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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8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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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科萨问,“何诈之有?”
  “他们的车弩还没有动用。”李大亮急声道:“车弩犀利,不能不防。”
  隆科萨道:“车弩不过是对付懦夫所用,我突厥勇士有何畏惧?”隆科萨其实也听过西梁军车弩破城的犀利,可颉利等商议,都认为车弩的弱点是上矢困难,这时候要以速度压上,可破对手。
  两翼的千人队转瞬之间已灌入了西梁阵营,随后的千人队接踵而入,突厥兵如同饿狼般,前仆后继的攻入,眼看西梁军不能挡,隆科萨哈哈大笑道:“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我要听你言,只怕永远攻不到西梁军营。”
  李大亮惶惶而退,萧布衣并不惊慌,笑对尉迟恭道:“已有五千多的骑兵,应该可以动手了。”
  尉迟恭手势一挥,掌旗使命令立下,只听到“咚咚咚”的大响不绝,数十斤的石头从营寨中直冲而起,划个弧线,落入突厥兵如潮的人群中。
  突厥兵虽快虽猛,可如过江之鲫,石头落下,已无需准头,兵士夹在阵中,无从闪躲,很多人连人带马被拍成肉酱,血浆如泉溅飞。
  突厥兵攻势立阻,不成阵型。
  已冲入西梁军阵的突厥兵愕然发现,对手军阵中布防极其简单,甚至不如他们草原的营寨。而略显空旷的大营前方,有二十余辆大车并排而起,掀开伪装,铁失上泛着让人心寒的光芒。
  弩车怒射,裂空之声尖锐刺耳。百余支弩箭凭空打出,带着飙风、带着猖狂和不可一世、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射入冲来的突厥兵中。
  血肉横飞,马嘶人吼,弩车所放铁矢极为霸道,有如开山巨斧般击出,竟然能连杀十数人劲力才衰。
  隆科多在后面远远见,已变了脸色。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器械,这一刻,他才信了李大亮所言,可惜晚了。
  萧布衣远处见到,自语道:“五多骑兵,看来就这么没了。颉利,你可真够大方。”
  第五百八十七节 貌合神离
  在车弩攻击下,突厥兵简直有如纸糊一样。
  弩车所发的铁矢杀不了五千人,但已震撼了千军!
  不亲眼目睹,永远难以想像那种强弩的威力。经李靖一双巧手改良的弩车,击城城毁,击在人群中,所发挥的威力简直可说是惨绝人寰。
  冲入西梁军营的突厥骑兵已陷入阿鼻地狱。他们面对的灾难有如天雷地火,天崩的裂,萧布衣出手,有如天威。
  天威难测。
  天威不可夺。
  马鞭、长矛、铁盾武器在这种击城城毁的弩车前,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突厥兵终于知道,原来这世上最犀利的兵刃绝非他们手上的马刀长矛。
  隆科萨和颉利设想的不错。车弩的确有弱点,可针对上矢速度慢的特点来击之。可这一轮弩箭打下来,摧朽拉枯般的打倒的不但是突厥骑兵,还打倒了他们的信心。
  此时此刻,有哪个突厥兵敢上?
  无人!
  众乱不休之际,西梁军从四面八方涌到,开始剿灭那亡魂皆冒的突厥的骑兵。长枪、大刀、挠钩、阔斧充分结合了彼此的长处,毫不留情的攫取着对手的性命。
  在漫天的巨石下,突厥兵根本无法上前支援。何况目睹车弩的威力,饶是骁勇彪悍,也是冷汗直流。他们可以勇敢的对虎豹豺狼,但却不敢去面对那冷冰冰、杀伤巨大的车弩。
  西梁军用巨石拦路,车弩重创突厥兵后,突厥兵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西梁兵对自己人进行血腥的屠戮。人越来越少,血越流越浓。投石机终于停止了抛投。“咚咚”几声最后的巨响,最后落地的几块大石翻滚几下,滚到了突厥兵的脚下。突厥兵忍不住的后退,这时候,营寨中有个千夫长仍在血战。
  孤零零、凄凉而又悲壮的血战!一场注定要死的血战!
  围着他的最少有数百西梁兵。他左冲右突,但如何能冲的出西梁兵的合围。这合围之术,专对高手勇士,只要深陷其中,任凭他如何骁勇彪悍,亦是难以自拔。
  突厥兵都识得那个千夫长,他叫纥豹。纥豹真的比豹子还要勇猛,但无论他如何勇猛,终究还是如笼中困兽,回转的空间越来越窄。马儿浴血,举步维艰。马儿是纥豹的一双腿,他不想弃马,再说他就算弃马又如何能凭两条腿逃出生天?西梁军也无意杀掉战马。因为空间狭隘,将纥豹逼在马上,更有利于出击。
  长枪遽探。十数杆长枪从不同角度刺去。纥豹已无能抵抗,惊天的一声吼,手中的长矛格飞了两杆长枪,可其余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周身各处。
  军营中有了那么一僵凝……
  马儿无声的倒下,已耗尽了最后的一分气力。十数杆长矛空中架住了纥豹,有如最后的祭奠。
  长枪抽回,半空鲜血喷洒,纥豹落在地上,有如倒空的米袋软软地倒下去。
  血流如河,从西梁军营漫出来。顺着战场蠕蠕而动,蛇一样的蜿蜒。
  这次惨烈的交锋终于到了尾声。
  如果算上昨天毙命的邛的瑟,西梁军两天之内,已杀了六个千夫长,剿灭了近六千的突厥兵。而西梁军营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冷,还是那么的静,除了尸体、死马、鲜血外,西梁军营没有改变什么。
  夏日的风,奔放而又热情,但吹到突厥兵的身上,刻骨的冷。
  这才算是突厥兵和西梁军进行的真正第一次的交锋。隆科萨人还镇定,但一颗心揪起来。突厥兵已失去了原先的傲慢和威风,眼中闪过惊怖之色。
  他们瞧不起中原人,因为强者为王,自古如此。
  西梁军采用的方式,他们从未见过,但不能不承认,这种方式的血腥暴力,丝毫不差于他们。原来中原的手段也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原来中原人攻击的犀利,丝毫不弱于突厥骑兵。
  这一战,已让突厥的自高自大的心理产生了困惑,他们怀疑,虽出动了二十万的兵马,但这场大战,绝非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尉迟恭沉静依旧,凝望着突厥兵的反应,但心中激荡。
  虽然不过杀了数千突厥兵,但对他来说,绝对是痛快淋漓的一场大战。他自出道以来,虽经百战,比这轰轰烈烈的也有。但这一仗扬眉吐气,立威突厥,无疑让他消沉的意气重新爆发。
  萧布衣倒是荣辱不惊,静静的望着突厥兵的反应,算着他们就此退走,还是不知死活的继续进攻。若论骑兵对攻,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可眼下西梁军如对瓦岗军一样,坚守不出,再加上弩车相助,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突厥兵只凭草原那一套,在中原如何行的通?
  隆科萨已没有再作战的勇气,突厥兵亦没有进攻的激情。
  烈日起,隆科萨进退两难。这时候西方又是马蹄急骤,尘烟高起,有游骑禀告,可汗驾到。
  隆科萨心中一惊,满面羞愧。颉利一见,已知结果,不由脸色阴沉。可听到突厥兵竟然一口气折损了五千多人之多,颉利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本来以为出兵三万,吓也吓退对手,没想到敌手还和钉子一样,不挪半寸,自己的兵马却已损失惨重。
  骨础禄见到血流成河的场面,也是心中一惊。
  面对个黄蛇岭,太原胸口的一根刺,突厥兵二十万大军,竟然束手无策。
  颉利可汗问道:“隆科萨,你确定萧布衣就在黄蛇岭?”
  隆科萨犹豫片刻,摇头道:“不能确定。”
  “那你认为黄蛇岭中,有多少西梁精兵?”颉利又问。
  隆科萨想了半天,“不太知晓。”
  颉利怒极反笑,“黄蛇岭蜿蜒数十里,你知道是否有其余的道路进攻?”
  隆科萨脸色发苦,“没有去探。”
  颉利脸色一扳,心中愤怒。见损兵折将,他早有怒火,见隆科萨一问三不知,已要借机发作。骨础禄见状,慌忙道:“可汗,西梁军狡猾多端,我等初次接触,小败何足一道?前段时间萧布衣还在,这刻到底在否还在黄蛇岭,没人得知。依我见,只要可汗出马要和萧布衣对话,他若还在,断不肯折损士气,必定出来,如此一来,岂不可确定萧布衣就在黄蛇岭。他若在此,我等可重兵围困,杀了个萧布衣,抵上取下东都城。他若在此,我等可断其后路,兵逼井陉,让他无处可逃。再说唐军多半知道黄蛇岭小路,到时候迂回攻打,不怕擒他不下。”
  李大亮眼前一亮道:“黄蛇岭蔓延数十里,这里的百姓多半有知道小径入山,西梁军营眼下虽是风雨不透,但难保其余地方没有漏洞。”
  颉利点头,策马而出,离西梁军数箭之地而止,实在也怕西梁军的弩车。命数百突厥兵齐声喊道:“西梁王,可汗约你出来一叙,”突厥兵齐声一喝,远远传出去,西梁军营静寂无声。
  尉迟恭听闻,道:“颉利找你,不怀好意。”
  萧布出笑意,“大兵压境,肯定不是想和我讲和了。”
  “他或许……只想确你是否在黄蛇岭。”尉迟恭道:“他损兵折将,到现在连你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制定对策?”
  萧布衣道:“若如此,我更要出去和他一见。”
  尉迟恭问:“西梁王,你以身犯险,吸引突厥重兵,可若是真的被围困,岂不骑虎难下?”
  萧布衣抬头望天,良久才道:“有时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吸引住突厥的重兵,拖疲突厥人,拖垮唐军本来就是我们的目的。尉迟将军,我们绝非孤军作战,我们需要做是……坚持,”
  他口气坚定,不容置疑,尉迟恭望他良久,只说了一个字,“好。”
  萧布衣策马到了营外,远远道:“颉利,不知你求见本王,有何话讲?”他话语淡然从,可声动千军。
  颉利听萧布衣中气足,有如天神般,心中凛然。萧布衣中计出来,让他心中暗喜。目的已达,还要说两句撑撑场面,喝道:“萧布衣,想中原大局已定,你逆天行事,妄自出兵,终会天怒人怨。”
  萧布衣笑道:“中原大局稳定,你又何必出兵?”
  颉利一滞,狡辩道:“我是听你大动干戈,致民不聊生,这才出兵南下,为救中原人于水火。”
  萧布衣淡淡道:“颉利,人在做、天在看,狡辩何益?突厥屡乱中原,百姓痛恨,你可掩突厥人之口,但如何能掩住苍天之眼?李渊引狼入室,天下不容,本王顺应民意,平定中原,大势所趋,已无人能挡,我只奉劝你一句。”略作停顿,喝道:“颉利,现在滚出中原,可保性命,若再兴兵,本王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不会饶你的性命。”
  萧布衣断然一喝,三军皆闻,颉利已勃然大怒。
  尉迟恭听到,暗想颉利就算想回,听到这话,肯定也不会回转。萧布衣此举不言而喻,激怒颉利,拖疲突厥大军,等到其军心涣散,再给与他雷霆一击。
  “萧布衣,你莫要猖狂……”颉利怒喝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所率三十万大军,要杀你有何难事?你莫要落在我手。”
  萧布衣仰天长笑道:“三十万大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当年瓦岗百万大军又能如何,在本王面前还不是烟消云散?多说无益,本王就在这等着你攻打,看看你的三十万大军有何本事,三十万,哈哈,三十万。”
  萧布衣大笑回转营寨,颉利怒火攻心,喝道:“隆科萨,攻!”
  隆科萨在颉利愤怒之时,不敢相劝,只能硬着头皮指挥,一时间烽烟再起,黄蛇岭前,再起波澜。
  太原郡鏖战之际,李玄霸终于过了黄河,到了柏壁。李玄霸这次并非暗中行事,而是怀揣圣旨,堂堂正以卫王的身份来到了河东。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可为了这一天,他不知付出了多少心酸的汗水。
  李玄霸过龙门,见巨浪迭起、怒涛翻滚的时候,不知为何,眼中泛起了迷惘之意。龙门峡谷间,天上地上,水气蒙蒙,喧嚣之声,有如千军万马的英魂在此间鏖战,他只觉自己也化身为一缕英魂,激荡在这龙门峡之间。
  他已死了多年。
  不要说旁人不适应他复活的身份,就算他自己,有时候亦是感觉如梦如幻。庄周化蝶,非蝶非我,那他呢,是梦是幻?
  不知多少星夜里,不知多少风雨中,每次他想到那为他落泪的那双星眸,都是忍不住心口抽搐。
  这世上,他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可真正记着他的不过只有三个人。
  一人已死,一人将死,一人生不如死。
  可他为这三人做了什么,什么都没。
  他自负才智,却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去想,为何他身边的人只有痛苦和遗憾,难道他真的从头开始就错了?
  所以当黄河飞雾浸透他周身的时候,也浸湿了他的双眸。
  转身而行,离开那奔腾怒啸的龙门,李玄霸更显孤单。他选择是过龙门,去柏壁,找在绛县驻扎的吕绍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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