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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踪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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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阁一头雾水,问道:“做什么手脚?”
李离道:“马市长有个爱好你知不知道?他每隔半个月就要到洪都宾馆去开一次房,找小姐,而且每次开的都是昨晚杨明杰住的那个301 房。我昨天故意让杨明杰住进那间房,后来在咱们去洗澡的时候让别人进房安了个针孔摄像机,等下次老马再去风流的时候,咱们就可以给他拍个真人表演镜头了。”
南阁忽然想到,昨天他们在离开301 房时,李离替杨明杰拔了门卡;后来在摩天浴场按摩时,他也确实看见过李离中途出去了一趟(或者两趟?)……“你们想要挟马市长吗?”南阁道。
李离站起来,伸伸懒腰,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然后笑嘻嘻地道:“差不多吧,我们想让李文元上台,因为他比马市长会做事,而且善于和媒体配合。哈哈。……不过,现在还没把那玩意儿拍出来,最后会怎么样也还没准儿。”
“这事是瞒着杨明杰做的吧?”南阁道。
“当然了,”李离道,“今天一早他就拿上钱走了。”
“嗯……大概什么时候能拍出来?”南阁道。
“下周四吧,老马迷信礼拜四,每次都是礼拜四去。这回要让他在礼拜四栽一栽。哈哈。”
那么我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个什么角色呢?南阁紧皱着眉头,满眼狐疑地看着踌躇满志的李离,心中想道。
“事成了以后我介绍你和李文元认识认识,你比我行,肯定很快就会在圈儿里混出来的。”李离道。
“这件事是李文元安排的吗?”南阁道。
“不是,他还不知道,”李离道,“这事让他知道了反而会不好,因为他这个人有时候还挺爱较真儿。”
南阁干笑一声,一仰身又躺了下去。
李离又坐了下来,说道:“北京的《燕京都市报》要和晚报还有你们周刊在洪州合办一个会,一块儿挣点钱,现在正在商量,还没最后决定,等定了以后,你们周刊可能会让刘锋具体来做这件事,到时候你可以跟上刘锋跑一跑。晚报应该是让我来配合我们的执行副总。这种事做上一回两回你的口袋里就会有富余了。”
“开什么会?”南阁道。
“自立名目的一个会,说是全国建材装潢界精英论坛和精品展销会,其实也就是《燕京都市报》想以办会的名义来骗企业点钱。”李离道。
“为什么不在北京开要在洪州开呢?”南阁道。
“呵呵,你以为天利集团打人的事是谁给压住的?就是《燕京都市报》的老总。要不是他在北京活动,那些查天利集团的人早就让天利吃不了兜着走了。作为回报,天利集团答应给《燕京都市报》赞助这个会,不过他们又要求这个会得在洪州开,好壮大他们天利集团的声势。其实在哪儿开也无所谓,关键是《燕京都市报》能把行业界的权威人物给请来,所以《燕京都市报》也就答应了天利的要求。而且在洪州开还有个好处,就是地方上能给他们提供好多在北京不可能有的方便,让他们省好多钱,所以这件事很容易谈妥。现在正在谈晚报和周刊怎么和他们合作的事,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然后,最多一个半月,这个会就能开了。”李离说完,叹口气,又道:“现在靠办会还能挣点钱,等再过两年,没企业会相信这些了,就不行了。”
南阁始终认真地听着,渐渐感觉有些头大,而且在大脑的某个地方,还有些钝钝的痛感。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找你。”李离说道。
南阁点点头,李离就起身走了。
那天下午,南阁一直躺在床上睡觉。中间去了一趟厕所。当他穿过楼道,向尽头的厕所走去时,夕阳正从西窗铺射进来,一片辉煌。在辉煌的尾巴上,乌龟先生正和邻居老头站在各自的家门口,谈论着彩票。
“你昨天中了,今天就该我中了。”乌龟先生说道。他的表情充满自信,他的手势优美绝伦。
斜阳里,黑色的,两个影子。
南阁忽然想到,他曾经对他一个大学同学说过,要认他儿子当干儿子,然而自己却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个“儿子”。想到他们或许宁静、幸福的生活,他有些心动。一毕业就结婚、生子,在一个小县城里教书一辈子,会是怎样的情形呢?他决定去那个小县城跑一趟。
第十一章 最直接掠夺
接下来的这一周南阁总感觉心潮涌动。其实南阁决定去那个小县城跑一趟,最主要的并不是想去看他的干儿子,而是为了能给自己放松一下。那想像中的恬静生活,诱惑着他,让他倍觉精神爽朗。
然而他心里还装着李离他们偷拍马市长的事,令他时常会感到一些焦灼。“礼拜四”也成了在他脑中闪现最多的一个词,他不知道到这一天,是否真会发生什么大事。李离他们太冒险了,他想。
有一天,南阁小心翼翼地问刘锋,是不是北京有一家报社要在洪州开个什么会。刘锋说,对,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和晚报都是协办单位。南阁又问,那……在天利集团这件事上,咱们不是和这家报社有些矛盾吗?咱们一直在想办法给它曝光,而他们却想办法替天利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刘锋一笑,说,这不矛盾,矛盾什么?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最后把钱给拿到手就得了。就算咱们和他们在其他问题上还有矛盾,那也得等这次会开完了再说嘛,这个会太重要了,能让大伙儿都挣一些。南阁感觉很郁闷,却又无可置辞,心里对小县城之行充满了期待,单等礼拜五一到,他就要去休个短假了。
礼拜四像一扇沉重的铁门,然而时间却是个大力士,只轻经一推,它就给人们让开了道路。南阁也随着那热烘烘的人群,一起冲进了礼拜五的早上。早上到了办公室,他一直想给李离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们是否偷拍成功了,但是屡屡又忍住,不想太关注这件事情。李离也没给他打过电话来,这一天便像往常一样,很平淡地过去了。他已经买了火车票,今晚11点半的火车。
行李不多,简简单单的一个包。10点半钟,南阁锁好门,下了楼,向公交车站走去。
这条街没有路灯。街边有树,走在其中,虽然天还有些热,却也心情怡然。
或许这样的心情,来源于一次即将到来的放松吧。
他走得很快,甩着臂。
右手感觉碰到了一个人。他想回头道声歉,但好心情使他的脚步一直向前,没有停下来。
“喂!”
后面有人叫他。
他回头,转身。是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你撞了人就想走啊?”那较高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南阁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病人?你撞了人就想走?”
那高的向他走来,而那矮的则抹起了右手的袖子,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在从路两旁的建筑物里透出来的微弱的灯光下看来,他的手臂和他的脸,都像生活在热带地区的人一样黑,不知道在这“黑”的下面,是否真的隐藏着某些病菌。
“对不起对不起。”南阁又道。
“你说对不起就行了?他现在还吃着药呢!”那高的向他展示了一下握在右手中的一个小药瓶,又迅速收回。“你说怎么办吧?”
南阁脑中“嗡”地一下,忽然想到某些报纸上说过,有些人就是用这种法子来行诈骗的。我遇到抢劫的了,他想。他想喊,四周看了看,又怕冤枉了他们,便没有喊出声来,只是盯着那“病人”的手臂,又接着道歉。
“你过来。”
那高的抓住他的肩头,向人行道边上指了指。那边上有间隔地种着一些小树,而在这些小树和人行道靠汽车道那边种植的那排白杨之间,还有一排矮松。那小树地带,是这条街最隐蔽的地方了。
南阁本能地拒绝了他,仍然在道歉。
“怎么?撞人了?”
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他的另一个肩头,把他向原先那个人所指的那个地方推去。
南阁过去了。
“你蹲下。”那高的说道。
南阁蹲下,他也蹲下了。后来的那人则站在了那高的左边。在南阁的右边,忽然又蹲了一个人,背对着他,面向着大街。
那“病人”也过来了,堵住了能让路人看见南阁的最后一个空档。
“你他妈还戴眼镜呢,撞了人就想跑!”
站在左边的那人一把夺下了南阁的眼镜。
“你说怎么办吧?”蹲在左边的那人道。
没了眼镜,南阁的惶恐加深了许多。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他感觉无所适从。
“你们说怎么办吧。”南阁道。
“我们要一万你能拿出来吗?”蹲在右边的那人轻蔑地说了一句,又转过头去。
“把眼镜给我。”南阁道。
蹲在左边的那人把南阁背上的包拉下来,一个兜一个兜地翻看。
“不老实做了你!”站在左边的那人手里拿个匕首样的东西,向着南阁的面部作势捅了一下。“老子就是管这条街的,撞了我们的人还想跑?”他又道。
“把眼镜给我。”南阁站起来,向他伸出手去。
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兜,钱包和手机都被掏了出来。
蹲在左边的那人也站了起来,把背包塞到他怀里,又把眼镜从站在左边的那人手里拿过来,交给他,最后把被翻过一遍的钱包拍在背包上,说道:“滚吧!”
南阁朝外走去。
走出二十步远,他回头看一下,然后穿过马路,朝对面人行道上的公用电话亭走去。
110。
然后是等待。
在等待警笛声出现的时候,他感到满心的屈辱,就像一个女人,被人强奸。
路上已经没了行人,偶尔有一辆车经过,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总会让他感到心惊。他蹲在电话亭的下面,双臂抱膝,稍微闭一下眼睛,就会有一种站在木桩顶头、摇摇欲坠的感觉。于是他站起来,猛地一下站起来,来回逡巡,不断地观望,希望能尽快看见那闪烁着的警灯。……很奇怪地,他忽然想起了段玉,想起了他送段玉上车的情景。那是他和段玉的决别啊,那一刻,他看着段玉的泪眼,真有一种一头钻入车下的冲动。他感觉无地自容。我能保护了谁呢?他想。自卑感一阵阵地袭来,使得他全身发颤,就像是一个人只穿着一件单衫,站在冷风里。
警车终于来了。那两个警察问了他一下大概的情况,就让他上了车,带他去东城区分局。
车进了分局大院,一下车,他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是谁?
那人穿着一身警服,正走向停在院中的一辆警车,掏出车钥匙来去开车门。
“何局长,您这就走啊?”带南阁来这里的一个警察对那人道。
那人回过头来,应道:“走啊,已经不早了。”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南阁的脸上,仔细地看着。
他是市局的那个副局长,那个给他看相片的人!南阁认出了他来。
“嘿,他是怎么回事?”何局长不再开车门,问那俩警察道。
“被人抢了。”其中一个答道。
那何局长“呵呵”一笑,说:“我还以为又是给别人打老鼠去了。——好好招待啊。”说完就上了车,开车走了。
那俩警察满目迷惘地看着何局长的车开出大院,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犯过事儿?”其中一个问南阁道。
“没有。”南阁道。
但是南阁很是心惊,因为,他第一次和贾圆偷情,是贾圆叫他去她家帮她打老鼠之时发生的事。那一个晚上的事,那何局长是怎么知道的呢?
做完笔录,南阁回到住处,一晚上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早,他起来后先给李离打了个电话,问他偷拍的事怎么样了。
“他妈的,没成!”李离道。“马连山前天晚上没去洪都宾馆。下次再试试吧,如果拍不成,就只有拿他儿子的事来做文章了。”
“抓住他儿子的把柄了?”南阁道。
“那很容易。”李离道,“不过现在因为有办会的这个事儿,暂时还不能动他,等会一开完,就可以拿他开刀了。”
“呵呵,我被人给抢了。”南阁道。
“什么?什么时候?”李离惊道。
“昨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坐车去看廖勇的儿子的,但是半路上被抢了,就没去成。”南阁道。
“没事吧?打你了没有?”李离道。
“没事,我的软弱帮助了我。”南阁苦笑道。
“报案了吗?”李离道。
“报了,做了个笔录。”南阁道。
“那行,回头我催他们一下,——都丢了些什么东西?”
“手机,和一千来块钱。”
“那你现在怎么办?再买一个手机?”
“哦,我一会儿就出去买。”
“行,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上班后我去找你。”
买了手机、补了电话卡之后,南阁躺在床上看了一整天的书。然而,眼睛在书上,脑子里却在转着书本之外的东西。他的心中烦躁不安。
下午5 点来钟的时候,吴媛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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