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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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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教习;仅中国语文和算学二科,由中国教习担任。而中国教习的出路还是担任行政官职(知县等)所谓“仕途”。据《清会典》第100卷记载:    
    凡教习有延订者、选举者、考充者。总教习及洋教习,就各国儒士中延访;其通洋学之汉教习,由各直省选举。其汉文教习,就京师咸安宫宗室景山八旗已取未传馆之教习招考充当,额三人。总教习一人。洋教习视各馆学生多寡为定。学生有由沪粤同文馆及直省咨送者、由生监送馆者,准其咨送顺天乡试。总教习、洋教习则优其薪俸;汉教习则视其成效,二年一保,又二年奏请优叙焉。教习满二年者,无论举贡,皆奏请以知县用。又二年,则奏请分省,遇缺即补,并加衔。    
    同文馆规定:洋人总教习领取高额俸银,每月1000两;年俸12000两。而洋人教习的月薪每月几百或几十两不等,但明显高于中国教习很多倍。华人中文教习每月仅给薪水12两银子,合每年144两(当时1两银子购买力约合今人民币140元。)    
    同治八年(1869年)美国传教士丁韪良被任命为总教习(教务长)直到1894年,教龄(职龄)长达25年。京师大学堂建立后,丁韪良又担任大学堂总教习。1916年死于北京。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一部分启蒙的起点:清末洋务学堂(3)

    同文馆的经济生活    
    京师同文馆规定:所有学生都有银两津贴。学生七品官者,每年给俸银45两,八品官者40两,九品官者32两5钱。并根据学生造就的不同,每月酌给膏火银3两至15两不等。    
    清宣统二年(1910年即辛亥革命前一年)颁布了《币制则例》,规定银圆为本位币,每枚重七钱二分,含纯银九成。也就是1两白银折合 1。4 银圆。所以,膏火银3 两折合银圆4圆2角,15两折合银圆21圆整。    
    那么,当时银圆的购买力如何呢?参考历史上生活必需品及日常饮食的物价计算,得到如下参照值——    
    1872年一两白银的购买力,约合今人民币140元;一银圆约合今人民币100元;一枚铜元约合今人民币1元。    
    1901年一两白银约合今人民币100元;一银圆约合今70元;一枚铜元合今7角。    
    1911年一两白银约合今人民币70元;一银圆约合今50元;一枚铜元合今5角。    
    由此,我们对于清末民初银两、银圆、铜元的价值可得到具体的概念。    
    在1900年前后,京师同文馆学生的银两津贴,其购买力如下——    
    每年固定的生活津贴:学生七品官者,每年给俸银45两,折合今人民币4500元;八品官者40两,折合今人民币4000元;九品官者32两5钱,折合今人民币3250元。    
    每月增发的助学津贴:根据学生成绩的不同,每月酌给膏火银3两(折合今人民币300元)至15两(折合今人民币1500元)。    
    可见当时同文馆的学生,除了学宿费全免、“衣食住行”全部包干以外,每年、每月还有相当多的生活津贴作为日常零用,那待遇确实不算低了。    
    在戊戌变法前后的同文馆学生里面,有一位齐如山(1877…1962年)是河北高阳人。他和弟弟齐寿山(1881…1965)到了民国初年都成了鲁迅的好朋友。齐如山20岁左右时曾在京师同文馆学习。他后来在《故都三百六十行——物价变迁》一文中,回忆世纪末年京师(首都即今北京)城里的物价,留下了一段可贵的历史记录——    
    约在光绪二十三、四年(1897…1898年间)彼时余正肄业同文馆,每于星期日恒往同学家吃便饭,如有四个客,四个碟,饮酒吃打卤面,所费不过当十钱两吊,即98枚。四碟之菜,一为松花两个,约合不到8枚,一为盒子菜两包,约合不到8枚,一为炒鸡蛋三个约合不到6枚,一为咸落花生约合不到4枚,切面条二斤约合不到40枚,猪肉约合15枚,酒约合15枚,连打卤用的黄花、木耳等佐料共九十余枚。以上之数还打的很宽,然尚用不到两吊。约合现在铜元不过二十枚。    
    齐如山回忆中所说的“当十钱”也就是光绪二十三年间“当十”铜币,每枚贬值为相当于“制钱”两文(两钱重)。也就是说,“当十钱”98枚相当于“制钱”二百枚,即两吊。又据《中国货币史》第843页,光绪二十三年(1897)白银一两合制钱1364文,合银洋约1。4圆,这就是说,当时银洋1圆折合制钱大约1千文,又可兑换新式的“当十铜元”1百枚。当十钱两吊,合铜元20枚,相当于今人民币14元。(后来,银价上涨,铜钱又逐年贬值。)根据齐如山先生的回忆,同文馆学生四个人聚餐小酌,一桌子简单的打卤面酒水总共只花了铜元20枚、即银圆2角,折合今人民币14元。而他每月的生活津贴可达10块银圆(7两),折合今人民币700元左右。由此可见当时同文馆学生的经济生活水平。    
    周树人、周作人兄弟在洋务学堂的生活    
    关于19世纪末年的情况,周作人在回忆录中写道——    
    先君虽未曾研究所谓西学,而意见甚为通达,尝谓先母曰,“我们有四个儿子,我想将来可以将一个往西洋去,一个往东洋去留学。”这个说话,总之是在癸已至丙申(1893…1896)之间,可以说是很有远见了。那时人家子弟第一总是读书赶考,希望做官;看看这个做不到,不得已而思其次,也是学幕做师爷;又其次是进钱店与当铺,而普通的工商业不与焉,至于到外国去进学堂,更是没有想到的事了。先君去世以后,儿子们要谋职业,先母便陆续让他们出去,不但去进洋学堂,简直搞那当兵的勾当,无怪族人们要冷笑。……    
    鲁迅原名周樟寿,号豫才。戊戌(1898)年鲁迅十八岁,要往南京去进学堂,不便使用原名,故改名为周树人。那时全国实行科举制度,读书人从小在“私塾”、“家馆”熟读《四书》《五经》,练习八股文和试帖诗,辛苦应试,侥幸取得秀才、举人的头衔,以提高社会地位。所谓“出路”就是读书做官。传统教育主要是“州学”“府学”“县学”以及“书院”;新式的洋务学堂寥寥无几,只有天津的北洋水师学堂、武昌的自强学堂、南京的江南水师学堂和陆师学堂、福州的福建船政学堂等处,都是官费供给。    
    周豫才想出外求学,家里却出不起钱,只能进公费的洋务学堂。正好来了个机会,南京水师学堂有一位本家叔祖,在那里当“管轮堂”监督(即轮机科舍监)。周豫才到南京去投奔他,暂住在他的后房。可是这位监督有点顽固,他虽然以举人资格担任了这个差使,但总觉得子弟进学堂“当兵”不大好,至少不宜拿出家谱上的本名来,因此就给他改了名字树人,出于“百年树人”的典故。后来他从水师学堂退学,改入陆师学堂附设的路矿学堂,仍用“周树人”这个名字。    
    周树人于戊戌(1898)年闰三月经过杭州往南京,十七日到达,目的是进江南水师学堂。四月中考取了试读生,三个月后正式补了三班。据《朝花夕拾》上所说,每月可得津贴银二两,叫做“赡银”。水师学堂系用英文教授,需要九年才得毕业,前后分作三段,称为三班,每三年升一级,由二班以至头班。周树人在那里总觉得不大合适,可是无法形容出来,“现在是发现了大致相近的字眼了,乌烟瘴气,庶几乎其可也”。    
    这就是说,周树人18岁时,即戊戌变法(1898)以后不久,往南京进了江南水师学堂。除了学宿费全免以外,每月可得津贴“赡银”二两,约合今人民币200元。这比首都的京师大学堂或同文馆待遇要低一些。    
    1901年,周作人也步大哥的后尘,经杭州往南京,进了江南水师学堂。他晚年在《知堂回想录》中是这样叙述的——    
    各班学生除膳宿、衣靴、书籍仪器,悉由公家供给外,每月各给津贴,称为赡银。副额是起码的一级,月给银一两,照例折发银洋1圆加制钱361文。我自(阴历)九月初一日进堂上课,至(阴历)十二月十三挂牌准补副额,凡12人,逐成为正式学生。洋汉功课照常进行,兵操打靶等,则等到了次年壬寅(1902)年三月,发下操衣马靴来,这才开始我这里说“洋汉功课”,用的系是原来的术语。因为那里的学科,总分为洋文汉文两大类,一星期中五天上洋文课,一天上汉文课。洋文中间包括英语,数学,物理,化学等中学课程,以至驾驶管轮各该专门知识,因为都用的是英文,所以总名如此。各班由一个教习专任,从早上8时到午后4时,接连五天。汉文则另行分班,也由各教习专教一班,不过每周只有一天,就要省力得多了。就那里计算,校内教习计洋文6人,汉文4人,兵操体操各1人,学生总数说不清,大概是在100至120人之间吧。    
    周作人15岁进江南水师学堂的时候,除学宿费全免以外,起初每月只得最低的津贴“赡银”一两,约合今人民币100元。这比他长兄当年的待遇又低一半。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一部分启蒙的起点:清末洋务学堂(4)

    洋务派学堂的规模和局限    
    西文、西艺两类新式学堂,是为“洋务运动”的政治服务;专业设置狭窄,思想没有解放。仅仅为了大清帝国外交的实用目的,而学习外国语;为了维护专制统治“富国强兵”的实用目的,而进行军事和技术的职业教育。这就是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即使规模较大的由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相当于今外交部)于1862年创设的京师同文馆,在1866年以前也只限于学习英、法、俄、等外国语课程。1866年后才附加天文、算学等自然科学的基础课程,然而水平不高,学员的兴趣也不大;成就与影响甚微。    
    这些都属于“洋务派”的实用专科学堂,尚缺乏现代化的文、史、哲、政、法等社会人文科学的先进观念,也缺乏现代化的数、理、化、生物、地学等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的系统方法。但它们毕竟成了“教育救国、实业救国”的启蒙运动的起点,揭开了我国现代化的扉页,尽管还仅是脆弱的一页。    
    梁启超对于官立洋务学堂的洋教习,曾指出:“半属无赖之工匠,不学之教士”,训练出来的学生“未尝有非常之才,以效用于天下”,至多“仅为洋人广蓄买办之才”而已。    
    梁启超认为:“国家岁费巨万之帑,而养无量数至粗极陋之西人”乃是“数十年来变法之所以无效”的原因之一。(引自梁启超《学校余论》及《论师范》,《饮冰室合集》第一册。)    
    当时担任京师同文馆总教习的美国人丁韪良说,京师同文馆的名气很大,总教习的官衔也不小,但初期学生只有十个人,都是满族大臣的子弟,好像几只调皮贪玩的小猫,外国教习真有点儿不想教不去,不过是混混日子,捞一笔可观的俸银。    
    当然,同文馆并非一事无成,它曾为洋务派所办的机构,输送了一批外文翻译和官吏。而洋务派后来的要员,如户部尚书董恂、刑部尚书谭廷襄等,乃是同文馆毕业生。此外,同文馆的“译员班”在三十年间陆续地翻译出版了二十余种书籍,介绍了一些西学知识。    
    但是“西学”的历程,进步极其迟缓。据统计,江南制造局翻译馆从1868年创立到1897年,三十年间仅售出各类译著13000部(参看梁启超《戊戍政变记》,载《饮冰室合集·专集》第一册,卷一,第22页),平均每年不过400部,分到全国,大约每五县才有一本“西书”。对照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前的1866年,仅福泽谕吉译著的《西洋事情》一书,刚出版就销售达25万册。老大中华帝国对于西学的引进,比之日本,相差何止百倍?    
    1895年甲午战败后,丧权辱国被迫签约,满清朝廷向日本帝国的赔款和赎金白银 2。3 万万两,年利5厘,规定3年还清。1900年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后,更蒙受奇耻大辱,满清朝廷又欠八国“庚子赔款”连本带息9万万多两白银,预期限39年还清;而当时的满清政府每年财政总收入为 0。8 万万两白银。也就是说:甲午战争的赔款赎金为清朝每年财政总收入的3倍,而“庚子赔款”为清朝每年财政总收入的11倍!从此,“大清国”丧了元气,洋务派也一蹶不振。维新派奋起,严复呼吁救亡,而救亡必须启蒙。从救亡启蒙运动中,一些觉悟的“文人”成长为我国第一批“文化人”。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一部分清末四所大学的状况(1)

    (二)清末四所大学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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