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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在古代2-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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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为什么河水要流向海洋吗?那是因为河水知道海洋是她最终的去处,无论河水挟带着什么,海洋都不会排斥,只会敞开他温暖的怀抱去接纳河水的一切,然后在太阳的照耀、海风的吹拂下,河水和海洋都会微笑,因为他们终于拥抱在了一起。你就是我的海洋,你知道吗?无论我如何残忍地对待你,你都总是无悔地接纳我,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所打动。我是爱你的!你听得见吗——” 

  她念着、喊着,心脏紧紧抽痛着,迷茫的幽眸痛楚而失神地跌坐在崖畔,痴痴望着崖底。 

  “呵呵……”她突地惨淡一笑,笑中含著浓烈的苦涩,“你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唾弃爱情的人吗?能爱上你,简直比神父得了梅毒还要令人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你的死,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承认我对你的感情。是,我是自卑,我是懦弱,那是因为在我的身边没有一份爱情是幸福、完美、无瑕的,这叫我如何去相信?我害怕!害怕拥有后会跟她们一样凄惨,所以我只能倔强的竖起自己的刺,刺伤别人,来保护自己,我才不会受到伤害。我保护了自己近四十年,没想到竟会被你这个二十都不到的小鬼攻陷,为爱伤心。昨日的因,今日的果,是不是这就叫恶有恶报?” 

  说话的人似乎等待回应似的停了一下,却只等到了掠过来的风声。 

  “你回答我呀!平时你都会笑着对我说:‘做恶人好,恶人才能长命’。为什么今天却应都不应我一声?” 

  冷落厉声狂喊,痛苦地伏趴在地上,双拳不停击打着地面,肆无忌惮的恸哭着,哭得柔肠寸断,哭得哀凄欲绝,重重地宣泄着她两年来的压抑,两年来的悲伤、两年来的无望。这是她最后一次的软弱,从今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这泪水被吹散在这醇醇的风中。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大亮,初升的朝阳正从山脚下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慢慢地,绝崖上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抹金黄。 

  一阵蹄踏的奔驰声突然由远而近的传来。冷落的眼神乍变,瞬间敛起伤感,缓缓站起身子,勾了勾一边的唇角,像是嘲笑,面孔竟是益显冰冷,沉郁的眼眸中透出一丝丝毫无感情的厉芒。 

  他终于来了…… 

  ********** 

  谁会爱上强暴过自己的人,还是自己视为父亲的人?更别说那人还杀了自己唯一动过情的男人,如家畜一样囚养着自己。就算这些通通能原谅,但真能够当作倾心恋人去爱么?也许有些人能做到,但总有些人做不到。冷落她做不到。即使他再爱她,甚至爱到发狂,爱到疯癫,那又怎样? 

  他的爱里没有尊重,没有平等,更没有自由。他所带给她的梦魇超过她此生的所有。这样的人,她永远都不可能会有接受的一天,又怎会甘心一生都活在他的禁锢下?那还不如叫她去死来得干脆! 

  逃跑?她试过了,无数多次,逃不了。杀他?也试过了,还是失败。同归于尽?更别想,自己死的倒快些。她想尽了各种方法始终还是无法获得最终的释放,难道她真的要待在牢里,将牢底坐穿吗?谁来救救她?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没人救她,没人有能力救她。这个世界上她关心的人都死了……都死光了……还有谁能救她? 

  起床、吃饭、吃饭、睡觉,再起床、吃饭、吃饭、睡觉……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节奏,她好似失去了方向,不再想像明天自己会做些什么,不再期盼明天要发生什么,昏昏噩噩,行尸走肉,周而复始。日日,月月,年年,生命就在此虚耗中度完余生…… 

  那样的日子简直令人恐惧! 

  她憎恶!她怨恨!那个夺走她一切的男人,她决定以一个最完满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鱼儿会爱上了飞鸟,是因为鱼儿渴望着飞鸟那份自在和惬意,可是飞鸟却永远都不会爱上鱼儿。当飞鸟掉进水里的那天,就是飞鸟死亡的那天,鱼儿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痛苦一生一世! 

  “骆骆!”骆炜森飞身下马,大声喊着,不敢靠得太近,怕有个万一。他的手微微地颤抖,心脏也异常剧烈地跳动起来,眼前的一幕掳掠了他所有的神经。 

  冷落慢慢转过身,笑了,说不出味道的笑靥,很美,带着夕阳时日无多的哀艳。 

  “乖!到我这里来,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骆骆,所有的,你想要的!快终止这场危险的游戏!”骆炜森掩饰着他真正的意图,带着魅惑的语调,轻柔地诱哄着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嗓音正微微地发着颤。 

  冷落不语,目光紧紧地锁住他,掠过一抹深沉莫测的诡芒,脸上又再绽放出那种奇特的笑意——一丝儿凄凉、一丝儿倦意、一丝儿嘲讽。 

  心焦的骆炜森,伸出手,小心地缓步向前靠近,并试图通过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快点来我这里,我们回家,所有的人都在庄里等着你。” 

  冷落敏锐地将骆炜森的一举一动皆看尽眼底,她的眼睫微微掀了掀,掩去那一闪即逝的心思,仍然淡笑不语,动也不动。 

  “乖!把手伸出来,不要吓我。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你死了,我就把全庄的人通通杀光,让他们都去陪你!”他不管手上会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只要能留住她。 

  冷落的眼波中荡起涟漪,然而神色却是冰雪中的花朵,苍白,碎裂。这种威胁的话,白痴都听得出来,可惜她根本不会为了那些人的性命而受他的牵制,他们的生死与她何干? 

  就差三步,骆炜森眼神不禁闪一下。 

  此时,冷落淡红的薄唇缓缓勾出冰冷惑人的弧度,在骆炜森伸手欲抓她之际,她没有抬脚,而是磨着地面往后轻退了一步,崖沿边的细小碎石和灰尘随着她鞋跟的推移落下崖底。骆炜森震楞地止步,脸上首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不要!” 

  冷落嗤笑出声,“落下去的只是石头,还不是我!” 

  他的眉眼好似染上一抹恼怒之色,却又似极力在隐忍,“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是都答应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去,我都会满足你。” 

  “回去?你是打算将我骗回去后,再用铁链锁住我,不是吗?” 

  骆炜森的神色只是略微变了一变,很快回复了自然,“这么会?” 

  冷落冷诮地斜睨着他,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不听话的宠物,只有用锁链锁住,它才会乖乖的驯服。” 

  他僵了一下,“你不是宠物。” 

  “不是吗?那我是什么?”冷落顿了顿,浓密的眼睫先是低低垂掩,故作深思,片刻后,忽地一扬,“对了!你说过,我是东西,我怎么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听着她的卑微自嘲,骆炜森的眼底燃起一缕愤怒的情绪。“够了!你是我爱的女人,不是宠物,更不是东西!” 

  “我是你女人?”冷落嗤哼一声,半眯的眸子泛出一道幽冷光束,直射向骆炜森,“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女儿呢!” 

  骆炜森心脏一紧,她的语调虽平淡,却正刺中他藏在最深处的心事,谁都不敢当着他的面挑明,只有她,无数次用这话打击自己。他握紧双拳,指骨隐隐青白,声音带着怒气从牙齿间磨出:“你是我女儿,我根本不在乎,不久你还会是我的妻子!” 

  “你简直是疯了!”冷落的面容满是震惊,不敢置信,这人竟会疯狂至此! 

  “是!我爱你爱到发疯!” 

  “我不会答应!” 

  听到她的拒绝后,骆炜森的一双眼眸瞬间转为暗深,黑幽的瞳孔犹若一泓深潭,透露出一抹凌厉之色。整个人的气势陡然爆发,仿佛有无形的火焰从他身上燃起。“你不是答应了要试着接受我的吗?我对你的爱,你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这两年来,我没有强迫过你一次,这样还不足以表明我对你的心吗?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加的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冷落无畏的瞪向他,眼中闪现出绝然的无情与冷酷,讥笑道:“你爱我,我就要爱你,那我不是要爱很多人,我忙得过来吗?”她顿了顿,“两年来你证明了什么?只证明了你是一个痴情的人,却不是一个专情的人。专情的人一定痴情,而痴情的人却未必专情,你拿庄中的侍妾当什么?当摆设吗?我根本不屑去爱你这种人。” 

  所以骆炜森并不专情,不专情的意思就是说他可以不爱,却可以有许多个性伴侣。 

  这样爱情价值观的人,她极度鄙视,极度唾弃,极度厌恶,又怎么可能会爱上? 

  骆炜森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那渗着讥讽的语气就像一只利箭穿过他的心,眼眸里沉着深深的痛楚。 

  半晌后,他抬头凝望着她,柔软的语气近乎哀求,“我已经把她们都赶出庄了,以后我们只有彼此,没有别人,你说好不好?不想回红庄,我们就不回红庄,我和你去游历江湖。我等你回心转意,一直等你,不再有丝毫的勉强,你说好不好?” 

  强劲的风冷冽的吹着,吹得她的衣服啪啪作响,刺痛了她光滑细致的脸。她轻轻拨开吹散的发丝,充红的双眼流露出摄人的恨意,“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浪费时间,我对你从来就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恨!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我恨不得拆你的骨,拔你的皮,抽你的筋,撕你的喉咙饮你的血,替绝尘报仇!”绝尘的死,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他抹去?她永远都不会原谅! 

  她话中的决绝与无情,让他顿时感觉四肢无力,下巴痉挛的抽搐着,如受重创般蹬蹬蹬连连往后退,被拒绝的愤怒与不甘绞碾着他的心,快要窒息的疼痛,从未有过这般强烈。他的眼眸里除了痛苦、悲伤的情绪外,竟还凝聚着一丝绝望。 

  他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摒弃了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这个女人却如此伤他,用一柄无形的利刃,斩杀他的心,斩得那么无情,那么彻底,更有一种被践踏在地的屈辱感。 

  他是堂堂红庄庄主啊,从来便只有女人膜拜他、深爱他的份,从来只有他高高在上,对那些祈求他怜爱的女人施予回应的份,他第一次如此爱着一个人,第一次捧出他的心,竟然只换来对方的嘲弄与憎恨。 

  冷落凝睇着他表情急遽的变化,眼中神色闪了闪,突然露出了一朵绝美的笑,仿佛开在悬崖边上的幽兰,因为脆弱、凄美而动人心魄!她一步步缓走向骆炜森,每一步都有着不顾一切的绝然。 

  骆炜森的眼神黯淡无光,一片冷寂,可当他瞥见冷落的那一刹那,脸逐渐变得扭曲。他浑身迸出爆发的怒焰,吞噬了他的理智,烧毁了所有的情感,他在愤怨中无法思考。 

  既然自己得不到她,那他宁可亲手毁了,也不让别人有机会得到! 

  突然,“啪”的一声,他一掌击在了冷落的胸口,一道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整个人飞出了崖沿,有如抛物线般地向下坠落。 

  她如同白色的飞鸟,或是坠落的天使,没有方向的下沉,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令人屏息的笑容。在接近黑暗之前,带着满足轻轻地闭上了眼。 

  崖上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悲鸣,四野震动。冷冽的风声,合了男人的哭泣声,十分悲凉。 

  ********** 

  天空透出的第一缕晨阳,将光芒洒入弯曲狭长的山谷,渐渐照亮山石,树木,流水汩汩兀岩隽立的谷底深雾笼罩,愈显幽深。 

  一个小小的黑点像潜入白水之中的点点黑墨,如丝游走,或聚或离,或明或暗,飘渺穿游于朦胧雾气之中。 

  倏地,一个暗影林中突现,挡在小黑点的前方,朦胧雾气中暗影体积壮大,虽无法窥见其全貌,但也可想像出其高大魁梧之身躯。 

  “宫主,请留步!”暗哑沉闷的嗓音,至少四十有余。“宫主一人涉入江湖,惟恐不便,属下特来保护宫主。”暗影的口气可没有半点该有的敬意。 

  静寂无声,二十秒后—— 

  “滚!”清淡如水,无丝毫情绪起伏。 

  “既然宫主拒绝属下的好意,那不知宫主可否交出‘永灵诀’,属下定当代宫主好好保管。” 

  静寂无声,三十秒后—— 

  “你这是不愿意喽。呸!想老子我尊你一声宫主,是看得起你,‘灵鹫宫’早就散了,你还是个屁。乖乖将‘永灵诀’交出来,不然老子我要了你的小命!”暗影的口气马上一百八十度转变,比变天还快。 

  静寂无声,四十秒后——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老子就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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