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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第6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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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随远得了消息从外面进来,彼时纪千赫正站在案后聚精会神的练字,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开门时候的动静。
庄随远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开口道:“王爷,世子过了。”
他的语气有些斟酌的意味在里头,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情绪,说话的时候就稍稍垂了眼睛,拢了双手在身前打量着。
纪千赫手下运笔的动作半分也不曾受到影响,甚至叫人一度怀疑他是早就入定了一般,根本没有听到装随意的禀报。
庄随远却也不再重复,只就垂眸敛目的站在那里等着。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过后,纪千赫停了笔,走到旁边的脸盆架前一边净手一边才是不甚在意的问了一句:“怎么个死法?”
那语气,竟完全不似是在提自己儿子的死讯,仿佛在谈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挫骨扬灰,尸骨无存!”庄随远见他这般反应也是毫不诧异,只是如实回道,“世子被人蛊惑起了歪念,见色起意,意图染指摄政王妃,并且带人杀了王妃身边追随的那个西域刀客,引发了王妃的雷霆之怒。”
因为联系不到长安的身世上面,庄随远能做的揣测也就限于此处。
“嗯!”纪千赫淡淡的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皱了眉头道:“又是那个女人的推手?”
“具体的不知道,不过计划做的十分周密,环环紧扣,利用了荆王约见大邺摄政王的时机,估计就是了吧。”庄随远道。
纪千赫没再接话,庄随远迟疑了一下,面色犹豫。
纪千赫净了手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没动,就道:“还有别的事?”
“这事儿应该很快就会传回王府,戚氏知道了之后势必不肯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求王爷做主的。”庄随远道,面有难色。
“你去处理就是。”纪千赫道,对戚夫人这双母子似是真的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庄随远诧异的抬头朝他看过去,触到纪千赫眼底波澜不惊的神色,心中一凛就赶紧再度垂下头去,快步走了出去。
驿馆。
长安的葬礼办的很简单,并没有按照一般的白事套路来办,一切从简。
是长平的意思,明乐也没有反对。
只在明乐醒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活化成灰。
骨灰长平给收了,她的意思是不会把长安葬在这里,其他人自然也是无从反对。
这几日之内长平一直都很平静,除了那晚在灵堂抱着明乐哭了一场之后再就没掉一滴泪,站在冲天而起的火光前,看着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化作烟尘逝去,脸上表情亦是平静的叫人心惊。
长安的丧事过后,整个驿馆都沉浸在了一种出奇低迷的气氛当中,却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悲悯,一大早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晌午的时候天色却是突然转暗,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雪雁抱了一坛子桃花酿撑着伞过来,走进院子就见长平一个人坐在屋前的回廊下看雨发呆。
雪雁走过来,收了伞,也不管裙子上沾染的水渍走了过去。
长平回头看过来,露出一个笑容:“下雨了怎么还过来?”
雪雁没说什么,相较于长平此时的平静,她的脸色反而要冷凝几分,忧虑道,“你还好吧?”
“嗯!”长平轻轻的点头,又把目光移向远处的天边,道:“看这天色,这一场雨可能是要下上几天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要放晴是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她越是这样平静雪雁看在眼里就越是觉得难受,可是长平眼下的这个样子,却是叫人连宽慰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因为她太平静了,如果你真说了什么安慰的话,反而会觉得是可以勾起她的伤心事一样。
雪雁直接拍开酒坛上的尘泥,撕了封纸,然后一撩起裙子也坐在了栏杆上。
她平时也不是多话的人,这会儿只是不紧不慢一边看着院自里的落雨一边不时的仰头灌一口酒。
长平见她半晌没吭声,就收回目光看过去,笑了笑道,“怎么?你有心事?”
雪雁抱着酒坛在怀里,低头看着坛子里凛冽的酒水,时而一缕细雨撒进去,荡开一片涟漪。
“嗯!”沉默片刻,她也扬眉对长平露出一个笑容,递了酒坛过去,“陪我喝一点?”
长平的身体不好,吃的药有忌讳,平时是滴酒不沾的。
雪雁原也不过就是一说,刚想把坛子收回来,不想长平却是伸手接了。
“哎”雪雁一急,才要去抢,长平却是将那坛子抱在怀里,并没有去动。
“酒香醉人,这一刻才是最好的疗伤药是吧?”长平低头看着坛子里的酒,苦涩道,“可惜呢,你们谁都可以罪了忘了,唯独我,连这样的资本都没有。”
雪雁看着她眼底突然漫上来的浓厚的哀伤,突然就心存内疚,可是想要开口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长平兀自苦笑了一声,突然抬头对上雪雁的视线,认真问道,“雪雁,其实你喜欢我大哥的是吧?”
雪雁微微一怔,脸上表情也是瞬间僵硬。
她直觉的想要否认,而如果长安还在的时候她也一定会否认,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却是没了阻碍。
“是啊!”雪雁笑了笑,仰起头,一滴泪就随着落雨飘在了空中,半晌,待到落泪的感觉不那么明显的时候她才出一口气,重新对长平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道:“你看出来了?”
“我天天和你混在一起,就我大哥那傻子才不知道呢。”长平道,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我大哥那人太沉闷了,有时候我连我都有些受不了他,你喜欢他什么?呆子一个。”
“谁知道呢?”雪雁搪塞道,长平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却是转瞬又见她的神色一黯,慢慢道,“我总觉得他是个特别踏实可靠的人,你知道,我的身份注定了和刀光剑影为伴,也许是这样冰冷无情的日子过的久了,才会觉得你他那样的人,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就能叫人觉得踏实和温暖。”
虽然长安所做的事情和她无异,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王妃一直都为着咱们这些人的终身大事着急呢,如果”长平原是想要调侃两句,到后面却自主的止了声音。
也好在是雪雁没提,否则的话,长安这一走,岂不是又拖累了一个人。
雪雁却是没在意,只是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说,是因为知道他不会答应。”
她说的笃定,长平突然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朝她看去。
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便是相视一笑,竟是出奇的默契。
长平能看出雪雁的眼里存了长安,雪雁又如何看不出长安的眼里也是存了别的人的?只是这一刻人死灯灭,那些注定无法说出口的感情也应当深深埋葬。
死去的亲人朋友或者爱人,都会希望活着的人可以忘记他们,既是这样,又何必多留一份牵挂下来。
这整个下午,长平和雪雁都一直带着一起,两个人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畅怀交谈,长平讲着长安的一些趣事,雪雁说着她做暗卫时候那些冷冰无趣的曾经,神情语气都很柔和,仿佛谈论中的那人还在,仿佛此刻她们彼此经历的都不是这样一个悲恸而忧伤的时刻。
长平没有滴水不沾,最后雪雁却是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上午,外面的天色阴沉,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雨声落下来,会叫人恍惚觉得这世间处处都是净土,平淡而宁静。
雪雁爬起来,还是觉得脑中疼痛昏昏欲睡。
环顾一眼四周,发现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可是
长平不知所踪!
第100章 好大一顶绿帽子!()
“长平?”雪雁稳着性子唤了一声,没有听到回音就不由的慌乱,一下子弹坐起来,匆匆穿了鞋子下地,把院子里外的厢房和小厨房都寻了一遍。
没见到长平,再回想昨日廊下看雨时候两个人详谈甚欢的情形,雪雁突然就无措了起来。
一直都觉得长平在对待长安一事上那样的冷静太不寻常,她别是想不开去做什么傻事了吧?
雪雁越想越心慌,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奔出去,跌跌撞撞的扑进明乐的屋子:“王妃,不”
话音未落,却见屋子里本来正在说这话儿的明乐回头,身边
赫然就站着一脸神色淡淡的长平。
雪雁跑的满头是汗,此时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女人,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明乐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大白天的这么冒冒失失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雪雁下意识的回,赶紧收摄心神平复了呼吸走进来,“昨日喝了点酒,起晚了,所以就跑的急了些。”
说话间,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往长平脸上飘去。
长平的面色平静,始终如一,上前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调侃道:“怎么也不换身衣服再过来,一身的酒气,可别熏着王妃肚子里的小主子。”
“哦!是我疏忽了。”雪雁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那王妃我先去换衣服。”
“嗯!”明乐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哪怕是见了长平之后雪雁也一直都心神不宁,恍惚着精神回去换了衣服,满脑子想的都还是长平的事情,一个没留神,鞋子都穿反了,好在是走了两步便觉得别扭,赶紧的就给换了。
雪雁回到主院的时候长平已经离开,她自己倒是为着方才冲撞明乐的事情颇有几分不自在,走上前去尴尬道:“王妃,方才是我一时失态”
“一点小事,没什么。”明乐笑笑,对此却是不以为,只是望定了她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没什么。”雪雁道,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是她多心想的多了,可是左右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王妃,奴婢只是有些担心长平。”
明乐闻言,瞬间警觉起来,刚刚递到手边的杯子顿住,看向她道,“怎么了?可是她和你说了什么了?”
昨日下午雪雁和长平饮酒的事情明乐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有深究,这会儿也不由的重视起来。
“那倒没有。”雪雁道,眉宇间始终带着几分烦乱之意,又再仔细的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就是这次长安的事,王妃难道不觉得长平的反应很反常吗?自从在事发当场哭的晕死过去之后,这几日长平是不是平静的有些过了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我总觉得她对这个状态很不好,总觉得后头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会不会会不会”
雪雁说着就先自顾的慌乱起来,猛地一把握住明乐的手,神色惶恐,“王妃,您说长平她会不会想不开?可别是要做什么傻事,奴婢觉得长安的事,她是不该就这么放下了的。”
明乐的神色一黯,唇角扬起的弧度就跟着带了几分苦涩。
雪雁所谓的所傻事,其实两人各自都是心里有数
长平的性子坚韧,是决计不会为了这事儿去寻短见的,可她和长安的感情却是胜过一切。
如今长安没了,于她而言只怕就会成为存留在心一辈子的死结。
如果她哭了闹了也还都好,现在她这般平静之下,明乐其实很确定
她的心里是另有计较。
她不会放任长安就这么白白殒命的,她不哭不闹就只能说明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甚至于连报仇的具体法子只怕都已经初具雏形的计划好了,此时她按兵不动,只能说明她在隐忍,在继积蓄力量。
对于长平的想法,从那晚在灵堂见过她之后明乐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思量,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她怎么可能放下。”思及此处,明乐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王妃您是说”雪雁闻言就越发的慌乱起来,几乎是语无伦次道,“这可怎么办?长平的性子倔,她要是定了心意的事,只怕是连您的劝告都不会听了,她这是要做什么?”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苏溪,但要追溯本源的话,此时长平心里真正记恨的人
则应该是纪千赫。
如果不是为着寻找这个所谓的生身父亲,如果不是顾念着这一重血脉情谊,长安怎么可能会栽在纪浩腾那么个草包身上?
再换而言之,若果不是有纪千赫的纵容和庇护,纪浩腾又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人害命?
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纪千赫造成的。
“你放心吧,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她乱来的。”明乐道,就势拍了拍雪雁的手背聊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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