子;就是保持朝廷现下格局;勿要让几位阁老的势力再膨胀。”
“要是他们想要借着老师这次清查旧狱‘隔山打牛;;那为了免除后患;是不是当‘釜底抽薪;?”沈瑞想了想道。
大老爷脸上笑意更盛:“二哥说来听听……”
“先生既‘病;了;就当好好歇一阵子……”沈瑞道。
王华父子在朝虽没有什么靠山;不过因王华是状元出身;为人方正;在士林中口碑甚好。又因之前在翰林院;如今在礼部;王华的门生故旧也很多。不过多是品级低;在朝廷上说不上话。
大老爷点头道:“要是真如此;也可解王华忧患;只是王守仁性情桀骜;未必肯退这一步。”
沈瑞并没有在大老爷面前保证什么;心里却是下定主意;要劝住王守仁。
从正院出来;沈瑞并没有回九如居;而是去叫了长福;吩咐他立时往沈瑛宅走一趟。
王宅那边;距离尚书宅这么近;沈瑞恨不得立时就过去。不过想想规矩与避讳;到底忍了;只是打长寿过去打听一二。
等沈瑞回了九如居;用了晚饭;长寿也从王宅回来。
“没见大爷;只见了五宣哥。大爷这半年日夜辛劳;又因在外;饮食不调;肠胃就有些不好;听说清减许多;又在差事的缘故;得罪了不少地方官吏;受了不少刁难;最过分的是;大爷回京时;那边的人在船上使坏;沉了大爷所搭乘的座船……大爷与五宣哥知水性;虽没事;可随着大爷南下的两位文书遇难了……”说到最后;长寿带了几分沉重。
他是王家旧仆;早年也跟在王守仁身边;对于旧主自然关切。
沈瑞听了;终于明白大老爷为何让王守仁暂时隐退。
官场之上的争斗;虽说凶险;可多在律法许可之内行事;像这样摆明旗鼓;连谋害性命都出来了的;可见这其中有无法化解的仇怨;使得对方连规矩都不讲了。而对方敢这样肆意;定也有所倚仗。
王守仁父子两个如今都在官场;可实际上除了圣眷之外;并无什么得用的官场助力。
原本他打算带冬喜一起去沈瑛家;与郭氏商量商量冬喜的婚配之事的;毕竟冬喜今年十九岁;年纪已经不小。
可晓得王守仁的事;沈瑞也没了心情。
辗转反侧;到了次日一早;沈瑞用了早饭;就匆匆前往王宅侍疾。
他是王华的徒孙;王守仁的学生;春节前后时常来王家的;倒是无人拦着
到了王守仁的居所外;沈瑞就听到一阵阵的咳嗽声……
第二百二十四章 久闻大名(三)()
王守仁院子里服侍的人不多;沈瑞走到房外;正好有个婢子出来;认出是沈瑞;忙屈膝道:“瑞少爷……”
沈瑞点点头;直接挑了帘子进去。
王守仁倚坐在炕上;正弯腰咳个不停。旁边有个婢子;手中捧了痰盂。
听到外头动静;王守仁抬起头来;道:“是瑞哥来了。”
沈瑞先见了礼;而后亲自倒茶奉上:“老师先吃口茶压一压……”
王守仁接了茶;吃了几口;咳的果然轻些。
沈瑞看着王守仁清减的模样;还有刚才不住声的空咳声;不由有些担心;附身去看痰盂里的痰。虽说他不是学医的;可自己当年却是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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