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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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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错愕了。    
    


第四部分豪门惊梦(31)

    “信我,乔太太!”    
    “杜小姐,那天,你台辞演技都一流!”    
    “是的!”杜芳华低下头去:“因为我确是个贪财的女人,那一百万元,是乔晖给我的报酬,如今仍安全地放在我名下的户口里。你听过姜喜宝的故事吗?我现今报读了伦敦大学,暑假后便开学。”    
    “杜小姐,你跟乔晖有没有真的亲密在一起过?”我问了个一般情况下不应该问、也不得体的问题,可是,我忍不住。    
    “乔太太,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上有谁?请恕我直言的鲁莽,你离开乔园之前,口口声声不坦承有过,是最令人伤心的,实则你心上太渴望有一个成全自己的方式出现,才会如此轻易相信我和乔晖的故事。精神与肉体孰轻孰重,明慧如你,竟也轻重倒置,乔晖的情操并不比你低!”    
    我突然地自惭形秽。    
    “乔太太,我重复,乔晖并不爱我,他只爱你一人!一个女人没有比如此被爱更幸福了!”芳华轻轻叹息,“如果乔家无此巨变,我又不偏偏在今时今日遇上了你,这个谜,永远不会揭破!请不要怪乔晖想出了个粤语残片的桥段,去表达他对你的关爱。太阳底下何来新鲜事?还不都是旧酒新瓶,更改包装而已。”    
    乔晖为什么不爱杜芳华,她光明磊落,气度逼人,我之于她,何其渺小!    
    那个小说中的姜喜宝,一定不是掘金娘子,自有真性真情在。    
    我必须买一本叫《喜宝》的小说,伴我归航。    
    英航之上的十多小时,我果真把亦舒小姐所写的这本现代小说名著念毕了。    
    谁说世上没有姜喜宝呢?    
    杜芳华只不过是其中一人。    
    她的故事一定也会精彩绝伦,灵慧若此的女子,匹配一个美丽的故事,乔晖会否占她生命中的一席位?    
    那是她的故事,我毋庸深究了。    
    至于我的生命篇章,又一次地改写。    
    这次的再分离,若儒和我都没有流泪。    
    哭不出来的沉痛,更辛苦!    
    我们谈了一整夜,炉火仍是红艳艳,决不比六年之前逊色。    
    外头又必是星光灿烂。    
    待至黎明。再一次,若儒送我踏上归程。    
    希复机场月台上,再无难舍难分的拥抱,我望着若儒远去。    
    此别将成永诀!    
    再无奇迹会把我俩连系在一起了。    
    要问我,现今没有任何一个欲望比较但愿航机就此失事更炽热。    
    当然,机上并非只我一人。人就是为了不能牺牲别人的安全与幸福,就只好牺牲自己。    
    顾长基,命生不长,何其多难,要再摧残我至何地步,才是尽头?    
    香江景色,又入眼帘。    
    重返乔园,如梦如真!    
    白屋巍峨,门庭冷落。    
    我伸手叩门。    
    良久。    
    门开处,先见一头稀疏白发,始见颤危危地抬起的一张落寞无依的脸。    
    我嚷:    
    “三婶!”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吗?你怎么回来得如此迟了?”    
    我拥着三婶,久不能言。    
    得意之时,乔园之内,每一个角落都闪闪生光。    
    如今败落,真是别有一番破旧残萎的景象!    
    “奶奶呢?”我问。    
    “整天伴在老爷身边。”    
    “老爷身体不适了?”    
    三婶呱的一声哭了出来,弄得我慌了手脚,立即三步变作两步,飞奔跑至乔正天的睡房,推门进去。    
    家姑坐在床沿的沙发椅上,瞪着眼看我,不辨悲喜,一脸的皱纹,横七竖八,纵横交错。我不知家姑原来已老!    
    床上躺着熟睡的乔正天,手上仍插着很多管子。床都改装了,成了病床。    
    我走上前去,差点跪倒在家姑跟前。她伸手扶住了我。    
    “妈!”    
    “别说了,长基,你回来就好,我不是造梦?”    
    “不!妈,我回到你身边来了!”    
    殷以宁紧握着我的手。    
    “爸爸病了?”    
    “病得好重!一连串的刺激,他都苦撑着,直至乔夕出事,他就再撑不下去了。他一向心脏弱,心肌易于抽筋!”    
    “为什么不送他到医院?”    
    “他吩咐过,死也得在乔园!”    
    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情何以堪?    
    此时此际,再深切不过地体会了。    
    这种绝望的、不忿的哀伤与委屈,竟然似曾相识。    
    我真欲冷笑。才不过六年光景,又是一场时势浩劫,把一些人踢出局去。六年前是我父亲,六年后是我家翁。    
    何其不幸,我竟以有经验之身,再尝苦果。    
    床上的乔正天,一动也不动。往昔的叱咤风云,一去不返,留着献世的只是名存实亡的残躯。我差不多可以肯定,是一份不甘不忿的情绪支持着乔正天,不肯咽最后的一口气!    
    我伸手抚摸他的手,轻声地喊:“爸爸!爸爸!我是长基,长基回来了!”。蓦地,乔正天的手震动,紧握着我,我吓一大跳,叫:“妈,爸爸醒了!”,才喊了这一声,乔正天的手又软弱无力地垂下来,我慌忙地摇动他:“爸爸,爸爸,长基回来了!”    
    家姑把我拖开:“正天不会醒,那只是他偶然的反应!医生说,他要长期调养。”    
    天,乔家的下场会如此吗?    
    “见了乔晖没有?”家姑拖着我的手,走出露台。    
    我摇头。    
    “他要高兴得不成话了?”    
    一句话,顿使婆媳二人,一脸是泪。    
    “妈,我走的那一天,你知道吗?”    
    殷以宁点点头。    
    “你在楼上看我?”我心如刀割。    
    “不只我,还有乔晖。”    
    “对你不起了!”    
    “别说这话!回来了,就是一家人。乔晖爱你,我们都爱你。”    
    我伏在家姑身上哭。    
    为什么都爱我了?    
    能够恨我的话,我还好过。    
    “乔晖或已恨我了?”    
    “怎会如此想呢?长基,他如果把对你的心思与紧张放在事业上头,也断不会有今天了。对乔晖而言,乔园兴衰,还不及长基幸福更重要!”    
    “那是以前的情怀,今非昔比了。”我惭愧。    
    决心回来,只为尽乔园媳妇的责任,并无奢求再作乔晖之妻,回头已是百年身,我哪来这番资格?    
    “长基,你知道乔枫并非我所出?”    
    我睁着泪眼,不明所以。    
    “没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会嫁给乔正天?都以为是珠联璧合父母之命而结的婚。其实,我有充分的自由选择。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双方父母安排我们在一个舞会上相见。正天穿一套奶白麻纱的西装,系枣红领带,走到我跟前来,微微地一鞠躬,再抬眼望着我,就那一刻,于我,竟是生生世世。我是为爱他而嫁他的。这句话,35年以来,从不出我之口,只为无人相问。正天跟乔枫的母亲轰轰烈烈地相恋了,我只默默伤心,静静期盼。终于为了正天父亲那年代所坚持的家风,被逼离弃了乔枫母女。是我把小女儿抱回来的,因为正天想念骨肉。他思念骨肉,也正正为他深爱乔枫的母亲。”    
    殷以宁倚在栏杆上,放眼前望:    
    “每当看到正天抱着乔枫疼惜,眼内的那份恒久常新的柔情蜜意,我就痛心!然而,仍不会比离开正天更使我痛苦,这是肯定的。”    
    盛夏竟如深秋,一园的萧索。    
    “乔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好孩子,他当如我!”    
    心如刀割,我无辞以对。    
    


第四部分豪门惊梦(32)

    倍受深深爱宠,是幸还是不幸?我心早如泪眼,迷糊不清。    
    “乔晖在园子里,你去见见他吧!”    
    乔园仍然壮丽。一大片的青青绿草,展视眼前,香江之内,不可多得。    
    乔晖不在园子里。    
    我信步走至园子另一头那幢宴客用的平房,推开了落地玻璃窗,脚旁有一二只小麻雀,轻轻地跃进大客厅去。屋顶垂下来的古罗马式水晶吊灯,依然无恙,孤寂地守望着,盼那原本一年起码一次的华筵盛宴,好使出浑身解数,熠熠生辉。这一回,它肯定要盼望好一大段日子了。    
    乔晖独个儿坐在雕梁旁边,默然垂首。看着活泼泼的麻雀,在他身边跳跃。    
    我走上前去,蹲下,看他。    
    “晖!”    
    乔晖抬眼看我,神情的呆滞,教我惊痛莫名。    
    “晖。”    
    我们相视良久。    
    “原谅我!”    
    眼泪夺眶而出。    
    乔晖把我拥在怀中。    
    我不住地抽咽。乔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    
    “别哭,长基,快快别哭!”    
    我惭愧至死。    
    我在乔晖跟前,好比小小麻雀之于这座楼房,微不足道。    
    过往,太多太多的自以为是。    
    人面临抉择,可以把别人的幸福放在自己的幸福之前者,乔园之内,惟乔晖母子而已。    
    乔晖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    
    我们互相扶持着走出宴客的屋,在园子内漫步,直至黄昏日落。    
    除了没有提起乔夕之外,我们谈了很多。    
    例如乔氏如今经济与信贷状况,香港在黑色星期日的全球股灾之后的前景展望等,也谈了汤浚生。    
    “他仍在乔氏吗?”    
    “摇曳蝉声过别枝,他是个有办法之人,上周已被卫利逊英资集团委为亚太区投资副总裁。当然,也搬出乔园了。”    
    “乔枫呢?”    
    “她曾有过很伤心的时刻,此时也许在自疗创伤之中。妹妹当然有错,然,我想她是爱浚生的。”我没有问汤浚生与董础础的关系有否披露,偌大的乔园难道不应有一份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的故事其实并不比他们的更见光彩。    
    杜芳华说得对:    
    “精神与肉体,孰轻孰重?缘何人总会轻重倒置!”    
    “浚生正式提出分居了?”我问。    
    乔晖点头:    
    “我原以为乔枫会大吵大嚷,然,她没有。她接受了,昨天签妥分居纸,自乔园巨变之后,每个人都在变。”    
    乔晖又告诉我,搬离乔园的还有董础础。她和乔夕的女儿,现今由祖母殷以宁负起照顾责任,实际带这小女孩的是三婶。    
    这个当然了!谁还会指望她在乔园为乔夕守一生一世。    
    乔晖不说,我不敢提起乔雪。    
    她当然不是真爱若儒。若儒说过的,乔雪爱天外来客。可是,人只会为争夺失败而益发自觉失掉心头所爱。    
    乔雪对我,只会有恨。像她心醉于玩具店橱窗内之洋囡囡,一天到晚哭嚷要弄到手,终而发觉隔壁女孩老早抱住个一式一样的,就老羞成怒,成了世仇。    
    黄昏日落,乔园景致,尤其雅丽。    
    记得乔雪携了若儒要来看乔园的黄昏,那天,一园的淡金……乔雪手上摘了花,在她老父面前捣晃……    
    不可再回顾了,前面要走的路还长。    
    乔晖和我坐在园子内,仍不愿回屋里去。    
    我们似从未试过如此多话。乔氏与乔园之外,竟还谈了很多很多旁的事情。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夫妇竟能闲话家常。    
    “史青与许秀之还在乔氏吗?”    
    才那先后一个月,早已人面全非,差不多连乔园的看更都换了人似的。    
    “许秀之跟郭滔订婚了。史青有点意兴阑珊,听说她要辞职,打算远走他方。”    
    好事会不会一齐来,还未经历过,我只知道兵败如山倒,人总会祸不单行,谁个江湖上挣扎的人有过例外?    
    “晖,明天我回乔氏去了,好不好?”    
    乔氏再不堪,仍应有一定的尊严,无人应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如今乔晖是当家人了。    
    乔晖没有答我。    
    良久。    
    “爸爸未必会好过来,就算康复,也须一段非常长的时期。”    
    乔晖用脚踢着草地,鞋头沾了点泥土。    
    “我的案件明年就会成定局。商业罪案调查科刚刚提出了正式起诉……”    
    “晖,官司有输有赢。”我厉声截他的话。    
    “我会认罪!”    
    “为什么?”    
    “因为我的确有罪。”    
    “你只不过要帮乔夕。你并没有参加赌博。”    
    “我帮人也不能稍存侥幸之心,我要为自负与草莽而付出代价,不单是我,且是整个乔氏家族。”    
    “不,你不会坐牢。”    
    我扑到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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