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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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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应该对他稍稍客气一点。”
“哼!本来倒想对他客气一点的,他要扬我大耳巴子,我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姑娘贵姓?”
“对不住,裘少爷!我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
“那……待会儿我见到令尊该如何称呼呢?”
“你可以静静的不必称呼什么。”
“那,……不是太失礼了吗?”
“不知者不怪罪。”
这时,两人已经到了另一座石屋之前,大姑娘站住,向里面摆了摆手。
裘文杰深深吸了一口气,踏上石阶,进入了石屋。
屋内的光线太暗,裘文杰闭闭眼,再睁开,才勉强看清楚屋内的情形:几伴简单的家俱,一张高背藤条椅,椅背朝门倒放着,没有一个人。
“坐!”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
原来主人坐在那张高背藤条椅子上,他的身体完全被椅背挡住了。
裘文杰坐了下来。
屋内相当静,丧文杰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裘少爷!”称呼相当尊敬。“别问我是谁,我也不问你为什么来到北大荒,请你到舍下来,是为了要给你一个忠告:立刻离开这儿,回到哈尔滨去,一眨眼的时间都不要耽搁。”
裘文杰的眼珠子一直在滴溜溜地打转,毫无疑问他是在打量这间石屋的情势,主人的话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
那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又说:“好!你可以走了。”
裘文杰冷冷地说:“想不到教我跑了这么远的路只听了这么一句话,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生了一副什么模样儿我也不知道。你最少也该让我见见尊容,……”
“不见也罢。”
“一个连面容都不肯示人的人,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听?”
主人倏地站了起来,……不!应该说是那张高背藤条椅站了起来。当他站起时,藤椅也突然离地而起,仍然挡庄了他的身体,不过,在藤椅的下端,却露出了一双小腿。
人在移动,藤椅也跟着在移动。
“站住!”裘文杰大喝一声。
对方倒真是站住了,那苍老低沉的声音又响起:“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好心相劝,你既然不听,那就算了吧!”
再只脚又在移动,人已经快要走出石屋去了。裘文杰飞快地拔出匕首,冷叱道:“请不要动,不然,我可能会伤害你。”
对方根本就不予理会,裘文杰也就毫不客气地掷出了匕首,准确无比地扎中对方右脚的足胫处。
笃地一响,那种声音非常奇怪,像是扎中了一根木头似的。
那是一双木制的腿吗?如果是,对方的两只腿又是藏在何处呢?
不错,那两只能够行走的腿的确是木制的,因为它们还在继续行走,如果血肉之躯,被锋利的匕首穿透,怎么还能行走自如呢?
裘文杰一个箭步纵了过去,想伸手抓住那张藤椅的椅背,就在这一瞬间,对方的行动突然加快,一闪就不见了踪迹。
那里有一道窄门,裘文杰正想穿门而入,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了那个大姑娘的声音:“裘少爷!”
裘文杰只得暂时打消了追击的念头。
“裘少爷请回座。”
“姑娘!他是谁?”
“是家父。”
“你们父女俩倒底在玩什么花样?”
“裘少爷?家父好心向你提出忠告,你却出刀回报,这符合君子待人之道吗?”
“对不起,我不是君子,而令尊也不见得是君子。”
“很好!你既然自承不是君子,那我们也可以使出小人的手段……”说到这里,那姑娘向屋外招招手。
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手里托着银盘,盘上放着一壶酒、一只酒杯。
那小姑娘将银盘放在裘文杰面前,又退了出去。
“请自斟自饮吧!”
“对不起,姑娘!我没有饮早酒的习惯。”
“裘少爷!你非饮不可,放心,这壶酒是精心调配的,很香、很入口,而且药性发作很快,你不会遭到丝毫痛苦的折磨。”
裘文杰不禁大吃一惊,这种事儿以前在听说书的时候听说过,皇帝经常用这种方法敌别人饮毒酒自戕,所谓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这丫头自以为是什么人?一国之君吗?
“裘少爷!要我替你斟上第一杯吗?”姑娘的口气很柔和,真好像是在洞房花烛夜正准备和她的新郎倌饮交杯酒似的。
“哼!”裘文杰现在倒不吃惊了,却觉得很好笑,“今天是我起身太早了,一出门就遇见了一群疯子。”
“裘少爷!在这北大荒疯子可真不少,不过,谁也不比你更疯,在哈尔滨,安安稳稳的日子有多好,偏偏要跑到这北大荒来找死?咱们父女可是好心好意的劝你走,你不听,你既然要找死,咱们就成全你,让你死得痛快些:裘少爷!快点喝吧!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姑娘!你把我当青菜萝卜,爱切片就切片,爱切丝就切丝?”裘文杰原本是坐着的,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好了,我自认倒楣,算我起早遇瘟神,我要走了。”
“慢点!你忘了一件东西。”
“裘少爷!”姑娘的嘴角处流露出一付阴冷的笑意。“丢了那把匕首,就像一头野狼被拔掉了利牙,你还有什么好狠的?”
裘文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切看来都是计划好了的,一个圈套;一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圈套。
“白狼!”那姑娘突然叫出了裘文杰的浑名。“这药酒的方子是我娘在世的时候配的,三杯穿肠,毫无痛苦,你是个大男人,不必扭扭揑揑的啦!暍吧!一醉解千愁,一死除万孽。”
裘文杰连打几个冷颤之后,突然变得十分清醒,他发现这不是玩笑的时候,情况此他想像的要严重多了。
“姑娘!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喜欢死!”
“好!就算我喜欢死吧!最少也该让我选择我喜欢的死法。”
“论说看,你喜欢怎么死法?”
“姑娘!你很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懂吗?”
到这种节骨眼儿上,裘文杰还能说出这种轻佻之语,说得好听一点,是他生性豁达,从不把任何威胁放在心上;说得不好听,他简直就不知死活。
也许,咱们把裘文杰估计错了,他大概是想故意激怒这个大姑娘。愤怒能使人失去方寸,那么,他就有机可乘了。果真如此的话,裘文杰就失败。
因为,那个大姑娘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笑了,笑得非常邪、非常浪荡,这一笑,才真的教裘文杰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裘少爷!”她曼声说:“我可真服了你,死到临头还有这种兴致……你!你真想这种死法?”
裘文杰突然发现嘴巴发干、喉咙发燥,他的口中竟然连一点唾液也没有了。
他努力用舌头在口腔里压迫,挤出了一点唾液,咽下去,算是润了一下干燥的喉咙,然后用力一点头,硬生生进出两个字:“没错。”
他是好汉充到底了?不,他是不服输,倒要看看这个年轻轻的小姑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好!”她竟然毫不娇羞地回答:“姑娘我成全你……银屏!撤酒!”
小姑娘应声而进,将酒壶、酒杯放在银盘上,又拿了出去。
裘文杰没有匕首真像野狼被拔了牙么?即使如此,狼还有一双利爪呀!不过,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说句良心话,这位小枯娘的气势已经盖住他了。若非有十二成的把握,即使死在临头,他也不会妄动的。
“请!”姑娘一招手,指向那道窄门。
裘文杰拾头挺胸地向那道窄门走去,并非他无所畏惧,而是已别无选择。
通过窄门之后,裘文杰才发现这座石屋比前面那座要深得多,后面最少还有好几间房。
走完一条约摸二十步的幽暗通道,已无去处。在他的左右各有一间房,左手边那间房的房门却是开着的。
“请进吧!”跟在他后面的大姑娘轻轻地说。
这应该是一间卧房,因为房里有一张火炕,当然,裘文杰要在‘牡丹花下死’,是很需要一张炕床的。
那位大姑娘在后跟进,还顺手将房门带上了。看她表情,丝毫也不忸怩。
炕下一定生着火,一进来就使人感到一阵暖意。大姑娘笑了笑:“站在那儿发呆干吗?
脱衣服呀!”
“哦?”裘文杰一楞。
“怎么?你忘啦!”大姑娘的脸皮竟然如此老辣。“你不是想在‘牡丹花下死’吗?不脱衣服你怎么死得了?别磨蹭啦!白狼!我就不相你在哈尔滨那种花花世界里不曾碰过女人!”
裘文杰可不是鲁男子,他见识过最浪荡的女人,但是那些雌货要和眼前这个年轻轻的大姑娘比起来,她们都成了刚出道的雏儿。
“快呀!”大姑娘眉飞色舞地催促着,同时,她双手一拾,卷边翻毛的嵌肩离开了她的躯体。
接着,她又解开了小袄的领口,当她解开斜襟上的第二颗钮子时,裘文杰已经想得喘不过气来了。
“慢点!”他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怎么啦?”姑娘轻微地蹙了一下眉尖。
“姑娘!”裘文杰喘着气说:“这个玩笑开到这里该可以打住了……”
“玩笑?”姑娘的眉一挑、眼一瞪,“谁在跟你开玩笑?”
“姑娘!我这个人生性狂傲,也应该遇上一个厉害的人物受点儿教训……姑娘,我服了,我认输,行不行?”
她的右手又开始缓慢地扣上小袄斜襟上的钮子,当她扣好之后,她那只右手好像突然长了三尺、啪的一声跪响,裘文杰的左颊吃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这在裘文杰来说,真是破题儿第一道,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他一定会奋起拼命。而他现在该打,也甘愿被这个年轻轻的姑娘家打。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裘文杰已被她那股子魅力所慑服。
“为什么不还手?”声音很轻、也很柔。
“我,——觉得我该打。”
“该打?”
“是的,该打。我,——我刚才不该对称说那种话。”
“哦?”
“我……我不该说那种轻佻的话。”
“奇怪?在我敢说的白狼好像不是这样一副性子。怎么回事?是怕死?还是在施展什么狡计?”
“姑娘!请相信我,不是怕,也不是施展什么诡计……姑娘!你的眼睛中有一种神彩,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神彩,那种神彩令人不敢亵渎,不敢滋生妄念,而我竟然……”
“哎呀!裘爷:你怎么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啦,大概是我把你给吓坏了吧?来!坐下、坐下!”姑娘的态度突然大变,倒令裘文杰怀疑她在施展什么诡计了。
裘文杰坐了下来,他突然觉得好果。
“凭良心说,”姑娘在裘文杰的面前走来走去,像在监估一伴昂贵的货品似的,“我倒喜欢你刚才那股子野性和狠劲儿,狼就是狼,不但要有狼的外貌,还要有豺狼之心,你一旦变得文文静静的,倒教我觉得怪别扭的。”
“姑娘!”裘文杰正色说:“别消遣我了,令尊和你显然都是奇人,请你别再跟我捉迷藏,打哑谜了,行吗?”
“麦少爷!如果你刚才喝下了那壶酒,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裘文杰不敢要嘴皮子。“不过你当时说过,一醉解千愁,一死除万孽。”
“其实,醉,解不了愁绪,死,也除不了孽根。如果你喝下那壶酒,你会醉,却不会死。
等你醒来之后,你已经回到了哈尔滨。”
“你们父女俩千方百计就是要让我离开这北大荒,是吗?”
“没错。”
“姑娘!我的外号叫白狼,虽没有狼的外貌,说不定却有豺狼之心,方才万一我冒失地作困兽之斗,姑娘可能会受伤害。那岂不是……?”
姑娘很快地切断了裘文杰的话:“要不要试试?”
“我不想试。”裘文杰摇了摇头。“方才我就有这种感觉,你们父女俩并不想伤害我。”
“而我们也不希望你受到别人的伤害。”
这句话是意义深长的,裘文杰自然听得懂。
“这大概就是令尊火速教我离开北大荒的原因……姑娘!让我再见令尊一面……”
“不行!家父永远也不要见任何人。”
“方才我不是见过了吗?”
“方才你是只闻其声,未见其面。”
“那么,让我再聆听一次……”
“裘少爷!”姑娘的辞色突然转冷。“家父能亲自将他的忠告向你当面提出,这已经是破例了,在北大荒,恐怕还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听过他的声音,你也不要太奢求了……裘少爷!
你轻薄我,我扬了你一个耳光,咱们已经两不欠。如果你答应回到客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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