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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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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依靠的东西,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继续依靠。
皇后笑了笑,不断劝自己放宽心,该来的躲不掉,不是歇斯底里要死要活就能避免,不该承受的苦难,到底也不会落在头上,总之尽人事,听天命,从容应对最有风范。
女人一定要顾及形象,任何时候。
“新罗进贡的养颜丹呢?”
“不知道收在哪了,你又从不吃那些。”皎月一点去找的意思都没有。
皇后推她一下:“找出来啊,顺便把天山雪莲和那个何首乌汁翻出来,本宫要养个颜然后美个发。”
“疯了。”皎月打量她:“你不是想媚色惑主吧?就您那个色?年老色衰的那个色?”
“我不崩溃你很失望么?”皇后恨恨地:“我干嘛放着好东西不用,白白让青春流逝然后顾影自怜?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连心情也会好起来。女人,就是要漂亮!”
“哦。”皎月翻出养颜丹,老实不可气地:“那我也吃,跟你一起漂亮。”
皇后寻思:“改天让采办多弄些银耳珍珠,咱们自己配着吃,比外头做的不知明的丹药强得多。”
“以把他吃穷为己任。”
皇后愣了一下:“咦,我怎么没发现还有这好处。”
“我是你的生活导师。”皎月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蓝妃之子百日这天,皇帝为儿子宫中开宴。
公主与驸马进宫贺喜,文慧抽空来到皇后身边,附耳道:“母后,放宽心,来日方长。”
“首先,我的心一直很宽。”皇后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颇有内容:“其次,等待与争宠都是毫无意义的。”
“最后,皇后娘娘是最想得开的人。”文慧做总结。
皇后松开手,结束做色狼状:“姿色不错,继续保持,需要我推荐点儿养颜秘方吗?”
整场百日宴,皇后笑容可掬,凤冠华服,温文端庄,艳冠群芳。
最后一句是皇后自己说的,回宫后她问皎月:“我今天艳冠群芳吧?”
“天生丽质,美不胜收。”
“我喜欢你的违心。”
“好了,这儿现在只有你我,收起强颜欢笑吧,我知道你再快乐都不是真心的。”
皇后笑容隐去,略显疲惫,坐在床边:“也没你说的这么可怜,有时侯玩得高兴,真忘了那些烦心事。”
“这话倒实在。”
皇后苦笑,回忆夜宴结束,他们并肩步出宫门,皇帝支开左右,突然道:“朕有话跟你说。”不等她回应,他便笑着,凑进她耳边,她还在想是什么机密要事,突然觉得耳内一热,原来是他往里边吹了口气,回过神时,四周夜风送寒,清露薄雾,他已走远。
真个弄得莫名其妙尴尬不已。
直到现在,皇后还在揣摩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睡吗?”
“啊。”皇后冲皎月点头:“我自己卸妆,你去睡吧。”
皎月走了,四周更静,皇后百无聊赖地横在床上,连簪环也不去,合衣躺下。累吗?真累,累到眼珠子都懒得动一下,就这样不知不觉渐渐睡熟。
梦中多少次感到寒冷,可是内心清明,不是每次都有人雪中送衣,到头来帮自己的还是自己,没有奢望,是不是就不痛苦?
皇后带着这个疑问被摇醒。
“怎么这样就睡了?”
“你来干嘛?”皇后半睁睡眼,看着眼前的皇帝。
“睡觉啊。”
“哦。”皇后挠了挠头,珠钗纷纷掉落,揉了揉眼睛,脂粉花了,糊在眼睛周围,看起来不人不鬼。
“这么邋遢。”皇帝揽住她肩膀,取下金光闪闪的凤钗,又脱下她的华服,四顾一番,没找着睡袍,便把她光着塞进被子,自己再钻进去,紧紧拥住她冰冷的身躯。
一男一女,当然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抱着,皇后被他动手动脚搞得不耐烦:“半夜三更的……”
“干这种事难道光天化日?”
“你来我这儿干嘛?”皇后不再躲闪,任他折腾。
“废话。”
“来我这儿干嘛?”
“有病吧你。”皇帝扒开她的眼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皇后再毒舌再彪焊,到底是女人,这个时候,眼泪忍也忍不住。
皇帝抹干净她脸上残余脂粉和眼泪,可是那些水滴大颗大颗地挤出来,擦也来不及:“朕想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啊。”
“别转移话题。”
“她怀孕时,你不是挺平静吗?”
“我们俩的事,跟她没关系。”
“朕知道你委屈……”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你若是不信,就会一声不吭。”
“我只觉得自己特别可笑。”皇后冷笑:“像无人喝彩,还卖力作怪的小丑。”
“朕让你有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直以来,你所出之言是真是假,只有一句,也许你说的对,那就是,世上最难分辨的,是真假。”
“朕说过的话,你见过朕去推翻么?”
“我不知道。”
“你是皇后。”皇帝在她耳边轻声地:“就像民间说的,是我的娘子、老婆。”
“你的老婆太多了。”
皇帝语塞:“那……那不一样。”
“我没有和她们争出个雄长胜负的意思。”皇后无力地仰着脖子:“我只想平安稳健,而不是今天你纳了个妃子,明天你添个儿子,我都要草木皆兵,不得安宁。”
“难道你现在过的不是平安的生活?”
皇后闭起眼睛,别过头:“是我杯弓蛇影,但愿我神经敏感,病入膏肓。”
“你不相信承诺,朕再保证也没有意思。”皇帝捧着她的脸:“老婆。”
皇后面有哀色,看着皇帝,皇帝也不无伤感,凝视着她,这一夜如水般,静静地流过,柔而凉。
第 38 章
入秋,北方传来捷报,伍平率军大败韩王旧部,韩广韩阔相助,占领边关要塞,韩仲习退至燕城,死伤过半,损耗无数,军心大挫。
皇帝近来心情很好,中年得子,又逢捷报频传,无一事不顺心,终日喜上眉梢,不亦乐乎。
“春风得意呀。”皇后起得早,对镜梳妆,不忘斜他一眼。
“朕得意你很不快活?”皇帝仍旧不起,斜靠在床头,冲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
“岂敢,臣妾希望皇上更快活些,这样一年才来一次,总比两个月见一次臣妾这张老脸强得多。”
“想朕了直接谴人告诉朕,朕自当前来慰寄于你,何苦一副大度之态,却拼命往肚子里咽苦水?”
皇后很想捏死他,可是知道这永远不可能,咬牙切齿地:“您真是貌比潘安,臣妾太心醉了。”
皇帝笑得直打嗝。
“以女人的嫉妒做饲料,吃的越多长得越肥,男人就是这么低级。”皇后声音低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你摸摸良心,朕这两个月一次没来?每次你都不冷不热要死不活,到最后谁要有兴趣热脸贴……”皇帝话到嘴边,突然醒悟,差点没了形象,还好及时勒马,真是及时啊。
皇后竖起耳朵,几乎已经想好了取笑之言,可惜白竖了,恼羞成怒:“臣妾有一事不明,昨晚那个贴冷屁股的难道是鬼魂不成?”
“竟敢咒朕。”皇帝起身,上前摇撼她的双肩,喃喃:“晃死你,晃死你。”
精心梳顺的头发被晃得乱七八糟,皇后崩溃了:“啊,啊,放开魔爪。”
皇帝看清了她的弱点,趁胜追击,把她的长发乱揉一通,尽了兴才放爪,大笑三声:“痛快!”
他哼着小曲开始穿衣时,皇后的头上像顶了个马蜂窝。
“哎,皇后,你该服侍皇上穿戴。”皇帝得寸进尺地召唤她。
皇后坐在那里,心中悲愤莫明,半晌没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来。
“真不称职。”皇帝笑:“将来怎么做太后呢?”
“你说什么?”皇后骤然抬头。
“丞相劝朕尽快立储,稳定民心,朕也是这么觉得,这个时候,立储的确利大于弊。”
皇后依然顶着马蜂窝,呆呆地忘记梳理。
“你今天去一趟安西宫,把呈悭接来,让礼部教他大典礼仪,朕决定的匆忙,你帮着留心,有什么遗漏顺便给补上。”
“你……”皇后看着他,像看见屎壳郎变成了金凤凰。
“这不是一早就答应过你的事吗?”皇帝笑着拍拍她脸:“只不过提早几年。”
“你确定你现在清醒?”皇后恍惚地。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朕很蠢?”皇帝蹲下,凝视她的脸:“想听朕怎么想的吗?”
皇后忙不迭点头。
“蓝妃只是一个妃子,所有人都知道朕宠她,但是这么多年,并没有建立过自己的势力,她不善此道,即使朕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你以为他们母子能坚持到几时?朕在,挡得住明枪,朕将来不在了,明枪暗箭一起,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你真这么想?”皇后转过脸。
“都是朕的儿子,朕一样爱,这点朕相信你知道。”
“我知道,和承诺无关。”
“有关,一部分。”
“我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
“当然,不然朕也不会坦言相告。”皇帝苦笑:“她得势,伤不到你,自取灭亡,你得势……”
皇后深吸一口气:“我会给你的骨肉,最好的安置。”
皇帝看着她:“多谢。”
“我想,我该庆幸,我在你心目中,还不至于心狠手辣。”
“多年夫妻,这点了解没有,朕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你就这么肯定?”皇后淡淡地凝视他。
“肯定。”皇帝无丝毫犹豫。
皇后不再说话,低头沉思。
“带个话给丞相,让他放心,家里已安宁,专心对外吧。”
皇后垂下的睫毛微微上挑,过一会儿,尽量让语调平静:“我没要求他劝你立储。”
“朕知道。”皇帝拍了拍她肩膀:“朕知道你跟他走得近,但是这件事你的确不知情。”
“你还知道多少事?”皇后的语调有点悲哀。
“这就能告诉你了?”皇帝转到她身后,替她梳理乱如蓬草的头发。
皇后心中喜忧参半,一时无语。
“好了。”皇帝抚摩柔顺的长发:“还是第一次给娘子梳头。”
皇后轻声:“你是不是对我很寒心?”
“寒心你不信任朕,竟找外人。”皇帝肯定地:“是啊,气死了。”
“我本不该问这种愚蠢问题。”事实上她一开口就后悔了。
“可是如果,一个人,跟你相处二十多年,你们俩感情非常好,这个时候,他突然要你的命,你会不会束手待毙?”
“不。”
“那不就结了。”皇帝笑了笑:“你我都是人,人本就不是什么高尚动物,我卑鄙你无耻,我有什么权利指责你?”
“如果没有感情,一切倒真可以这么简单,可是,感情啊,坚固而脆弱,感情真是讨厌的东西。”
“有时候朕想,我们之间,如果没那么多瑕疵,朕是说,没有发生那么多不愿发生的事,感情纯粹一点,是不是今天就不用这么互相猜忌。”皇帝叹息:“说实话,朕愿意和你争吵,也愿意大动其手,就是不愿意猜疑。”
“你以为我最近很轻松么?”
“都累。”皇帝点头,靠近她脖颈,嗅了嗅自己最喜欢的味道,顺便落下几个零散的吻。
皇后咬着嘴唇,看了他半晌,眼里分明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有什么话要说吗?”皇帝低声问道。
皇后依然凝视着他,目光深刻而复杂,仿佛看着的是一个有关很永恒的东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欲说还休,即将脱口而出,却斟酌思量,良久,终于缓慢而轻柔地:“我们……搞一搞吧。”
皇帝坚信,这是自己一生最汗的时分。
第 39 章
韩仲习死讯传来,已是立嗣半年之后。
两军相交,韩仲习败北,被兄弟的大军包围,自知侥幸活命也是生不如死,饮鸩自尽。
伍平与韩家兄弟大获全胜,皇帝下召,令其回京。
一场兵获,将近一年,终于平息。
消除外患,又没了内忧,皇后觉得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终于到来。
除了女儿,一切都令她安心。
每次进驸马府,皇后都觉如芒在背。
文慧很平静,白翳山很随和,气氛和谐到皇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官出了毛病。
比如今天,她远远看见花园里,小俩口对坐下棋,文慧投入地盯着棋盘,白翳山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眼睛却不时地偷偷往文慧身上瞄,明显的醉翁之意。
皇后绞尽脑汁,终于冒出来个词:诡异。
你看过夫妻之间,丈夫像街头小流氓般,猥琐地往漂亮姑娘身上瞄的吗?
文慧过了很久,突然伸手落下一子,抬头一笑:“你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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