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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8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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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霸只是问,“这个很重要?事关天下?”
  裴行俨凝望那信良久,长槊击出,荡起一股疾风。
  槊泛寒光,已到李玄霸的胸前。李玄霸动也不动,长槊戛然而止。裴行俨道:“请李兄将书信放在槊上即可,我若能送到,定会为你送到,可眼下军务繁忙……”
  “不急于一时。”李玄霸淡淡道:“其实若有可能,我真的希望,你不必送这封信。”虽是如此说,还是将书信放在槊头之上,裴行俨移回长槊,见封皮上一个字都没有,捏了捏,里面好像不过薄薄的几张纸。不解李玄霸的意思,问道:“李兄,你到底希望把信送给谁?”
  李玄霸凝望着裴行俨道:“我和行俨自幼就认识?”
  裴行俨道:“可惜白头如新。”
  李玄霸淡淡道:“我知道行俨为何对我如此冷漠。我诈死隐瞒世人,做事不择手段,一直都在和萧布衣作对,而你却是萧布衣最忠诚的朋友和手下。萧布衣的敌人当然就是你的敌人,到如今,你我是对手……你不命令带来的三百铁骑攻击我,已是念及到往日的交情。”
  “李兄明白就好。”裴行俨目光复杂,感慨千万。
  “你我虽是对手,但……也……曾经是朋友。”李玄霸嘴角露出苦涩的笑,“虽然你已对我防备重重,但我知道自己不会看错,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我李玄霸虽出手狠毒,拦路者断杀不误,但我出手总有目的,我又有何缘由对你出手呢?”
  裴行俨道:“我眼下为进攻河东的主将,杀了我,你最少可以用我的血,染红你的荣耀之路。”
  李玄霸叹口气道:“荣耀之路?可惜这路上,也太过孤单。”哂然一笑,“到如今,我和萧布衣只能活一个,而我和行俨你却不必刀兵相见,就算我想出兵,奈何天不假人,有心无力。”
  裴行俨皱起眉头,不知道李玄霸所言何意。
  清风徐徐,已带了早秋的凉气,李玄霸一袭青衫,风中孤立,见裴行俨谨慎相对,叹口气道:“我此次来找行俨,就是托你带信,既然目的已达,不再耽误行俨的军务,就此告辞。”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信要交给哪个。”裴行俨唤道。
  李玄霸背对裴行俨,道:“这封信请在我死后拆开,信中有信,信中那封信上已写了要给哪个,我死后,行俨若找不到信封所写的人,就烧了吧。”
  裴行俨一震,“你死后?那又是什么时候?”
  李玄霸道:“或许我不会死,或许我已在黄泉路。你放心,我李玄霸不会默默死去,到时候裴兄多半知晓。送信之情,永铭在心,”
  “你其实可以不用死。”裴行俨缓缓道。
  李玄霸突然放声长笑,声动四野,待笑声止歇才道:“多谢行俨此言,但我和萧布衣,已容不下彼此。何况我李玄霸不胜,活着还有何意义?”
  他说完后,再不多言,举步离去。他一直背对着别人,不想让人看到他笑中带泪,他看似走的缓慢,但长袖飘飘,不多时已不见了踪影。
  裴行俨这才仔细的看了看信皮,虽好奇李玄霸如此郑重交给他一封信写着什么,但终究还是将信揣到怀中。
  抬头望去,李玄霸早就不见踪影,裴行俨怅然若失。这时候脸上微凉,仰头望去,才发现丝丝细雨飘落,有如那壮志难酬悲抑的泪水。
  雨紧一阵,舒一阵,绵绵细雨,已下了半个多月。
  李渊望着秋雨,涌起无边的忧愁。他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高估了突厥兵的实力,低估了萧布衣的韧性。
  据他所知,突厥兵虽有二十多万在太原,但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功效。从榆次到井陉,山西从西到东,已遍布突厥铁骑,可从黄蛇岭到燕岩又到蒙山,西梁军如同钉子般钉在那里,突厥兵无法拔出任何一颗钉子。
  突厥兵头一次面对这样复杂的战事,显示出本身经验的不足。
  以往的突厥兵,纵马驰骋,咆哮草原,讲究的是痛痛快快的大砍大杀。但到如今,西梁军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萧布衣十万大军进入山西,攻城拔寨,势如破竹。可破城后,却并不强守,他们甚至在突厥兵打来,主动放弃城池,转到深山之中。黄蛇岭、燕岩、蒙山立了三座营寨,开始和突厥兵打持久战。突厥兵可以日行数百里,但却无法攻破就在眼前的西梁军大寨,更不要说去捉就在山中的萧布衣。
  萧布衣曾和突厥兵交过手,深深知道突厥兵的优势和不足。
  突厥兵势大、兵多、人强、马壮,可突厥兵终究还是游牧民族,不事生产,掳掠为生。相对而言,运用攻城拔寨之法,突厥人还不如辽东人。萧布衣虽弃铁甲骑兵不用,却充分发挥了西梁军坚守的优势,突厥兵久战群山之侧,早就心浮气躁。
  而萧布衣实行坚壁清野的战略,二十余万突厥兵的粮草全部由太原城供应,李仲文早已苦不堪言,频频向河东催要粮草。
  李渊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已知道不妙,更是有些懊丧。因为眼下所有的一切,正在验证着李玄霸的判断,而他却亲自否定了李玄霸的解决方案。
  李渊对李玄霸早就有了戒备之心,这种苦处他亦是有口难言。其实他和李玄霸的合作,一直都算是愉快。可对于这个儿子,他有种深切的戒备,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为了什么。
  败薛家军,暗算始毕可汗,行刺窦建德,所有的一切,李玄霸做的合乎李渊的心思,但所有的一切,从郎山那战后就变了味道。
  李渊开始警惕、开始提防,但他还是觉得李玄霸好用。他已准备在襄阳之战后,就做个了结。可他没想到的是,襄阳一战筹备了那么久,竟然以失败告终,所以李渊只能隐而不发。因为襄阳一事,他不怀疑李玄霸的能力,却怀李玄霸的居心。就因为这点,所以他否决了李玄霸的提议,但眼下来看,他因为疑惑不定,再次错过了一次机会。
  如果真如李玄霸的提议,唐军和突厥兵联手战西梁军,结果如何,没有人知道。
  事情不可能重来一次,李渊心急如焚。
  眼下的情况是,河东不停的向太原输送着粮草辎重,但秋雨连绵,运粮大军再陷雀鼠谷之中,行进缓慢。
  李渊没法责怪粮官,因为这种苦楚,当年他在南下的时候,也经历过一次。粮草运的慢,终究有到太原的时候,但突厥兵已非简单的粮草能满足。这几个月来,突厥兵几将太原周边收刮成了空城,还不断的向关中索要财物。突厥人的贪得无厌,李渊早就知晓,他送出钱财珠宝并不心痛,可眼下担心的却是,突厥兵想回家了。突厥兵不愿意再守着大山,进行着没有希望的战斗。
  如果山中有宝藏,或许突厥兵还能多守一会,但他们面对的是死亡、对抗、永远的冷血,他们不但觉得无趣,还会觉得恐怖。
  这场鏖战,突厥兵领略到中原人的另外一面。他们终于明白,只要中原人坚持,以他们的实力,永远不可能打赢这场战争。
  李渊虽是天子,但对突厥,没有任何掌控的能力。本来联系突厥还有个长孙顺德,可他竟然到草原后,神秘失踪。长孙恒安对此不知所以,更让李渊雷霆震怒。长孙顺德虽懒懒散散,不能否认的是,此人极具才智,就算对突厥人也有一套。长孙顺德蓦的失踪,突厥人完全失控,李渊已全面的陷入被动的局面。
  李渊仿佛又陷入当年在霍邑前的窘境。
  李建成悄悄来到李渊面前的时候,满是心忧,他一方面担心形势对李唐的逐渐不利,更担心父亲日夜操劳,鬓角又多了华发。
  李渊察觉到什么,抬头望见李建成在不远,展露点笑容,“建成,什么时候来的?宫人怎不通知我?”
  李建成走过来,说道:“父皇,是我让他们不要惊扰你。”
  李渊苦笑一下,拉着李建成到身边坐下,“建成,难得你在这时候,还能体谅为父。”
  李建成道:“征伐天下,父皇最苦,孩儿只恨才浅,很多地方帮不了父皇。”
  李渊叹口气,“建成,莫要这么说,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为父有你在身边,已减轻了很多负担,只是为父……做了错事。”
  李建成忙道:“父皇,你忙碌操劳,或许有些事情考虑不周,但想办法弥补就是。”见李渊闷闷不乐,李建成知其心忧战局,岔开话题道:“父皇找我回来,不知道有何事情?”
  李渊问道:“子午谷、斜谷的敌兵如何了?”
  李建成道:“孩儿已各派两千兵去搜寻,不过……”李建成欲言又止,神色犹豫。
  李渊道:“但说无妨,事到如今,我们父子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讲不得的事情?”李建成眼中闪过古怪,缓缓道:“在斜谷、子午谷的确发现有兵出没的迹象。”
  李渊并不惊慌,“那依你来看,李靖真的能绕过蓝关,转到子午谷吗?”
  “他如真的有这本就不会让我们知晓。”
  李渊欣慰道:“建成你能想到点,为父很是高兴。你说的不错,李靖擅长奇袭,出手往往并无先兆。这次一反常态在斜谷、子午谷造势,目的当然就是扰乱民心,牵制我们的兵力。”见李建成连连点头,李渊道:“既然李靖没有长了翅膀,无法飞过群山,那么这些兵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李建成显然早有定论,沉声道:“父皇莫要忘记了武关一事。”
  李渊道:“你是说,这些人并非西梁军,而是一直在我们关中出没。”
  李建成道:“父皇为防恐慌,并没有对王家米店大动干戈,只让人密切留意他们的举动。而在孩儿来看,东都这些年颇为另类,大力扶植商贾,只怕不但王家米店,就算其他商人,也可能渗透了东都的力量。”
  李渊脸色微变,“建成说的大有道理,不过……眼下局势吃紧,我们不能太过张扬,那样的话,商贾哗变,只怕我们没有宁日了。”
  李建成安慰道:“父皇,我已经派人密切关注商贾的动静,同时吩咐民部尚书多对商贾进行安抚,想萧布衣也无法渗透太多人手,不成气候。”
  李渊点头道:“建成甚知为父的心思。眼下我们虽处劣势,但小心应对,何尝不能像当年对付刘武周一样?只要磨下去,就算暂时不能一统天下,守住关中还是不成问题。为父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在蓝关虚设旗号,让他们误以为你在蓝关。却带兵十万,连同河东的永康王兵合一处。我只怕突厥兵厌倦战事,让萧布衣顺势南下,是以准备让你统领大军。我等不急于求成,就算弃太原,但只要能坚守河东,守住关中的门户,以后徐徐图之方是正道。”
  “父皇,河东不是玄霸在领军?”李建成问道。
  李渊道:“他来领军,终究不如你让我放心,”
  李建成神色犹豫,“父皇,有句我真的想问很久了。”
  “你说。”
  “我听说谣言,玄霸不是父皇的骨肉?”李建成迟疑道。
  李渊脸色微变,“你听谁所说?”
  李建成头一次执着,“父皇,谁说的并不重要,我只想问你一句,玄霸到底是不是父皇亲生骨肉呢?当年我记事的时候,娘怀了父皇的骨肉,后来就生下了玄霸和世民,我从不怀疑这点,可为何父皇厚此薄彼呢?想玄霸诈死埋名,也是受了许多的委屈,你让他一展雄心有何不可?你一直对他的事情遮遮掩掩,我不怀疑,但旁人如何想呢?”
  李渊双眸光芒闪动,良久才道:“你多半又中了旁人的离间之计。”李渊说的模棱两可,李建成却释然道:“这么说,真的是谣言了?”
  李渊道:“建成,你真的认为我对玄霸不公?”
  李建成郝然道:“孩儿的确觉得玄霸有些委屈。他对我一直避而不见,世民也是如此,多半是认为做了该做的事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地位。”
  李渊叹道:“建成,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玄霸这孩子,自幼聪颖,远胜常人,但心高气傲却是最大的一个缺点。为父其实也想对他重用,但玄霸从未领军,虽说是熟读兵书,但不过纸上谈兵,为父怕他和世民当年一样,重蹈覆辙。世民当年意气用事,折损了我太多的兵马,但那时候,我们无妨事,我可以让世民重新再来。可眼下我们已再也没有实力去折损,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建成恍然道:“原来如此,父皇为何不早说,倒让孩儿疑神疑鬼。玄霸当然是我的弟弟,旁人猜测或可,我这个做哥的乱想,实在不应该。”
  李渊眼中闪过异色,“建成,你到了河东,这些话不用说的,只记得稳妥为先就好。玄霸的事情,我来处理吧。你现在马上准备兵马,等雨停就要悄悄出兵,至于旗号,不必用你的旗号,我到时候自有安排。”
  “父皇多半想明栈道、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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