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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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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站在那里,竟没有移动过脚步。
朱正一点中李笑天膻中穴,便即缩回手指,大笑道:“李公子,你根本毫无武功,嘴巴却这么厉害。”
李笑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缓道:“是么?但我的手为什么还能动?”
说完,他慢慢伸手到桌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朱正好象呆住了。杨邪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股寒意从两人背脊冒起。
他们几乎从未害怕过,但现在却觉得额头似乎有冷汗冒出:朱正明明点中了李笑天的膻中穴,难道,李笑天使的是妖术?
林苟青却是又惊又喜,不明所已。
而那白衣人只是自自在在的吃喝,全然不理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正勉强笑了笑,道:“李公子,看来你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李笑天悠然道:“好象是的。”
朱正道:“我虽不知道为什么点你穴道没有用,但我知道一件事就够了。”
李笑天道:“是哪一件事?”
朱正缓缓道:“我只知道天下绝对没有一个血肉之躯能抵挡我的裁决之杖。”
李笑天笑笑,道:“裁决之杖?听起来好象很厉害。”
朱正没有回答,慢慢从身边的硕大的包袱中抽出一根乌黑发亮的铁棒,长逾四尺。
铁棒看起来很重,差不多有一百斤。那并不是一根光滑的铁棒,铁棒上有六道锋利的边刃,这正是朱正的独门武器——裁决之杖。
这样的武器实在有些可怕,它不但沉重,而且锐利无比,朱正昔年采百金之英,又走遍天下,请了当代最出名的三位铸造大师,经七七四十九日日夜不停的锻造方才制成。
除了朱正之外,天下也很少有人能够自如地使用这把兵刃。
因为裁决之杖实在是太重了,臀力不够的人甚至拿动它都很困难。
李笑天道:“朱先生,你若定要动手,在下只希望你能答应一件事情。”
朱正道:“你说。”
李笑天微笑道:“我若侥幸胜了,只盼朱先生将在店中打坏的东西全赔给这位老板就是了。”
朱正叹道:“你若胜了,定当如你所愿,只是这位老板只怕没机会得到赔偿了。”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像刀锋一般锐利,他的面目本来一直很和善。但现在他的眼睛发着光,充满了杀气,只要提着裁决,他就好象拥有了掌控这个世界的力量!
他的信心已经膨胀。
他虽然还没有出手,但他浑身上下已经无懈可击,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必杀之气!
林茗青只觉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她心里好象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害怕。
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未害怕过,但现在她的手心里已全是汗。
她并不是为自己担心,她突然发觉她好怕朱正的杀气毁了李笑天,她不能想象李笑天就这么倒在她的面前。
连一刻也不愿去想。
这是为什么?
李笑天本来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人质而已。
难道,她对李笑天的感情竟已起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她忍不住嘶声道:“李笑天,你绝不能和他动手,你若不想送死,就绝不能和这个人动手。”
李笑天笑了笑,柔声道:“你是不是在为我担心?”
林茗青咬着嘴唇道:“我怎会为你担心?我只不过担心你死在他的棒下,就得不到烈火刀法而已。”
她的嘴很硬,但她的心却很软,这里的每一个人偏偏眼睛都很明亮。
烛光虽然昏暗,但她明丽的脸庞上浮现的一抹红晕,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笑天目光中的笑意更浓,林茗青只觉得又是心慌,又是生气,李笑天眼中的神情实在是要命得很。
李笑天向林茗青笑了一笑,道:“林姑娘,我们若不跟他们一起走,这一战就没得选择。”
林茗青颤声道:“但你,但你……?”
林茗青没有再说下去,李笑天心里欢快得少跳了一跳,他冲林茗青眨了眨眼睛,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三拳能打死一头老虎?”
林茗青点点头。
李笑天微笑道:“一个打得死老虎的人又怎么会害怕一个拿棍子的人?”
李笑天的笑容很温暖,也很镇静,他的笑容竟似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林茗青渐渐觉得她竟然对这个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有了信心,她大声道:“虽然如此,有把好剑总比空手要好得多,这把龙纹借与你使。”
她又马上接着道:“但你千万莫要忘了,我借你龙纹只是为我自己着想,你若败,我也只有跟朱正他们走。”
李笑天接过龙纹的时候只觉得这时心里又温暖又快活,他转过身来,对着朱正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的心情实在不适合打架,你能不能快点出手,早点打完算了?”
朱正脸都快要气白了,更不打话,裁决杖影满天飞舞,向李笑天横扫过来。
李笑天龙纹却未出手,他的身法飘忽,在杖影中穿梭,林茗青突然觉得李笑天的身法十分熟悉。
李笑天的身法赫然正是与李当的身法如出一辙,都是那么飘忽不定,如鬼如魅。
林苟青又惊又喜,竟来不及想李笑天有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还是被她轻易的擒住?
朱正的武功威猛绝伦,却又轻灵飘逸,他的每一杖都挟着风声而过,但他的每一杖又很准确,小店虽然狭窄,长逾四尺的裁决竟然没有碰到店里的桌椅板凳。
朱正将裁决使发了,李笑天的四周都已笼罩在杖影之下,如山的杖影一重重排山倒海向李笑天涌去,李笑天的身法竟似有些迟滞。
林茗青的心也已揪紧。
此时此刻,与朱正一战的若是李当,林茗青绝对不会怀疑关键的时候那道眩目的光华会击退任何人的进攻,但现在,如山的杖影下只是李笑天。
他的身法虽然灵活,但他终有退无可退时。
那时,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朱正的杀气越来越浓,满天的杖影突然消失,裁决已经迅若闪电的向李笑天击来,朱正已有了必杀的把握!
所有的虚招都只是这一招必杀的铺垫!
李笑天没有再退,他的身子竟迎着裁决冲了上去。
那一瞬间,一道眩目的光华照亮了小店,让烛光黯然失色!
烈火!
烈火刀法!
这正是这么多人梦寐以求的烈火刀法!却在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手中使了出来。
烈火起,棍折,人伤。
朱正急退,他的身子已经贴着板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热的味道。
林茗青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惊奇得嘴也合不拢来。
朱正胸口急剧起伏,黯然道:“烈火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李笑天笑了一笑,道:“昔年烈火狂魔前辈惊才绝艳,创下这路烈火刀法,纵横江湖三十年不败,在下所得,不过皮毛而已。阁下能从烈火刀法下脱身,已实属难能可贵。”
杨邪慢慢道:“李当竟将烈火刀法传给了你,你的武功江湖上已罕逢敌手,但今日,在下和朱兄奉了帮主死命要请两位,只好和朱兄一起对付李公子了。”
林茗青大声道:“不要脸之至,五福使、大悲使名震江湖,今日竟要连手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杨邪充耳不闻,淡淡道:“朱兄,你没事么?”
朱正咬咬牙道:“只是伤了左手,没事。”
李笑天笑了笑道:“林姑娘,难得杨先生这么坦白,在下就再接接两位高招。”
朱正缓缓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道:“这是一百两纹银,在下比武不胜,输了东道,这一百两纹银便赔给店老板。”
朱正说完将银子轻轻一掷,正掷在老板怀里,老板抖抖索索接了。
李笑天肃然道:“多谢。”
要知道有些人就算要他死也比要他认输容易得多,但现在朱正坦然承认,正是男子汉所为。
朱正又道:“但帮主有命,朱正不敢违背,说不得只好再得罪公子了。”
李笑天淡淡道:“朱先生不必解释,两位请。”
朱正裁决已毁,右手向身后墙洞内虚抓,一柄朴刀应声而起,被他牢牢抓入手中。
杨邪一声长啸,拔出腰间佩剑,两大高手便欲合击李笑天。
忽听正在吃肉喝酒的白衣人冷冷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天下最令人讨厌的事情?”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这声音里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厌倦和冰冷的味道。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凛。
李笑天心中动了一动,微笑道:“在下不知,前辈说是什么?”
白衣人冷笑道:“那便是吃饭喝酒时有人吵吵嚷嚷,要打要杀。”
李笑天道:“前辈所言不差,美食在口,美酒在喉,本是人生乐事。若有人打扰,确是讨厌得很。”
杨邪却冷冷道:“我若不死,一定会告诉你什么是天下最讨厌的事情。”
白衣人慢慢地道:“你们两人是大浪帮的人?”
朱正气往上涌,大声道:“是又如何?”
白衣人点点头道:“正好,这里有样东西要给你们帮主,你们正好替我带去,免了我一番跋涉。”
杨邪沉住气,冷冷道:“不知阁下要我们带什么。”
白衣人缓缓从怀里摸出一个黑黝黝的物事,摊在手心里,然后再轻轻向那件物事吹了口气。那物事竟离开他手掌缓缓向杨邪飞来。
每个人的脸上顿时就象看见了鬼一样!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那物事是一块方形物,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材料做的,但份量却颇为沉重,白衣人竟只吹了口气,便令那方形物飞了起来。而且竟象悬浮在空中一样,就象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它飞向杨邪!
杨邪接住那物事的时候,触手冰凉,原来那竟是一块铁质的令牌,牌上雕着一个羊头。
杨邪的手竟有些颤抖。
他手刃七大帮会强手时手没有抖,李笑天烈火刀法一招惊天的时候也没有抖,偏偏接着这块看来毫不起眼的令牌竟象见了鬼一样怕得厉害!
李笑天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林茗青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惊道:“你是……”
话未说完,却又突然住口。
白衣人冷冷道:“大浪帮崛起只是最近三年的事情,这块令牌是第一次发给你们,今年的贡奉就轻些罢,十天之后,备好一百万金,我会来取。”
杨邪慢慢道:“祖码圣使再现江湖,在下会将此事禀明帮主,但却不敢擅作主张。”
白衣人冷冷道:“十日之后,若无百万金,全帮尽灭。”
朱正伤在李笑天烈火刀法之下,心中正是怒火郁积,虽素闻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但毕竟从所未见,此时见他如此傲慢,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你装神弄鬼,我朱正不会怕你。
杨邪不及阻止,朱正一式白虹贯日,朴刀光芒暴长,向白衣人斩来。
白衣人理也不理,端坐不动。
可是朱正的刀光到白衣人三尺之处,竟突然消失了,他的刀竟已断为两截,但众人只不过看到眼前一晃而已,那白衣人竟象没有离开过桌子一样,没有一个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朱正面色苍白,手中断刀“当”地一声落地,蹲在地上吐了起来,甚至将昨天夜里吃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
但是没有一个人笑他,每一个人只有一个反应:这不是一个人,这是神!
杨邪咬咬牙道:“祖码教主君临江湖,圣使既提出要求,大浪帮原该贡奉,十日之后,定将百万金交阁下验收。”
白衣人淡淡道:“现下已是一百五十万金。”
杨邪大惊道:“但……”
白衣人接口道:“一百六十万金。”
杨邪咬咬牙,不敢再说,铁青着脸扶起朱正,一步一步地向店外走去,竟不再向李笑天和林茗青看上一眼。
李笑天看看满地尸体,又看看白衣人,忽然笑了笑道:“阁下赚钱速度好快。”
白衣人淡淡道:“这不是我的钱。”
李笑天道:“那是谁的?”
白衣人道:“不是我的,自然是教主的——天底下自然只有祖码教主才配享有天地的贡奉。”
李笑天几乎难以想象,这白衣人几乎已如天上的神袛,但他竟只不过是祖码教主的属下。
想不通索性不去想,这一直是李笑天做人的原则,所以他才会活得这么快乐。
李笑天微笑道:“无论这钱是不是你的,你赚钱的功夫都的确厉害得很,我敬你一杯。”
白衣人淡淡地道:“你有没有帮会?”
李笑天道:“没有。”
白衣人眼角似乎有了一丝笑意,淡淡道:“既然没有帮会,那就坐下来陪我喝杯酒,无论如何,这杯酒绝不会要一百万金。”
李笑天大笑道:“只喝一杯怎么够,至少也得喝上一坛酒。”
酒喝得很快,白衣人一会儿就和李笑天干了几碗酒。
李笑天一拍桌子,大声道:“痛快,好久没有喝得这样痛快,圣使若要请我二人作客,我们定要再好好喝上一回。”
白衣人虽然酒喝得多,但他的眼睛还是还亮,声音也很镇定,他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请你们作客?”
李笑天眨眨眼睛,忽地大笑道:“很好,你是一路上唯一一个不想请我做客的人,我再敬你一杯。”
李笑天说完,端起酒坛便要为白衣人倒酒。
可是酒坛却空了。
开心会醉,不开心也会醉。
在这两种情况下通常酒都会喝得比较快,李笑天笑道:“原来我们喝酒的速度也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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