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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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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与有荣焉模样:“虽起步比其他人晚了几年;胜在还算勤勉;无需人督促便晓得读书。我瞧着倒是比我这么大时懂事;要是我当年也早就晓得自己要的是什么;不那么轻狂无忌;也不至于蹉跎到今;弄得不上不下;说不得早就做出一番事业”说到最后;亦带了唏嘘。

    毛澄轻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还晚么?不过是你之前太过平顺;才将落第两科看的重;二十几岁中进士都被你念叨晚;照你说来;我这三十几方中进士的;岂不是该讨饭去了?那些四十几、五十几还准备下场的;就更不用活着……”

    王守仁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不过感慨一声;两人的话题就转到时政上。

    毛家小书房里;沈瑞这个小客人;正由沈迟相陪。

    沈迟个子不高;长相斯文;并不因沈瑞年纪比他小就慢待;待客极为用心。

    奉茶、上点心;然后他就陪着沈瑞;找话题叙话;聊四书、聊诗赋、聊时文。

    沈瑞的文章在毛澄等人眼中不过中下;可在毛迟看来;这个年纪能指着四书出题就能做上一篇文章出来;已经十分了不起。

    待论起籍贯;晓得沈瑞是松江府华亭县人氏时;毛迟小大人似的说道:“松江府早年文风虽弱;近些年却是人才济济;虽还不能与苏州府比肩;可亦相差不远;成化二十三年的榜眼、弘治三年的状元、弘治六年的传胪都出自华亭县……”说到这里;想起一事来:“世兄既是华亭县人士;与弘治三年登科的沈学士可是同族?”

    至于苏州的文风么?那不用细说;弘治六年、弘治九年接连两科状元都是苏州府人氏;足以说明苏州府文风鼎盛。

    沈瑞点头道:“沈状元正是小弟族兄。”

    毛迟闻言;面上带了几分热切:“前几日有幸随家父往沈学士家拜会;沈学士端的是美姿容;身形伟岸;学识亦过人;当世之君子也”

    官场上按品级与资历排辈;沈理年纪虽比毛澄小十来岁;却是早一科进士;品级又在这里;毛澄即便是状元出身;也需要俯身拜会。

    沈瑞听了毛迟的话;面上带了笑。

    沈理若不是仪表堂堂;也不会在还是举人时;就被谢大学士相中;妻之以幼女。

    至于毛迟所说的沈理“身形伟岸”那也是对比之下;只因毛家父子身量都不算高。

    至于长相;毛澄是容长脸;留着短须;白净儒雅;要是真的长得歪瓜裂枣;即便文采出众中了状元;也早被丢到犄角旮旯;哪里会时常被宫中传召;常伴君上。

    只是毛迟不仅个子不高;又长了一副圆圆娃娃脸;看着比实际年纪小。同沈瑞两个在一处;他即便端着老成架子;可要是真要外人看;反而会觉得沈瑞年长。

    毛迟虽是家中长子;上面父母姐姐们向来疼宠;同沈瑞聊着聊着熟稔了;言行之间多了随意;不知不觉带了些娇气出来。

    提及就读的春山书院;毛迟苦着脸道:“实不明白书院里的夫子是作何想的;师兄弟十余岁就要参加童子试;夫子们也不怕拔苗助长我打算今年年底回苏州府;明年下场;又哪里晚了?可在夫子眼中;就好像我多不争气似的。与他们实是不能比”说到这里;带了几分踌躇道:“我拖延到现下没有下场;并非书读的少……只是担心名次不好……”

    沈瑞见他提及考试就带了忧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状元的儿子也不好当;比如王守仁要不是有个状元老爹;也不会对自己要求那么高。

    民间俗语;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代比一代强才是世人对儿子的期望。

    可是状元已经是文魁;除非儿子也中状元;否则即便是中了榜眼;也是“子不如父”。

    寻常人应试;中了同进士是祖坟冒青烟;等到他们这些状元的儿子应试;即便进了二甲;都会被人说长论短一番。

    王守仁二十几岁中二甲进士;在每科取中的士子中算是年轻有为;可只因有个状元老爹;之前落第两次就成了污点;被人说成“子不如父”。

    沈瑞便点头道:“我那状元府邸的族侄沈林;似也为世兄所忧之事烦恼。”

    毛迟听提及沈理家;精神一震:“原来还有同病相怜之人……”

    情绪显然好上许多;这种晓得别人也烦心;自己心里也就安生许多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好笑。

    这一日;沈瑞见识文曲星一尊;收获小个子话唠属性新朋友一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以群分(二)() 
在毛澄面前;王守仁会赞沈瑞;待师生两个在毛家用了午饭乘坐马车出来时;王守仁就开始教训

    “让你用冬景赋诗;不是雪就是梅;刻板无新意。我早让你不要一味拘在屋子里读死书;多走走;多瞧着;闭门造车又能做出什么好文章?”王守仁带了几分不满道。

    沈瑞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毛澄虽当他的面没有说什么;可考校完后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也刺人。

    沈瑞上辈子自己就是教育工作者;哪里不晓得那种惋惜挑剔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沈瑞之前一直沾沾自喜;并不觉得自己比旁人差了;今日被嫌弃挑剔;深受打击。

    二房嗣子人选之事已定;沈瑞便同王守仁说了;估计等正式入嗣后;需要为沈珞服制;多半是要在沈珞周年后再去寻书院入学。

    王守仁晓得弟子能名正言顺地留京;心中也欢喜。虽说他没有见过沈举人与张老安人;可是只凭沈理之前的说辞;还有沈瑞当年入西林禅院后长辈们的不闻不问;就晓得他的处境艰难。

    嗣子虽也不易做;不过沈沧夫妇人品端方;沈瑞生母同沈沧家渊源;本生家又离京千里之遥;轻易不会到京中;倒是也会省了许多是非磨合。

    王守仁稍加思量道:“我元宵节后就要往衙门去;带不了你几日。过几日我列个单子给你;标注几处京郊景致;你每旬抽出一日出来转转。只要见了真正景致;方能生出锦绣情怀;落笔才有实意。

    沈瑞老实应了。

    说实在的;他也想要四处转转;不过他年岁在这里;又是到了京城就赶上除夕;长辈们不会放他随便出来;这几日还是有王守仁这个老师在;才得以跟出来见见世面。

    王守仁这次提议;正和了沈瑞心思。就是王守仁不吩咐;等年节过了;沈瑞也会想由子出去转转

    王守仁吩咐马车绕道;将沈瑞送回沈宅;交代了明日来接他的时辰;便乘车离去。

    沈瑞没有回九如居;也没有去西客院去探望沈珏;而是先去上房同徐氏与大老爷报备。

    据他这些日子接触;晓得徐氏与大老爷都有极重规矩的人;沈瑞便也告诫自己按照规矩走。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世人定下规矩;总有这样那样的道理;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的好。

    九如居;取自“天保九如”;有福寿延绵不绝之意。

    天保九如本是祝寿的话;用在沈瑞这个舞勺之年的少年身上;并不妥当;不过这是大老爷亲自取的院名;匾额则是三老爷亲书。

    看来沈珞之夭;让他们兄弟心有余悸。

    不得不说;看到这样的匾额时;沈瑞心中还是颇为感动。他以为自己既要为嗣子;大老爷这里对他的要求定是责任、担当、孝道之类的话;要不就是劝学;可是大老爷要他平安长寿。

    没等到进主院;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沈瑞闻言;心中吃惊。徐氏治家颇严;沈宅鲜少有这般吵闹时候;这是怎么了?

    他加快了脚步;疾行几步;就见迎面沈珠飞奔;横冲直撞地冲上来。

    沈瑞忙侧身避开;沈珠等到越过沈瑞;方止住脚步;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会儿功夫;后边已经追出一人;一把抓住沈珠胳膊;拦在他面前:“珠哥;站住莫要再犯浑

    沈珠神色冰冷;看着来人道:“二叔真要打我板子?”

    来人四十来岁;身量圆滚滚的;正是沈珠二叔沈涌。

    “你做了错事;自然要得教训丨快随我去长辈们跟前赔罪”沈涌板着脸道。

    沈珠闻言;立时伸手指向沈瑞:“我要挨教训丨那沈瑞呢?我伤了沈珏是不应该;可沈瑞身为卑幼对我动手之事就没人提了么?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

    沈涌既然听儿子讲过当时事详情;自是晓得沈瑞动手之事;心中对沈瑞也不满。可他晓得;眼下不是去计较沈瑞对错的时候;沈珠这个样子继续拧下去;可就真的要将宗房、二房都得罪了。

    宗房无需出手;只要不再庇护三房;三房往后的日子就要难熬。至于京城二房这里;以后沈珠真的要走科举仕途;也少不得这边族亲拉扯。

    沈珠年轻气盛;不晓得轻重;沈涌如何能不晓得?

    沈涌皱眉道:“莫要攀扯旁人;快随我回去请罪”

    沈珠满脸怒色;抽出自己胳膊;冷笑道:“我自私恶毒;不将族兄弟当兄弟;眼前这个就将旁人当族兄弟?作甚如今都怪我;他倒成了好人?难道他是侍郎公子;就比旁人尊贵?原来二叔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人”

    这还是在主院中;沈珠就如此大放厥词;沈涌气得直抖;抡起胳膊就给沈珠一个大耳刮子;跺脚道:“不董尊卑的东西;反了你了”

    沈珠身子一趔趄;退后两步方站稳;显然被打懵了。

    前几日沈瑞动手那一次;沈珠精神恍惚;又心虚理亏;挨了打也只动嘴皮子;如今盛怒之下;挨了这一下;沈珠既委屈又羞臊;满脸涨的通红;眼睛里冒着一团火。

    沈涌已经拉着沈珠往回拽;沈珠一把推开沈涌;转身往外跑。

    沈涌身子肥硕;哪里追的住;跟着没几步;眼见沈珠跑远了;狠狠地拄拄脚;又折返回来。

    沈瑞莫名地生出几许不安;想着沈珠跑前的眼神;森森地骇人;立时追了出去。

    沈涌见沈瑞见着自己练请安道好都没有就跑了;轻哼了两声;回转上房。

    沈瑞的预感没错;沈珠果然跑去西客院寻沈珏去了。

    沈瑞追过来;挑了帘子进屋时;这边已经闹上。

    沈宝伸出一双胖胳膊;使劲地抱着沈珠的腰;沈琴挡在沈珏身前;与沈珠对峙。

    沈珠没有挣扎;只是越过沈琴;直直地望着沈珏的脸。

    沈珏被他盯得毛;咽下一口吐沫;却也不敢开口挑衅沈珠。

    他已是瞧出沈珠神态异常;想起这几日让他日夜难以安生的痛楚;恼恨中也有些畏惧。从小打到;他还是头一回吃这样大的苦头。即便小时争强好胜;与沈瑞两人也常滚在一处扭扭打打;可那种疼痛与现下这个根本不是一回事。

    平素看着沈珠素来是儒雅公子做派;即便说话不讨喜;也不曾听闻他与人动过手脚;谁会想到他这般能下狠手。

    沈瑞一步一步上前;在沈琴身边站定;转身望向沈珠;神情冰冷;眼中带了戒备。

    沈宝见沈珠不再动;就放下胖胳膊;站在沈琴另一侧;形成一堵人墙挡在沈珏身前;将沈珏护得严严实实。

    距离沈珏受伤已经几日过去;沈珏面上已经开始结痂。这个时候;沈珠要是再使坏;说不得沈珏真要破相了。

    沈珠的视线终于从沈珏脸上移开;依次从沈宝、沈琴、沈瑞等人脸上滑过;接下来却是仰头望天;哈哈大笑。

    虽说他是笑着;可这笑声刺耳;听得人头皮麻。

    沈珏从沈瑞身后探出小脑袋瓜子;望向沈珠时;眼中有恼怒也有困惑。

    沈珠大笑几声;眼角都笑出眼泪:“好好好我竟成了洪水猛兽好一出兄友弟恭的大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今人模狗样;端起架子来;就忘了当年烦狗憎;的德行;如今好成一个人似的;不过是臭味相投;我倒是要瞧着你们手足情深能到甚时候都出了五服;八辈子远的族人;弄起兄兄弟弟这一套;连自己个儿都糊弄了;面皮真是够厚的。还是真以为巴结好了沈珏;就能谋了剩下的嗣子之位?可惜了了;二房只小三房差一个嗣子;你们这焦孟兄弟可怎么办好呢?”

    前一句讥讽的是沈瑞、沈珏;后一句则是嘲讽沈琴、沈宝。

    沈琴忍不住还嘴道:“不用珠九哥操心;除了珠九哥;旁人都不会做白日梦”

    沈珏在众人身后;也忍不住接话道:“我与瑞哥要做一辈子好兄弟呢有人想要瞧的话;可是有得等了”

    沈瑞与沈宝两个都默默;并没有与沈珠斗口;而是提防他“狗急跳墙”。

    沈瑞拭了拭眼角;面上带了笑:“好;你们都是好的……独有我是个做白日梦的大蠢蛋”说罢;深深地看了沈珏一眼;转身走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沈珏使劲捶了捶脑袋;懊恼道:“作甚露怯哩?心虚的又不是自己

    沈瑞想着沈珠神情癫狂;不由皱眉;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琴二哥、宝四哥;我瞧着沈珠有些异样;三房涌二叔来了;现下在上房;是不是去知会一声?”

    沈琴、沈宝闻言;彼此对视一眼;亦带了忧虑。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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