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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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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完这些,我最后把目光放在花木架旁挂着的那幅丹青上,寥寥几个清隽秀挺的行楷: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除了这几个字,雪白的卷轴上既无落款,也无印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卷轴上的字迹有些似曾相识,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手之下,纸卷后有些突起。我好奇的撩开纸卷,居然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刻着朱雀图案的圆盘,我握住圆盘,轻轻一转,圆盘转动,墙壁也跟着辄辄动起来,墙壁越转越快,我手上一松,不由自主的顺着墙壁旋转的力量跌了过去,墙壁砰然在身后合上,我已经站在了一条幽暗的通道里。
  这条通道大约有两人来宽,墙壁都由大理石砌成,每隔一段嵌着一盏油灯,封闭的通道内似乎还有通风口之类的设备,如豆的灯芯微微随着气流微微晃动着,我也感觉有一股股的气流从我脚下流向通道深处。
  我随着气流向前走去,通道在前边不远的地方就转了个弯,然后变成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站在台阶口,就有一股霉烂的气味传了出来。我扶着有些湿漉漉的墙壁,小心的顺着台阶走下去。
  台阶尽头是一扇石门,借着烛光,可以看得出石面上苔藓斑驳,把手处的凹槽却磨得发亮,我把手放进凹槽内用力一推,石门应手而开。
  石门刚打开,就有一道峭寒的罡风从门内扑出,寒意刺骨,当胸而来,我连忙闪身躲开,风刃险险擦着胸前的衣料过去,消弭在通道里,激起一声低呜。
  门内传出怒吼:“姓白的,你这狡诈小人,狗娘养的,你再来问一百次,你爷爷也是那一句话:我没见过他娘的莫名其妙的灵碧教主!”声音苍老嘶哑,在阴暗的地道里听起来十分凄厉。
  我小心的探头向门后看,没有灯火,深黑一片,也看不出还有多大空间,我刚看一眼,那人接着怒骂:“匹夫!竖子!今日连门都不敢尽了么?”随着骂声,铁链叮当作响,劲风又扑了过来,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准,打在我头顶数尺之上,把石壁顶打得嗵嗵作响。
  我眼睛渐渐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可以看出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的人影,他一边怒骂,一边形如癫狂的乱打,手上捆着的铁链击在他身前的铁栏杆上,乒乓乱响,他打出的掌风却是东一下西一下,气势虽然惊人,力气却不足,只打出数尺远就消散,根本伤不到人。
  门后一侧是关着那人的囚室,另一侧就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我把身子贴在通道的石壁上,慢慢移过去,那人虽然死命想要打到我,但是一股股掌风都是临到我面前就散去了,余劲虽然吹得我面颊生疼,也成不了什么威胁。
  这条通道也不长,我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另一扇石门前,这次门那边有灯火透过来,隐约也听到了些人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个人在门外开口:“风清道长,请自重些。”
  原来囚室里那人看打不到我,就扯直了嗓子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都是在骂那个姓白的人,终于把看守惊动了。
  我听到门外那人叫“风清道长”,忍不住吃了一惊,风清道长是武当掌门秋声道长的得意弟子,武当二代弟子中的菁华,即将继任的武当掌门。两个月前秋声道长本欲把掌门之位传给风清后退隐山林,谁知道就在继任大典前夕风清突然不知所踪,以武当的声望人力,翻遍了武林居然也没有把他给翻出来,自此之后,这就成了一桩疑案,没想到他是被关在这里。
  风清今年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轻轻就要接任江湖第二大派的掌门,又儒雅孤清,风神俊朗,是江湖中无数少女思慕的对象,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折磨得像个老疯子。
  风清哪里会听那个看守的话,依旧不住咒骂。门外另一个看守说:“怎么这疯子又吵起来了,阁主在里面?”
  先前那看守说:“仿佛不在,这人已经傻了,没人他也吵,你又不是不知道。”
  风清耳朵尖,听到了这段对话,顺口就把两个看守也骂了进去,言辞越来越污秽恶毒,简直比市井间的小儿吵架还要尖酸低俗。
  那两个看守估计是见惯不惯,也不生气,客客气气的劝了两句,见风清不但不住嘴,反倒越骂越精神,就相伴着走开。
  我把耳朵贴在石门上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又等了一会儿,小心的把门拉开一条缝,见没有人注意,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依旧是一条通道,这条通道旁布置着装满灯油的瓷缸,每个缸顶都有一根粗大的灯芯,把一条通道照的十分明亮。通道曲曲折折,在前面不远处又拐了个弯,看守估计都在别的地方执勤,整个通道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我大着胆子走出了两步,这才发现通道两侧都是一间间的囚室,只不过和关着风清的那间暗室不同,这些囚室装的都是铁门,门上也开有一扇很小的窗子。听到外面有动静,囚室里立刻有人跑过来把脸贴到窗子上看我,那些人也不做声,冲血的眼球麻木死僵,直直的盯紧我,盯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看来这里就是凤来阁的地牢了,误打误撞居然让我给发现了,我刚刚进来的那个似乎是阁主专用的秘密通道,应该还有别的通道供看守囚犯进出,不过既然发现了这条这么方便的通道,那个通道就不用管了吧。我一边想,一边在四周囚犯们的注目礼下硬着头皮往前走,既然已经来了,就顺便找找无杀被关在什么地方,看这里的囚犯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得快点找到无杀把她救出去才行。
  走了没几步,前面居然又传来了脚步声,我暗暗叫苦,转身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才发现通道四周都是光溜溜的铁门,哪里有藏身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嘴突然给一只手捂住,接着我的手被拉住,那人的身法快的不能形容,只是一瞬功夫,我们就回到了关着风清的那个石室中,石门飞快而无声的合上,那人拉我贴在远离风清一侧的石壁上。
  脚步声渐渐靠近,那个看守逡巡了一阵,看没有人,又走远了。
  拉着我的那人这才松开捂着我嘴的手,我不等他的手臂放下,一肘猛地向他胸口击去,他身子向后一缩,左手臂微抬,挡住了这一肘,我不等招式使老,右手已经摸到腰间的杨柳风,软剑流出,雪刃挥出一个半圆,霎时间狭窄的通道里剑气肆溢。
  那人在剑刃斩到的一瞬拔地而起,轻轻一跃,落在了数尺之外,我上前一步,补上一剑,剑光倾泻,依然是一个耀眼的半圆,杀气再次鼓荡。
  剑刃的雪光映亮了那个人惨白无色的脸,他带着人皮面具,但我知道他是谁,他是归无常,我一直在找,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的归无常。

  归者无路

  下卷
  雪刃再次落空,归无常后跃退开,已经退到了第二道石门前,我不等他站稳,剑招不变,第三剑平挥过去。
  通道内狭窄,石门又只有一人来高,归无常一退再退,身法已经微现凌乱,眼看就要被我的长剑扫到。
  我把剑身上的劲力又加重了几分,拼尽全力挥出,归无常和我的功力相差太远,我知道在他面前任何投机取巧的方法都是徒劳,索性就把最简单的挥斩连用三次。
  杨柳风雪白的剑刃已经触到了归无常的衣角,电石火光间,我身侧传过来一股峭寒浑厚的掌风,我把关在囚室里的风清忘了,现在我就站在过道中央,风清一掌打出,我根本就避无可避。
  一切只是刹那间的事,归无常的身影突然在我的视线里消失,真的是消失,我的长剑已经砍下去了,却只砍到一片虚空,剑上的力道落空,剑势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掌风却早已无所不在的汹涌传来,我闭上了眼睛。
  “嘭”,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掌风却没有击在我身上,归无常在这危急的一瞬闪身过来,把我的身子推到墙壁上护住,用背心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掌。
  击出了这掌之后,风清“呵呵”呼叫着拖动铁链又不断的打出了数掌,不过除了最早那掌凑巧凝聚了内力之外,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威力。
  归无常拽住我往外拉,声音有些喑哑:“先出来。”
  我跟着他出去,走到门外,归无常马上把门关上,这道石门隔音,风清不堪入耳的叫骂声立刻消失在门后。
  看着归无常的背影,我握紧杨柳风,暗暗吸了口气,挺剑向他背心刺落。
  归无常早有准备似的回身夹住我的长剑,杨柳风的雪刃映着他苍白的脸颊,他轻轻用手指抚摸住杨柳风雪白的剑刃,目光中竟然有些怜爱:“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别离,一夜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我略略有些吃惊,杨柳风虽说是天下皆知的名剑,但是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却寥寥无几,为什么归无常像是和这把剑有些渊源的样子?
  我心里的疑惑刚出,归无常已经开口问:“小姑娘,你知道杨柳风的来历吗?”
  我怎么不知道,关于王风和杨柳风的传说,江湖中已经流传了上百年。大武未建国前,萧氏原本是武林中颇具声望的世家大族,太宗皇帝年少扬名,也是个风流儒雅的公子哥儿,后来战火频起,时局混乱,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萧氏也衰败下来,这时铸剑大师抚剑居士把倾尽毕生心力铸成的封炉之作王风传授给了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自此立志平定乱世,成就霸业,此后数年征战,王风始终不离太宗皇帝左右,为打下这一片铁血江山立下了赫赫功勋,太宗皇帝登基之后,王风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王者之剑,代代由萧氏的皇帝持有,和传国玉玺一样,是帝国皇权的象征。
  和王风相对的是抚剑居士另外一柄得意之作杨柳风,薄情之剑杨柳风是真正的江湖之剑,王风早就不再沾染血腥,登入庙堂成为了神器一般的圣物,杨柳风却始终在江湖中辗转流传,虽说是举世闻名的名剑,但却没有被当成神奇的物件,得到它的人把它当作一柄普通的名剑使用,别的人也把它当作一柄普通的名剑看待。虽然抚剑居士临终之时留下的遗言里说,至正至刚的王风的唯一克星就是至阴至柔的杨柳风,但是谁也没有把这句话当真,毕竟王风的主人贵为大武天子,还有什么人敢于谈论克制战胜王风之类的话题?
  所以上百年来杨柳风的主人悄悄的换了一代又一代,始终没有人再提起抚剑居士当年说过的话,师父把杨柳风传给我的时候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抚摸着我的头顶静静叹息说:“我真希望你一生都不会有用到这柄剑的时候。”我好奇的问为什么,师父只是微笑着不说话。那之后不久师父的头颅被萧焕砍掉,我就把杨柳风刺进了萧焕的胸膛。现在想想,人生的际遇真是奇怪,就仿佛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在拨动着命运的转轮似的。
  我在想着,归无常却笑了起来,笑意冷冷的:“薄情之剑杨柳风,是王风主人心爱的女人才能持有的剑,它的意义在于,有一天,它终将会结束王风主人的生命。”
  我愣住,归无常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在昏暗的灯火里,他的眼睛异常的幽黑深邃:“我问你,如果那天不是我杀了他,你是不是还会杀他?即便罗冼血不是他杀的,你的师父利禄却千真万确是被他砍下头颅的,你不为你的师父报仇?你依然还会杀他,是不是?”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说的话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也明白,当萧焕那一剑过去,师父的头颅在我眼前飞起的那个瞬间之后,我和萧焕之间,再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可言了,那个瞬间幻灭的恐惧涨满整个胸臆,悲痛炸得我双耳轰鸣,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有多少是因为师父的死,有多少是因为明白我再也抓不住那个年轻人了。
  他说我依然还会杀萧焕,也许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命不长久,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就算我不杀他,他也很快就要死了,我是不是还要杀他?那是一道横亘在我们之间跨不过去的利刃,就算我可以不顾廉耻,不讲情义,那道的利刃还是会时时的冒出血来,告诉我说还有它的存在。可是,就算是不顾廉耻,不讲情义,就算是把脚踩在那柄利刃上,那个年轻人还是走了。我只不过是把那双手再握久一点而已,我只不过是想把那个容颜再看久一点而已,我只不过是想再最后任性一次而已,只是如此而已,可是那个年轻人终于还是被夺走了,那个泡沫一样的梦终于还是结束了,是被我这双手终结的还是被另外的手终结的,没有任何差别。
  归无常冷笑着推开杨柳风:“既然如此,那么他死了不是要好过他还活着?他死在我手里不是要好过死在你手里?”
  不对!我想大喊,声音却哽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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