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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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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金线狐慢吞吞地,她是在观察裘文杰的反应。“金天保和毕玉清这两个吃公事饭的人眼看你在金山镇摇来晃去,并没有立刻对你采取行动,使得莫高更相信那些传说,为了自保,他也许会对你采取什么严厉的手段。”
“忠告?还是警告?”
“裘少爷!我不得不为自己着想,你将来可以一走了之,而我还要留在北大荒和莫高相处下去。”
“金线狐!在你的眼中,除了莫高和我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难道没有将玉娃子看在眼里?”
“哼!黄毛丫头!”
“你不认为玉娃子的背后还隐藏了一个具有相当实力的人物吗?”
金线狐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佟春霖的背后也隐藏了一个神秘人物……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冲着我,其实,也许与称也有连带关系。”
“裘少爷!玉娃子的确在打听有关我的许多事情,不过,我一直在猜测是你教她在打听我……”
“那就错了。如果不是你先在山神庙里找到我,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找上你。”
“真的吗?”
“没错。”
“这话可真使我安心……裘少爷,莫高想跟你见个面,你认为有必要吗?”
“见面谈谈无妨,不过,时间跟地点要商量一下。”
“放心,莫高不敢耍什么花样。”
“我不是怕他耍什么花样,而是唯恐别人知道了我与莫高的约晤而引起许多不必要的枝节。”
“好!我保证这件事除了你我、莫高之外,绝不让第四个人知道。”
“我先谢……”裘文杰很庄重地欠动了一下身子。“另外我想托你一件事。”
“别客气。”
“替我找一只手。”
“找一只手?你在开玩笑?”
裘文杰很仔细地描述了那只曾经伤害过他的那只手,他深信经过他的细腻描述之后,金线狐一定会有深刻的印象。
“裘少爷!你相信一个粗壮的大男人会生着一只如年轻女子般细嫩的手吗?”
“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么,你相信那只执着牛耳尖刀伤害你的手是假的吗?”
“那是一只假手?”裘文杰显得非常吃惊。
“照你的描述来揣测,那好像是我听说过的一只假手,这个人名叫‘玉手藏心’,从小就断了右臂,后来遇到了一个老毛子,老毛子在俄皇宫廷里当过侍卫,剑法、刀法都非常精湛,并且擅长制造义肢,就为他配了一只义手,灵巧异常,生动逼真……根据传说,这个人在三年前因酒醉失足,坠入黑龙江中溺毙了。”
“那是干什么行业的?”
“杀手。”
“如果他是一个杀手,所谓落江溺毙的传说就不可靠了,这种人常常以死亡来掩蔽他的行踪。”
“放心!我会尽快把这件事查个明白的,……对了!你跟玉娃子有感情了吗?”
“有一点。”
“裘少爷!给你一点儿忠告。北大荒的娘们并不是很多情的,如果有女人主动向你示爱,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儿。”
“也包括你在内吗?”
“包括任何女人。”金线狐的话很含蓄,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裘文杰离开了金家大院,回到客栈,他立刻找到了曲文堂;后者倒是很遵守诺言,住进客栈之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
“你对莫高了解多少?”裘文杰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你是指那一方面?”
“他的实力,他的动向。”
“实力雄厚,动向难以捉摸。”
“曲文堂!莫高手里还有一万八千两黄金没有脱手,如果照你所说,他的动向难以捉摸,实力雄厚,那批黄金咱们就永远也别想打主意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动向可以查,实力咱们硬拼不行,可以软的,可以智取呀!”
“从现在起,你和你的手下要四处活动,将莫高的行踪切实掌握,并且随时与我保持联系。”
“难!”
“难?你是说这件事办不到?”
“难的确是难,不过我曲文堂还是可以办得到。”
“别待在这儿说大话,赶快行动,——曲文堂,可千万要记住,不许打草惊蛇。”
曲文堂真像那么回事,立刻将他的手下召集拢来,比手划脚地指示一番,然后分头离开了客栈。
裘文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刚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声音说:“把门闩上。”
那个声昔相当低沉,短短一句话,也难以听出此人是陌生还是熟悉,不过,裘文杰却依言将房门上了闩。
“放心,没有人看见我进来。”
裘文杰也没有看见那个人,根据声音发出的方向来剁断,对方显然是掩藏在帐子的后面。
“有话请快说。”
“姓曲的兄妹不可信任。”
“还有呢?”
“莫高的约会可不赴则不赴,如果非赴不可,则要加倍小心。”
“还有吗?”
“快刀斩乱麻,不要再拖,一拖就会发生重大变化,前功尽弃就不合算了。”
“还有吗?”裘文杰站在旁边一动也没有动过,他的态度也是冷冷的;他对这个人似乎没有太大的好感。
“你没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
“刀伤怎么样?”那人显然很关心地问。
“没什么,天气冷,伤口好得快,再过两三天就会封口长肉了。”
“那就好……”
裘文杰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似乎存心要给对方一个离去的机会,而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铁柱子站在廊下,他好像是在等待着主人的出现。
“回来多久了?”裘文杰轻轻地问。
“刚回。”
“有收获吗?”
“多少有一点儿……少爷!事情有点怪,金线狐门下的人全都停止了活动,这表示她已经预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不愿淌上浑水。”
“就这么一点儿收获?”
“还有……”铁柱子将嘴巴凑上了裘文杰的耳朵,轻言细语。
裘文杰向铁柱子吩咐了一些什么,铁柱子先是眼睛瞪得很大,好像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又点点头,匆匆忙忙地走了。
当裘文杰再回到房里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
“裘大少!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掌柜的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有话尽管说,没关系!”
“这两天,毕队长老是跑到店里来问东问西的……裘大少!我是好意,要是……要是……
我是说,裘大少果真有什么麻烦在身上的话,可得小心点!”
裘文杰没说什么,笑眯眯地摸了一块老光洋塞在掌柜的手心里。
“谢谢!谢谢!”
“掌柜的!麻烦您帮我打听一件事儿。”
“您吩咐。”
“这两天,店裹住进来一个名叫曲文堂的,他还带了几个伙伴……他们以前常来这儿落脚吗?”
“这……以前好像没来过。”
“这两天,他们还安份吗?”
“我到没留意。”
裘文杰又摸出一块大洋放在掌柜的手心里。
“对了!昨儿夜里,毕队长好像到曲爷的房里去坐了一会儿。”
“你说好像,那是不能肯定?”
“因为我没亲眼看见毕队长从曲爷的房里进去出来,不过……不过,我想他俩是聊了一阵子,不会错。”
“毕队长以往常常来查号子吗?”
“查号子是常事,不过,查号子一定带着纠察队,这两天,毕队长都是一个人来……”
“今儿夜里如果毕队长再来的话,麻烦您给我打声招呼。”
“好!一定、一定。”
掌柜的离去之后,裘文杰和衣躺上床榻,天已向晚了,在上灯之前,他还可以闭眼养养神。
裘文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眼前一遍漆黑,房外有人敲门。
“谁?”
“裘大少!”是掌柜的声音:“你该起来吃晚饭啦!”
裘文杰连忙打开了房门,掌柜的向他作了一假眼色,又抬手向外面店堂一指。裘文杰明白:毕玉清又来了。
掌柜的立刻就走了,裘文杰唤来伙计点上灯,打来一盆水,他洗了把脸,就往前面店堂走去。
这时候店堂中可真热闹,上了七八成座儿,在柜枱边有一张小方桌,毕玉清正坐在那儿,手里捧着一盏茶,他穿的是一件镶狐裘滚边的皮袄,那副神态活像是那家的花花大少爷。
裘文杰要了一个双入座头,叫了几个菜、一壶酒,敌店小二摆上两副杯筷,然后向店小二低声说:“请毕队长过来坐坐。”
店小二倒不觉得什么,以为这位外来的行客要攀交情,然而毕玉清却发楞了,他似乎猜不透裘文杰要玩什么花样。楞了一楞,他还是很洒脱地走了过来。
“贵姓大名?”这一问,可就暴露了毕玉清心理上的弱点;他不是一个擅长处理突发事件的人。
“裘文杰。”
“我是本地的保安队长……”
“毕队长,我是久仰了,所以才冒昧地请你过来喝几杯,一方面是藉此机会一叙仰慕之忱;另一方面是有事情要请教请教。”
毕玉清心神逐渐稳定下来了,他那跋扈剽悍的本性终于又显露出来。
“裘兄!你也不要过份抬举我,我来,只为了办一件公事,只要裘兄赏脸惠予合作,我就感激不尽了。”
“毕队长大客气了!”
“裘兄!听说你受了刀伤——”
“这是小事,多承毕队长关怀。”
“裘兄这话错了,对我这个担负金山镇治安的人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小事,斗殴、凶杀,法所不容,竟然有歹徒谋刺外来的远客,这是相当严重的一件事——可是,裘兄没有到队上报案,这就敌人颇费猜疑了。”
“毕队长莫非还想追究这件事?”
“裘兄!你应该说我是想尽快处理这件事,你受到伤害,隐密不报,也许你是想私自了断,如此一来,杀伐之争岂非永无宁日,等到出了大乱子,那也是我的麻烦啊!”
“毕队长请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乱子的。”
“这么说,纷争已经解决了?”
“我并不想深究这件事。”
“听说有个很厉害的江湖杀手今天被人做了,莫非那个人就是……?”
“毕队长,喝酒好吗?”
“我是吃公事饭的,总要记住‘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昭训,不敢接受款待……”说到这里,毕玉清将脑袋往前一伸,轻声细语地说:“根据我吃公事饭吃了好几年的经验,裘兄好像具有特种身份,来到北大荒也好像是肩负着特种任务,裘兄可否稍微给我一点暗示,免得我行事鲁莽,误了您的
大事。”
“毕队长!”裘文杰笑眯眯地说:“您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是一介草民,那里有什么特殊身份,更谈不上什么特别任务……”
“裘兄!我可是把招呼打在前面了,如果裘兄坚持不肯承认,我就要行使我这个保安中队队长的职权了。”
“请便!”
“裘兄!我的责任是维护金山镇的安宁,为了避免滋生事端,我希望你能在明天日落之前离开这儿。”
“哦?这好像太匆促了一点。”
“裘兄和本地的金姑娘是朋友,看在金姑娘的份上我已经给你很宽裕的时间了。如果你在明天日落之前没有离开本地,我就要派人押解你离开。”毕玉清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大步向店外走去,连头都没有回。
裘文杰虽然在嘴角处流露一丝狡黠的笑容,但他的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显然,毕玉清的出现仍然为他带来了相当的压力。
又有人到了他的面前,是杜云飞。
当杜云飞接触到裘文杰的目光时,就立刻说出了几个简略的字:“午夜,有一辆双辔套车会来接你。”
不待裘文杰有所表示,杜云飞就走了。
现在,裘文杰心头只有一个愿望:在那辆双辔套车出现之前,曲文堂能和他照个面。尽管有人警告过他,对曲家兄妹不可轻信,他还是抱着这种愿望。
酒是一滴未沾唇,匆匆吃了一碗刀削面,裘文杰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没有倒向床榻,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眉宇毫不开朗,很显然,他的心情绝不宁静。
他为什么而烦恼呢?他真在耽心和莫高的约会吗?如果他真的恐惧莫高和金线狐会设下什么陷阱,他可以不去赴约。难道这个约会对他是如此重要么?重要得连性命的危险都不顾吗?
时间叙匆流逝,灯油渐枯,火苗渐暗,午夜也愈来愈近了。
曲文堂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他那张紫膛脸泛着油光,春寒仍重,尤其是夜晚,而曲文堂却是挥汗如雨,由此可见他是多么劳累,心情又是多么急迫。裘文杰私心不禁一动:别人所说的曲文堂不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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